眩光劍「佩姬」 - 眩光劍「佩姬」-94　與『祂』的第八度碰面

　　自己知道盧克很強，可是從來沒想到他竟然可以厲害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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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下，雙手各握持一把長劍的盧克那副厚實的背影，宛如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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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柑橘色的夕照猶如浪潮將整座森林浸泡在詩一般的晚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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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沒想到自己此刻正見證著傳奇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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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盧克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濃烈到令人不禁聯想佛教中的不動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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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備高度知性，身影彷彿惡魔一般的「它」臉上出現了前所未見的恐懼，被奇形怪狀的尖刺固定在下顎上的絳紫色舌頭不停顫抖，宛如正試圖掙脫名為恐懼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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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與前一隻「它」的對決之中，自己曾認為「它」的速度應該與盧克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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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證明，那是盧克從未在和佩姬的晨間練習之中使出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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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鬥一瞬間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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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靜地步向「它」的盧克瞬間就將手中的劍收回了劍鞘，盧克的速度快到自己根本就看不清他揮劍的動作以及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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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眾人陷入苦戰的「它」在短短一瞬間就四分五裂，頭顱、軀幹以及四肢像是被貓咪蹂躪過的模型玩具般悽慘地散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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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克的身手令現場耶格凱爾般的大家都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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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被阿貝爾背著的自己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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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與少年四目相交，心領神會的阿貝爾立馬將我託付給了盧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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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克用柔情蜜意的眼神柔柔纏住了我，我在他墨綠的瞳孔之中看見了滿身是傷的自己，歷經浴血奮戰之後少了一隻手臂的佩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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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佩姬像是公主一樣攔腰抱起的盧克，臉上似乎充滿了悲傷還有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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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遲疑，自己真的具備如此被人呵護的價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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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克露出了彷彿會隨時哭出來的表情，他那如同打結的毛線般皺成一團的眉宇裡失去了陽光，只剩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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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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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連聲音裡都蘊含了即將崩潰的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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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好痛，心真的好痛，盧克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令自己覺得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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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明明就不是盧克的錯，他完全沒有必要為佩姬的莽撞在那邊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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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盧克小心翼翼地呵護在懷裡的自己，忍不住伸手為他拭去從眼角迸出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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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比他還要早哭出來的自己，意識因為無與倫比的安心感而逐漸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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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你，盧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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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緊繃的身體終於得到放鬆，我在盧克的懷裡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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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又來到了那個分不清楚上下左右，被五彩繽紛的瑰麗星辰所包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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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人類短暫的性命相比，無數令人嘆為觀止的永恆彷彿百花爭艷般爭先恐後地誇耀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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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那些璀璨絢麗的銀河會是那麼令人煩躁的東西，我俏皮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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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好整以暇地在這片無盡的中央等我，與六年前的會面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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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尷尬地撓了撓腦袋，會出現在這裡，表示自己又一次地賭上了性命，可能得仰仗『祂』幫佩姬治療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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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低下頭，我難為情地玩弄起手指，試圖用肢體語言傳達自己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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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失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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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要責怪佩姬妳的意思，妳做的很好，為我爭取了非常充足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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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一直懸在半空的大石終於得以放下，我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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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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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爾露出了意味深長地微笑，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每次看到都覺得極端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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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雖然為妳治癒了傷口，可是因為感染而引發的敗血症可不是治療魔法可以處理的範圍，嚴格來講，命懸一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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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搓揉起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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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才有辦法把妳叫來這裡，不然像這種留存與滅絕的交接處，可不是正常人有辦法隨意到訪的地方。事實上，妳還是第一個能如此頻繁地拜訪這裡的傢伙，不論神明，或是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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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怎麼說得一副自己好像很喜歡來這裡騷擾祢的樣子，萊爾我去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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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爾遮著嘴又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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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喜歡佩姬妳這種搞不清楚上下關係，沒大沒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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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將祢這番話當作讚美勉為其難地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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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我一手叉腰，一手輕撫胸口得意地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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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是為了掩飾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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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真的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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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沒有辦法分清『祂』口中的稱讚到底代表什麼意思，總是喜歡語帶雙關的神明大人真的很令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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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妳不要去想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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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祢不要將我當成聽到一點讚美就會志得意滿的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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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妳一直差不多都是那個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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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了……祢再這樣攻擊佩姬下去，我那幼小的心靈會沉受不了打擊碎裂一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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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妳有辦法拚的起來，不然──我幫妳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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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真的嗎……？那還真是謝謝祢了，神明大人如此善解人意真是幫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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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自己為什麼突然覺得情況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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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給我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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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識到自己正被『祂』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我，終於忍不住用充滿怨毒的眼神瞅著『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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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不要一直將我的思考誘導到奇怪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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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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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我才沒有誘導呢，是佩姬妳本來就是個有點白癡白癡的傢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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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了，我好生氣，超級生氣，萊爾怎麼跟盧克一樣都以戲弄佩姬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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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細想想，好像塔米雅跟伊莎好像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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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克都說過戲弄妳是件有趣的事情。」一直努力憋笑的『祂』終於露出了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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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記得那句話是盧克在跟我進行親暱行為時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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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處於乾燒狀態的水壺終於完全炸開，劇烈的衝擊將自己炸了個人仰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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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捉緊肩膀，害羞地彎下了腰，然後滿臉通紅地望著『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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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祢全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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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露出了壞心眼的笑容：

　　「每一次都看到了，如果妳需要，我可以隨時調出備份供妳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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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差點沒氣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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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神明怎麼有辦法壞心眼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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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厄瑞納人的信仰裡，我是生育與繁榮之神，為每一次的結合降下祝福是我應盡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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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暱行為全被看光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我蹲下來，抱住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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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祢再怎麼為祢變態般的行徑辯解都是沒用的，祢這個討厭的傢伙，壞心眼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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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摀住彷彿蘋果般紅透的雙頰，雖然知道萊爾只是為了戲弄自己才故意將話說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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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是……可是……算了！我不想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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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拍拍膝蓋猛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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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祢想看就儘管去看！讓我們快點進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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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對我投以充滿讚賞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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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有兩件事情要拜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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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豎起食指，比出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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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妳先繼續隱瞞自己身為聖女的身份，直到時機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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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樣子才算是時機成熟？」沉吟了片刻，我用食指抵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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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妳的聰明才智，很快就會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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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傢伙明明不久之前才將我當成個白癡！哎……好生氣呢，超級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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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啞然失笑的『祂』接著豎起中指比了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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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想辦法在七、八個月內回到謝維圖拉爾領，有人向我們提出了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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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爾終於收起了『祂』一直掛在臉上那副充滿曖昧的笑容。

　　『祂』的態度罕見地嚴肅了起來，這令我確認這次事情會非常棘手，畢竟萊爾是個在該認真的時候就會認真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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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令『祂』戒慎恐懼的，我想就只有名為芮菈的魔女了，萊爾的第一個使徒，從一千年前就以不為人知的手段存活至今前任『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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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夠隨意讀取他人心思的『祂』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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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提出邀約的傢伙是不是芮菈，畢竟除了『最壞的結果』還有包含妳在內的三名使徒，能力遭受限制的自己其實和瞎了沒有兩樣。如果這幾個月內妳沒前去謝維圖拉爾阻止這一切，那麼狄波盧奧瑪帝國會開始毀滅的倒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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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像是在否定自己的結論一般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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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最為弔詭的是，如果我派了除妳之外的其他使徒去平息這個未知的危險，『最壞的結果』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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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爾口中的話語令我神色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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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這是針對我倆所設下的陷阱，然而我跟妳卻無法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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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調整呼吸，我交疊起雙臂，手指模仿盧克在二頭肌上打著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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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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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對方真的是衝著佩姬以及詹而來，那麼伊莎的處境就非常危險，自己必須得救出伊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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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過讀心察覺到了我的覺悟，萊爾攤開了雙手，『祂』兩隻手的掌心上各自漂浮著一顆淡金色的光球，就像當初『祂』為我留下，來自塔米雅和塔科特的記憶殘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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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衷心期盼佩姬妳不會需要用到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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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兩團約莫乒乓球大小的光輝一前一後地飛入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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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我詫異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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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出來就沒效了，妳可以當作是我為妳設下的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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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自己這麼不值得信任啊……？我露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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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露出和煦的笑容，那友善的微笑與『祂』被人們所雕刻出的模樣十分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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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恰相反，正是因為妳是我難能可貴的朋友，我才會對妳抱持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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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祂』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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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望我們一直都會是朋友。」　　

　　我對『祂』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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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祢不背叛我，我們自然永遠都會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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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遞出了象徵友誼的手，全身散發出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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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妳保證……自己會在能力所及的範圍之內為妳謀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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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語不發地為『祂』獻上自己最燦爛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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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從『祂』身上飄散的聖輝將自己送回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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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光劍「佩姬」-94 與『祂』的第八度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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