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相愛》//既然寂寞，點解我哋唔可以一齊？ - 八、殘（1）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3qGRwUSKu

伊嵐憔悴地來到阿行的宿舍，她說自己失戀了，為此，她已做了一星期的心理準備。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6hOQ0cU3

「我失戀，好唔開心。」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NJdkY7RL

阿行並不知伊嵐的戀愛對象是誰，中學的時候，他尚知道對方的名字；後來，便只知對方的代稱，例如ABCD君。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gKDJ8EKT

他在她旁邊，有些不忍：「唔好再飲啦，你咁樣傷害自己，個男仔就會心痛你啦咩？」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tXMTG58Z

「我都想知。」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XnOktqQ2

她想，如果他知道她如此愛他，可能是會的。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eBwgdAg5

「佢唔會care㗎啦……」他斬釘截鐵。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4CW1ApbOy

他有單戀的經驗，深知被愛的一方只覺愛者愚昧，高姿態的人怎樣都瞧不起低姿態的可憐蟲；與本來的性格如何無關。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QbsTKobmz

「我唔好咩？認真講，我好過個女仔好多、好多！講樣、講身材、講性格，我都好佢幾倍……」伊嵐楚楚可憐地看着阿行。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TELQJgK77

這樣的眼神，自尊心強的她，未曾賦予他人。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uTZKNqsR

他安慰她：「算啦，你咁好，好快搵到個更好嘅男仔啦。」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NERHBLws

她將頭靠到他的肩上，閉眼假寐。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9SDzj87VO

阿行稍稍推開伊嵐，拿起電話，告訴青青。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BF2zVA7kh

伊嵐睜眼，看見他在報備，更加難過。她立即將他的電話放在地上，忽然哭了出來。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el0YC4xn

她可以「知悉」他有愛人，但無法接受他如此正面地展現差別對待。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4M6wgqIC7

她好委屈，喜歡他這麼多年，也無這樣的待遇。在她傷心難過之際，他們開心快樂地相擁玩樂，剩她一人不知所措。她的愛就似冬天落下的花瓣，被人來回踏過，喀拉喀拉的聲音卻只有她聽見，別人只知春天的景色會更和美。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JJydtAzp

阿行說：「冇事冇事。」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YulsEnSn

他沒有執起電話，畢竟，他甚少見她因失戀哭泣。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05uUZ1Mtf

伊嵐從下而上地凝視他，半睜嘴唇：「我真係咁唔正？」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yRVSJ33m6

這條問題，她在每次與別人分手後、找他訴苦時，也會問一次，無非想讓他誇一誇她——平時，他都不當她是美人。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1LLr9gShJ

「正。」阿行說。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6YRYaTed

他沒有說謊，如果用男人的目光看她，她絕對是極其吸引的。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Fgl4nRE9

她環抱他的頸，一邊哭，一邊說：「我鍾意你啊……」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sa9qZpR7

「你醉。」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vHzw08O8

「楊念行，」她重複：「我鍾意嗰個係你啊……」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PmorFh8mR

她的聲音越來越軟糯，和平時的歡快完全不一樣。她在示弱。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CrFJT7gql

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做朋友。她很在乎這段感情，也很珍惜這個「朋友」，但，無法接受他的愛人。她不希望他的愛人是她以外的女生——當然，當然，可是今次，也太過分。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V7A3I1hU

阿行又說：「你醉撚咗啦，唔好再飲！」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5D3WlPe3

他不信。他不是一個情感遲鈍的人，只是，明明他也見證她的段段戀情，從含羞答答的初戀到現在的不痛不癢，他都沒有錯過。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07KWsd0g9

「你講過嵐姐劈到六、七點都唔醉！」伊嵐說：「我冇醉！」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WIh3lhmE

她很清醒，但刻意地將聲音提高，語氣不斷跌蕩。她沒有醉，但是，她需要如此。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RaiJkrIW

一個女生醉酒的時候，是脆弱得能令男生疼惜的。若然，她借醉意吐出真心話，他才能感覺到她長久的壓抑、沉鬰——這是平時的她能忍下來的情緒——但此刻，她吐露真心。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3OcwVCdv

心軟這回事，雙方多少都不能過分清醒。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D3fr0mKB

念頭是一早有的，她不是因衝動表白；只是，仍然心怯。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lJmARDlS9

阿行沒有接話，他同樣心慌、不可置信。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22nhS4jNU

他覺得伊嵐是醉了。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qZS6LQrg

她開始言語混亂，將一件又一件的事道出，句句帶着哭腔：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si9wTZYhC

「我鍾意咗你好耐啦，你知唔知啊？你唔知，因為我冇講。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bDnJrKYY

你記唔記得中學嗰陣，年年你生日我都會送一樽星星畀你啊？每一粒裏面都有字㗎。寫晒希望你嚟緊點、點、點，最好開開心心；點知，有次你發現女神鍾意其他人，頹咗一段時間，我又唔開心但又幾開心。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Y2ugMbRR

可能因為你從來都唔在意……所以，唔覺得我對你好上心。全部都係小事，不值一提。每日都幫你喺locker攞書，放學又幫你擺書。你個唔多sporty嘅人參加班際閃避球，我嗰年唔係你嗰班，都行過嚟同你遞水打氣……全部都好小事……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fSA5Ikful

大個咗之後，冇以前咁純粹。幫你追過好多女仔，畀過好多tips你……雖然，我冇幫你，你先成功。你記唔記得你失戀嗰排，日日都懵吓懵吓，有次你打電話過嚟，問我做緊咩、得唔得閒，我答幫仔打緊飛機。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JKWNX8SaL

你以為我講笑，但嗰陣我已經㷫烚烚。最後，我叫個男仔走，同你喺傾咗三個幾鐘電話。時鐘個speaker話夠鐘，我急急腳出去畀多二百蚊。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TwoocBZEX

係咪好好笑？我鍾意你啊仆街！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dPahsYd5

我好撚正㗎衰人！但你一直鍾意第二個，點解啊……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N0P6SFqX

我唔想再等啦，唔想再繼續鍾意你啦！點解你就唔可以愛我一次啊……」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eULngr0l9

伊嵐沒有責備阿行。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xkBsc5jb

她只是微微抽蓄地哭泣，柔聲地講出她的真心說話。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1Ek8CqhGV

她不懂得怎樣表白，因為沒有經驗。她猜測，講出付出過的過往，便是愛的象徵。她沒有辦法。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0T96PBf2G

有很多次的拍拖，但她未曾真正鍾情伴侶。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lKQqBcxFX

剛才，她完全不敢看阿行。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t3wqD45I

伊嵐毫無底氣和自信，所有埋藏心底甚久的情意，即使被她親口種出，然而口水不能滋養它見光發芽。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FMqEZLHU

她怯懦。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Wo5cW4DwI

當她講出「喜歡他」時，便後悔了；但是她只能繼續。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xIaSkYu9

她很清楚，和他，是不能回到最初了。她親手褻瀆了二人的友誼，此刻，不奢求神明能夠使時光倒流。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GR1QtO5I

阿行多次張嘴又閉嘴，深呼吸過後，還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iC78Ew21

然後，他又抽出兩張紙巾，默默遞給伊嵐。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zLu1HHXU

這一切都不像真的，但他不敢懷疑，太粗莽。眼前人已哭得稀碎，睫毛全濕，他不敢不信。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YTvOhYF4

伊嵐的心跳得很快。沉默是什麼意思？她不知道。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f4cMm8WB

「我哋拍一日拖好唔好？」她似是哀求。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aqF1x036

理想，是談一輩子戀愛。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eucOlbad

但她不敢說，只求一天，然後希望慢慢疊加上去。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t3sqXtSG

為什麼？不知。不要考究動機、邏輯，因為沒有。最近她憂傷得什麼都想了一遍，結論是「不如豁出去」。剛才，句句她都混亂，句句都覺得有說得更好的空間，這種羞臊的激昂令她提出沒有道理的要求。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1Iyo4J3aI

「我有女朋友。」阿行說。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IgrFHcTby

他嘗試冷靜地接受：好友愛他、渴望與他戀愛、無視他有女友。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NHAcU9ZT

但很難接受。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Lh6HAZYh

他沒有想到，她喜歡他。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GKcjhvbhy

每次他有心上人，她都會積極地提供建議，一直都在耐心開解他，卻未曾做越軌的行為。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Ie8fpgXS

「一次，就一次，咁我就死心好唔好？」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O3Ki0Gwc

伊嵐再說，此刻，他又提青青，再次激起伊嵐的眼淚：「點解啊？點解你總係唔鍾意我？一次一次咁揀其他人，青青？我唔好咩？我差過佢咩？點解你揀佢唔揀我？」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25aXzisp

她多了幾分不忿。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fiwW7Lt5

「我淨係鍾意佢……」阿行不敢堅定地答，現在她太弱小，他的氣勢隨她變弱。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k1JxntoFM

好朋友。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osJUiQCn8

「我唔會話畀任何人聽，好唔好啊？」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97hYjxwU

伊嵐的眼全是眼淚，剛好與他對上視線之時，大眼框也無法盛載她的澎湃。她有一次海嘯的哀嚎，不是浮浮沉沉，只是幾秒之間兇殘地走上絕路。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OESC0U43d

「唔好。」阿行小聲地說。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9msmAwS3y

不是因為他對青青忠誠，不是他對自己有關係約束，而是，對方是伊嵐。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dSKJB5fvl

他和伊嵐由細玩到大。如果做越軌行為——感覺，很不倫。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ZbypLthV

而且，怎可能和單戀他的人拍拖？他和她如此友好，難得平等，不應由他施捨一點輕廉的限定感情，這種居高臨下，對着好友則是異常不適。她也似乞討，和平時自信的她判若兩人，然而他只喜歡和他相處平常的知己。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2k5KCXmf

他們的關係，不應降階。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FuATvXZGk

「就一次，之後我就會move on，並且唔會再同任何人講。」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3drmqLJMJ

她又放輕語氣，如此承諾。雖然，不知是否能做到。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sjGZezZS

其實她不是想要這些……拖一次手，甚至做一次愛，又有什麼好稀罕？她想要什麼沒有？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NQJLypLW

她只是想得到他。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YoFFHUcGY

然後，要麼永久得到，要麼得到一次便死心，這是理想。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EVl41FWA

阿行沒有再說話，他有些害怕，但又心軟。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GEGixacd

他很少被愛。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q5UqAxJYK

和青青在一起之後，他已經覺得，青青愛他是無人能比，她幾乎奉上所有溫柔。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bt7ilNASB

但是，伊嵐說，愛了他好久、好久、好久。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IDoZNmZlN

對他而言，實在非常震撼，竟然有人如此愛他，跨越十年的花開花落，然後鼓起勇氣。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XXZvlKd2

他已經得到愛。只是，未曾忘記愛而不得、次次退避忍耐的窘乏。他一想到伊嵐因自己而產生這種委屈，便十分十分內疚，亦莫名有些感動。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Z1EfhjRFO

愛情上，他並不鍾意她，但是，無阻他忽然心悸。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LSYzKGFd

伊嵐疲累。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ev8xv9fRl

她喝了一點點酒，雖然不至於醉，但最近都睡不好，又見阿行遲遲不說話，她覺得所有事情都枉然。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dwctQvvhF

她好累。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4FYOGGCbl

她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便在床上睡去，彼時，臉上還有淚痕。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63iZlmKb

阿行無言，關上燈，只留下書桌的光。他坐在了另一張床上，看見伊嵐攤倒的無害臉容，心跳很快，像要把他活活撞死。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NdABj4DEg

他的腦很亂。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TteMQ7WnG

這種慌張包含了許多疑惑和清晰。他嘗試冷靜，下一秒，又回想起許多伊嵐對他好的片段。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DrOKDuWb

她會帶名貴的水果到他的家，連母親也吃得津津有味。每次和他們聊得歡快，替不想表達工作辛苦的他擋下了一個個問題。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l9ur40Z9

她在他失戀之時隨傳隨到，行海濱、發呆、睡草地，她統統都馬上出現，和他度過崩潰時光。他相信，就算不是失意之時，只要叫她，她也會奉陪；只是他沒試過。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RSBTlsQJ

她將他放在很高的「朋友」順位，好像是的。偶然約她一次吃飯，她會不痛不癢地說：「為你推咗好多人！」他現在回想，覺得是真。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o4x9KE6gi

她對他亦體貼。每次他有什麼難過，即使她不算太理解，也會靜靜陪在他身邊，和他消愁。這種沉默的溫柔，和平時朗然的她有反差。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9bNgk4Qu

她無條件支持他辦協會的事情。以前很多人都質疑他的創見，只有她站在他那邊，然後盡力一一反駁。之後，所有請她幫助的場合，她都會出現。如今越來越好，其實有一部分功勞也應歸於她的義無反顧。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y4nWaJxY

可笑，阿行現在才察覺。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C0LxNqkl

或者說，現在，他才對這些微細產生感受——需要深深記得。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BWwerylBq

伊嵐愛他，竟然、原來。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FUmr9O7kL

他不安、懼怕、愧悔，但還是當她朋友。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fssiK7c8

只是今後，他看她的目光會截然不同。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epJXWiex

他思考她剛才的「願望」，細細思索這是否好的選擇——對他、對她；但六神無主的他只覺頭痛。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sEKK0gDT

下一秒，青青致電阿行，每晚的這個鐘數，他們都會FaceTime。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FpVBbtt9S

「寶！有冇掛住我？」青青說。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tQKjVYzE

「當然有。」阿行馬上笑。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P5wQEx1I

「咁暗嘅你嗰度，得少少光咋喎。」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o2IqfxxAk

他猶豫，然後說：「伊嵐上咗嚟，飲醉咗酒，喺度瞓緊。」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U0gpJDeI

他隱去所有細節，不打算告訴青青——無論他的決定如何，現階段講出這件事，對他們三人都沒有好處。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qyQrWk3PK

「吓，點解嘅？」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DHVfAuU0H

「佢失戀，唔開心。」他急急補充：「佢聽朝一醒我就送走佢。」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lpProvom

「好啦好啦，唔准瞓同一張床㗎！」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u6c2KsxK

如果是其他女生，青青會無法接受，但既然，伊嵐與他已是十二年朋友，她信他們不會做出越軌行為。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0FdASCo7

她有一點吃醋，但是不至於生氣。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RCCHVIMt

「知道！」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Q7RsCrIn

之後，他們再聊了一會兒，然後收線。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u1zEsIGt

阿行沒有撒一句謊，他只是沒有講出所有。他心虛，可是，唯有如此。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LoUWj7mH

他躺在床上，身體累極，大腦卻不斷運轉。

4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s8kWGRTx

不知隔多久，他才沉沉睡去。

ns 15.158.61.20da2

八、殘（1）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