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掀起轩然大波的朴代理的那通电话，只是因为想早点给我Feedback而打来的。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D5M2ShdL
大部分时候朴代理都是和珍妮直接联络，但是舞台装置相关的内容是我直接拜托了有点交情的熟人设计师，是个例外。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GCVBqbp5u
“真的很抱歉假日那么晚还打电话，打扰到你了。”例会开完朴代理又把我叫住，再次致了歉，“晚上才看了你转给我的最后一稿实在很喜欢，太兴奋了急着想要和谁讨论就没考虑到太多……”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vVtXqJgV
明明都是过去了的事了，况且他隔天早上传来的邮件里也道歉了，见面时还要再说一次几乎是有礼貌到神经质的程度，在一旁看着的珍妮起初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一脸慌张。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XKTAoBXJ
撑起四分愧疚六分友善的营业用笑容，我回答道：“没事的，请不要放在心上！我才是不好意思没有接到。”虽然当时Eric直接切断约等于大声宣告“我被打扰到了！”，但成年人还是要挽尊一下，口头补偿零成本。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DClgbMNLX
朴代理看来真的很愧疚的样子，开始自我反省：“以后不会那么没头没脑地打电话了，还是寄邮件吧。”
根据客户的喜好，有些人喜欢三天两头打电话，有些人习惯随手传短讯，有些人偏向传公司邮件。朴代理是第三种，虽说第一次会议后交换了KakaoTalk，结果并没有拿来使用，电话也不打，只是用邮件勤勤恳恳地回复我们。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2L2JKLsn
所以说周日的电话对于朴代理大概是反常，殊不知周末响起工作的电话对于产业链底端的我们简直司空见惯。说真的，我还从没看过假日打电话给乙方后这么自省的甲方，大部分人甚至默认活动公司理所应当周六日上班没有假日的。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0u1kGLSxq
“啊没事的，有需要请打电话吧！”我摆了摆手，离口红发布会也没多少时间了，需要品牌方确认的事又多又杂，这个阶段是能越快给我们回应越好。况且其实大部分联络应该是和珍妮，不会麻烦到我自己。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8eOq3nrT
“是啊，朴代理您尽管打电话吧。”珍妮很准确地接到了我的信号也来应声附和，当然我知道她心里还打着别的小算盘，她当初置顶的聊天室毫无用武之地让她困扰很久了。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gQCDetTS
“啊，可以打电话的吗？不好意思第一次外包给活动公司，不是很懂……”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K1tLcSujk
“当然！下次一定会好好接的。”我回以微笑，这次是十分满分的友好灿烂。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47npGAJjb
是有意对他释出善意讨好的。如果这次合作愉快的话，也许以后Pop Doll的活动可以不用比稿就交给我们公司。几周下来朴代理还总保有相敬如宾的商业距离感，能在最后关头加把劲拉近一些距离就好了。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8rixq4eT2
“啊，那太好了！其实我不是很擅长写邮件……”看来是不用写又正式又冗长的邮件真的很高兴，朴代理开心得双手合十拜天，我不知道他还有这一面觉得挺搞笑。
话说Eric很在意周日朴代理怎么会打来，我和他解释了只是公事联络，郑重其事地把朴代理邮件里的道歉那行截屏下来留档证明。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zgkKOEnBT
为了让他别再乱想了，我还把过去的通话记录和聊天室出示给他看了，看！电话就只有那晚那通！看，Kakao，自从彼此问安后就啥都没有了！怎么样，是铁打的工作伙伴关系吧！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cwfmzMXI
Eric那时勉强接受了我的辩白，但依然让我要小心朴代理，说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心怀鬼胎。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vZXw5HCRR
好，我会小心保持距离的～那时我在电话里随便搪塞了小孩，怎知过两天会转头自己去巴结朴代理，希望他多打点电话麻烦我们，想着要卖人情。要是被他知道他会生气吃醋吧。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g0sVOBIA
等等，我介意这个做什么。
上次那场性爱Eric很反常，连带我都变得奇怪了。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PdWLc0QrW
下半夜的最后一次，他温热的精液灌注到深处时，我感到秘密的盒子被悄无声息地撬开了，掖藏着的珍宝显露了出来，觉得自己的一切都给他就好了。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IHAB8sZ4
安全与危险的感觉是两位一体，被他完全拥有的时候有多么宁神安心，失去他的瞬间就有多么空虚不安。他拔出体外的时候我又哭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蜷缩在他怀里好像我才是小孩子，弱不禁风脆懦易碎。Eric紧抱着我，挤掉所有缝隙间的空气，不厌其烦地哄我，亲吻我，在耳边低喃我喜欢的话。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y8NJRCNMT
秘密的盒子里是什么一片混沌看不清楚，无法界定的感情过于浓稠让我感到害怕。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v544WnSh
太奇怪了，我怎么会这么想依赖他。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d9ZvWOli
是在床上因为情欲，没了理智冲昏了头脑而已是吧？对不对？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loRBRNsr
我自问而得不出答案，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早知道就应该整理清楚，不该敷衍了事的。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l7qtU7GB
所以说人就不应该自以为是。
那天朴代理到我们公司附近出外勤，顺便换个地方开例会。我们那个小破公司的会议室实在拿不出手，所以我指定了经常光顾的咖啡厅。通常比较熟的客户来开会我就会选在这里，气氛轻松但不慵懒，很多创意工作者拿着笔电在工作，清雅的纯音乐和咔嗒咔嗒的键盘声助人集中。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926SB9Dvw
“给，你的浓缩咖啡。”我端着两杯饮料来到窗边的位置，今天珍妮有个没法推掉的演讲会要去听，而品牌负责人的女性最近在忙别的新产品开发基本上后半段从project蒸发了，所以只有朴代理和我两个人。难得的一男一女相处的机会的，应该和珍妮换一下可惜日程安排没法。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J91a7t3U
气氛就像朋友喝茶聊天，朴代理最近卸下戒心了，时不时会发讯息来，也会打电话来讨论。以前提要求时还稍有拘谨的，最近畅所欲言起来还会开玩笑，我好奇他有没有心动想要考虑长期合作的事情。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eE4sHoqT
今天是最终流程确认，带了笔电出来但是过一遍资料没花太多时间，电量都没减少多少，剩下的时间全在闲聊。
珍妮叮嘱了我两万遍让我有机会就打听朴代理的感情生活，我让她不要工作中还恋爱脑了，等活动结束的庆功宴上再问比较好，但今天这个氛围挺不错，提及恋爱的话题应该也不会过于突兀。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3HVfQFLXb
正好聊到Pop Doll圣诞节打算推出限定礼盒，朴代理还用手机偷偷给我看了包装设计的初稿，叫我千万别说我看过了，我对他眨眼，发誓我会守口如瓶。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9KqDq8Ae6
“最近Pop Doll的名气已经大到不光女性会为自己购买，很多男性也会买来送女朋友或心仪的对象。”朴代理聊到一手栽培起来的品牌很是得意，嘴角持续上扬。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6NQXnwRi
好机会，就是现在。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JUdeIb0k
“对了，说到这个，朴代理现在有女友吗？”我不打算拐弯抹角了，先从基本情报开始确认。反正游戏的主角是珍妮，我就来彻底舍身做一回影武者吧。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9Ic8ysxoU
“嗯？啊，没有啊。”对方很是骇怪，愣了一下但还是回答了。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C4UOnHLr
没有女友啊，很好，朝着胜利的第一步。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xl3k8VCFj
“那朴代理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我趁胜追击，抬眼问他。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OKrBVMlSv
“我？独立自主的女性？外表的话，黑长直吧，我喜欢传统一点的。”眼珠子转溜了几圈，他想了想这样说道。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7VWsrLJGK
哦，黑长直……珍妮的发型是及胸的棕色卷发，她一向秉持洋娃娃一般的公主风格的，有点难办啊。怎么第二步就走得这么艰难？但外貌不是全部吧，性格独立自主这点上珍妮还是不错的，和她一起工作了两年的我可以保证。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9rqKr8PR4
我还在为珍妮筹谋划策，朴代理却还在继续说：“……头发再留长一点，真的是我的理想型。”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4a9cXz9E
嗯？是在说谁的事？不是我吧？没听到前半句摸不清楚状况接不了话，然后他下一句话让我更找不着头绪了。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IurV0KBr
“你现在有男友吗？”
我莫名其妙，正云里雾里想着怎么引导对话才能帮到珍妮，扣扣，突然传来了玻璃窗敲击的声音。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bJky1Zg0
疑惑地往声音方向看出去时，眼前的人让我完全慌了——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YUUVNMcDv
Eric站在外面。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4sKzB0Ht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想起来了，是我叫他来的。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Na5CIVml
由于最近小孩总缠着想知道我的工作环境，我答应带他到公司周边逛一逛（当然，没打算把人带进公司），才约他在附近吃饭。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9lwLhfYtg
但是他这么早来做什么？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VUhkdXrS
我们约的是晚餐时间，近乎还有1个多小时左右啊。
他看到这个场景会怎么想，看他表情那么生气……惨了。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6KEHiqed
“谁？男友？”朴代理问，语气里满是好奇。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5bnJSCNdW
窗外的Eric一身水洗做旧的黑色牛仔衣，头戴黑色的毛线帽，季节混乱也算是时下大学生的打扮的特征。看上去明显比我们小很多，正常的话应该会猜测是弟弟或后辈吧，为什么先问是不是男友？是延续刚刚的问题吗。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0T1q1NAWY
“不是……”我刚吐出两个字，窗外人影却不见踪影。正觉得纳闷，几秒之后就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的小孩进了咖啡厅大门向着我们走来。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KeovlBsL
我左右看着眼前的朴代理和逐渐靠近的Eric，觉得头很晕，他会怎么看这个状况，他不会误会吧。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wdqsTNzVo
果然不该答应小孩让他到我公司附近来的，不想让他碰到职场上的任何人，况且现在对象还是“现·客户·前·炮友·但本人不记得·但Eric擅自把他当作假想敌”的朴代理。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IhRQUXdR4
情况太复杂了，我觉得我脑子有点短路了。又是边界交融碰撞产生的讨厌的不适感，方才灌下肚子的冰美逆流而上有点反胃。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mN9Y5Nbw
我应该先向谁解释什么？先向客户道歉有人闯进会议？先向Eric解释这不是私下会面只是工作？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HMypbJB5z
去你的，为什么我要这么慌啊？
结果还是处于工作状态的人格占了优势。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LQwBzti6g
“啊，这位是平时有在关照的弟弟，怎么就跑进来了呢，真不懂事啊，啊哈哈哈。”我甚至都没让Eric讲一个字，直直盯着朴代理连珠炮地回答。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Pm5iDqMH6
哈，平时有在关照的弟弟，不完全是那么一回事，但这么说也没毛病。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6ToT63HnQ
“你先出去。”话是对Eric说的但我没有看他，而是对着朴代理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只压低了声音用威胁的语气发号施令。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rfgLcnfx
但Eric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就是站在桌边。我只好抬头望他，用眼神冷冷地诘问，你想做什么？快走啊？没看到我在工作吗？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KL2Z2qTc8
“努那你和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状况。”Eric开口的第一句居然是这个。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U3wKozJv
天啊，不要再侵害我的工作领域了好吗？他两眼都在冒火，放任下去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为了避免更大的危害我只想一秒把人带离现场。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hzOJbn5Dn
“对不起我可以和他借一步说话吗？不好意思，明明还在开会时间的……”还没得到朴代理的同意已经站起身来，拉着Eric的手臂就是要往外走的气势。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3Pt4hPgE
“啊，没事！你去吧！反正会都开完了啊。”朴代理对我笑容满面，试探性地瞟向小孩一眼又迅速收回，又加了一句，“而且弟弟看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努那你不是说和朴代理没什么吗！”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2l8jhXHww
还没完全转过咖啡厅旁的小巷转角，Eric就怒火中烧地冲着我质问。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fOcFIrr3
突然被劈头盖脸地误伤让我觉得很荒诞，快气笑了出来，本来很担心Eric会误会，现在真的被误解还怪起我来时反倒觉得搞笑极了，只想和他正面杠。先让我说话啊？擅自误会擅自生气算什么！都解释过几百遍我们俩什么都没有了，怎么还念着人家朴代理不忘。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dtM3khKG
“的确没什么啊！就是工作啊！？我们在开会好吗？”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Z3RJlxyi
“工作？开会！？约在咖啡厅做什么？”Eric没有出手，只是一步步逼近把人逼到晒不到太阳的墙边，表情比上次在床上逼我时还要狰狞。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Mkegwwne
“在咖啡厅开会啊，还能干嘛？”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NoGqsGCW
Eric的行为在我看来只是幼稚，每一句话都是没来由地在撒气，都没搞清楚状况凭什么苛责我？后退到底了，背脊抵到水泥墙上变得被动，我咽不下这口气，故意用刁钻的语气激他：“不是只有在会议室才算开会啊，孩子。做我们这行很常在外面谈事情的，不知道吗？啊——你还没工作所以也不了解吧。”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ETMmbgUO2
“努那！”被揶揄成无知激怒了他，用鼻子哼了一声狠狠地说，“你们看起来就是很开心地在聊天好吗？我都站在那边看了5分钟了……怎么看都比较像一对男女工作时间偷闲在约会！还是你们每次开会都这样？嘻嘻哈哈打情骂俏的？你知道那个男的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吗？”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qE1xCj472
我张着嘴愣住了，没想到他居然在暗处观察了那么久让我毛骨悚然，想着想着又觉得事情不对。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tGlWmKq2b
凭什么？你谁啊？不过是个炮友啊！我对你产生一点感情了现在你很牛吗？跑来干涉我？我和朴代理相处了几周觉得人挺好，你看了5分钟看出什么名堂来了？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13ZuhR8rR
内心积聚的委屈很快转化成向外攻击的情感，怒气再次从丹田升起。
“好吧，是在聊天啊。怎么了，我开完会了还不能和客户聊一下天了？！请问Eric你是我的谁？你在管我能和谁聊天吗！”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8eWv2fi2q
彻底失去冷静了，我不管路边还有许多行人经过就大声骂街。伤人的语言像是脱缰的野马，不经大脑地从喉咙中窜出，逃离我的舌尖不受控制。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pgMERxtD
“我……努那不是说以后不会做我不喜欢的事吗！”Eric没想到我会这么激动，被怼得一下降低了音量，愈来愈小声，“我不喜欢努那和其他男人……”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5iY5Oiu8R
“那你不是也说了吗，不会做努那不喜欢的事？”我打岔他，用同一句话来反击，“难道那是只有在床上？我不喜欢你跑来我的职场，可以请你回去吗？”
缱绻着交换这句话的时候是那么的心动，现在怎么会拿来互相攻击？像被一支锐利的双头矛抵着心脏，我刺他越深，也反过来伤自己越深。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DmHfN6ANr
Eric哑口无言，双手反手钳着腰抬头望天。天色已经开始昏暗，今天没有绚丽的晚霞，只有晦暗的灰蓝色，多云，没准是要下雨。
享受着Eric给予我的关注，但又想要让一切在可控范围内。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XQdZLBOhk
卑鄙吗？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06YwpGaSs
像是给小朋友玩涂色本，线条都给事先画好了只能在里面填色。最好是我喜欢的颜色，哪怕是涂出线外一点都不行。小孩怎么可以这么不乖，把努那相信他交付给他的涂色本涂得一塌糊涂？无视条条框框，自行其是地越线。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byThHFpw2
我从高大的阴影里侧身退出来，走远了又想起来回头对他说，“今天就不做了吧，不合适。”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MRy4v1y87
“……”Eric看都没看我，盯着路面的砖地低语，“我去把房间退了。”
“真的很抱歉发生这样的插曲，久等了。”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GbQRA7rQz
回到咖啡厅时我很狼狈，拉开椅子入座时都差点摔倒。老实说刚刚我和朴代理谈了什么工作，聊了什么内容，我一点都不记得了。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xIb2AN75
“哎呦你小心一点，我没事的！”朴代理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来，看上去是利用时间处理别的工作了。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aOXLWBZD
我才发现到桌上多了两杯他自助取来的白开水，看来我在外面和Eric吵了很久。我都不知道时间具体过去多久了，只觉得体感时间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FDQ7oeB4
太阳穴隐隐地疼，和客户开会开到一半，因为自己的感情纠纷离席，把人晾在一边干干地等，这像话吗？不会因此留下不专业的印象吧，拜托，活动都呕心沥血准备到这个地步了，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减分我怎么受得了。
“你要不要喝点水缓一缓？”朴代理客气地把玻璃杯推向我。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UAdB9tKCA
“啊，谢谢。”才发觉自己口干舌燥，把水一饮而尽。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9cK6Exuyd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朴代理也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说道，“如果被纠缠着的话，还是整理一下比较好吧。”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ckXAjCTI
我很诧异地抬眼，睫毛颤了两三下，“我们不是你想的……”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JTcOtxV4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眼神惊惶动摇，“不好意思我不该对别人私事说三道四的！只是第三者客观看上去那么觉得而已，对不起多嘴了。”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1qkXAbBit
“不会……额，我再去续一杯水吧？”我觉得被朴代理评头论足有些别扭，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座位。
从自助服务区拿着水回来的一路上我不住地晃神，差点没有打撒又要再去一次。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UBvgbeX7
还以为我能平衡好，结果Eric还是暴走了，他为什么要那样。说实在我也半斤八两，我也暴走了，我又是怎么回事。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5Y8lRtjOP
我们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算了，不想了，炮友关系吵成这样应该没有后续了。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7g59ZFB2P
把两个装满水的孪生透明玻璃杯摆到桌上后我才猛然回过神来，“啊！我忘记哪个是谁的杯子了……”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882Qb5sk
要不去重新倒一杯？
“没事，我不介意。”朴代理拿起眼前的水杯轻啜，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ANMRNKMJZ
我觉得有些奇怪，但既然他不很在意，那我也随便吧。38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HQ0bpWkBg
窗外开始下起了雨，我想起没有带伞，简直倒霉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