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炮友……？？？？？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Xnboi4nY
这是光天化日下在健全的高等教育场所该进行的对话吗？！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zJTbT3M1
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身上，凉爽的风吹来带走了一点夏日的炎热。可是凉风也没能让我的脸降温，从在帐篷到这里Eric就没放开过我的手，双颊像慢火炖肉一般越来越热。
“你说什么？”是听错了吧，或是他口误讲错了。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4Zw6v5oy
“有空缺的话我想当努那的固定炮友。”Eric直愣愣地看着我，一点都不害燥，像是问我接不接他家庭教师那般，好像耳朵都红了的我才是什么奇怪的人似地。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oGt5aA1vG
不是，是图什么？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SijAZaG7
“Eric……app还有很多其他…”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NNVbwU89
“不要，我只要努那……”小孩松开手腕转而去揉我的手心，像小孩子和大人讨玩具的时候那样，异样的感觉在手掌中心回转。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EJLCYsyVW
“为什么是我？”我挺疑惑的，手心被他揉得痒痒的，以Eric的姿色应该不缺对象的啊，那天我也没展现什么功底。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tNaDX7CL
小男孩唰地一下脸都红了，突然开始支支吾吾：“因为那天和努那…感觉很合！而且努那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dQW0rkWt
他别开脸去看身旁的草地，看样子明显是回想起了那天的场景，连带着我那晚的记忆也被翻腾出来。眼前那张帅气的脸在床头灯下光影分明，边说着“好喜欢努那”边俯下身来亲吻的一幕在脑中一闪而过，让我羞得叫了一声，硬是把人推开了。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QivYwqw1
“不会给努那添麻烦的！叫我的时候我都会去，不找我的时候不会烦你！”Eric以为这是拒绝的信号，向我投来被抛弃的小狗一般的目光。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qUWxuqiAP
啊！不要这样看我！会让我觉得伤害了纯良的孩子受到良心的谴责的，而且还很心动，该死！我一手支在了树干上，突然觉得有点晕。
“Leader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啊！我们好忙！你快点回来！”这时远远地从帐篷传来珍妮的声音，真是做什么事都在绝妙的timing搅乱啊。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CkmS7HyU
……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7B7KO2fhE
我不搞固定炮友的理由是什么来着？我勉强梳理起混乱的思绪，一是怕对方在我忙的时候找我做是吧，但Eric说他不会来烦我所以OK；二是怕变成炮友以上的莫名其妙的关系，哈，一个比我小5岁的大学生我会控制不了吗？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21tm1LTd
现实问题，在忙到极限的时候，有欲望也没时间去app上找新的人，常常是在深夜让自己灭火快点睡觉。和Eric做的感觉也还可以，虽然没什么技巧，但有脸和身子的加成体验感绝对属于上游——况且，技巧是可以调教的。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bB9ee8J5Q
以后约也不一定能约到这么好的人选……也就是说？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iRpQKsGj
“我现在要回去工作了，你先给我你的号码吧。”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WhETcvPE
我真的是被他看我的眼神迷得冲昏头脑了，一时心软向他递出了手机。只能在心里为自己辩护1秒，被一个颜值正中你取向的小帅哥说和你做感觉很好，你是他喜欢的类型，以后还想和你做，换做谁谁都会失去理智吧？！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LSee9sOH
Eric像是得到什么死而复生的机会似地双眼突然充满光辉，迅速地输入自己的手机号拨通了，在确认口袋里的手机收到信号而震动之后才安心地挂断。
回到帐篷后珍妮一直缠着我问刚刚在聊什么，我只能乱说是之前活动上碰过的学生，他对活动策划有兴趣所以来问我些事情。牵强，好牵强，我自己也知道，但这不过是成年人随意乱编出来表示“我不太想告诉你详细，你别问了”用的说辞罢了。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bFBAybKLt
“哼～哦～”珍妮不是很相信地哼了两声，但看我的态度太铁壁了知难而退。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8bxFYXBa
那之后直到三人出帐篷之前，Eric都有意无意地用眼神追着我，让我觉得总像背后被谁一直挠痒痒似地，难受。
之后以H大为起点的试饮活动持续了10天。每天一早到不同大学搭场子，白天当现场工作人员忙活招呼学生，结束后写活动报告，晚上还要回公司处理手上其他案子，忙得没时间打给Eric。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fvAFAGA6
我和Eric说了在我主动联系他之前都不要联络我，小孩还真的整整一周半都没有动静。很会忍啊，这种程度的话大概他情急之下说出的“忙时不会来烦努那”那句是可以信任的。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XuEPbkYD0
但是再拖下去就更难开始了，我看着自己的日程表接下来晚上比较空，想着先约他出来先吃个饭谈个条件，毕竟可能是长期合作关系。
于是我们第三次见面约在了江南区的餐厅吃饭。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L4COvCVP
我打了电话问Eric的空档，他像是在什么club还是酒吧，总之背景音乐很吵，需要对着收音口喊话才勉强能听得到，讲了两句牛头不对马嘴地挺累，想说也不要打扰别人蹦迪了，赶紧喊了一句“总之！那我们约两天后，详情我给你发短讯，你确认一下！”就挂了电话。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hDRH2su0
Eric来到餐厅的时候穿了正装外套还有皮鞋，头发像是特意抓过的旁分露出大半额头，我问他突然怎么了（成功吞掉后半句“这么帅是要让努那晕倒吗”），他说看到链接觉得餐厅很高级觉得要穿正式一点。我又被他逗笑了，其实也不是那么高级，就是以红酒的种类繁多稍有名气而成为社会人士聚餐胜地的Bistro而已。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0J090uLM5
看到Eric坐在座位上紧张地环顾餐厅，打扮完全符合这餐厅格调的感觉，但神情看上去不太自在，有点僵硬。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kDQaKR5w0
很生涩很可爱。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狡猾，故意挑了一家会让Eric感到负担的餐厅的。说穿了是想在谈条件的时候在气势上压制他吧，还有用来划清界限：我是大人，你是学生，我们年龄、生活和价值观都相差很多，我们只是炮友，肉体上的关系，不要和我过度套近乎。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hqahVBCnz
是幼稚还是谨慎呢？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做到这个地步我才比较安心。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CRuUmpwPV
菜单上一堆外来语，看了无法想象是什么料理的那种，我来过这家餐厅很多次了，简单地向Eric解释了几个生字，最后决定按两人的喜好点几样前菜，主菜在海鲜和肉之间无法取舍，所以一个清蒸貽贝，一个烤全猪都点了，再加上主食的奶油蘑菇焗面。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byNG8NEYP
“我喝Orvieto Classico 1999，你喝什么？”我把另外的饮料菜单地给Eric，他翻来翻去好像找不着方向。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nmC0jd0W
“在找无酒精的吗？”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0FyDgG0NO
“对，我们棒球队蛮严格的，赛季里不太允许喝酒……”Eric低下了头有点脸红，“难得努那找了红酒有名的店，对不起。我不懂酒而且也没法喝。”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vNrwmtvN
听他语气里明显带着歉意，我突然心一紧：是不是做过头了？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HwV5vIjr
我想起刚工作第一年满怀着要找到一个好男友的雄心壮志，和朋友介绍的一个商业精英男出去吃了个饭。我当时22岁大学刚毕业，而对方30出头事业有成。他约在狎鴎亭一家高档日料，预约要排到2个月后的那种。吃饭时也没和我聊别的，只是每上一道菜，就连珠炮地介绍里面用的稀少的食材是什么，该搭配那种烧酒最合适。他人其实挺好的，也许那些美食知识也不是在卖弄，但我那天浑身不自在，总有一种被人小看，有点卑微的感觉，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P6y3JDafe
我现在是不是在对Eric做我当初讨厌的事？是不是像极了我讨厌的那种，仗着自己多活了几年，多赚了一点钱，多吃了几顿高级的就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的那种大人？眼前的小孩甚至还在嘟囔我刚才说的白葡萄酒是1999年的比他大一岁什么的，让我觉得很好笑，又有点抱歉。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uOinuSOC
“说什么啊，我才抱歉，只考虑到自己想喝红酒……”当然没法说出选这家餐厅就是要给他下马威的，我帮他翻到了饮料菜单最后一页，下半页写着零零星星几种无酒精，“这种卖葡萄酒的餐厅通常葡萄汁也会很好喝的，我推荐！”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0zvC9s8gg
“是这样吗？努那这么说那我喝葡萄汁好了。”小孩这才松了一口气。
Eric说用联络用KakaoTalk方便，所以我们交换了ID。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ppsBj3l3m
我们边吃边约法三章，首先是做的时候一定要戴套，不能录像录音，想用道具或玩花样可以商量；在维持固定炮友的关系期间都不能和别人发生关系，要是想结束关系了要事先商量；一方开始了恋爱关系要及时报备原地解散。关于恋爱那条是给Eric用的，反正我这种社畜是不会有什么美妙的邂逅了，倒是Eric在校园有得是机会，要是碰到可爱甜美的妹子还希望他赶紧去抓住，不要被我耽误了。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GSQT8TeD
“努那，那我们是要定一个周期吗？”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iBV17UjZ
“周期？”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jSut8i2l
“每周一次什么的……”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AmPHmZuA
“每周？！”我拿在手里的面包差点没掉到桌上，这孩子精力也太旺盛了吧，还是这只是大学生普通的频率，嗯，想想好像是……那是我老了？！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mrvXTTtL
“啊！不是！是举例，打比方，假设！”Eric慌得叉子都掉了，筐当一声引来邻桌的注目，“努那决定怎样就怎样。”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Ksygfvh7
“但是我工作忙起来也说不定……可不可以有需求再联络你？你可以优先你的行程。”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oe3sxlii
“啊……嗯，可以。”Eric明显有些失望但扯了扯笑容。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zn8GbO9YI
“比如每个月一次？”这是我以前约人的频率。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1OGK76n41
“可以。”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qhy2Wlqy
“那你其他时候呢，想要了怎么办？”Eric答得太干脆了，我不禁开始担心他的欲望。看他刚刚都“打比方”脱口而出每周一次了，一个月一次小孩忍得住吗？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iLW9lzIJL
“没事的，我会自己看着办！不会烦努那的！男生很会自己解决的，”Eric闪烁着眼神，“要是想的话会想着努那……”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vfYeYc4TR
咳咳咳！我本来还沉浸在签订不平等条约压榨童工的自责里，听到他最后那句差点没呛死。把桌上自己和Eric的两杯水都干掉了才平复下来，脸都红了大半，觉得好热脱了外套。Eric也意识到说错话，赶紧对着盘中的食物狼吞虎咽不敢看我。
重头戏之一的清蒸貽贝上来时，我才突然想起还没有谈清楚钱的事。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LEhQuwU6d
虽然俗气但这一定要事先谈清楚。要知道天底下除了感情纠纷，就是金钱纠纷最多了，我可不能在一段炮友关系里面把两个雷都踩了吧。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OVRjeogbP
“对了，以后我们去酒店的话7:3分，我7你3。如果当天去做了别的事，包括吃饭看电影什么的，费用就全权由我出，可以吗？”我说了一下心中理想的比例。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1dVV7PA7l
“什么啊！那怎么行！”Eric十分不满地抗议，“至少要全部AA制吧！都是努那出的话……很像，被包养……”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NA4TUOfo
我当然料到Eric会义愤了，让女方出这么多钱拉不下面子吧，看他第一次出了酒店的全部费用就知道他会在意。但他这么明确说出“包养”这个词把我给整笑了，更好笑的是，在旁人眼中看上去的确如此啊。但任谁听到一个白领女性拥有个随叫随到的大学生炮友都会觉得是那么一回事吧。就差没给小朋友零花钱或买礼物了。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lf2zubmP
“不是，因为你是学生而努那在赚钱啊！”我急着和他讲道理，本来我们收入就不同，负担额有多寡很正常。再说，他一个青春的肉体给我期间限定独占都算我占到便宜了，我当然要在金钱上补偿他啊。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87e6f9GSi
“但是做爱是互相有所求，费用不是应该平分吗！”Eric激动地大叫，我叫他小声些，某个关键字实在太羞耻了。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TmGBgo3T
“Eric你听我说，我以后不是都会不定期突然约你吗？说实在的，甲方紧急要求乙方的话，支付加急的手续费很合理啊。”我又想到一个极其有说服力的理由了。业界常识，委托乙方处理急件的情况甲方加钱天经地义——我每次要突然传唤Eric，的确活该我多付些钱。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941deue2T
“什么加急啊！什么甲方乙方！说得像是工作一样！努那你好过分！”Eric彻底气炸了，听不进我逻辑如此完美的说辞，坚持要他一开始提出的比例。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q4qpJVgno
两个人僵持不下商议了半天，我被他软磨硬泡之下最终决定酒店5:5分，其他附加项目7:3分。
气氛持续尴尬直到甜点车经过才打破僵局，我们俩都感叹着对精美摆盘的甜点拍照。这家餐厅在吃完主食后，服务生会推着载着甜点的手推车到客人桌边供人挑选。菜单是每天更换的，今天的甜点是：提拉米苏，焦糖布丁，意式冰沙。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mfU8hFWa
我选了提拉米苏，Eric选了焦糖布丁。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2ycvkIkOf
“对了努那。”Eric像是想起什么。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HUsCxCcI
“怎么了？条件还有什么要调整的吗？”他真的前前后后和我确认了好几遍，我原本以为他一个体育少年会大大咧咧的，没想到意外地仔细。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G2ngtNdW0
“不是约好了努那想要的时候可以联络我，反之不行吗？还有不会介入各自的私生活。”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tQdfAUTb
“嗯是。”我听他复述一遍，越来越觉得我定的条件挺过分的了，想不通Eric怎么会答应这种他稳亏的条件。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ltThTnQK
“那平常我可以联络努那吗？就……无关想不想做，就是纯聊天！不是要介入努那的私生活，我想分享我日常的事情而已。”小孩有些犹豫的样子，小汤匙在布丁表面美丽的焦糖层抬起又落下，迟迟不肯打破隔膜。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7hixRz3o
想和我聊天吗？唔，什么啊，好可爱。他真的好可爱啊。大概因为喝了酒，我现在脑子里只充斥这个想法了。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ytd07Aikk
全身都暖洋洋的，这也大概是因为酒精。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6fykuG24
“要是努那觉得烦的话可以立刻和我说，我会停……”Eric等着我的答案，脸稍稍有些红了，不会是偷喝了我的红酒吧。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1bLEpZ74W
“没事，你发吧。”我打断了他，我知道小孩是想让我答应而在让步周旋。可爱死了，怎么会这么乖啊？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y1UrnTHzI
虽然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会执着于我，虽然可能不久之后某天就会突然腻了，但现在这种感觉好好啊。想要让你了解他的感觉，小心翼翼对待你的感觉。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tNUql7El
是灰姑娘身上到零点就会解开的魔法也好，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也没关系，因为这个当下流过心中的暖流，枯渴的心得到滋润的感觉是真实的。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ntgfRnCV
“真的吗？那我可能会发很多……”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CUXsfqBIO
看对面的小孩扭捏的样子，我不禁笑起来，“没事，我喜欢听Eric讲话，很有趣！”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qsttwyFT
最后一口红酒下肚，不想和炮友搞得不清不楚的原则不知被忘去哪里了——聊个天也不会怎么样吧？我是大人我可以把持好的，总不会因为他和我寒暄两句我就喜欢上吧。哪有那么简单。51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DXOmWy2i
又觉得答应得太容易了，赶紧补充一句：“我忙的话可能没法回，你不要觉得我冷暴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