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戰》 - 第十一章《五里霧中》－（上）

裁判－鍾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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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溯到戴寶和頌世在海港對決的時候。

「………離搗區的李杜，還有葵清區的桂貞。」鍾鴦逐一點算著在港戰死去的戰士。「……唔，死了一半的戰士。進度好像有點慢。」

在十八位戰士在戰場奮力作戰的同時，大戰的裁判鍾鴦坐在遠處，優哉游哉的觀察著大戰的變化。

「按照目前的形勢，表現最好的應該是喃區的楠和九籠城區的玖瓏……仲西區的頌世嘛，他應該值得期待一下吧。」

其實港戰的戰場上安裝了無數的閉路電視，監察著每位戰士的動向。每個閉路電視的畫面均以實時轉播的形式傳送到鍾鴦所在的房間去。

鍾鴦不斷切換戰場的視角，希望找到其他有突出表現的戰士。

正當畫面每隔十秒切換的時候，屏幕突然轉到一條了無人煙的街道。畫面不但沒有其他人出現，周遭還佈滿了濃煙，氣氛異常的陰森。

「這邊的視角是………應該是莎田區的紗甜。自大戰開始至今，好像都沒有甚麼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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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田區代表－紗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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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聲，電梯打開了。

「……唔，這裡就是港戰的集合地點嗎？」

晚上九時，距離港戰開戰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雖然時間有點早，但圓形的平台已經站著了其中一位戰士一一莎田區的紗甜。

紗甜之所以這麼早到達，並不是要做任何事前準備，亦不是看錯了時間。而是純粹不想與其他戰士搭上同一部電梯，從而造成尷尬的氣氛。

「雖然不知道其他戰士會何時到達，不過還是不要這麼快就把自己的底牌給揭出來。」

紗甜從自己那個寬闊的衣袖裏扲出一個人臉造型的面具，面具左黑右白，分別畫上了半個笑臉和哭臉。

紗甜把面具戴上，遮蔽住自己的臉孔。

「呼～～這可舒服得多了。」戴上了面具以後，紗甜隨即舒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電梯又再響起「叮」的聲音，走來了第二位、第三位的戰士。形象各有特色的戰士陸續走進戰場。

能夠趕及在其他戰士抵達前戴上面具，這使得紗甜感到更加安心。

要是在不經意的情況跟其他戰士對上視線，紗甜肯定自己會將不安的心情表露無遺。

遮蔽著自己的臉容未必能震懾對方，但至少能為自己增添神秘感，讓其他戰士不敢輕易接近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時鐘搭至晚上十二時正時，平台上也剛好集齊了十八位戰士了。

港戰，亦在此刻開始了。

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平台上的地板忽然被斬得四分五裂，十八位戰士同時掉進港戰的戰場上。

雖說事態的發展是超出了紗甜的想像，但當下的環境對紗甜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趁著其他戰士還未來向自己發動攻擊，紗甜便馬上逃離現場，務求避開其他的港戰戰士。

紗甜在深夜的街道奔跑著，打算盡早盤踞一個屬於自己的據點。

「趁著還未有其他人，還是先做好準備吧。」

紗甜在街上奔跑的同時，一邊用口吐出粉紅色的煙霧來。粉紅煙霧透過紗甜臉上的面具，慢慢的在紗甜的身邊散發開去。紗甜從街頭跑到巷尾，煙霧亦佈滿了紗甜所到之處。

整條街道已經充斥著足以阻擋視線的濃霧。煙霧濃密的程度足以將紗甜的身影完全遮蓋著。

不，甚至是將紗甜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街道之中。

因為從紗甜口中噴出來的煙霧並不是普通的煙霧，而是足以迷惑視覺的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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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里霧中一一紗甜所擁有的異能，可以從口中噴出製造錯覺的煙霧，用以迷惑任何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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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禾日港東部的莎田區由一條主要的運河分成兩岸，連接著兩岸的是無數條貫穿兩地的橋樑。

因應著自身的地理優勢，莎田區的船運發展得尤其發達。每天來往莎田區的船隻可謂絡繹不絕。

除了船運以外，從船上著陸換班的海員亦帶動著莎田區其他業務的發展。

在某個晚上，兩個船員走在運河旁邊的路上。

「欸，你說的那個人物真的在這裏嗎？」面上長滿了暗瘡的船員問道。

「嗯，這是上一次來莎田區的時候，一位前輩帶我去的。」身體顯然有點駝背的船員說道。

「要是真的靈驗就好了……」暗瘡船員暗暗碎念著。

「放心吧，前輩面上的那道疤痕也是這樣治好的。」駝背船員答道。

即使懸掛在天上的球體由太陽轉為月亮的時候，走在莎田區街上的人流亦依然不減。

暗瘡船員跟著駝背船員一直沿著運河行走，不斷深入內陸地區。

「喂、喂，真的是這個方向嗎？」暗瘡船員帶著不安的語氣問道。

兩人沿著河邊已經走了近半小時，不過仍未到達目的地。

「不遠了、不遠了。」駝背船員的手指著不遠處的一條大橋。「就在那條橋。」

相對連接著兩岸的其他橋樑，駝背船員用手指著的那條橋顯然有點不顯眼。

隨著兩位船員越走近大橋，暗瘡船員就發覺到周遭的人流漸漸變得稀疏，大概是因為兩人已經遠離了主要的商業區。

「唔，怎麼好像被一層濃霧籠罩著的？」當兩人走到距離大橋只有十多米的時候，暗瘡船員察覺到大橋的周圍好像散發著一層粉紅的濃霧，增添了一份懸疑詭秘的感覺。

「嗯，是這樣的。我上次來的時候也是這樣。」駝背船員一下子就接受了目前的狀況。

兩人正在踏上的大橋分了兩層，上層主要是讓車輛行駛、下層則是讓市民通過的。大概是因為大橋充當著一個大型的遮陰處，所以下層有著不少的露宿者在橋底留宿，給人一種龍蛇混雜的感覺。

「那種那麼厲害的人物，真的會在這種地方嗎？」暗瘡船員實在無辦法相信自己要找的那位人物竟然會在這種陰森的地方。

「……唔，我也不清楚。大概是為了保障自己吧。」駝背船員隨便作出猜想。「啊，就是那裡。」

兩人走到大橋的中央，來到一座隨便搭好的帳篷來。

「那個面具師就在裡面嗎？感覺好不專業。」看到面前這個破爛的帳篷，暗瘡船員可是對裡面的面具師完全失去信心。

「你該不會在這個時候才打退堂鼓吧？」駝背船員以質疑的語氣說道。

不過未等到暗瘡船員來得及反悔，駝背船員就已經把帳篷揭開了。

「喂！還未問過我就一一」

「不好意思，打擾了。」

踏進帳篷裏，暗瘡船員總覺得裡面的空間看起來比外面看到的還要大。

帳篷的正中央放了一張工作桌，一位戴著面具的人正埋頭苦幹，似乎是在製作一個面具。除了那個人手中的面具以外，暗瘡船員還留意到帳篷的四周掛滿了不同造型的面具，有的簡單純樸、有的顏色繽紛、有的造型誇張，可謂各色其式。

帳篷裏的四角分別放了一根點燃中的蠟燭，燃燒出粉紅色的煙霧來，為整個環境增添了迷幻的氣氛。

「請問兩位有沒有預約的？」面具人依舊埋頭苦幹，沒有抬起頭就說話了。

不過聽到對方的聲線，暗瘡船員至少能確認對方是一位女性。

「啊，有預約的。」駝背船員馬上拿出了預約信，並放在面具人的工作桌上。

面具人看到了遞過來的預約信，才停下手中的工作，正面看著兩人。

「那麼就馬上開始吧，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面具人一邊脫下面具，一邊說道。

脫下面具後，暗瘡船員看到眼前的女生面上的紋身完全表露無遺，看起來就跟戴著面具沒有分別。

「嘩，師傅你的紋身還真厲一一」

「不要多說廢話了，請問要做面具的是哪一位呢？」面具人馬上打斷問道。

「紗甜師傅，是這傢伙。」駝背船員輕拍著暗瘡船員的肩膊。

「嗯，是的。其實我是想弄走面上這些暗瘡的，不過之前嘗試過其他面部療程都不奏效。聽聞紗甜師傅你的技術高超，所以就想一一」

「唔。」未等到暗瘡船員說完，紗甜就已經站了起來，轉身望著掛在牆上的面具。「你喜歡怎麼樣的面具？」

「欸……面具嘛，欸，普通點就好了。」突然被問了這麼一條問題，暗瘡船員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是好。

「普通一點嘛……那麼顏色呢？」

「……灰、灰色就好了。」

「唔………那就這個吧。」紗甜在芸芸眾多面具之中，選了一個形狀較為普通的人影面具，並放在工作桌上。

紗甜一邊拿著鉗子調整面具的形狀，一邊把面具放在暗瘡船員的臉上，似乎是在測試面具的大小。

「那個，我是來弄走這些暗瘡的，並不是來做面一一」

「殊。」紗甜示意暗瘡船員靜下來。

「……」

經過一輪調整以後，紗甜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鉗子。不過紗甜並沒有就這樣將面具交給暗瘡船員。

把面具交到對方的手之前，紗甜先將面具拿到帳篷的角落去，把面具放在蠟燭上稍為煙燻一下。

「唔，這就好了。」紗甜把完成好的面具交到暗瘡船員的手上。「這是你要的東西。」

「欸，不過……」暗瘡船員可是打算過來治好自己臉上多如繁星的暗瘡，所以對紗甜遞過來的面具可是不明所以。

「你先戴上看看吧。」

暗瘡船員在一頭霧水的情況下戴上了面具，不過完全沒能感覺到任何變化。與其說是感覺不到變化，倒不如說暗瘡船員完全感覺不到自己戴上了面具。

在面具貼上臉頰的一瞬間，就仿似完全融入了自己的身體一樣，沒有一絲不舒服的感覺。

「哦～看起來還不錯呀！」

暗瘡船員自己還未看出任何變化，但旁邊的駝背船員已經發出一陣讚歎的聲音。

暗瘡船員馬上望向身邊的鏡子，只見自己臉上的暗瘡全都消失了，變回一塊白淨的臉蛋。

「咦，這個真的是我嗎？」暗瘡船員不斷摸著自己的臉蛋，對自己能夠治好了暗瘡感到不可思議。「你果然很厲害啊，紗甜師傅。」

「不，這只是我的份內事而已。」

暗瘡船員心甘情願地交了費用以後，一臉滿意地離開了紗甜的帳篷。

「哦，那個師傅還真是厲害。」

「我早就說了吧，師傅的技術可是非同小可的。」

在回到貨船的路上，兩人繼續讚嘆着紗甜做面具的技術。

「不過還真是不清楚她是怎樣做到的……」暗瘡船員輕輕的拍打自己的臉，仍是對紗甜剛才所做的事一無所知。

「怎樣也好，只要能治好臉上的暗瘡就好了。」

「嗯，說的沒錯。」暗瘡船員點了點頭。「……不過說起來，紗甜師傅臉上的紋身還真是厲害。要是沒了那些紋身的話，應該還是一位美少女。」

「唔，你是看錯了吧？紗甜師傅可是一位男師傅來的。」

「欸？」被駝背船員這麼一說，暗瘡船員馬上嚇得呆站在原地的。「怎麼會的，明明就是女性的臉貌。」

「怎會的，我來過這裡兩次，怎樣看都是一位壯漢吧。」駝背船員以堅實的語氣說道。

「……？」雖然剛才的環境昏暗，但暗瘡船員可是十分肯定自己剛才看到的紗甜是一位女性來的。

兩人抱著滿腦子的疑問，繼續踏上回到貨船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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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紗甜也開始籌備收攤的工作了。

「唔，今天也差不多了。」把製作面具的工具通通放在工具箱後，紗甜也準備離開了。

紗甜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從口中噴出一陣粉紅色的煙霧來。

隨著紗甜噴出的煙霧，帳篷裡的東西都開始產生扭曲，全都化成煙霧消散了。原本設置在橋樑上的帳篷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張木桌而已。

紗甜從衣袖裡拿出一個面具來，遮蔽著臉上的紋身。戴上面具的紗甜拾起自己賴以維生的工具箱後，便踏上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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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五里霧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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