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遺言就趁現在說了……」黑色的劍刃早已對準雪白的頸脖,只等待刺入去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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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已失去優勢,被壓制在地面上的阿多米尼斯多雷亞揚起嘴角,不讓自己成為待宰的獵物,「這可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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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表看去仍然像是年輕無害的銀髮少女,卻是讓兩國陷入多年的緊張關係,並挑起可怕戰爭讓無數士兵進行無意義的戰鬥,讓無數個家庭破碎的元兇。現在桐人總算能為這場過於漫長的戰爭畫上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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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尤吉歐奮不顧身的激戰之後,受到重傷的他換來的是阿多米尼斯多雷亞的一隻手臂,因此桐人才能找到她的弱點將她擊敗。現在剩下的,只有將她殺死並結束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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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那之前,他還必須讓這可惡的女人為傷害尤吉歐付上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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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有足夠理智,他應該能看出阿多米尼斯多雷亞微微張開的唇不僅掛著高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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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charge」當她將術式的最後一句說出口時,已經為時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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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昏暗的天際讓桐人抬起頭,血紅色的天空被無數道黑影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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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暗元素生成的利刃正對準他。可是卻有著足夠的距離讓他逃走,只是她太低估了他的覺悟了。就算同歸於盡,他也不會放過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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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舉雙手,將劍深深地刺在脖子,鮮血濺在他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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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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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已經來不及逃跑了,他唯一能做的是,在心裡跟他最重要、最珍愛的那個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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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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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裡那柔和的聲線回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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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聲音過於實在。桐人仰起頭,難以置信地圓瞪著眼,本應在遠方的亞麻色髮少年正在前方朝他微笑著,張開雙手為他將所有的攻擊都擋下。鮮紅從蒼白的嘴角緩緩落下,黑色的利刃貫穿銀白色的盔甲,將最忠心也最愚笨的騎士釘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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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桐人張開嘴,卻只能發出無法稱之為聲音的喘息聲。好像被誰緊攥著脖子那般,就算拼命地張開嘴巴都沒辦法讓空氣吸進胸腔內。「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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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聲地吼叫著,然後狼瘡地從地上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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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急速地減少的阿多米尼斯多雷亞而嘶啞的聲線笑著,儘管她看不見亦沒法說話,桐人難堪的模樣還是足夠讓她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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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ease recolle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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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樹幹從那個女人體內炸開,桐人穿過血雨與碎片,走到騎士的面前。因為施法者的死亡,那些亦化成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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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他伸出雙手,剛好接住摔到他懷裡的人。從小時候便一直陪伴著他的夜空之劍被他扔在地面,作為劍士這本該是最不恰當的行為,然而只要他仍然能再一次擁抱、感受這個人的溫度,要他拋棄所有事他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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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你沒事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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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一定會沒事的……」他不斷地詠唱回復的神聖術,可是血仍然從無數個傷口湧出,天命以肉眼能看見的速度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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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尤吉歐的聲音虛弱得就快要消失似的,他想抓緊桐人的手,手卻滑落在身旁無力地垂著。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還能在逝去之前被深愛的人擁抱,在他懷內離去已經是最幸福亦最幸運的事了。「你一定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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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話﹗」桐人阻止了他,「抱歉……可是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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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愛麗絲趕到來,她才從雨緣的身上躍到地面便被桐人緊握住她的手,嚷道﹕「拜託了﹗將我的天命轉移給尤吉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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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被難得一見的桐人給嚇倒,可是她仍然迅速地唸著術式,讓桐人的天命轉移到尤吉歐的身上。被緊摟住的尤吉歐仍然緊皺著眉,痛苦地扭動著身。桐人仍持續地為他施展回復術,可是就算兩人合作,也似乎沒法阻止天命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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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愛麗絲難過地對桐人低語﹕「我已經將你一半的天命都轉到尤吉歐身上,再轉移下去連你也會有危險……我要暫停這個術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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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他更用力地握著對方的手,甚至用力得快要讓指尖都陷進皮膚內。「拜託了……就算全部的天命也好,替我救回尤吉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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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強行終止術式,並用力地摑了桐人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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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桐人,連四周的人都目瞪口呆地望著愛麗絲這越權的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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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振作一點﹗」她雙眼亦通紅著,「我也不想尤吉歐死掉,可是你不要忘記你是星王,才剛完成戰爭的國家很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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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桐人當然比誰都更清楚,只是他實在沒辦法忍受親眼望著摯愛死去,而甚麼都做不了的自己。「如果尤吉歐不在……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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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尤吉歐的傷勢,就算將我全部的天命都轉移給他也沒辦法喔……」愛麗絲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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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撫著尤吉歐的臉,將他臉上的淚水跟汗水都拭去。因為他的堅持,才讓尤吉歐白白承受更多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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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尤吉歐會為他做同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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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因為他是星王,就因為這個世界需要他,所以他連任性的權利都被剝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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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待人界跟暗黑界的事情都處理好後,他便能到另一個世界跟尤吉歐團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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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我很快便會來找你的了。」他微笑著,接著以心念將愛劍抓在手裡,將劍尖對準尤吉歐的脖子。這是最快又最不會感到痛楚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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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尤吉歐閉上雙眼,同樣微笑著。「別太快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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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也沒忍住別開臉,一頭從未見過的黑色飛龍從遠處以高速朝他們接近。她立刻架起了劍,就算是阿多米尼斯多雷亞死亡的現在,也不代表反抗軍能完全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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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莉賽莉絲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像是救世主似的茶髮的女生從黑色的飛龍上降下。她不用詠唱便能讓風元素作為緩衝降到地面。她對尤吉歐伸出手,尤吉歐的身體便被巨大的光球包圍住,他的表情亦漸漸和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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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才知道,是夏洛特趕回去將莉賽莉絲帶過去。桐人很感激她們,不僅拯救了尤吉歐的生命,也同樣地救了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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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尤吉歐抱起來,卻立刻摔在地上。本來應該是愛麗絲接住了尤吉歐又扶住他一起回去的,可是當他抬頭時,另一個他……不對,那只是樣貌聲音都很相像的另一個人——桐人‧萬韓多雷德將尤吉歐接過去,他望著尤吉歐的眼內盡是柔情蜜意,瞥向他的眼神卻是滿滿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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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應該要阻止那傢伙將尤吉歐帶走,喉嚨卻發不出聲音,雙腳亦動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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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越走越遠,他伸出了手,只抓住了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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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吼叫後,眼前的景象瞬間從血紅色的天空變回被深沉的藍色所覆蓋的房間。桐人大口喘著氣,將下意識伸出的手捂住胸膛,心臟正劇烈地躍動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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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苦地皺著眉,這個他總算擺脫的惡夢,又再度侵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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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床上只有他自己,尤吉歐當然亦在自己的房間內……或者是別人的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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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桐人用力地捶在床上,將氣發洩在可憐的床舖上。他深呼吸一下,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冷咧的空氣被吸進肺部再呼出,卻沒有將沉重的心情跟煩惱帶走。是當年的自己讓尤吉歐搬離自己的寢室,現在又怎麼能奢求他永遠都待在原地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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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抱住頭,發出毫無意義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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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還是他將外套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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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到四季花園,粉紅色的大麗花跟藍色的薔薇正盛放著。她們散發出的神聖力變成淡淡的綠光散落在空氣之中,就像是星星似的。桐人繞了一個圈,察覺到有一朵薔薇單獨地種地角落,或許是同病相憐,不知怎地這朵薔薇給予他一種孤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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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旁邊,才看見附近有被挖掘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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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瞬間想到老是跑到這裡然後偷遛到自己戀人書房幽會的無恥之徒,說不定是那小偷將他親自種植的花朵擅自摘下然後送給尤吉歐。他沒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可是很快他便注意到,空出來的位置連花朵的根部都被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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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便很大機會應該是尤吉歐親自帶走。在桐人忙得根本沒時間跟尤吉歐會面後,這個兩人共同打理的花園只有尤吉歐在看顧。他會將比較虛弱的花朵接走,放在獨立的花盆細心照顧,待她們康復後才帶回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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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小時候他們來到這個只長滿雜草,那時甚至不能被稱為花園的地方。在旁邊有條小徑能夠通往人造湖,於是這裡亦是他們經常玩耍的地方,尤吉歐說如果長滿花朵應該會是個很漂亮的地方,於是隔天桐人便摘來萬壽菊——夏季才盛放的花朵,送給尤吉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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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卻尤吉歐難得認真地生氣,責罵他怎麼可以隨便將花朵摘下,那樣等於殺死了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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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還只是孩子的他被罵得哭起來,不僅是被溫和的摯友責怪的委屈,殺死花朵的內疚感亦讓他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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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尤吉歐反過來道歉並安慰他,兩人便一起由種子開始種花。他說想讓尤吉歐一整年都見到漂亮的花,便將四個季節的花的種子都帶到這裡。春天的雙瓶梅、夏天的萬壽菊、秋天的大麗花跟冬天的卡特來蘭。他們從夏天開始,而在隔年的春天,尤吉歐十四歲生日的那天,最後一種花——青色的雙瓶梅花卉悄然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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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得呆了,兩人並肩的蹲在花朵的前面,為小小生命的誕生而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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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讓她一直都盛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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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由誰先說出這句話,可是接下來的事他卻記得很清楚。桐人對尤吉歐說,每年都要兩人一起來看花。尤吉歐便很高興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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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需要我,那麼我便會一直的待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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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如果我指的不單是王子跟侍從,也不僅是朋友的那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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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哪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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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晚上,他也能看出尤吉歐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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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很過分呢……」他的臉頰亦在發燙,「就、就是那種……我是指將來我當上星王的時候,你來當我旁、旁邊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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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就算他的話語是如此含糊不清,尤吉歐還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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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尤吉歐就像是盛開的雙瓶梅,不……甚至還更要好看。尤吉歐的亞麻色卷髮鍍上一層柔和的月色,不僅是頭髮,他整個人都在是是發光。在桐人回過神來之前,他已經湊近親吻了尤吉歐,然後將驚訝又害羞,卻沒有反抗意思的尤吉歐推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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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接吻,撫摸著彼此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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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第一次發生在兩人一起種植的花園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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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便是大家都很清楚,卻彼此都很想忘掉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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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他牽著尤吉歐的手到父皇面前,卻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的那個早晨。接著尤吉歐便搬離他的寢室,那是為了保護尤吉歐別被父皇送離皇宮的唯一的方法。而大戰以後,為了保護尤吉歐而將他調離整合騎士團,也是他認為的最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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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卻同樣地是讓尤吉歐離自己越來越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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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成水元素並小心翼翼地滋潤著沒甚麼精神的薔薇附近的泥土,可是薔薇卻仍是低垂著頭。就算知道不可能立刻就回復精神,可他還是沒法將這朵孤獨的薔薇選下。最終他到飯堂找出一個大碗將花接回自己的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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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待我一陣……只要能確保暗黑界跟人界的和平協議順利,我便可以將事情都擱下。然後將你接回來了,尤吉歐……」他對著懷裡的薔薇如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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