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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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被推開的尤吉歐摔倒在地上,掙扎著爬起來,爬向圍著一顆大樹叫囂的孩子。他的朋友,才誕生五天的小刺蛋(Togepi)正躲在樹上抱著大樹幹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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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家犬在汪汪叫呢。」似乎是領頭的孩子,得意地俯瞰著在地面艱難地朝他爬過來的尤吉歐,旁邊的小孩立刻爆出一堆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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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不要傷害他。嗚﹗」尤吉歐懇求著,便立刻被站在他旁邊的男孩一腳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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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也別踹太用力了,雖然這傢伙的父親根本不想理他,可是村長知道又要責難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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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人的那個嘖嘖嘴,對尤吉歐伸舌頭做個鬼臉,便跑到樹下與他的同伴繼續玩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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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傷害他,只是想做個實驗。見你平常跟他玩得很開心,想知道如果他成為我的小精靈後,還能不能跟你在一起玩。」領頭的孩子將手上的樹枝奮力地朝上伸去,打算將小刺蛋(Togepi)撈下來,樹上對他們太高了他們扔出的精靈球都沒辦法扔中目標,結果一個個的打在他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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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搶走我的朋友……」尤吉歐捂著肚子,一步一步緩慢地搖晃著往前走。耳邊只聽到嗡嗡聲跟喧嘩聲,只有隱約從樹上傳來的啜泣聲在支撐著他堅持下去。即使走到附近,他大概也沒辦法阻止。可是,他還是沒辦法就這麼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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噙著淚水的小刺蛋(Togepi)嘟嚷一聲,接著搖晃他的手指,一陣光芒以後,烏雲突然在樹頂上聚集,雷電在雲層間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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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立刻向四周散開,尤吉歐加緊腳步往大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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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停下來﹗」尤吉歐聽到陌生的聲音朝他大喊,可是他一心只想著他的朋友,無視對方的警告繼續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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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剛好跑到大樹下,小刺蛋(Togepi)見到他來到便往下跳去,被尤吉歐隱隱地接住。「太好了……你沒受傷真的太好了……」他緊緊地抱住懷裡的小傢伙,小刺蛋(Togepi)亦探頭以臉頰蹭磨著他的臉頰,高興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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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都沒注意到朝大樹打來的一道落雷,聽到轟隆一聲時,早已來不及跑開。尤吉歐抱著小刺蛋(Togepi)蹲下,緊緊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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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料想被雷擊中的痛楚,卻在下一個瞬間便被拋至半空,他慌張地大叫著,踢動雙腳。然而剛才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別亂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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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開眼睛,戴著面具的黑髮男子正將他抱起。一道粉紅色的光刃在男子的背後衝向閃光處,迸發出燦爛的光芒,他張開嘴發出無意間的讚嘆。他感受到對方的善意,於是乖乖地點了點頭,伏在對方胸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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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將他帶離樹邊後,沒多久天空便回復成原來蔚藍的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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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被放在地上,他對男子道謝。此時,另一個人影朝他們快速跑近,直接他停下來,尤吉歐才知道那是艾路雷朵(Gallade),注意到他的視線而朝尤吉歐微微彎腰,尤吉歐也跟著模仿他的動作,小刺蛋(Togepi)亦揮舞著小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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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黑髮的男子扔出精靈球將艾路雷朵(Gallade)收進去。然後往尤吉歐走近。「笨蛋﹗你知道剛才很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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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尤吉歐不曉得自己做錯甚麼,不過仍垂下頭道歉。他習慣了,只要被父親或是哥哥責備時,無論他有沒有做錯,都只能先低頭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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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男子撓著他的頭髮,困擾地說著﹕「先不要哭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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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才發現他在哭,搖搖頭,「對不起,我不會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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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到男子嘆了口氣,心裡暗忖想必又讓對方失望了,緊張地攥著衣袖。寬大的手掌放在他頭上,猶豫地摸了摸,將他的頭髮都弄亂,可是不知怎的他卻覺得很安心。他抬頭仰望手的主人,嘴角揚起不經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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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很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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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了歪頭,似乎對方在說的不是人類的語言。「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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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拼命地保護了你的朋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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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刺蛋(Togepi)出聲和應,努力地抬頭對尤吉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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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亦高興的笑著點頭,只是很快的他便再度垂下頭,落寞地說﹕「最終仍然是哥哥你救了我……只靠我一個人是沒辦法拯救小刺蛋(Togepi)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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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寬大而讓人安心的手再度蹂躪著他的腦袋,「那就變得更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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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變得跟哥哥你一樣強嗎﹖」尤吉歐遲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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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可以的。」男子將手收回,轉過身打算離開,披風隨著風的擺動而在他身後劃了一度好看的弧度,他下意識地伸手抓著。男子回過頭來,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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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忙地縮回手,吞吞吐吐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他想要跟這位厲害的人一起,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可是話到嘴邊卻又擔心自己的要求過於唐突,也過於不合理。他抿了抿嘴,「我……想問哥哥你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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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同樣的遲疑了一陣才回答﹕「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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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叫尤吉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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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尤吉歐,我會記著你的。」桐人沒等尤吉歐繼續說弄去,便幹脆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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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平常,尤吉歐必定能感受到對方的心情而停下腳步,可是今日不知怎的,他卻只是一直跟著前方的身影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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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沿著草原往下方走,尤吉歐看見他們朝村子的相反方向走。他從來沒走到這麼遠,即使是同片的湛藍天空、同樣的青翠草地,周遭的花草樹木與他見過的都不盡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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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幾次他都只顧著欣賞景色而差點跟不上桐人,他快步地小跑上去,不知怎的,即使桐人從沒回過頭也裝作看不見他,兩人始終相隔著五米的距離,他卻覺得那個哥哥好像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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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小溪,走進了森林,即使從未到訪的尤吉歐都知道,再繼續往前走,他便會離開出生與一直居住的村落,不免緊張地震顫著,感受到他的擔憂的小刺蛋(Togepi)抬頭同樣發出微弱又不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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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頭,盡量小聲的跟他的朋友,亦跟他自己說﹕「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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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他抬起頭時,前方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尤吉歐慌張地四處張望,可四周只有高矗的大樹,樹葉遮蔽著天空,只有星星點點的陽光勉強落在地面上。那位哥哥大概在前方走著,所以只要繼續往前走大概能遇見他了,尤吉歐在心裡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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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才走了一步,便被地面上的小石絆倒摔在地面上,小刺蛋(Togepi)滾了一圈落在他前方,落地的同時因疼痛而哇哇大哭著。原本沒覺得那麼痛的尤吉歐,因哭聲影響而忽然覺得擦傷的位置難而忍受,周遭的樹影亦變成妖怪那般可怕。一直以來壓抑著的不安與委屈瞬間大爆發,使他加入哭泣的大合唱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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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很想要就這麼趴在地面,甚麼都不做,甚麼都不用管,只管哭著。可是他爬起身,往他的朋友方向走去,將出生沒多久的小寶寶抱緊。「桐人……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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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他便再度被抱起來。這次他知道即使被拋至高空,仍然有一雙手會隱隱地接著他,於是他沒有胡亂地踢動,只抬頭仰望他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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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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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尤吉歐張開嘴唇,「我想要變得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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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要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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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緊張,卻無比堅定地說出他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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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家人呢,他們會擔心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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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寂寞地搖了搖頭,「他們不會的,如果我不回去,他們說不定會更……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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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沒說話,只是盯著尤吉歐,「可是……我不是好人,即使跟著我,你也不會變得更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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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尤吉歐說,「你特地回來找我了,而且剛才也拯救了我跟小刺蛋(Togepi)。你是……我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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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越說越小聲,小小的臉頰染上紅暈,被提及的小刺蛋(Togepi)也哭累了而縮成一團睡著了。他此時不知道桐人剛才故意將他留下,想讓他放棄回家裡去,結果還是因為他的呼喊而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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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程很辛苦的,可不如你想像中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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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努力,讓自己不會成為你的負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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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擔憂的說著,他害怕這次桐人放手以後,真的會讓他獨自留下。面具遮蔽了他的容貌,可是他還是看見那人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那麼,我要從你家裡偷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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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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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ster Fish小講座 ~
(我沒找到)沒機會放在正篇的小精靈冷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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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刺蛋(Togepi)會使用「搖手指」,顧名思義是搖一搖他的手指便能隨機使出一招絕招,基本上自己無法控制,可是小刺蛋(Togepi)仍然在第一次以自己的力量使出了「瞬間轉移」(要不然他的短手短腳才爬下上樹吧XD)
第二次他使出的是「落雷」(小刺蛋(Togepi)只想將壞人趕跑),所以樹頂才會突然被烏雲與雷暴圍繞。而落雷人類(尤其是小孩)所無法承受的一擊,這裡是限制級的小說( )不像動畫裡小智被電中還能亂跑亂跳的,所以大家使用「落雷」時也務必注意自身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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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小刺蛋(Togepi)有超過80%都是男生,而尤吉歐的小刺蛋是可愛的男孩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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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紅色的光束是艾路雷朵(Gallade)使出「精神利刃」時所放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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