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在床上的性癖都不一樣。
好比說,跟吟螢上床像是跟蛇在交配,動輒長達六、七個小時,誇張一點會花上一整天。就算繼雨已經什麼都射不出來,老師還是會命令繼雨讓軟癱的肉棒插在她的體內休息,不管是插在嘴裡、小穴裡、還是肛門內都無所謂,就是不准他拔出來,繼雨好幾次就這樣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吟螢熱愛時間極長的繾綣纏綿,無法拒絕兩人像是糖蜜般交融在一起的感覺。
好比說,旖橙並不喜歡前戲。她最愛的是在沒有任何潤滑的情況下讓肉棒摩擦著乾涸的膣壁,讓混雜著疼痛的快感蹂躪她每一根神經。她的體力不是很好,差不多十五分鐘左右就會哀求身後的鄰家男孩射給她。但繼雨早就摸透了這個鄰家姊姊,知道接下來才是把她送上絕頂的關鍵。她就是喜歡像條母狗一樣,跪在地上任繼雨肆意侵犯,直至奄奄一息。
又好比說,對惜蓮而言吻就是一切。能讓她空洞、無光的眼眸中填上一絲色彩的,就只有深情又綿密的吻,吻是她在性當中確認愛的唯一手段。繼雨會花上很多時間細細地吻她,輕輕地吻著她纖瘦、骨感的軀體,用舌尖畫過她平坦的腹部。但絕不跟她對上唇,那是兩人之間的禁忌。
那對於學妹來說,肯定就是——
「嘶……嗚呃——」
繼雨緊咬牙關,試著將痛楚嚥回口中,但還是從齒縫中漏出了一點急促的吸氣聲。
忍耐著乳白色犬齒刺進肩頸的尖銳痛苦。
一顆一顆牙齒,在表皮上烙下一個又一個的齒痕。不知怎的,他的腦海中突然竄過一位女孩子正在敲擊打字機的影像。他呆然地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字模,隨著少女的指尖落在發黃破舊的紙上,打出一段段支離破碎的文章。
劇烈的疼痛既讓他神智不清,又逼著他保持清醒。
「哈啊……啊啊啊——」
學妹朱唇輕啟,呢喃著含混不清的夢囈,她也身處在半夢半醒之間,初嚐人事的少女被逐漸覺醒的快感折騰的渾渾噩噩。她忘情地咬著、啃噬著每一吋她可以下口的地方。繼雨的雙肩一下子就被她咬的鮮血淋漓。這些傷口可能會害繼雨感染發炎,讓他幾天後死在加護病房的床上,但這不過是枝微末節的小事。
在蟲鳥走獸的世界中,多的是賭上性命在交配這種事情。所以繼雨很滿意,他不得不滿意。這是他十七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如此地接近自身的——以及這世界的原始獸性,直視潛藏在他體內麻木不仁卻又閃耀動人的殘酷,擁抱推動所有生物的生存本能,實實在在地浸淫在老師教導的『暴力』與『性愛』中。就連在他被吟螢誘姦、被旖橙強暴的時候,他都沒有如此強烈的感動。
順著他的肩線、然後流淌過手臂的血絲在床單上匯聚成一灘灘的血泊,跟學妹的落紅暈染在一起,深淺濃淡處處綻開。
奼紫嫣紅。
繼雨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在胸口迴盪的激情,甚至在心中的某個角落,繼雨希望著、他虔誠地冀望著:在畫下休止符後,在他把精子全數送入她的子宮的瞬間,這位不知名的學妹可以乾淨俐落地咬斷他的脖頸,讓一切歸於平靜。
「學長——」
繼雨聽見學妹輕聲呼喚著他,但他沒有餘力回應。學妹在這短短的數分鐘內開始試圖破繭而出,逼得他快沒了招架之力。
她的蜜穴前端窄小,但內裡卻異常的寬敞舒適。膣壁上沒有多少皺摺起伏,取而代之的是肥厚、平順的肉壁。突破處女膜後繼雨可說是暢行無阻、長驅直入,光滑的膣肉輕輕鬆地將繼雨的肉莖吞到最深處。但是繼雨打算抽送的時候,宛若多肉植物般的肉壁卻帶著強大的壓力夾了過來,貪婪地吸吮著他的龜頭。這種彷彿全身都要融化,令他膽顫心驚的快感,他只有在老師替他口交的時候有體驗過。
「不用、憐惜我……啊啊……」
少女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請求,然後就在少年眼前一點一滴地覺醒。
一步一步地崩壞。
那是不似剛破身的閨女該有的——無比淫亂、徹底沉浸在肉慾當中的快樂神情。
不知不覺,兩條琥珀色的腿死死地鉗住繼雨的腰,結實的雙腿伴隨著她腰臀的節奏舞動,隨著玉臀每度繃緊又放鬆,肉穴也跟著收縮、蠕動。被壓在繼雨身下的她反而抓住了主導權。
「好棒、好爽——咿!咿、啊、啊、啊啊!幹死我……用力幹我下流的肉穴……」
學妹轉變之劇烈,連繼雨都不禁啞然,才一會兒的功夫,她居然就找到了自己最勾人的模樣。
她果然是要笑著才最動人。
繼雨突然有個想法,他一手摟著學妹的腰,輕輕一帶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自己也跟著盤腿坐下,好讓學妹能夠整個人坐在自己身上。對此,她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漸漸放鬆雙腿,將繼雨迎的更深入、更緊密。
同時,他們四目相交。
情不自禁地,兩人都笑了。
在那瞬間,彷彿有整片一望無際的星空從眼前這位不知名的學妹的雙眸中爆發出來。她一身的汗珠,顯然剛破身的疼痛還在困擾著她。但她的眼中盡是好奇跟期待,笑得像是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在探索未知的世界。
「要不要試著自己扭看看。」
「可、可以嗎?說真的……我沒想到今天可以做到這種地步——我不知道,能不能讓學長你滿意……」
明明雙腿主動繞著繼雨的腰夾的死緊,掛著一臉恨不得立刻舞起腰來的下流笑容,卻還沒建立起足夠的自信心,學妹搖曳於女孩跟女人之間造成的強烈的反差讓繼雨難以自制。
「妳看——」繼雨惡作劇似地用力頂了幾下,每次都直搗花心,害得學妹又是一陣嬌啼,「我像是對妳不滿意的樣子嗎?」
「嗚、咿!嗚咿咿咿咿咿——」
繼雨放著仰著頭,逕自抽搐個不停的學妹不管,讓她能好好細細品味一下這種快感。取而代之的是雙手搭上她的雙乳,開始不客氣地愛撫、揉弄起來。那是大小剛好的果實,不像姊姊那般雪綿、碩大。卻有著無可比擬的感觸,恰到好處的彈性不斷挑逗著繼雨的指尖,深色的肌膚跟淡粉色的乳暈——不,繼雨突然注意到了,由於跟古銅色的肌膚產生對比,那顏色簡直就像是無可挑剔的淡金色——以及在其之上的——。
「啊……哎……?」
學妹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還在猶豫自己是不是要開始試著動起來,就看到學長失了魂般地盯著自己的乳房,更準確的說——是自己的乳尖。
不知為何,強烈的羞恥感突然把她打得手忙腳亂。她本想試著遮掩一下——不管是臉、還是乳房、還是什麼都好,只要能夠阻擋這種如火燎原般的羞恥她都能接受。但是兩粒蓓蕾卻跟她的思緒相違背,竟然就在學長眼前迅速充血、興奮地挺立著。
「啊、啊啊……」
少女的聲音顫抖著。
「學長……這個……」
她本能上知道,接下來下去會無法回頭。太過明確的預感,讓她不自覺地嚥下一口口水。
無論多麼微不足道的契機,都有可能成為崩壞的起點。少女察覺到少年在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情況下,找到了讓他失去理智的開關。之前他都還帶有相當程度的餘裕,可說是用居高臨下的態度在教授學妹床笫之事。但現在的他——若是旁邊有第三者在觀看,肯定會說他早已入了魔吧。
如此下去,少女肯定會遭受到殘酷的對待。
然而她卻無法克制住在臉上綻放開來的笑靨,正如同她無法壓抑住肉體的興奮。身與心、羞恥與期待,各種思緒在腦中細細編織化為行動,織出一面諷刺性的純白。
少女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她心知自己魔障已成,卻又無意自拔。
她再次領悟,她絕對不是來這邊跟人做愛或一夜情的。
——她想要的,她心心念念的,是被一頭禽獸侵犯、強暴。
「學長……」她挺起腰,雙手捧胸,將自己細心培育的兩粒果實送到繼雨面前,「要是不嫌棄的話——」
繼雨整個失控了。
他發出含混不清的咆哮,連學妹的話都沒聽完就強硬地曲身將頭部向學妹的胸口探去,一口咬住了學妹的乳頭,忘情地吸吮著。不是調情用的煽情口活,而是帶有著強烈執著的本能行動。
宛若餓壞的孩子在尋求母乳的渴望。
像是飢渴的野獸在尋求性慾的解脫。
「好乖、學長好乖——!用力咬也、嗯啊啊!也沒關係——」
少女可以感覺到在體內深處的龜頭明顯比先前又漲大了許多,嚴絲合縫、一點空隙都沒有地嵌在淫肉當中,讓她連最細微的脈動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她不禁懷疑起,在男根還有肉穴貼合的這麼緊密的情況下到底有沒有辦法順利的抽動。還好繼雨完全沉浸在她的乳肉之中,連要扭腰都忘的一乾二淨。畢竟在這種情況下又繼續開始交合的話,一定會刺激到再也變不回人類的。
可是——
不知不覺中,她驚覺自己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思緒也跟著越來越失控。
『一定會刺激到再也變不回人類。』這句話一直在腦海中迴盪。
『要不要試著自己扭看看?』少年前一刻說出的話,竄進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呼、呼呼……呵、呼呼呼、呵呵……」
別說是笑容了,她甚至笑出聲來,高興的不能自制。
自己在笑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她瞪著正好位在她的正前方的梳妝鏡,逼迫裡面的少女回望著她。她知道那髮絲散亂的少女是誰,是她自己,是梁家的掌上明珠蜜離,是那個在父母眼中必須完美無瑕,不容許有任何失態的女孩。但明明是再也熟悉不過的一個人,卻有著讓她感到陌生的面容。
她那失焦的雙瞳中充滿連正在滾滾流下的淚水都無以宣洩的焦躁與絕望,臉上卻依然有著笑容。就算讓脊髓直發麻的快感已經她的腦袋融化,但一種宛若天啟的直覺讓她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畢竟對她來說絕望是尋覓已久的解脫,所以她才能笑得如此燦爛、如此真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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