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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誰曾想，三隻小奶狗，當時還會因為幾道題目不會而對她賣萌撒嬌，這才三年的時間，一個個都長成了小狼狗了！
坐在辦公室看助理新傳來的訊息，白橙橙飛快地回了信件後，一縮小視窗，映入眼簾的桌面是三隻小、啊呸，是MAR.三位成員最新一期團綜的封面照。
最後是線所及，當然還那個在左邊，嘴角淺淺勾著，安靜卻堅定地注視著鏡頭的蘇杏雨。
蘇杏雨是團內的老么，大概是因為從小就在書香世家的薰陶下長大，性子特別安靜，面對她從不鬧騰也習慣地把自己的不舒服藏著，也因此，白橙橙對他總是格外的照顧，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的特別關照，竟讓兩人都陷入──到底是什麼時候陷進去的？
白橙橙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第二年過去一半後，MAR.就被各家媒體大肆報導，成為了所謂的頂流預備役，但在前一年半究竟吃了多少的苦，白橙橙現在回想起來，都深深覺得自己肯定沒法再這樣折騰一次。
當時白橙橙想的解套方案其實有點倉促，或者也可以說是豪賭，眼看在南韓娛樂圈中，MAR.已經很難再濺起水花，那成，剛好三位成員都有華人的血統，乾脆拉到華人娛樂圈在出道一次。
風格則改為青少年該有的積極、正面的基調，又加之這年紀正是帶著懵懂卻無畏的志氣，還真讓他們在華人娛樂圈掀起了一陣少年風。雖然未成年以及重新出道這件事還是惹來了不少抨擊，可陸陸續續出現的綜藝、花絮與周邊物料的釋出，都是三人對工作的敬業、恪守學業的認真，便漸漸地轉了風向。
但最終真讓他們打開知名度、佔有一席之地的，還是過硬的實力。
三個小孩每天行程就算再忙再累，還是會湊在一起練習，好讓本來就不差的唱功與唱商日漸進步，因此每當有節目要求清唱時，總是能不負眾望地繳出好成績，也就圈了不少粉。
雖是因為年齡的關係碰到了尷尬的變聲期，但白橙橙也不是省油的燈，索性拆開三人單獨活動，分別跑生活、文化或是運動競技等綜藝，讓他們既展現少年的活力，也避開了唱歌出車禍的黑料。
直到確定度過變聲期後，便把三人閉關找尋音域、定位的影片日記改編成小團綜，本著是服務粉絲，所以沒有刻意製造綜藝效果，卻因三人認真的工作態度，以及對彼此熟稔的互虧打鬧而笑點滿滿，意外地成了粉絲推薦給路人的圈粉神作，進一步使三人的身價水漲船高。
而在這時的MAR.已經達到了Allen所設下的條件，更沒想到的是，還一路紅回了韓國，雖說還無法與SOUL、K.I.D.並肩的三團鼎立，但也始終榜上有名。
這段時間，除了白橙橙安排在三人身邊的生活助理，就屬她跟著他們的時間最長，團體的大大小小綜藝、訪談與活動不說，個人的行程她也沒有偏心，可以說是平攤了時間、盡可能的一個都沒落下，那怎麼、就她跟蘇杏雨會是這樣曖昧不清的狀況？
或者，是蘇杏雨早就有心如此？
白橙橙不是沒有察覺到，就像她總是比較偏向先顧及到最小的成員，蘇杏雨不愛表達，卻是身體力行地幫她做好所有的事情。
幫忙拿包包、拉行李是常態，天冷了也會主動幫她多帶一件外套，更要命的是，她只有那麼一次因為經痛而臉色慘白地出現在他們面前，在那之後，蘇杏雨的包包裡總是常備著熱敷袋與止痛藥。
嗯，當然，前半段她可以當個鴕鳥地歸類成是對親密姊姊的特別照顧，畢竟三個弟弟都是溫柔又體貼的人；止痛藥、熱敷袋也能說是為了比較激烈的競技綜藝的準備。
但是！
牢牢記住她的週期，每次在她嘴饞想偷吃冰的制止，以及神奇地總是能在她自己忙到忘了帶私人用品時能幫她準備好，這根本已經是男朋友會做的事了吧？
還有那些訪談中，必備的理想型問題，蘇杏雨總是會先看向她，才轉頭回答主持人，在外人眼中，是他小心翼翼地看經紀人的臉色回答，但白橙橙知道，那是他希望她不要誤會──因為蘇杏雨對理想型的回答，從來都沒有固定。
她也曾調侃他的見異思遷，但蘇杏雨卻認真地看著她，「因為想要保護喜歡的人，不想她被大家發現啊。」
白橙橙當時真的是驚呆了，彼時還沒開竅，覺得這孩子真是靠譜，被他喜歡上的人真是有福氣，也就順勢說了一句：「雖然早戀不好，不過公司也不阻止談戀愛，因為青澀的戀情也是一種成長嘛，記得報備就是了。」
她說這句話，不是試探，只是有感而發，怎料蘇杏雨先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接著反問了句：「姊姊希望我談戀愛嗎？」
說實話，聽到這，她都懵了，於是經紀人的反應站了上風地回道：「站在公司的立場當然是不……」
所以說，她到底是怎麼發現蘇杏雨的心意，就是因為這小奶狗打斷了她，並且語氣嚴肅地再一次問道：「姊姊希望我談戀愛嗎？」
Well，重音在姊姊兩個字，白橙橙忍不住抬頭──是的，小奶狗長得飛快，原先還矮她一個頭，不到一年半的時間就比她高了──，看著那雙亮得驚人的雙眼，當下就領悟了，小奶狗喜歡她。
白橙橙沒那麼遲鈍，可話既然沒有直白地說出口，也就讓她存了一絲僥倖，更別說她認為蘇杏雨是小孩子的依賴，卻誤認為這就是喜歡。
因此她只是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不痛不癢地回道：「可以試試看啊，你還那麼年輕，別當渣男就好。」
蘇杏雨當下斂下眼，右邊的酒窩卻是微微浮現地說：「我知道了，但姊姊妳真的太不了解自己了。」
看著他離開時那輕快的腳步，白橙橙莫名其妙之餘，也只能把這是歸於是這孩子哪根神經沒接好。
不得不說的是，那時的想法有多堅定，現在就有多打臉。
但真的不能怪她淪陷的那麼快，呃、事實上也不算快，因為是到第二年成員們分開活動時，蘇杏雨不經意露出來的保護慾與佔有慾，她終於意識到他是認真的，並在發現自己的第一個念頭不是拒絕，而是欣喜時，她就知道完蛋了。
但又有誰能夠拒絕，一個溫柔體貼又無微不致地照顧著自己的男人？
是的，男人。
雖然是因為昨天的事情，讓她在今天看到他們照片時，才發出了小奶狗長成小狼狗的感嘆，不過早在某次錄製綜藝節目時，因為節目組沒算好距離導致由泡綿材質製成的巨大積木砸向她，第一個衝過來把她保護在懷裡的蘇杏雨，那一刻，簡直不要太MAN！
也是那一次之後，她正視了這小孩真長大了的事實。
但也僅僅是生理上的成長，至於精神上的，她還真沒得偏心，三個小孩都是一樣的──在工作上。
就像第一天她初接經紀人這職位時對他們所說，在工作上，她把他們當成是平等的同事，他們也努力地做到這一點，偶有鑽牛角尖，也不會藏著，總是直白地與她溝通。
至於在生活中，小孩子還是小孩子，三個孩子聚在一起，吵到都要掀開天花板，幼稚的打架、拌嘴，白橙橙從來沒管他們太多，只要三觀正，犯點小錯，她頂多就是唸一唸而已。
可蘇杏雨還是那個不一樣的存在。
他從不對兩個哥哥撒嬌，也比兩個哥哥更愛對白橙橙撒嬌，尤其在生病時，只會黏著她，其他人勸都不聽，若當下哥哥們需要她，他也不會搶，卻會眨著眼，不說話地盯著她，讓她只能雙手投降，轉而交代生活助理好好照顧其他成員。
可說實話吧，這樣的操作，在白橙橙眼中，還是歸類成弟弟的佔有慾，至於蘇杏雨在精神上有沒有做到讓她覺得是可以依靠的男人？
嗯，她毫無感覺。
無論是從年齡還是身分上來說，蘇杏雨都還是被保護的一方，這也是白橙橙躊躇不前的原因。
或者昨天飯店的事件可以記上一筆，因為她是真的沒有料到，但也大概知道，蘇杏雨尊重她也不願意雙方的第一次那麼亂七八糟，又或者可以說是太了解她，萬一真擦槍走火了，那她肯定會說一切都是酒精的錯，糊塗一時可不能糊塗一世！
於是雙方徹底完蛋，啥也都不用說。
可就算現在這樣不完蛋的狀況下，他們這樣糾纏，又有什麼意思？
或者就是因為下意識地覺得太沒意思，才會讓她一退再退？
又為什麼拒絕不了？
白橙橙覺得很混亂。
她承認，她喜歡蘇杏雨對她的好、照顧、保護甚至是佔有慾等，她也同樣如此，所以每每看到他跟女模特兒或女明星有肢體接觸時，總會覺得很酸，酸到她只能不斷地跟藍曉曉抱怨。
但她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這樣的反應，究竟只是因為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她，所以捨不得直接斷開？還是這就是所謂的情侶間的喜歡？
嗯，對，她是個「潔身自愛」的好女孩，母胎單身也是正常的。
沒辦法，除去從小太過強悍的學習能與獨立自主，讓她在戀愛這條道路上沒有過人有獻花的經驗，也因表哥的緣故拉高了眼界，從來就沒想點過這技能，自然沒修到大家常說的戀愛學分。
所以比起蘇杏雨的早早開竅且堅定，白橙橙還是處在懵懂而不知所措的階段。
簡直蠢死了。
白橙橙嫌棄死這樣的自己，卻完全沒發現，這樣的狀態，便是所謂的「少女情懷總是詩」，或者再直白點、用藍曉曉的話來說，就是「思春」。
雖然腦海盤據著這些事情，但她現在的身分畢竟還是社畜，壓根兒沒那麼多空閒時間讓她想這些私人事情，這不，一個又一個訊息震的手機嗡嗡地，令她煩躁地想著翹班的可行性，順帶看能不能一併避開蘇杏雨，省得尷尬。
可惜的是，一切都還未能付諸實行，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嚇得她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就在她猶豫要回什麼時，門外傳來MAR.老大周易嘉清爽地問候聲。
「橙橙姊，妳現在有空嗎？有件事想跟妳報備一下。」
白橙橙聞言，疑惑地皺起眉。
周易嘉一直都是隊內最令人省心的孩子，同時也因為身兼隊長職位，早早練就了「說話的藝術」，現在說是要報備而不是討論，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思及此，白橙橙立刻揚聲道：「進來吧。」
周易嘉開門走了進來。
白橙橙下意識地往他身後看去，什麼也沒有，她不自覺地鬆了口氣，卻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地複雜情緒。
周易嘉看在眼裡，打趣道：「橙橙姊在等誰啊？」
「沒誰，你不是有話要說？」白橙橙低下頭看向手機，藉以掩飾自己的不自在，但身體仍是保持微微前傾的姿態，示意她正認真地聽著周易嘉的話。
周易嘉也不揭穿她，因為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他還是想確保白橙橙的心情是在平和的狀態下聽完。
雖然說也不是那麼意外，但一說完他最近剛開竅的戀愛腦，卻見白橙橙情緒絲毫沒有波動，周易嘉還是不由得不佩服。
果然，只要跟老么無關，橙橙姊永遠都是那個被喻為Allen接班人的頂級經紀人。周易嘉一邊想，一邊等著白橙橙的回應。
「嗯，知道了，你自己稍微注意一點。」白橙橙點了點頭，提醒了幾句。「我會讓公關那邊注意你們CP粉的風向，偶爾放點糖沒關係，但別太過。」
就這樣？周易嘉驚訝地眨了眨眼，「呃、好是好，但橙橙姊，妳沒什麼話要說嗎？」
周易嘉報備的對象，是公司演員部的重點培養演員之一，兩人曾經合作過綜藝與音樂錄影帶，又加以宿舍就在隔壁，便漸漸培養起感情。
因此，白橙橙思索了一會兒，道：「這個嘛……該做的事我還是會做，我會減少你跟劉辛然的共同行程，如果太過火被發現，要嘛你們兩個是真在一起準備公開，要嘛直接對外否認並且斷了跟他所有的一切活動，這樣你明白了？」
好喔，意料之內的操作，周易嘉並不意外，包含白橙橙的偏心也是，這句話很明顯的就是明面上讓他們少互動，但私底下她不管，愛怎麼折騰隨他們便。
只是，就這麼冷靜？真就隨他們意？
因此，周易嘉忍不住又問：「橙橙姊，那妳、沒有想說的了？」
白橙橙看向他，挑眉反問：「說什麼？用哪個身分說？說了你會聽嗎？」
覺得這反駁好有道理，周易嘉噎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想了想，還是吶吶地道：「哪個身分都會聽的啊，只是看比例嘛……」
聞言，白橙橙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但看著自己一手帶起來的孩子一臉不安卻又期待地注視著她時，終究心軟地道：「站在經紀人的立場，當然會希望你最好死了這條心，雖然現在已經是個開明的社會，可固有的觀念依舊，流言如何毀掉一個人，你感受肯定比我深刻，我怕，我不希望你們因此被摧毀。」
周易嘉皺起眉，正想開口，卻被白橙橙一個抬手給擋了下來。
「不過，換個角度思考，我不認為這是一件壞事，我了解你們的心性與實力，你要的，不是姊姊的勸阻而是希望我能成為你的後盾，再說了，受點波折才是人生嘛。」白橙橙聳了聳肩，「只要你跟劉辛然是你情我願，你壓他、他壓你，我都沒意見，這樣說夠清楚了吧？」
這麼露骨的對白，讓目前還是純情少年郎的周易嘉紅了張臉，是害羞也是感動，卻還是嘴硬地道：「那當然是我壓他啦。」
白橙橙挑了挑眉，實在不好意思說就你這小受氣質是想壓誰呢？於是轉口道：「你們的閨房情趣我沒興趣了解，謝謝。」
這下倒換周易嘉沒好氣地撇了撇嘴，隨後又有些猶豫地動了動唇，卻是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怎麼了？」
「就、雖然橙橙姊妳一直都很開明，可是公司上層不會給姊姊壓力嗎？」
「那也是我的事，你不用想太多。」白橙橙頓了頓，又道：「我始終還是那句話，但凡與你們事業、工作有關的，我們都是對等的，你們專心在你們的演藝事業，我這邊也會處理好經紀人該做的事情。」
周易嘉點了點頭，卻是頗有深意地看著白橙橙。
「我不會拿你們還小這件事來搪塞，因為你們經歷的事情，遠遠超過這年齡該有的，更別說我了解你的性格，如果不是已經想得夠深並下定決心，你不可能來找我。」
說到這，白橙橙站起身，摸了摸他的頭，語重心長地道：「這是你們的人生，我能做的，是提醒你們別走彎，而不是限制你們該走哪條路，打從一開始，我想做的就很簡單，只是希望你們在我身邊時，至少能有少許的自由與符合同齡人的任性，更別說你們的將來肯定不只如此，不是嗎？」
周易嘉眨了眨眼，白橙橙對他們的好，他們三個人一直都很清楚，這也是他們很快地就接納了她，並把她當成親姊姊──噢、老么除外──來看待，但這番談話，卻也讓他敏銳地捕捉到關鍵點，「因為橙橙姊總有這種想法，所以才不接受老么嗎？」
白橙橙又坐回位置，沒正面回答，只是略略瞇起眼，「你還不如想想該怎麼對劉辛然說吧。」
也不是第一次在這裡說到老么的事情碰壁，周易嘉暗自跟蘇杏雨說了聲抱歉，只能幫到這裡了後，又略帶撒嬌地對白橙橙道：「哎呀，雖然我喜歡他吧，但我也不確定辛然的想法，橙橙姊妳覺得呢？」
白橙橙最受不了的就是弟弟們的撒嬌，因而努力地想了想，「倒也不是沒譜，我就看過幾次，只要有人靠你太近，他的臉就黑得跟什麼一樣。」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某次綜藝節目的慶功宴，當天劉辛然也在場，藝人們的好看是各有千秋，但周易嘉的少年感與俊秀的外貌，總是會吸引到一些老到都可以當他們爺爺的金主爸爸們的鹹豬手，又加以那天剛好是周易嘉的十八歲生日，也就被起鬨著喝酒。
白橙橙身為經紀人，當然得上去擋掉那些不懷好意，可饒是如此，周易嘉還是沒法推掉其他藝人敬酒，多少喝了幾杯。
不過沒喝太多，還得感謝劉辛然。
白橙橙敢發誓，雖然劉辛然本來就是個面癱，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可以散發出生人勿近到氣場一米八的程度，導致後來基本上就沒人敢再靠近周易嘉。
周易嘉是想到同一件事了，但他想到的卻是慶功宴過後發生的事。
那時在保母車上，白橙橙其實已經微醺，但看出他們情緒不好，也就刻意搞笑地說：「哎呀，幸虧我長得差，沒被灌太多酒真是太好了。」
周易嘉覺得很是愧咎，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見老么一臉認真地道：「不，姊姊長得很好看。」
不過白橙橙那時閉著雙眼像是睡著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
嗯，應該是沒有，因為下一秒，他們兩個哥哥就非常驚悚、咳，更正，驚訝地看著蘇杏雨悄悄地親了白橙橙的嘴角一下。
被逼著知道了弟弟的感情與執著是什麼感覺？
周易嘉只能呵呵的表示，從此之後，他們就很自覺地幫著老么展開追白橙橙的大計。
這不，昨天那個酒後亂性還是二哥何尹恩策劃的呢，只是看上去效果不彰就是。
周易嘉更悲哀的發現，在今天跟白橙橙談完話後，他也沒辦法那麼堅定地站在幫助蘇杏雨那方了。
但說到底，他還是希望兩人能成的，因此揚起的燦笑帶著戲謔，是為了白橙橙肯定他跟劉辛然的感情，也為了這句話做鋪墊：「老么也是啊。」
接著，在白橙橙還來不及反應下，飛快地溜出了辦公室。
白橙橙無語地看著關上的門，接著嘆了口氣。
朝夕相處了兩年多，小朋友的心思她又怎麼猜不到？相對的，她也清楚，在經過今天的談話，周易嘉應當也知道了她的想法。
早些時候思考的那些，是屬於白橙橙的少女心，可經紀人的呢？
白橙橙不由得想起了在剛組成經紀團隊那段時間，她與助理瀟瀟提到三位成員的發展，曾提到，裡面她最擔心的就是蘇杏雨。
一聽到這，瀟瀟連忙附和道：「確實，這孩子好一點說是佛系，可久了不免讓人覺得太陰沈。」
當時白橙橙搖了搖頭，「他不是佛系更不是陰沈，而是太執著，用在對的地方，就會是利器。我記得他跟我說過想走演員這條路，如果他真的肯下苦功的話，肯定會是這三個孩子裡在戲劇圈發展最好的。」
是啊，就目前看來，前半年幫蘇杏雨接的戲，雖然還沒上映，但從導演與工作人員的反饋中，總是可以聽到對這孩子的誇讚：不僅有天賦還肯刻苦，也懂得虛心請教。
這可以說是客套話的誇獎，但其中的含金量，不言而喻。
原因無他，這次拍的電影，是國際知名導演的新戲，因為跟公司的唐編劇有交情，便把其中一個出場數不多、卻是轉捩點的要角被放到了公司內競演，原意本也就是要帶帶新人，所以已有豐富戲劇經驗的幾乎都沒報名，可也確實是意外的，竟是由偶像部門的蘇杏雨一舉奪得導演的賞識，進了劇組拍攝，才有了這樣的評價產生。
所以，執著得用在對的地方。
卻偏偏用在了對她的感情上。
白橙橙不由得苦笑。
她跟蘇杏雨，擋在前面的，不僅是身分與年齡，最重要的，還是老掉牙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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