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計可施之下,眾人默許了這場既不是遊戲又詭異莫名的「鬼迷藏」。
松本領著大夥走出教室,一路前往當初開始這場遊戲的地點。
行徑間佐伯依然注目著松本的背影,他已經認定松本知情了,即使並不完全,也一定知道什麼,否則他不可能如此清楚路線,只是還有些無法理解,關於無法逃脫這件事。
行走一段時間後,忽然一陣飄香傳來,佐伯訝異地看向一旁,一張清秀的臉距離他相當的近,薄薄的淡妝讓她更加嫵媚,香水的氣息讓人心曠神怡。
「剛剛為什麼阻止我?」瑤微皺著柳眉看著佐伯,她已經問了兩次了,可是佐伯卻只是看著她,於是瑤推了推他又問了一次:「你有沒有在聽?我問你剛剛為什麼阻止我?」
「呃……我,」佐伯終於回神,他別過臉清了清喉嚨才說:「我覺得他在隱瞞什麼。」
「咦?為,為什麼?」似乎不懂他的尷尬,瑤又貼了上來,這次整張臉頰貼的離佐伯更近了。
「因……因為太,太自然了。那個……不好意思,妳,妳這樣我很難走路。」他停下腳步,讓自己與瑤的距離拉開一些:「那個,關於未來信的事情,那只是小時候開的玩笑而已。」
「喔,所以呢?」瑤的聲音變得有些冷漠:「我又沒有生氣,你剛剛說太自然了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還理不清楚,等我想通了我會告訴大家。」
「呿,不說就不說,男生就是這樣才討厭。」瑤的語氣似乎真的生氣了,她跺了下腳,朝一旁的薰走去。
「我……是怎麼了?」佐伯看著瑤和薰交談,否定剛剛腦海一片空白的原因。小時候確實喜歡過瑤,就因為這樣知道瑤暗戀松本後,他才會不喜歡松本,可是這事過去,已經過了二十年,那時候的感情可能是單純與無知,那剛剛……。
看著瑤和薰交談,他也無法理解薰是抱著什麼心態,她喜歡松本二十年都沒變過嗎?
就當佐伯再次陷入沉思,前面的松本已經停下來了。
「我們開始吧。」松本轉身面對大家。說完他再度轉身凝視著空蕩蕩的走廊,繼續道:「花子,為了公平,頭目決定選出兩個獲勝者,所以這次換我當鬼,下一個最晚被找到的能當下下個禮拜的頭目哦。」
上鎖的窗台被強風拍打的嘎嘎作響,從銜接與縫隙闖入的風吹的人心底發毛。
假使過去誰聽了這樣的話都會哈哈大笑,因為松本目前正對著空氣對話,然而現在,誰也笑不出聲,空氣透漏著死寂般的詭譎氣息。
「好哦。」稚嫩的女聲就這麼在空蕩走廊上傳入眾人的耳中。
「那我開始了。」松本又說,他將雙手在牆上,開始數秒:「一、二、三……」
「頭、頭目……」下條緊抓著一旁的伊吉:「你、你聽到了嗎?」
「廢、廢話,我當……當然聽到了。」伊吉顫抖著身子。
「那、那你看到了嗎?」下條將整張臉埋進伊吉的衣袖中,劇烈晃動的食指,指著松本身旁。
「看!看你個鬼,我什麼都沒看到,遊、遊戲開始了,快去躲好,是想……想被找到阿你這白癡。」伊吉怒罵著下條,扯著他朝走廊奔去,在移動間他目光直落在朝著操場的窗戶,說什麼也不肯看下條所指的方向。
「躲、躲起來……絕對不能,我絕對不要被抓到!」後藤哀號著用爬的消失在那一頭。
「瑤……」美和握著瑤的手,兩者都感到對方的手相當冰冷,她們看的方向和佐伯所看的方向相同,就在松本旁邊。
「我,我們先去躲起來。」雖然佐伯這麼說,雙眼卻片刻也無法抽離。
「三十!」松本讀完秒數正當他要將臉額頭移開牆面,那東西動了。
「不可以,悠要問躲好了沒,而且人家還沒躲好,你還要再數一次。」祂就站在松本身旁,甜美的笑著。
「一、二、三……」松本又一次讀秒,口吻中完全沒有半分恐懼。
佐伯、瑤、美和,三個人的眼睛像是生了根半分也離不開那個人——荒川花子!
祂就如同他們映像中的一樣,齊耳的妹妹頭,停留在小時候的身高,白色制服配上紅色的吊裙,和記憶中的完全相同。
「我一定要讓悠找不到才行。」花子說完,朝著走廊疾行而去,紅色的平底鞋傳來響亮的聲音。
「我、我們也快去躲起來。」不知何時回神的瑤,握住美和和佐伯的手,疾步的跑了過去。在跨出好幾步後左伯才回神,感覺到瑤的掌心冰冷沁出汗珠,握著他的手不時的發抖,相同的他也一樣,在看見花子後一切常理都不復在了。
「五十。」悠數完走後一個數字,這次他加碼數到了五十,退開牆壁凝視著空空如也的走廊,他淺淺的勾起嘴角:「都躲好了嗎?鬼要來抓人了哦!」
「悠……」聲音從松本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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