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本能 - #12第六章殺人犯

　　下一節課剛好是體育課，一二三年級都是一起上。

　　森跟亞夜是一年級，雪跟柚莉是三年級，兩人剛好就排在一年級的後面。

　　「雪，妳們也來上體育課啊？」

　　森笑著跑來打招呼，旁邊的亞夜也跟著打招呼。

　　「學姊們好。」

　　亞夜點了點頭，看到柚莉卻瞬間緊張了起來。

　　柚莉看到亞夜臉紅了起來，躲在雪的身後。

　　「對…對啊！真巧呢！」

　　雪尷尬的笑了下。

　　「啊！雪，我跟你介紹，他是亞…」

　　「我知道，亞夜對吧？！柚莉有跟我說過你的事哦。」

　　雪把柚莉推了出去，並對亞夜笑了笑。

　　「柚莉學姊說了我的事？」

　　亞夜有些疑惑。

　　「是啊！而且她還說你是個好人，還送她回家，又給了她手帕，面癱又帶點害羞的性格感覺還不…」

　　「哇啊啊啊啊！！！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說我很感謝你送我回家！然後…然後，我…我我我買了條新的手帕！還…還還還你！」

　　柚莉驚慌失措害羞的語無倫次。

　　迅速掏出口袋裡的新手帕，雙手遞給亞夜。

　　「啊…謝謝學姊。」

　　亞夜接下手帕，微微笑了一下。

　　「那那那…我們走吧！小雪雪！」

　　柚莉硬拖著雪瞬間就跑不見，只剩下森與亞夜兩人。

　　「什麼什麼？！這事我怎麼沒聽說，也說給我聽聽嘛~」

　　森笑瞇瞇的靠近亞夜。

　　亞夜害羞的敷衍森。

　　「不關你的事。」

　　「欸~我們不是朋友嗎~說嘛說嘛~」

　　森對亞夜展開了撒嬌攻勢。

　　亞夜始終不理森，看著手帕微微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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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妳跟我們來一下。」

　　冰正獨自一人坐在角落。

　　三位看似不良少女的同學，其中一位把冰叫了出去。

　　在這之前雪看到冰獨自一人，想起了之前學校的八卦。

　　「你不覺得一靠近冰就感覺會被他殺一樣嗎？她總是一直在瞪人的樣子，超可怕的！」

　　「我也覺得，雪就跟冰相反，雪還比較好相處，而且還是受害者，想到就覺得可憐。」

　　「對啊對啊，而且冰還殺過人，有可能哪天她看我們不爽就會來殺掉我們！想想就覺得可怕！」

　　「難怪都沒人理她，我聽說她不只殺過一人，之後得了精神病，又殺了一些人，但是警方都無視掉了，這種人就是要在監獄裡過一輩子啊！怎麼只關兩年就出來了！」

　　「好可怕的人啊！根本是怪物吧？！」

　　（冰總是一個人，聽說還得了精神病，又殺了一些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嗯？她們要帶冰去哪？）

　　雪回神後才發現冰正被三位不良少女同學帶出去，瞬間產生不好預感，跟了上去。

　　「那個，柚莉，我去下廁所，很快就回來！」

　　「什麼？！小雪雪！妳要去哪？！」

　　雪打發掉柚莉迅速的跑向冰的位置，只留下還在困惑的柚莉在原地。

　　體育館後方。

　　「欸！妳還有什麼臉敢來學校啊？！殺了人坐牢兩年還敢出來啊？！怎麼？以為是王族就了不起嗎？！」

　　三位不良少女同學把冰帶去體育館後方。

　　那是一堆雜草叢生的地方，如果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到有人在裡面。

　　「是啊？！要不是校長慷慨，我看妳這種殺人犯根本不會在這！」

　　「噗哧…我想她根本不覺得這是什麼重要的事，而且她不是還有精神病嗎？就是這病導致她變成殺人犯的吧？真是笑死人了！」

　　三位不良少女同學對冰一整個就是辱罵嘲諷。

　　冰就只是低著頭，看不清臉。

　　（難道這是，霸凌？）

　　跟到冰的位置的雪，正躲在雜草裡偷看著。

　　「怎麼都不說點話啊？！來啊！反駁看看啊？！」

　　「噗哧…我想她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反駁！」

　　「哈…真是，講話啊！你這殺人犯！」

　　一位不良少女同學對冰叫嘯著。

　　一手把冰的臉大力捏住，好抬起冰的整個頭。

　　此時，冰正狠狠的瞪向對方，眼裡充滿著殺氣與寒氣，讓對方冷顫了起來。

　　「妳…妳瞪我幹嘛？！怎麼？不服氣啊？！」

　　她甩開冰，冰依舊瞪著對方。

　　「真可悲。」

　　冰開口說道。

　　「妳…妳說什麼？！妳這殺人犯！說誰可悲！」

　　她正要狠狠的打向冰一巴掌，不料，卻被冰擋住了。

　　「妳…妳幹什麼？！」

　　冰緊抓著對方的手腕，對方想掙脫卻始終掙脫不了。

　　「給我放手！」

　　她試圖想用另一隻手打向冰，卻也被冰給擋下。

　　冰一腳踹下對方的肚子，她受不住劇烈的衝擊進而倒向了地板。

　　「咳呃！！！」

　　疼痛的讓她說不出話來，冷汗直流，眼神充滿恐懼的看向冰。

　　身旁的兩人也嚇的不敢動彈，害怕著冰。

　　冰蹲下用著冰冷的語氣說著。

　　「竟然妳說我是殺人犯，那我就如你所願吧？反正，妳說的是事實。」

　　冰冷冷的看向對方，拿出藏在口袋裡的美工刀，迅速割下對方的喉嚨。

　　鮮血噴湧出來，她來不及反應，攤倒在地。

　　冰卻異常的冷靜，鮮血噴到冰的頭髮上，卻顯的格外美麗。

　　身旁兩人嚇的完全不敢動，其中一人剛好想著要逃跑，卻被冰拉住了髮尾。

　　「妳想逃去哪？」

　　冰拉扯對方的髮尾，並轉向自己的面前。

　　「對…對不起！請原諒我！對不起…對…」

　　對方恐懼的向冰請求著，眼睛滑落了一滴淚。

　　冰卻完全不理會對方，直接硬狠狠的割下對方的喉嚨，放開她讓她直接倒在了地上。

　　最後一人恐懼的想著：「我得逃。」

　　但那想法才剛一瞬即逝，冰的臉就出現在她的面前，狠狠的瞪向她。

　　恐懼的她僅剩最後的勇氣對冰訴說。

　　「妳…妳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她們？！」

　　「為什麼？因為我是殺人犯？」

　　「妳…妳這怪物，妳總有一天會遭到天譴的！」

　　「妳的話太多了。」

　　冰冷冷的看向她，立刻割下了對方的喉嚨，任由對方倒下。

　　沒有緊張與恐慌，冰剩下的，就只有冰冷的情緒。

　　藏在某處的雪看到這一切，她的症狀又發作了。

　　猛地跪到地上，雙手遮起嘴巴。

　　不敢想像冰竟然就這麼自然的殺了人，冷汗直流、呼吸有些困難。

　　此時，動靜讓冰聽到了聲響，轉過身面向傳出聲音的地方。

　　「誰在那裡？」

　　冰看到的是，正跪在地上，滿臉恐懼的雪。

　　冰看到雪後異常的震驚，很快又恢復冷靜。

　　「雪，竟然偏偏讓妳看到，我明明已經盡力了，可是為什麼…殺人的快感讓我停不下來。雪，妳不知道吧？我不知道我殺了多少人，在坐牢期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滿腦想著殺人的事情。就這樣到了出獄，回到王宮裡又讓我出現了一堆壓力，而那壓力導致了我不斷瘋狂的殺人，但警方卻無視了這樣的我。就只是因為我是王族，是王位繼承人，我明明想要向妳贖罪。對不起，雪，我不祈求妳的原諒，我只希望妳能繼續恨我，這樣我才有辦法活下去，對不起。」

　　（冰在說什麼？我聽不清，為什麼？冰會變成這樣子…以前的冰，去哪了？）

　　冰低著頭，表情有些落寞。

　　雪看到這副場景，這樣的冰，她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清，意識越來越模糊，最終昏倒在地上。

　　「雪！對不起，都是我害妳的。」

　　冰脫下沾了血的外套，生怕血沾上了她。

　　扶起雪後把雪攙扶到比較顯眼的地方，讓她坐著，頭靠在牆上。

　　冰迅速的走掉，生怕其他人看了會引起恐慌。

　　回來剛剛的地方，拿起自己的外套，立即走掉，只留下已死亡的那三人。

　　保健室。

　　「雪！」

　　「小雪雪醒醒啊！」

　　發現雪倒在牆角邊的同學，立刻把雪背到保健室。

　　森與柚莉聽到通知後趕緊跑去保健室找雪。

　　「我…怎麼了？」

　　雪聽到兩人的喊叫聲醒來了。

　　回想起剛剛的場景，就好像還歷歷在目般，恐懼感消逝不去。

　　「冰！冰去哪了？！」

　　雪突然大叫起來，身旁兩人都嚇了一跳。

　　「冰？我們來的時候冰並不在，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森表情凝重了起來。

　　「沒…沒什麼。就只是看到有人受傷流血，所以恐慌症又復發了而已。」

　　雪苦笑了下。

　　如果講出冰殺人的事，也許兩人都不會安心。

　　「小雪雪！我擔心死妳了！妳不是說去上個廁所嗎？怎麼會昏倒在那裡啊？！」

　　柚莉抱住雪，眼淚滑落下來。

　　雪正困擾怎麼回答柚莉，此時，森立刻幫雪轉移話題。

　　「學姊，我看雪還在恐慌的狀態，所以我們讓雪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們先回去吧？」

　　「嗚…好吧？小雪雪，妳一個人在這裡可以嗎？」

　　柚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向雪，有些不捨得。

　　「柚莉，我沒事啦。一個人也可以的，先回去上課吧？」

　　雪摸著柚莉的頭，笑了下。

　　柚莉點了點頭。

　　跟著森一起回去了體育館，只留下雪一個人在保健室。

　　到了放學時間，雪都一直待在保健室。

　　此時，森來接雪回家。

　　「雪，妳今天就請假吧，妳今天一定遇到了什麼事才會倒下的吧？」

　　兩人走在回家路上，森有些擔心。

　　「我…」

　　雪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跟森說，低著頭完全不敢看森。

　　「如果不想說的話不用勉強，等妳想說的時候再對我說吧？」

　　森微微笑著，雪聽到後安心了不少。

　　「謝謝你，森。不過請假就不用了，我的心情也平復了不少，上班沒問題的！」

　　雪笑了下。

　　「是嗎？那就好。」

　　森摸著雪的頭，寵溺的笑著，讓雪有點不知所措，因為森從來沒有這樣子過。

　　「別…別摸我的頭啦，頭髮會亂掉。」

　　森把手伸回去後，雪摸著自己的頭困擾的說著。

　　但心裡難免有些心動，卻始終只藏在心裡。

　　「雪的頭髮看起來很柔軟，忍不住就想摸了呢。」

　　森輕浮的笑了下，讓雪也想反駁回去。

　　「那…那你的頭髮又是怎樣！」

　　雪伸手摸向森的頭。

　　發現森的表情正呈現幸福的笑容，就像是隻主人正在摸著自己的頭的狗。

　　（好可愛…）

　　雪心裡想著，卻越摸越大力，把森的頭髮都給弄亂了。

　　手伸了回來。

　　「好毛躁。」

　　「毛…毛躁？」

　　森愣了。

　　「跟狗一樣。」

　　「狗…狗？！！我每天都有護髮欸！怎麼會像狗一樣毛躁？！妳…妳再摸一次，妳一定是摸錯地方了！快點！再摸一次！」

　　森把雪的手抓住，想讓雪再摸一次，但雪垂死掙扎的拒絕。

　　「我…我才不要！毛躁就是毛躁！像狗就是像狗！而且摸頭就是摸頭，哪有摸錯地方！總…總之就是這樣！我要去上班了！你自己回家！再見！」

　　雪迅速講完就立刻跑走，只留下森獨自一人。

　　「噗哧…在慌張什麼啊？真是，也太可愛。」

　　森愣在原地，回想剛剛的事，覺得有些好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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