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也想過一了百了(日系) - 第十一章　前塵往事　（第一節　心臟突然蹦蹦跳了起來...）

第十一章　前塵往事　（第一節　心臟突然蹦蹦跳了起來...）

Feb 10,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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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　心臟突然蹦蹦跳了起來...

　　那一年，我們只有十歲。

　　父親的賓士剛好在停紅燈，我一個人坐在後座，心裡還因為剛剛在家裡與母親吵嘴而悶悶不樂。

　　「叫你別躲棉被裡看漫畫，你為什麼就是不聽？這麼小年紀就近視，以後怎麼辦...」

　　母親總是碎嘴這件事，但似乎沒有用，我就是喜歡躲棉被裡看書，那裡有一種安全感，大人不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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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視線不知不覺地就透過車窗黏在他的身上，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

　　他穿著和我同一所學校的制服，和一位同年級的女生併肩走著，有說有笑，看起來很開心。真令人羨慕…

　　那個女生留著長長的兩根辮子，垂在頭的兩邊，像天秤一樣，走起路來甩呀甩的，搖頭晃腦。讓人有種想要拿起剪刀『咔嚓』的念頭…

　　「哈哈...」我不禁低笑兩聲。爸爸還從後照鏡瞥了我一眼。

　　好幾次他都會偷偷瞄那個女生，然後，臉上變紅，笑容變傻。

　　為什麼？她有那麼可愛嗎？

　　車子開動了，我緊靠在車窗上，從這個角度，我始終只能清楚地看到那個男孩，然後，漸漸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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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幾天，我都注意到他，他總是和她一起上學。

　　有一次上課，我突然肚子好痛，中途跑出來上厠所。當我洗完手，走出男厠時，在走廊上看到他正好從四年五班的教室走出來，四年五班的教室正好在男厠斜對面。

　　原來，他是五班的…

　　他從我眼前經過，不經意地瞥了我一眼。不知怎麼搞的，我的心臟突然蹦蹦跳了起來，彷彿裝了一頭什麼衝動的動物在胸口，愈想假裝沒事，卻愈抓不住。他走向走廊的另一端，不知道是要去哪裡…

　　下午放學，我打了電話交代母親要和同學一起走回家，她不用來載我。從一打下課鐘，我就趕緊揹好書包，偷偷跑到五班的教室後門，鬼鬼祟祟地張望著。

　　咿...？

　　那個〝辮子頭〞揹好書包，朝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他揮了揮手後，便轉身從教室前門離開。她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然後轉下樓去。

　　她和他同班？我似乎有些介意...

　　我被一道莫名的視線嚇了一跳，驀地回頭，他揹著書包正站在我眼前看著我，那是一種打量的眼神。我的心頭一窒，胸口那頭不知名的動物又狂奔了起來。

　　「借過。」他的語氣很酷。

　　「喔...」我側了側身子，讓他走出教室後門。

　　他走了幾步，站在走廊上，又回頭看著我，道：「你要找誰呀？」

　　「...我...」我愣著，不知所措。

　　他再度打量了我一番，道：「如果你是要找矢吹杏的話，她已經下課去練琴了。」

　　「....練琴？...不是..」他以為我要找〝辮子頭〞，想想就好笑，於是忍俊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他狐疑地看著我，沒再說什麼，轉身就離開。

　　我努力收拾著搞笑的氣氛，邊跟上他的腳步。

　　走出校門口，他時不時回頭打量我，但幾次都沒有開口，直到要過馬路時，他終於停下腳步，道：「你為什麼一直跟著我？」

　　「...我...我...」他一直盯著我看，害我緊張到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見我這樣，也一臉困惑，見綠燈亮了，索性穿越馬路，不理我。

　　我加快腳步追上他，過了馬路，繼續走著，我跟在他屁股後面，靦腆道：「我...我叫作小森云也。」

　　他緩下步伐，邊走，邊回頭看我，眼神變得溫柔許多。

　　「小森？」

　　「嗯！....你呢？」我追上他，與他併肩同行。

　　「我叫伊澤悠。」

　　「悠...？」我抓了抓頭，傻笑，「小悠...」

　　「還是叫我悠吧。」

　　「喔！悠！」

　　「你是哪一班的？」

　　「四年三班...」

　　「你怎麼認識矢吹杏的？」伊澤悠還是以為我要找〝辮子頭〞。

　　「...呃我...」

　　我其實並不認識她，但是...

　　「鋼琴...」我想起伊澤悠剛剛在教室說矢吹杏去練琴。

　　「你也在矢吹老師家學鋼琴嗎？」悠好像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他又道：「我也想去學，可是，我還不敢跟我父親說...」

　　「為什麼？」

　　「學鋼琴只能是培養興趣，並不能幫助升學。我父親總是這麼說。」悠看起來有點沮喪。

　　「是嗎...」我想起以前在母親的強迫下，我勉強去學了一年的鋼琴，最後，還是放棄。

　　「悠真的想學鋼琴嗎？」

　　「嗯！」悠用力地點了點頭，看著我的笑容裡滿是靦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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