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届【黑正】杯創作挑戰蟲蟲擬人化 - 蝗

　　「死蝗蟲！」

　　「死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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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商業區的大街上，防暴警察一邊用催流彈及橡膠子彈驅使在場的「暴徒」一邊辱罵對方；示威者一邊向後徹退一邊詛咒「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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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方都認定對方是破壞煌岩市的「反派」，而已方是守護這城市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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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的眼中充斥着都市現有的缺陷；一方只看見城市現有的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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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者是要帶領城市去開拓全新的未來；後者是要守護城市安穩繁榮的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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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方是正？哪方是邪？這只是人類為了樹立大義之名而自己創造的概念。若正邪是客觀判斷，那主觀的人類豈能代替神作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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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神真的存在，神並不會理會這種鷄毛蒜皮之事，就如人不會後花園的螞蟻爭地盤，頂多是旁觀自娛，而不會干擾。

　　「包抄這班死蝗蟲！一個都別讓他們逃掉！」在指揮官的一聲令下，訓練有素的防暴警察迅速地阻截示威者的逃路，高舉大型防暴盾從四方八面將示威者包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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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法就是犯法，統統都要繩之以法！」冠冕堂皇的理由加強了防暴警察的決心，自豪地邊用裝滿橡膠子彈的槍指着如瓮中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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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吧。

　　喊吧。

　　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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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樣，正義的警察都會拘捕邪惡的暴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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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上一次、再上一次、還有再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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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然，隨着警察逼近示威者，警察便愈益感到現場的氛圍和以往有所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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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示威者都有佩戴防毒面畢罩或某種面具，但沒戴面具的示威者所出流出的淚水大部分只是被催淚瓦斯所致，他們面色比以往少一分恐懼及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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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自己想多了吧？」正當防暴警察在說服自己這只不過是錯覺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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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其中一名載着防毒面具的示威者忽然大叫起來，將示威者及防暴警察的目光都吸引在自己身上。「我來開路，你們趁機逃！」從聲線可斷定他應該是一名年輕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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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路？一個人？」正當防暴警察都在心內冷嘲熱諷着那名少年的「狂言」時，他居然在催淚瓦斯所造成的霧霾中主動脫下面具，使警察們感到十分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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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幹甚......」只見少年忍着淚水，從腰袋中掏出一個圓潤、軟綿綿、如蘋果般大小的血紅色不明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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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甚麼？」

　　「會自己跳動的？」

　　「噁心。」3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KF1Wm6IR

　　「他要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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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等警察們觀察好手上的物體，少年便沒絲毫猶豫地一口便將那醜陋的物件吞咽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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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東西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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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鳴......哈......」少年面容扭曲，雙手摀在肚皮上，呼吸明顯有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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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東西一自便知不能吃。看！他肚子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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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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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哈......呼.....哈......鳴噁－－－－－」少年突然昂首並張開嘴部，只見米白色的不明液體如山泥傾瀉般從他嘴內向四方吐出；液體曝露在空中不久便硬化，並鐘罩形的屏障包裹住少年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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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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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蛹？蛋？卵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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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未等在場的警務人員理解眼前匪以所思的事情，一隻手便從內部打穿了「卵」那朝天的尖端；那不是人類的手，人類的手才沒那麼修長，沒那麼多關節，才不是土黃色，更不會以兩根佈滿細微毛髮的爪化替五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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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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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隻手亦從「卵」尖端的裂縫探出，隨後兩隻手分別向左右開弓，「唰」一聲將「卵」一分為二，內裏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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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隻異常修長的手、一雙非常壯碩的腿、土黃色的甲殼、呈倒三角形的頭部、位於兩邊額側那雙龐大的複眼、不長不短的觸角、嘴部那無時無刻都在作啃咬動作的嘴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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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上衣已因膨脹的上身已撕裂成兩塊爛布，長褲亦被撐破成短褲，少年的身影已不複見，取以化之的是一隻二足而立的高大蝗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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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場鴉雀無聲，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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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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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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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防暴警察向蝗蟲人開槍，槍筒內的橡膠子彈飛快地朝蝗蟲人飛撲過去；亦然，軟弱的橡膠子彈並無法貫穿蝗蟲人的結實的盔甲，只能被後反彈到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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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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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惹怒的蝗蟲人張開四手，展開背部那濕漉漉的翅膀，邊高頻震動雙翼，邊震動聲帶產出哄亮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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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識到這是畏嚇的動作後，在最前線的防暴警察連忙舉穩盾牌，拭目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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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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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等警察作好心理準備，蝗蟲人便如瞬間移動了般在剎那間來到其中一名防暴警察面前；待他反應過來時，盾牌已被鋒利無比的蟲爪切割成兩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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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名警察的同僚連忙補位並用防暴盾推撞高大的蝗蟲人；但後者絲毫不動，一低頭便用發彈的蟲顎從上咬了抵住自己的防暴盾的上方邊緣一口；連子彈都能抵禦的厚實盾部不止被咬崩出一個顯著的缺口，從缺口蔓延的裂痕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蔓延至整塊盾牌，未幾，龜裂的盾牌化為無數碎片，盾牌主人手中只剩下盾牌的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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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獸！」

　　「你.....你不要過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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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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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aaaaaaaHoooooo－」正當蝗蟲人面前的警察們陷入恐慌時，蝗蟲人身後的示威者們卻鼓掌歡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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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警察眼前，蝗蟲人是凶神惡煞的怪獸；在示威者眼中，蝗蟲人則是守護正義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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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蝗仙！蝗仙！蝗仙！」隨前蝗蟲人一爪一咬地把面前警察的盾牌及橡膠子彈槍破壞殆盡，示威者們便愈益興奮地呼喊「英雄」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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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威者們遵照少年變成蝗蟲人前所說般趁機逃走，而是留下來為自已的「英雄」聲援打氣；警察的盾牌及槍口都一致地指向蝗蟲人，無暇去理會留下來的示威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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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警察狼狽不堪的慘況，示威者們便因雙方優劣勢互換而感到愉悅，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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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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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巨響過後，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暫停了手上的動作，不約而同地把視線聚焦在蝗蟲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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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他的一隻腿貫穿了一名防暴警察的盾牌......

　　及他的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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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蝗蟲人遲疑了一會後拔出染滿了鮮血的前腿，胸腔穿了個大咕窿的防暴警察便臉朝下地癱躺在地上，血從傷口流出，形成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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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能肯定蝗蟲人是故意為之，還是低估了蝗蟲的踢力，但雙方均意識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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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示威終於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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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我準許了現場前線警員向怪物使用荷槍實彈。」指揮官正向警務署署者交代早前人間慘劇的詳情。「亦然，不只有數十名示威者因流彈傷亡，亦有十多名同僚殉職。」指揮官不禁握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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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蝗蟲怪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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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了。」指揮官回答時羞愧地低下頭不敢直視上司，並不甘地咬破自己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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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你了解這意味着甚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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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揮官默不作聲。是不知道？還是不想面對？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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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說那怪物的來源是否有外部勢力介入，單單是暴徒那一方有足以殺害警員的武力一事，便已逼使我們需要真的動用致命武力。」署長嚴肅的神情中帶點嘆息。「暴力程度被推高至新的境界，仇恨的連鎖只會更加牢固，這整場風婆變得更難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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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場蝗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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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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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水道中，一名佩戴着防毒面具、一身示威者打扮的神秘人站在蝗蟲人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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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蝗蟲人正背靠下水道那髒兮兮的牆壁坐在地上，下半身浸泡在污水內；它四隻手臂而剩下一隻，除了手臂的截口外身上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傷口都在流出綠色的液體，證明蟲殼敵不過真正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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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虛弱地盯着面前的神秘人，嘴顎無力地張合，猶如想和對方說話般；亦然，即使它的聲帶沒有被子彈貫穿，它在化身蝗蟲人的那刻便失去了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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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代全部手足向你道謝。」神秘人恭敬地向蝗蟲人鞠躬。「多虧你的獻身，當時的手足全數平安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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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人邊說謊，邊掏出一把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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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神秘人對準蝗蟲人胸部甲殼之間的空隙將刀刃插進去，並開始剖開它的胸腔，綠色的血液向四同賤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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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你死了，但蝗不會死。」神秘人取出了蝗蟲人的心臟，那正是蝗蟲人變成半蟲人前所吞下的不明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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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人除下已染滿綠血的面具，並將那心臟放到自己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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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蝗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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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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