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聽見彼此的聲音
作者:羚羊
評文範圍:#0-#9
字數:9800字
一句評:寫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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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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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彼此的聲音》是一篇校園言情,講述蘇澄和邵詠兩人的BE 壞結局戀愛故事(作者已經在楔子中透露了兩人最終會分開的資訊)。我認為本作最大的問題是作者沒有寫大綱,並且會從「文筆」、「劇情」、「角色」三個角度評論這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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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筆(魚落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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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筆總體評價:羚羊有著細膩靈活的筆觸,擅長以豐富的詞彙渲染氣氛,繪出春心萌動的少女如水彩畫般,光影朦朧、色彩柔和的内心世界;只是過猶不及,須注意渲染的頻率與力度。相信如果假以時日加以歷練,羚羊掌握了濃淡的比例之後,文字的動人程度會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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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觸靈活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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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裏有不少色彩出衆的句子:「從此,放學的時間對我來説變得有些離情依依。天際中的每片雲,凋亡歸途中的紅楓葉,都好像不再是形單影隻;就連許願井裏的硬幣都變得成雙成對。」主觀情感投射到外物景色上,所見所聞都與我心相連,浪漫無邊。羚羊的筆法很靈活,善用渲染,能不斷用豐富的意象烘托氣氛。除此之外,羚羊也擅長以情緒色彩濃重的字句調動角色和讀者的情緒,以這種年紀來説技法相當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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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一個十分重視文筆技法的寫手,我很欣賞羚羊在這方面的潛力,以下會以比較嚴苛的標準提出一些關於故事文筆方面的意見,希望能幫得上忙。如若不認同我的個人見解也不要緊,歡迎你來和我交流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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渲染——鋒利的雙面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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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羚羊頗愛用渲染,我主要會評論此篇的渲染手法。渲染是一把雙面刃——它可以是營造氣氛的無上利器,但運用不恰當時也會成爲敗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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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説過,羚羊擅長用渲染營造氣氛。敘事時,通常不得不將畫面視角定在一個特定的時間、特定的空間。例如:每日放學我們都走在彼此身邊 -> 時間:放學後;空間:街道。而渲染能夠模糊時間空間的局限,將客觀上不存於此時此地的意象/景物帶入讀者的視角中,加强情緒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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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每日放學我們都走在彼此身邊。從此,放學的時間對我來説變得有些離情依依。天際中的每片雲,凋亡歸途中的紅楓葉,都好像不再是形單影隻;就連許願井裏的硬幣都變得成雙成對。-> 時間:楓葉暗示秋日;空間:許願井裏的硬幣:理論上井底的硬幣沒有成雙成對地出現在主人公的視野裏,但成雙成對的硬幣貼合主人公的心境,由浪漫情緒牽引出呼應的意象,加强浪漫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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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事過猶不及,過多使用渲染會衍生不同的問題。在談及渲染不當的壞處之前,不得不先説文筆在故事中扮演的角色。論其根本,文筆不是故事的主角,而是輔助的工具,用作表達故事情節與思想。因此文筆最重要的不是美感,而是傳情達意。文筆最重要的是交代故事的情節,而非獨秀一枝獨自美麗。好的文筆有助營造故事氛圍,使讀者更能投入在故事中;但若沉溺於堆砌絢麗的文句,反而對讀者的理解造成阻礙,便是本末倒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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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我會從兩方面談論對這篇故事的渲染手法的看法:渲染的頻率,以及渲染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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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渲染的頻率——應是畫龍點睛,而非慣性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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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提及了渲染能夠模糊時間空間的局限。我覺得這篇故事的渲染手法用得過於頻密,鏡頭從當下的時間空間中拉遠得過於頻繁,讀者便會難以聚焦在故事主綫脈絡當下的時空中。渲染就像是畫水彩畫時上完色之後用水筆暈開色彩的步驟;如果水加得太多,綫條便會化掉、色彩會模糊,反倒破壞了畫作整體的美感。5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YatEGtt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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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2之2的最末三句以「漫漫星辰」、「你是天空」將鏡頭從學校球場拉到虛幻的空間中,緊接著#2之3 「我」去為「你」提供水之後,又以四句色彩濃烈的描繪(他的存在那四句)將鏡頭拉到虛幻的空間;#2之4的「城」的比喻與前面的情節銜接不順,有割裂感。5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9cvyGB1W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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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章内三個情節的結尾都用渲染手法將鏡頭從當下拉走,後面的章節亦有這樣的傾向,似乎是作者的慣用手法。這種手法有兩個潛在問題:一則時空時常跳躍,情節之間的時空無法連貫銜接(#2之2以虛幻作結,之3以實景開頭,之3之4亦如是),產生割裂感;二則雖說羚羊的描寫不會使人覺得突兀,但如此頻繁地渲染情緒氛圍容易使人產生疲勞,覺得煽情,倒是過猶不及了。如果減低頻率,用作畫龍點睛而非當成慣性結構效果會更好。好的故事需在敘事和渲染之間取得良好的平衡,渲染應是錦上添花,不應喧賓奪主:敘事為主、渲染為輔才是健康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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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渲染的力度——濃淡相宜,避免情緒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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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營造情緒或氛圍所用的詞語色彩越濃烈,渲染的力度越大。所謂色彩濃烈的詞語,即情緒强烈、能拓寬/改變空間或拉長/濃縮時間的詞語(這是我個人的定義)。下筆須濃淡相宜,情緒與氛圍有激烈有平淡,讀者才會讀得舒服——就像動作片一樣,一場激烈打鬥之後會有男女主角的溫情戲碼供觀衆放鬆,然後再推高情緒來到下一場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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羚羊詞彙量十分豐富,很擅長運用各種色彩濃烈的詞語調動角色與讀者的情緒。以此故事的#6中的句子為例子:「意識隨即墮入了萬丈深淵,在那黯夜虛谷中究竟是一個人的月夜還是夢境?」->「萬丈深淵」和「黯夜虛谷」拓寬了空間,「月夜」和「夢境」帶有如幻似夢的氛圍和飄飄然的情緒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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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注意的是如果經常用這些色彩濃烈的詞語,太滿的情緒、太濃艷的顔色就像不斷拼命放最亮最盛大的烟火一樣,太多便失去了震撼與感動,漸漸會感到麻木。前面的章節文句精緻、意象瑰麗,許多篇幅的色彩非常濃烈,沒有什麽能夠喘息的地方,使我感到疲勞。見到作者說覺得#8寫得不太好,我反而覺得較少華麗詞彙與修飾的這一章以及後面的章節讀得舒服。誠然以濃烈顔色落筆可以是一種獨特的風格,但要駕馭顔色,讓讀者讀得舒服需要不少練習。下筆何時要施力、何時要收力是一樣頗難説明的東西,但只要讀得多好作品、寫得多就能夠摸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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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蟲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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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用詞不夠精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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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描述:「我不是看著那個萬人共矚的烟花渲染暮色,我是看著某個花火下的少年」。前面有角色問主角「你確定不放(應是指烟花)嗎?」,由此可推測烟火是那種自己可以放的那種小型烟火,應該不會「萬人共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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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注意選用的詞彙會否與整體氛圍不合。例如#1描述了烟火美景,但倒數第三句「我腦補了他嘴角彎起來的弧綫」中的「腦補」一詞使我馬上出戲。因爲「腦補」屬於是ACGN方面的網絡流行用語,在通篇細膩感性的文句中顯得格格不入。這應是個別的小疵,因爲這種問題在之後很少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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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注意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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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校稿可以修正的小問題。好的寫手十分有耐性——在交代自己覺得沉悶的微枝末節時也會注意文字的質量。不是説每一處都要精緻,而是要注意基本的語法與邏輯,否則這些小地方就會破壞整體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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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2裏的句子:「我急忙地跑回教室,面對朋友們詢問下課去了哪裏。」-> 應該改爲「我急忙地跑回教室,面對朋友們詢問我下課去了哪裏。」或「我急忙地跑回教室,面對朋友們對於我下課去了哪裏的詢問,我回道:『只是去了厠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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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2裏的句子:「我知道,我對你,還有對大家,都藏起了在舊橋人潮百里,兀自擁著的萬股思緒」 -> 這句表達不太清晰,難以肯定你的意思是甚麽。如果意思是「我對你和大家藏起萬般思緒」(如果稍微修正一下語法,應該是我面對你和大家時會藏起萬般思緒),那麽「舊橋人潮百里」到底是修飾自己所身處的環境,還是修飾萬股思緒所藏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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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使用詞語的時候也要注意詞性與氛圍。#2「你……上課筆跡一絲不苟的鮮活過每一個課堂」->首先,一絲不苟與鮮活氛圍上有所抵觸,前者意思是認真,後者意思是鮮明生動/靈動活潑;其次,鮮活應是形容詞,用在此處句子意義不明,筆跡如何能鮮活過每一個課堂呢?如果將鮮活替換成其他形容詞或許問題會更清晰:「你的筆跡[美麗/醜陋/可愛]過每一個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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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白河零落,他遇見了與他有類似境遇的少女」-> 白河是白色的河水嗎?零落用來形容河有點説不通,因爲零落是指:不景氣、衰落/散亂/樹木凋敝之意,無論哪一個似乎都難以套用到河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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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中男女主角去看電影,作者交代電影情節的時候表達得不太清楚:「男主角貓谷雨寧在他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而他不坦率的父親怕那些在雨寧小時候的一些美好回憶破滅,所以扮起了黑臉,畢竟他因爲工作的緣故,雨寧小時候總是母親在帶著的。」-> 問題之一,邏輯跳躍:爲何怕雨寧的美好回憶破滅,不常陪伴他的父親就要扮黑臉?後面那兩句無法解釋爲什麽父親扮黑臉就能保存雨寧小時候的美好回憶——小時候的美好回憶似乎是指與母親相處的溫馨時光,而父親持續的缺席似乎不是這美好回憶的一部分,充其量只能説是繼續忽略兒子而已。問題之二:扮黑臉是指什麽呢?冷言冷語,還是態度粗暴?此處用語模糊,語焉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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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塵補上的文筆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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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理的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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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閱讀時難以跟隨作者的文字浮想聯翩,例如#1 的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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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小晴將煙火放逐至無盡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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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其實我不是看著那個萬人共矚的煙火渲染暮色,我是看著某個花火下的少年,是他,我的年少,才是他將我的青春渲染成了美好的模樣。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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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理解如何從「朋友放的煙火」聯想到「某個煙火」下的少年。首先,文中沒有提及到今天是什麼特別的節日;其次,文中沒有解釋女主如何得知男主在放煙火。所以女主透過看煙火聯想到 「某個煙火」下的少年充滿違和感,不合邏輯的劇情會讓讀者感到「出戲」。5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0BX98QA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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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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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作者想強調角色的感情時,對話中的每一個詞都會斷開,例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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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很美,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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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五小節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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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作者在文本中想表達的意思是感謝男主的精心準備,以及自己感到非常高興。然而文中描寫女主「高興」和「感激」的心理獨白,所以不需要再用斷句來強調女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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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對話中將每一個詞斷開來講話是一個非常奇怪的舉動,這樣的對話方式充滿違和感,降低讀者的閱讀投入感。文中還有兩三個對話由類似的問題,希望作者能改掉這種「斷句式」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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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以下都是星塵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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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作者在章節中再區分小章節,所以接下來為了避免讀者混淆,章節則會在數字前面加上「#」,而小章節則會用「第一、二、三……小節」來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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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情節碎片化,不連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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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在小章節之間、段與段之間甚至是句與句之間都有上述的問題,我會透過幾個例子說明問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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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我會很簡略地概況#0簡介內容,作為段與段之間缺乏連貫性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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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段抒情(青春)
第二段講男生會怎樣二選一
第三段講女生會怎樣二選一
第四段抒情(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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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模糊不清,因為我無法理解四段之間的關聯性。簡介沒有引導讀者去聯想這篇小說的故事內容是什麼,內容讓我感覺簡介只是將四個散文段落拼湊而成。如果將這些段落串連成一個故事的話,則會對讀者更友善。5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K8xL3h10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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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簡介有誤導成份。我在解讀第二,三段時將這篇小說當成一個三角戀甚至是多角戀的故事,然而直到#9都是處於1對1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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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章節之間的斷開感更嚴重。有時候A事件到B事件之間沒有任何過渡的段落,顯得非常唐突。例如第6小節的結束階段女主正在安慰母親罹患末期癌症的男主,然後第7小節的開頭女主透過心理獨白講述自己患有抑鬱症,之後整個第7小節都是在抒發自我厭惡的情緒。由於這兩個小節之間沒有任何情節連接在一起,因此讀者在閱讀時會看得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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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兩個例子可見,作者雖然有能力寫劇情,但是劇情缺乏修飾,並且沒有將劇情連結成為一個連貫的故事。碎片化的劇情不但會讓讀者難以理解故事內容,並且減低了他們的投入感。希望作者之後能夠嘗試將劇情連接起來,形成一個完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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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奏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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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進展緩慢,我認為原因是因為渲染和敘事的比例失衡。文中渲染的篇幅太多,大部分句子都是抒情部分的,然而講故事的內容很少。以第三小節的節錄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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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踏進教室的那一刻,整個世界並不會因此變得更加明光,任你如何光焰照人,似乎都無法影響到這個錯落有致的世俗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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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卻可以影響到我。我們認識了這麼久,我卻從未習慣過你的光彩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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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每次舉手投足都能在我青春的樂譜上留下一個高昂的音節,而我,甘願成為你的每道音律。
#2 第三小節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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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例子中敘述的事件只有第一行的「踏進教室」,作者卻用四行來抒情女主對男主的愛慕之情。由此可見抒情和敘事的比例失衡,嚴重的時候抒情的內容是敘事的幾倍之多。過多的抒情內容只會拖慢劇情的節奏,而且讀者無法在抒情中獲取故事或角色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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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都有比例失衡的問題,#8則減少了抒情的部分,用更多的對話推進了不少劇情。我認為作者可以參考#8來寫後續的章節,盡可能讓其他章節的內容量跟#8一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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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我建議作者減少抒情的情節,多描寫一些細節內容。以上述的例子為例,作者可以嘗試描寫男主的外貌(強調他陽光的氣質),也可以講述他進課室後與同學的互動(反映出他在班上是怎樣的地位),同時也可以講述「自己」在男主進課室後的心理變化(看到喜歡的人自然會心跳加速,面紅耳赤),最後透過如此細膩的觀察反映出「自己」對男主的愛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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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大神,只能講出很淺白的寫作方式,歡迎讀者們留言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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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混亂的時間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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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的時間線有點混亂,我有點看不懂劇情的發展。在第10小節時時間線突然跳遠到六年後(#6「時隔了六年再一次一字不漏地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以及提及到六年前曾經講過墨菲定律。然後#8第12小節男女主的對話中提及到墨菲定律,所以#8是發生在六年前嗎?抱歉我真的看得一頭霧水,如果作者能夠用一些物品提示讀者的話會更佳,這一點可以參考《你的名字》,作品使用了女主的頭髮長短來提示觀眾時間線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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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節——需要更多的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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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的細節需要打磨,推敲時發現有問題。例如#1的第三小節中男主和女主是關係不錯的同桌,女主會遞水給男主,也會提醒男主接下來是上什麼課堂,兩人之間也有普通朋友的互動;然而在#1第四小節中男主卻連女主往哪邊走回家都不知道,這不符合男主的行為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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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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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上述所批評的一樣,由於渲染篇幅太多,所以兩位主角的刻畫不夠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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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澄——令讀者感到陌生的女主5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kDmLj1Gw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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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整篇小說都是以女主為第一人稱,但大部分的內容不斷地強調她有多麼喜歡男主。讀者只能從她的抒情中得知男主是她的救贖,除此之外對女主感到非常陌生,因為小說中沒並沒有足夠的資訊了解女主。很多細節都沒有解釋清楚,例如在第八小節(#4)中她做噩夢覺得自己有「原罪」,「原罪」的部分似乎要進一步解釋,是因為宗教信仰還是因為過往發生了一些事件呢?雖然整篇文章都是在抒發她如何喜歡男主,但我們也不明白她喜歡上男主的契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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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想知道的是他們的故事,例如男主有什麼事情吸引她的,她跟男主邂逅的事件,她為什麼會患上抑鬱症……希望作者在減少渲染後能夠用更多的篇幅講述上述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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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作者經常以抒情的方式講述女主對男主的愛慕之情,但我認為女主的自白太直接。當你喜歡一個人時,並不需要時時刻刻都強調自己喜歡他。因此我建議作者可以嘗試以更含蓄的方式去體現出女主對男主的好感,例如在第二小節(#2)中「我」在看男主打籃球時,可以用更多的筆墨形容自己躲藏的位置,男主在球場上的發揮,跟隊友們的互動等等。當「我」只是在觀察男主,並且描述得好細膩時,這同時反映出「我」喜歡男主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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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詠——刻畫的性格特徵有待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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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性格太「薄」,男主沒有展現出他的陽光性格。雖然作者有嘗試過描繪男主的性格,例如文中有透過女主的抒情獨白講述男主生活上的微少習慣,但透過女主的嘴巴說出來更像是說教,而且沒有一些具體的故事讓讀者對男主留下深刻的印象,因此刻畫的陽光性格不夠深刻。如果作者能夠用一些事件或者是對話來講他的性格具體化則會更佳。5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RBqoZmi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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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男主的性格鋪墊太少,讀者難以跟他產生共情。在閱讀到第六小節時,他因為母親生病而變得憔悴,讀者不會因為他巨大的心理轉折而心疼男住,而且不會感受到劇情的張力。5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kE4B9m9e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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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該強調的是男主多麼陽光,而不是女主有多麼喜歡他。作者可能要使用更多的對話和描寫刻畫他的陽光性格。例如#2的第二小節男主在打籃球的時候,或者是暗戀的自白中有更多描寫,如此的話會更能夠加強男主的形象,以及第六小節時「陽光男孩因為母親生病而變得脆弱」所產生的張力。5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z4UmYSJn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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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男主的行為並不符合他自己的角色邏輯,有時候他的心理轉折太生硬。在第八小節(#4)中太快由傷心欲絕恢復到平常的狀態。雖然女主的安慰的確能讓人心情變好,但男主所經歷的是母親患上末期癌症的大事情,即使有人安慰,這麼快恢復常態顯得非常奇怪。我認為作者不必強調他的眼睛如以往一樣炯炯有神,只需要描繪他的心情變好了即可,例如「眼神中的陰霾慢慢散去」之類的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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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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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而言可以歸納成幾個問題:
1.不要過分渲染,減少渲染的篇幅
2.情節碎片化,要嘗試將情節連貫在一起
3.對話方面不要將斷句分開
4. 細節上要更多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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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的問題基本上寫大綱已經能解決掉,下次寫小說的話請務必寫大綱。最後祝福作者你能夠考進心儀的大學,學測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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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在創挑中曾經講述過會有一個神秘活動,其實活動內容就是請魚落井大大幫忙寫評。在有限時間內,如果有人指出文筆部分是其他人寫的話,我就會打賞該名讀者1000蕉幣;如果沒有人發現的話,則打賞給魚落井大大1000蕉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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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舉辦活動之後才發現「評文不是星塵寫的」是一個非常嚴重的指控,即使有人察覺到評文方式跟以往不同也不會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提出。這個活動雖然有創意,但可行性太低。我下次會想一些更好玩的活動的,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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