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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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科长，晓梦她还好吗？”莫亦晴带着小女孩走进来，两人身上已经换上干爽地衣物。
不知是跟别人借的还是随便哪里买的，莫亦晴身上的穿着还可以，看着普通了点但还算合身。小女孩身上的衣服就有些过大了，两三岁的身子穿着大概是四五岁的衣物，松垮垮地挂在小女孩身上，看着有点滑稽。
李宁玉看着顾晓梦点点头，说：“已经睡下了，睡醒就没事了，或许是今天连番受惊才会这样。”
莫亦晴看向顾晓梦，心里泛起莫名的情绪，不管是什么时候，顾晓梦遇到李宁玉都会变得异常听话乖巧。
小女孩松开莫亦晴的手，跑到李宁玉旁边看向顾晓梦，伸出小手想抓顾晓梦的手，却因为身高问题够不着。
“姐姐，姐姐……”小女孩想喊顾晓梦起床，床上的人却毫无动静。
李宁玉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顶，“姐姐太困了，我们不吵她，好不好？”
小女孩乖巧地点点头，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顾晓梦。
“找到她的父母了吗？”李宁玉看向莫亦晴问。
“找不到，今天下了一天的大雨，别说路人和小贩，就连店铺也早早打烊了，没人见到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莫亦晴苦恼地说，“这孩子被晓梦救了之后，除了喊晓梦叫姐姐就没说过其他的词，我问得口水都干了，连名字都没问出来，眼神也不分一个给我，注意力都在晓梦一个人身上。”
李宁玉看了眼小女孩，淡淡地说：“那就等顾晓梦醒了再问。”
莫亦晴看着李宁玉如此淡定的样子，心里的无名火就烧得旺盛，“在你来之前，她可闹腾了，根本没人治得了她，叫你过来果然最有用了。”
“你想说什么？”李宁玉心漏了一拍，冷着脸问道。
“李科长你那么聪明，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莫亦晴走到病床边，俯身温柔地轻抚顾晓梦的嘴角，“这个笨蛋有多爱你，你一点也感觉不到，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我真替她感到不值。”
李宁玉看着顾晓梦脸上的手，越看越觉得碍眼，心里更是堵得慌，不自觉地磨起后槽牙，“她爱谁，与你何干？”
“我爱她，当然与我有着莫大的关系。”莫亦晴挑衅般直视李宁玉，“李科长，你说是不是？”
“顾晓梦是不会爱上你的，你最好不要存有不该有的妄想。”说着，李宁玉把莫亦晴的手拍掉。
虽然猜到莫亦晴喜欢顾晓梦，但没想到对方会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李宁玉有些怨念地瞥了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顾晓梦一眼，这小妖精不知道还勾引了多少人。
“你是不是觉得每个人就该像你一样，把爱你的人推得远远的，或是把她伤得体无完肤才是正确的？虽然我不知道晓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看得出来，她不是单纯的受惊吓。”莫亦晴顿了顿，红着眼眶说，“李宁玉，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在晓梦心里到底有多重要！平时她看你的眼神、和你说话的语气与其他人不同，不管做什么，事先想到的都是你。每天照顾你的饮食，每天不管自己有多累，都要替你分担至少一半的工作量……”
“你不用再说了。”这些她都知道，不需要旁人提醒她。
“好，我不说那些你看得到的，我就说你看不到的。在你来之前，她抗拒任何人的靠近，眼神充满戒备，嘴唇都快被自己要破了，都没说过一句话。”
莫亦晴哽咽地说：“李宁玉，你还不明白吗？对她来说，只有你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也只有在你面前，她才是真正卸下心防的顾晓梦。”
李宁玉抱胸侧过身，不让莫亦晴看到她的眼泪，此刻她的心很疼很酸。
看来她的小姑娘长大了，就算PTSD病发，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还清楚记得自己是个谍报人员，下意识地控制自己不说话，以免暴露。
只是这成长的代价，太大了……
“我爱晓梦，但我很清楚，正如你所说她不会爱上我，所以我不会强求任何回应，我只愿能在她身边，每天看着她平安喜乐，这就足够了。”
这时，莫亦晴换了一张严肃的表情，认真而坚定地说：“我今天说了那么多，是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心。如果往后的日子你再让她伤心流泪，我不介意用强硬的手段把她抢过来，留在我自己身边，就算她心里没有我也无所谓！”
“既然如此，我也要告诉你，你可以死了这条心，因为你不会有这个机会。”李宁玉正面回应莫亦晴，高傲地宣示主权，“她顾晓梦除非自己想离开，不然这辈子只能是我李宁玉的，谁也抢不走！”
莫亦晴笑了，“但愿你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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