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走上離別的車站
我終於不停的呼喚呼喚
眼看你的車子越走越遠
我的心一片凌亂凌亂
⋯⋯」
我戴著耳機,閉上眼睛,聽着趙薇的《離別的車站》,腦海中浮現出一段又一段屬於你我間的故事,而最後一格卻停留在那個代表得到解決的白色空間裡。2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pedehuUf9
從你告訴我你將要離開這地方的那一刻開始,我知道那一天會來臨。可是我選擇裝傻,繼續若無其事跟你談笑風生、依舊過着有你的生活軌跡。每當你一臉嚴肅地跟我說:「我總有一天不在你身邊的。」我總會有意無意扯到別的話題上,或是傻笑着,然後你總會拍了拍我的額頭,輕輕說:「傻瓜。」
習慣每天聽到你的聲音;習慣每天嗅到你的體味;習慣有事呼喚你你就出現;習慣有你在身邊的一切一切。這種習慣,讓我一直逃避你將要離開這地方的事實。我一直欺騙自己你會一直在我身邊,縱使你那逐漸消瘦的身體和雙目無神的樣子一直提醒着我。
可是那一天還是來到。那一天,天空是灰色還是藍色,太陽高掛還是大雨滂沱,我已經記不清楚了。只記得那天的我聽到來自醫院的電話時,腦海裏只有一片空白。我只是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你的床前。那一刻的你,因為 打了嗎啡針,都睡得沉沉的。我緩緩走到你床邊,握着你那隻大大的、溫暖的又有點粗糙的手,可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想要哭,但卻記得兩天前你對我說:
「不准哭。沒甚麼好哭的。不要在我面前哭。」2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bTmXubtfz
眼淚在眼框裏打轉,我努力地強忍住。就這樣靜靜地待在你身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甚麼時候入夜了。你突然痛苦的睜開了眼睛,不知道尋找些甚麼,然後便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其他人好像意識到甚麼,都大聲哭喊着。而只有我,沒有哭,只是靜靜地凝視你那安祥的臉孔。
你走了嗎?我不想你離開⋯⋯我真的不想你離開!我真的再也聽不到你的聲音,看不到你的那溺寵的笑容了嗎?我不要!我不要!你可不可以不要離開?!
我心裡面的吶喊、呼喚,你聽到嗎?
旁邊的人都說我為何不哭不喊。是的,我恨,我恨我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面對你的離別,所有的不捨、吶喊、呼喚、不相信等等,都在心裡翻滾着。
站在這個白色空間,一個屬於我們倆分別的車站。你踏上另一架列車,奔向另一個世界。留下一個心裡不斷呼喊着你的我,一個連開口跟你説句:「謝謝你,再見。」的勇氣也沒有的我。就這樣呆若木雞地送你離開。
「千言萬語還來不及說
我的淚早已泛濫泛濫
⋯⋯」
歌還是依舊重複播着,不知何時,臉頰上多了兩行淚痕。你在那邊還好嗎?總有一天我們會再重逢。
筆名:智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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