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外有天 - 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Mar 30,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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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的清早陽光明媚，此刻在近郊的其中一楝兩層高的單楝式大宅前，一堆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忙碌地進出，封條的、編寫記綠的、拍照存證的…

顯得站在花園一隅的三人份外礙眼，雖然他們是這屋的主人，或當刻已變成前主人了。

男人正值壯年，看著他不甘但也無奈地瞪著眼看著工作人員，卻只能站在一邊握緊雙拳。在他身邊的是他的妻子，她那刻也很是不憤，但也只是默默在旁為女兒刷眼淚。

而正在嚎淘大哭的小人兒，正以旁若無人的聲量在公告世人她的心情。

直到好一陣子，也不見勢頭減弱，男子才開腔：「夠了。」

不用刻意的大吼，但從他口中發出的，如王者一般的氣焰，聞者就算只是小如幾歲的娃娃，也還是會不自覺收斂一些。

在抽搐的空檔，小娃還是童言無忌：「要不是那個衰政府管理不善！爸爸的公司怎會倒斃…嗚嗚～」說起又不禁自憐起來：「我們會破產都他害的耶！」

男子默默地昂首看著天空，直到他感到幼女似乎聲勢又開始變得浩大前，他回看女兒，沉聲說：「妳丟了我的臉。」

而這句僅是他的陳述，因為她的哭鬧把鄰居都吵醒了。

而終於，女娃學會忍耐。大家都噤若寒蟬。

陽光隨著時間來到他家的花園，趨光的花朵頓時變得美麗萬分，晨光投放在每一片的花瓣、水珠、葉子，映出了陰影，帶出了立體感。

他默默看著花叢這充滿生機的一剎那，彷佛從他們身上獲得了力量。緩緩地閤上眼並張開雙手，在吸取空氣中的新鮮、享受陽光中的溫暖。

在旁的母女似是鬆口氣，她們相視而笑，同時默默在跟著深呼吸，享受此刻的美滿。

直到人去樓空，男子換了個人似的，看著住了不足十年的大屋，忽地一笑。

母女以為他氣傻了，逐地妻子欲上前安慰，卻見他淡然地抬一抬手，表示他沒事。

接著他說：「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世界可以再拼過的！大不了我們辛苦一點！妳們，願意陪我捱過去嗎？！」這時，他低頭回看妻女，身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

兩母女先後身體力行的撲上前把他抱住：「爸爸好棒！爸爸一定可以的！！」

「感恩你沒有放棄我們。」妻子此刻總算哭出了淚。

男子伸手抱著她倆：「當然！我怎會離棄我的天使呢？」

還好早幾年他見大勢開始彎得不太妥時，托已移民的弟弟，以他之名開創的公司，一直他只在幕後掌管的公司現已逐步上軌道，而這些他妻子一直不知情的。

反正這土地已成焦土也是不爭的事實。

現在就灰心，還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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