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外有天 - 怪孩子（上）

怪孩子（上）

Apr 1,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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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華總是在抱怨父母給她取個這樣難寫的名字。

而且，還相當老套！

「葉鳳華。」朗讀名字的人聽不到回應，便抬起頭再重覆：「葉鳳華？」

他看著點名簿納悶，明明現場人數沒有少的，為什麼沒人應？？

而這次，依然沒人有反應。

默默在名字旁邊做記號之後，老師繼續順下去點名。

每年的學期初，總會上演這戲碼一次。

即使同班的人，有些是本來就認識她，也不會作聲。

在點完名之後，當鳳華以為過關了的時間，看著老師似是繞一圈走走而之，殊不知他最終來到她身邊－－課室的最角落，停下來：「這位同學，妳走錯班房了嗎？」

她囁嚅地說。「沒有。」在他眼下，只看到柔亮的烏髮中央那個髮旋。

聽覺一向敏銳的他卻故意忽視那微約聲線，這時忽地看著窗外自言自語起來：「今年的蟬那麼勤力，仍在努力叫呢！」

接著他又說：「那麼，請問妳是誰呢？迷路了嗎？」

這次，回應他的已變成輕輕抽搐的哽咽。

老師傻眼地看了四周一眼，意外發現其他的同學竟然都沒往這邊望，他確定，一個也沒！怎麼這樣有趣呢？

接著，他回頭再看看身前的小人兒，仍低著頭不敢動的瑟縮狀，他便緩緩俯身半蹲下來：「這位同學，麻煩妳跟我走一趟可以嗎？」就在他站起來準備轉身走的當兒，忽然坐在鳳華前面的小男生忍不住說道：「小葉就是這樣的啦老師，繼續正常程序就好！不要浪費時間額外去問話了。」

那個老師似是新見識了新生代的說話口氣，習慣性地他挑挑劍眉，便上前：「所以你的意思是，想搞清楚的我是礙事了？那為何你一開始不表明呢？啊關同學？」

看著他的矛頭忽然轉向了，鳳華用手擦去眼淚站了起來：「老師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就是葉鳳華，抱歉打擾大家的進度！請老師繼續，放學後我再找你報到。」

果斷而清淅地說了一堆之後，這位老師總算看到她的小臉。

啊！相當標緻的小臉蛋！而且看著她堅定的神情，似乎是真的不會偷溜？

好吧！就信她一次吧！「那好吧！那妳想繼續原位罰站，抑或是出來充當小幫手，追回流失的時間？」他又踱回她身邊。

靜了三秒，她挪開椅子直接隨他到講台前幫忙，到下課前也沒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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