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既然上仙您想要這寶藏,咱們不爭了便是,就是那啥——我那幾個兄弟的手,那啥……”他又搓起了大手,欲言又止道。
“行了,知道你想說什麼。”格林把李白給他那些黃金掏了一半出來扔給他。
“你幫我買匹好馬,置辦點乾糧,剩下的你們就留著吧。”
“欸——好哩!您先歇著,咱們絕對給上仙辦妥!”大漢眉開眼笑地說道。
就那三、四塊金錠子,已經足夠他們敞開了吃喝好幾年了,就算多養四個不能工作的人,也不會影響他們的生計,何況剩下的那隻手還是能幹點小活兒的。
“還有,把這個幫我換成銅錢和碎銀子去!”格林想了想,又拿出一塊金子說道。
剩下的金錠他則塞進了背包底下,準備拿到現代換成錢了。
上次從日本帶回去的渡來錢,目前雖然還掛在網上沒賣出去,但沒意外的話,十來萬軟妹幣是妥妥的了。這金錠、元寶什麼的帶回去確實不好出手,帶就算只當成古董來賣,大概也一樣可以換上不少錢來。
格林決定按照這地圖尋尋所謂的寶藏去,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再叨擾這些個地痞幾日了——這趟旅程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他想花點時間,學個中環位的傷害性法術,和防禦性法術再出發。
西域大漢聽上仙要住他們這兒一段時日,臉上滿是微笑(肚子裡滿是媽賣批)地,將格林請到了自己的家中,還特地把客房備了一套新床鋪給格林用。
十天後的午時,格林終於準備齊全,離開了長安城——他在這幾天中,順便跟那西域大漢學會了騎馬。
在這十天中,他學會了一個三環法術、一個四環法術、和一個五環法術,全是塑能魔法,分別是——炎爆術、冰風暴、寒冰錐,三個強力的常用法術。
炎爆術很簡單,就是放大版的火球術,格林花了不到半天就學會,並加以改良過了。效果比火球更狂暴一些,擊中目標爆開時,甚至可以飛射出一圈小一號的火球,不論單體還是群傷,效果都很好。
冰風暴則是俗稱“下雨”的法術,效果是指定一個區域的空中制造法陣,使其持續不斷地降下冰坨,同時區域內的溫度會驟減,使區域內的目標速度減緩,活動力大幅下降,是一個控制和傷害同時兼具的法術。格林將冰坨改良成了冰刺,使殺傷力更上一層樓。
而寒冰錐則有些特殊,它的效果是:瞬間在面前兩公尺半的錐形範圍,生成一個橫向高速旋轉的寒風漩渦,漩渦中滿是尖銳的碎冰渣,可以將敵人削成碎片,即使敵人防禦力較高,極低溫的寒風也足以在一瞬間將目標凍結、吹飛或者減緩。
雖然這個法術聽起來威力驚人,但實際上屬於正兒八經的防禦法術——畢竟正常情況,法師戰鬥時根本不會讓自己與敵人處在兩公尺半的範圍內(格林這種同時兼具超凡者身體素質的法師另當別論)。這個五環法術的結構相對複雜,格林學會已經有些勉強,因此暫時還沒有去改動它。
從西側的金光門出了長安城後,格林騎著溫順的棕馬順著官道一路向西行去,路上依舊車水馬龍,商賈雲集,往來人群從黑髮黑眼到黃髮綠眼,甚至是黑皮膚人種,全都可以看得到。
而且即使他們流利地使用著中古漢語,也沒有幾個人會對此感到驚訝——這與他之前在平安時代旅行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甚至連現代人都要比唐朝人更大驚小怪一些。
晚上,格林便與一隊大食(黑衣大食,也稱阿拔斯帝國、薩拉森帝國或阿拉伯哈里發帝國)的商人們搭夥,建立了簡易的營地。
那商隊的頭目名叫阿布,加法爾,阿拔斯,據說是根據自己國家和現任國王命名的。他讓格林稱他為曼蘇爾,在阿拉伯語中意為:成功者,他表示自己喜歡這個稱呼。
曼蘇爾大約三十歲出頭,自稱是個旅行商人,他說這是他第一次到達遙遠的大唐,在這邊學會了非常多的事情,也見到了許多從未見過的事物,雖然非常喜歡唐國,但卻已經在這待得太久了,因此決定要回家去看看。而他的貨物中基本上都是些文房四寶,或大唐風格濃厚的小玩物、小擺件等等。
當時曼蘇爾遠遠一眼便對格林身上美觀且新穎的裝束感到好奇,於是便上前喊住格林,央求著想購買一件收藏。格林覺得無所謂,便從背包中拿了一件價值十塊錢的備用襯衫送給了曼蘇爾,條件只是讓他搭乘商隊的馬車向西行進一段距離。
——格林不習慣騎馬,一天的騎行,讓他覺得自己蛋都要碎了。而且他來這裡的主要目的畢竟是學習魔法,騎在馬背上可沒辦法讓他專心背誦元素節點。
聽見格林提出的條件,曼蘇爾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了,他當然歡迎格林這樣看上去人畜無害,卻又身強體壯的年輕人加入商隊,畢竟盡管商路人來人往,但仍舊相當危險,馬賊和攔路強盜隨處可見。
而商隊人數和貨物數量的比例差距越大,就越不容易受到劫掠——正巧這支商隊是屬於人少,而車多的高危類型。
曼蘇爾反覆觀賞著手上那件白襯衫,笑得合不攏嘴地向格林問道:“李兄,你說這寶衣叫什麼衫來著?”
格林烤著商隊提供給他的肉和麵餅,回答道:“襯衫,襯!”
“嘿嘿嘿……這衣服到底是什麼材質做成的,比絲綢厚,卻又比棉布要細緻許多,而且縫紉法是如此神乎其技,這麼繁複的構造卻幾乎看不到任何線頭,簡直就像傳說中神仙才能穿著的衣物,能告訴我你是從那兒買到的嗎?”他來回摸著那件襯衫,隨即又有些渴望地盯著格林身上更為光滑美型的兔頭牌聚酯纖維襯T桖。
格林一邊往側面挪了挪屁股,稍微跟曼蘇爾拉開了一點距離,一邊說道:“樓下的超市……我是說,這衣服就我這兒才有,你在任何地方都見不到的。”
曼蘇爾可惜地嘆了口氣:“唉,我覺得吧,”他搓了搓襯衫的領口道:“你既然有這等手藝,就不能隨意地叫它什麼衫的,給它取個好名稱如何?就用你的名字都不錯,格林衫?或者格林單衣!怎麼樣?”
“……行吧,你樂意的話。”格林一臉便秘地隨口敷衍道——他現在只擔心這狂熱的布匹商人,會把他身上正穿著的衣服也給扒下來。
“大人。”此時,一位放哨的護衛,一臉困惑地走了過來。
曼蘇爾看向護衛,伸手示意他表示來意。
那護衛趕緊解釋道:“剛剛有一位渾身是傷的女子,經過我們這兒,我們攔住她盤問了一下,她卻說關外有瘋子在拿劍追殺他們,而她和她的朋友們在驚慌中都失散了。”
曼蘇爾詢問道:“你們沒有留下那位女子嗎?”
“沒有,那女子回答完我們,便急急忙忙走了。我們奇怪的是,就當那女人說的是實話,可她渾身是血,傷得明顯不輕,卻是如何一個人走過三十幾公里的路到這裡的呢?”護衛撓著頭百思不得其解地說道。
“也許她騎著馬過來的吧?”曼蘇爾猜測道。
護衛搖頭質疑道:“可那女子的傷,也不像能承受馬兒奔跑的顛頗呀?”
曼蘇爾和那護衛就這件事又討論了一會兒,但依舊有些摸不著頭緒。
“我父親教過我:‘如果嗅到血腥味,要先確保那不是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吧。”年輕的曼蘇爾最終決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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