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台灣電視都在報導,連續殺人犯的老巢已經被警方找到,而SNG現場連線直播的畫面全都停在一間深山老林的廢棄地下化學工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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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廠規模頗大,大批警力封鎖了化學工廠周圍,而媒體以安全為由全被阻擋在工廠門口的管制區域,不被允許有任何的越界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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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設有警方棚車指揮中心,當霹靂小組的成員在爆破緊閉的工廠大門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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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慕熙與霹靂小組總指揮張漢、一小隊長謝瑜、二小隊長郭思源五人聚精會神地看著技術組操控的空拍機能夠捕捉到的畫面以及可能入侵工廠內部網路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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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小組總共下來三個分隊,每個分隊有五人,而依照計畫,霹靂小組成員由於裝備較為精良因此會先進入兩個分隊開先鋒,再進入一批員警隨後搜查,慕熙與徐青就落在第二批進去的人選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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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漢問徐青道:「依徐警官對柯離的犯罪剖繪與了解,工廠內部有甚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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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在笑,他道:「如果我的推理沒錯,再加上之前失竊的物品來說,裡面大概會是很危險的機關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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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隨後聳聳肩,道:「以柯離一個人而言是做不到的,但當今在柯離一舉成名的狀態下,會有多少後來投入戰局的危險分子,這就不得而知。敵暗我明的狀況下很難去明白裡面到底有什麼。不過單指柯離一個人的個性,他的目標只有我跟慕熙,所以實際上最有危險的是我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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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清楚其他共犯的性格,所以工廠裡充滿未知數,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一定會竭盡所能地把警力分開各個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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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還在分析,工廠內就傳來槍響,空拍機們短時間內被一一擊落沒有一架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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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槍枝訓練多年的張漢、謝瑜、郭思源三人對敵方的技術感到驚訝,同時霹靂小組成員全都看見了,大家心裡稍微對敵手的程度有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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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離沒有經過槍枝訓練是肯定的,裡面的人能在這種視線下準確擊落所有機器,很不簡單。他到底是怎麼招募到這種程度的槍手?距離他從新北逃來秀林也才過了六天!」慕熙咋舌,他道:「難不成柯離背後還有更大的主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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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說是,暗網的那些『正義使者』間接造就的吧?柯離如果一開始就有人指揮犯案,就不會做出留下DNA與指紋這種低級的錯誤。他也不需要從暗網發問學習犯案了。」徐青對於慕熙的問題倒是用異常肯定的口吻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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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大門爆破成功了,謝瑜與郭思源對眾人點頭後領著隊伍進入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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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小組身上的多視角隨身攝影機與定位系統讓工廠的樣貌更加清晰了點,然而才一進入挑高的樓層謝瑜與郭思源就令所有人退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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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退回來的人很快地被子彈擊中,在只有一個入口與毫無遮蔽處的一樓,對上絕對的高度優勢,門口的警方難以突破,除了消耗子彈之外更是冒著沒有必要的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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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住警方的只有袁啟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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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制高點一邊大笑,一邊拿了手榴彈,拔掉插銷就往下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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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啟的耳機裡傳來馬徹的聲音,馬徹道:「玩夠了就讓他們進來,就算彈藥充足也不是這樣給你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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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子們給我聽著,」袁啟拿著擴音器道:「省下溫情喊話的時間決一死戰吧,柯離的目標只有慕熙與徐青,然而我們其他人卻只是來享受亡命的快感!要嘛交出慕熙與徐青,要嘛全部一起來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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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跋扈的語氣讓慕熙皺了眉頭,徐青卻還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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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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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越多我知道越多,」徐青看向談判專家潘孟軒,道:「這方面你比較懂,還是不要搶你的鋒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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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孟軒道:「徐警官客氣了。根據敵方所述,柯離的目標只有兩位,因此以他過去不涉及無辜的作風來說,這會是敵方共識破裂的第一步。然而我們不能這樣犧牲自己人,因此該如何做還要再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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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漢已經讓所有霹靂小組成員退回待命,謝瑜與郭思源已前來指揮中心商討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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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顆手榴彈在我來看只是下馬威,如果真的要兩組霹靂小組進去的話,是還得再思量。我不認為像剛才一樣耗了五分鐘彈藥的情形會再出現,畢竟敵方都已經準備周全,沒有必要把警力集中全部卡在門口。」徐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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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看著已經受不了的慕熙,挑眉笑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忍不住了,不如這樣,我們兩個先跟著一組人馬進去,這是既符合條件又不會太冒險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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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漢、謝瑜、郭思源與潘孟軒四人聞言皆表示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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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孟軒就道:「現在最好的方式是把底牌留著才有談判的餘地。如果以身犯險萬一落的兩頭空只會讓敵方更加團結,到時候對我們只會越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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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說是機關城了,如果又如敵方所願把七個人都分散,那麼有去無回的風險不是更大?」張漢的強烈反對獲得謝瑜與郭思源的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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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的時候,」徐青看著遠處完全瑟縮在角落的柯進上與李鳳鑾,道:「柯媽媽應該會是一個突破口,雖然不太能指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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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能做的大概只有拖字訣。」張漢說著,又道:「敵方撐不過多日的攻堅。這是對大家最安全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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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清楚看到了,張漢臉上浮現的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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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下的那一瞬間,子彈擦過張漢的右耳,一瞬間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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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啟愉快的笑聲傳來,他透過擴音器道:「我們可不跟你玩拖字訣喔,別忘了這三層樓高的工廠有制高點。那邊的媒體記者看起來也算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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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高點上的趙鏢對著麥克風對袁啟罵道:「中二屁孩是爽夠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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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鏢與馬徹心中知道柯離的大忌就是涉及無辜,袁啟的行為只會造成合作信任關係破裂,進而讓警方有機可趁,兩人分別切了私人線路把袁啟罵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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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私人線路裡面柯離依然有裝好後門,所以他們的對話柯離聽的真切,基於不想戳破和諧的原則柯離佯裝什麼都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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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可是山頂平地的一百五十公里外還隔著樹!有可能這麼準嗎?!」潘孟軒請來醫療小組人員幫張漢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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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臉色都一樣沉重,張漢一一看所有人後,道:「我想大家的想法應該都是一樣的,待在這裡越久就越危險,敵方可以在這種條件下直接秒準我,那麼這裏所有人都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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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道:「為了所有人的安全,與保護慕警官和徐警官的安全,我決定讓兩組霹靂小組隨同徐警官與慕警官進入,既然不能拖那就只能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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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看著中華電信的訊號車出神,隨即他道:「雖然我知道警方的線路跟民間的線路不一樣,但謹慎起見請技術組在掃一次系統會比較好,如果指揮中心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入侵,那就真的會全軍覆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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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離聽見徐青的話在機房裡暗笑,雖然自己還沒有能力在調查局的系統出入,但這幾天除了把硬體交給馬徹與趙鏢,自己在網路接好後可不是閒著沒事做,有H手把手的教學,柯離的程度可不只有第一次犯案的時候那麼小兒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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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情的警方所擬定的作戰計畫全被柯離三人聽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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