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真看到此處心中若有所思,他想起杜飄風所留的密信及腰牌,或許跟這個黑袍高手有關,於是拿出腰牌密信給慕容無花,道:“妳有見過這種腰牌或文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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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無花細細上下翻看後,道:“稟恩主,奴婢自小有過目不忘之能,但這種文字及符令,卻是從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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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有點失望,道:“沒事!我隨口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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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無花不忍主人失望,想到補救之法,她道:“稟恩主,奴婢想到小時侯恩主曾說,他在宮外救了一些前朝老臣的遺孤,成立了四大堂口,皆奉五眼梅花令號召,莫敢不從。或許恩主可以取出五眼梅花令,請出四大執事幫忙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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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道:“這五眼梅花令應該藏在這密室之中吧!妳也來幫我找找!”慕容無花見新主人如此隨和,也不再拘束,在這若大的密室之中尋找起來。一不小心,將燭台轉動了一圈,忽然一道石門開啟,李道真見她不敢進入,揮手一笑道:“無花,妳可立了大功了,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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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密室之中又有密室,這間內室是虛春子的練功房,牆上所雕刻的是劍宗內功及劍法心要,這些武功與十一劍碑陵上的武功,又不太一樣,李道真認出這圖是輕雲蔽月手,流風迴雪步更上乘的武功,就在內室之中練了起來。慕容無花只好先退出內室,不奉恩主號令不敢看牆上的上乘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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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練了一會兒,便將石室裡的武功全都練成,畢竟是前世自創的武功,練起來自然快,他將前世所創的武功及十一劍碑陵上的武功融會貫通。他忽然想到師兄所留的第十二座劍碑上的內功心法,名曰:“一陽劍氣”,他試著引太陽之力,為己所用,其中一陽復陰之奧妙,實在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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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李道真己將體內的真氣提升至純陽之功,慕容無花在密室之外也感受到他純陽真氣如山洪突發,沛然莫之能御。此時他的武學境界己登太玄境。所謂的太玄境,乃是修習內功有成,而人力有時而窮,若不能體悟大道之玄妙,便不能入太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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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心想:“我的前世虛春子雜學太多,終其一生武學境界於入禪境止步,這才會被黑袍高手所傷,如今我已學成師兄一陽劍氣神功,境界已達太玄境,如同劍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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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丹田純陽之氣湧動,右手一指,劍氣射出,在石壁上刻上“大功告成”四個字,石壁受到震動,從石縫之中出現一個木匣,匣中有一枚玉石所造令牌,這玉令,用的是上等古玉,還有黃金鑲邊,五朵梅花也是用黃金鑲嵌,玉令上方還鑲有紅寶石,華貴無比;他心想:“這就是無花所說的五眼梅花令吧!”木匣中還有一枚單眼梅花令,用的是次等玉精雕而成,也是精美。其工藝不輸宮庭造辦處的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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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陽劍氣”心法之所以難練,在於稍一不慎便致走火入魔,這心法全由於引太陽之力為己所用,此法門複雜巧妙無比,若不是先能體悟大道,達天人合一之境,難知如何引太陽之力,且練功者若無雄渾的內力為基礎,便會被所引太陽之火給燃燒殆盡。是以呂喆將這門內功心法藏於第十一座劍碑之內,必需要破解他所留的劍意方能得見,其用意是為保護後世有緣弟子,而非故作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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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李道真已身負小明王功及一陽劍氣兩大神功於一身,神清氣足,雙眼精光炯炯,慕容無花跪道:“恭賀恩主神功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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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道:“快起來吧!改天我再傳妳們一些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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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無花開心道:“謝恩主!奴婢這些年不敢忘記您的教誨,日日在宮裡苦練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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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笑道:“妳得確是習武的材料,進步很快,妳現在的境界應該是止心境,武功並不比花無衣差。可見得我的眼光真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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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無花非常貼心,知道主人練功久一定餓壞了,吩咐廚子準備宮庭大餐讓他享用。她介紹菜色道:“稟恩主,這些宮庭佳餚,乃是前朝宮中御廚烹製,所道是湖裡的鮮鯉魚所烹,取名魚躍龍飛…這道佳餚是王府燒鹿筋…這道是御製佛跳牆…。”一共上了十幾道大菜,食材都是廚子自己養在山裡的雞鴨牛魚等…,自從虛春子仙逝之後,宮裡的人便不輕易出宮下山,以免引來殺身之災,所以一切生活所需都可以給自足。李道真在劍宗中吃的就好,但那裡畢竟是出家修道之地,只有素食可餐,如今在這永春宮中吃這宮庭宴,覺得天下美味盡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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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笑道:“這御廚烹煮得真好,該好好賞他!不過這菜太多了,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妳坐下來陪我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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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無花知道這位新恩主,跟前世的虛春子的性子大大不同,但仍道:“奴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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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道:“坐下來吃吧!這些年妳將永春宮打理的井井有條,功勞不小呀!”慕容無花謝過恩主之後,恭敬的坐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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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慕容無花領著李道真去寢宮沐浴,浴池是個溫泉。李道真小時侯當乞丐時曾好幾個月沒洗過一次澡,洗溫泉可以人生頭一回。伺候他沐浴的是四位侍女,她們各自報了名字,分別是琴心、棋心、書心、畫心。年約十七、八歲,各各皆是如花似玉的妙年齡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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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心嬌聲道:“奴婢們幫恩主寬衣沐浴。”她們四人伸手要脫去他身上的衣服褲子,李道真大窘,嚇得滿臉通紅,道:“妳們都是姑娘,我一個男子…這不…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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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心等四人跪下道:“恩主在奴婢們的眼裡就是神,那麼有什麼男女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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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好奇問道:“妳們在前朝宮中也是這樣伺候皇帝的嗎?”他一急忘了前朝己滅亡二十多年,而她們只有十七、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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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心道:“奴婢們沒有伺候過皇帝,但這些伺候皇帝的規矩都是姑姑們教的,聽姑姑們說她們曾在熙貴妃宮中當差,皇帝常常留宿宮中,有幸伺候過皇帝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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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笑道:“妳們快起來!那我就個乞討出身的落拓書生,就當一回皇帝吧!”他害羞的閉上眼睛讓四位妙年齡婢女脫去全身衣服,然後走入浴池中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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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後,四女忙著將他的身體擦乾,畫心從衣櫃裡拿出一套淡黃色的內衣內褲幫他穿上。寢宮與溫泉宮相鄰,走沒幾步就到,那寢宮是一間極大的房子,房中陳設古雅,銅鼎瓷器裝飾之外還有一座紅色珊瑚,牆上掛滿名家書畫,當然也有虛春子的大作。一幅狂草寫著:“清梨煮酒醉紅塵、笑拈狂花抱琴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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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喃喃自語道:“想不到我前世的書法寫得真好!詩作的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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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心道:“老恩主不僅書法寫得好,這工筆畫也是一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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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這才注意到一幅仕女圖,畫中女子著宮裝華貴無比,飄飄似仙。畫心介紹道:“聽姑姑們講過這是老恩主入宮為貴妃娘娘所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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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心想:“這畫中女子是熙貴妃,但怎麼這麼像青鸞師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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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心打斷他的思慮道:“恩主等一下是要就寢還是要念書,奴婢已備好古琴,是否要彈奏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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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想到“虛春子雜記”中有載:吾每日皆與琴書為伍,棋畫為伴,為樂逍遙…。他道:“琴心彈一曲清心咒!再拿一個棋盤來,棋心陪我下棋。”雖然他出身書香世家,小時也曾念過一些書,但對於琴棋書畫的造詣,遠遠不及四位婢女,他只好附庸風雅,享受一下當皇帝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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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心端出了一壺酒倒了一杯道:“這壺酒是老恩主所釀,名曰:梨花白,請恩主一品佳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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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回想第一次喝酒的經驗:“唯一一次是少年時,跟藺無極在街上乞討時遇到丐幫長老,偷了他的葫蘆,喝了幾口酒,記得那酒又烈又嗆,很難入口。”他喝了一口梨花白,只覺清香爽口微甜,的確是上等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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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心也備了一盤水果,端來道:“這是老恩主最愛的梨子,請恩主品嘗。”她的手巧,將梨子削好擺成花狀裝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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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吃了一口讚道:“這梨子清涼多汁,微甜不膩口,確實好吃。”他喝了不少酒,已醉得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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