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歸魂道長與嶗山弟子欲離開之際,李道真朝樹林裡出了一劍,使的正是第十一座劍碑上的劍意,那人也回了一劍,竟沒擋住劍意,身受輕傷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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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藏身樹林中之人心懷不軌,想利用歸魂道長與嶗山弟子的命,為他探清楚李道真的武功虛實,好伺機下手,卻被李道真發現,先下手為強。李道真不願取他性命,這才手下留情,所出的這道劍意運至入禪境巔峰才制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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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裳問道:“藏在樹林裡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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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道:“他出的那一劍使用的兵器是絕代風華,天下十大名劍排第八,那劍的主人必定是駝劍山莊莊主任玄齡,也是三山盟盟主。那日在終南山,我剛從十一劍碑陵出來,連敗他三山盟二大高手,看似厲害,其實還不是任玄齡的對手,還好那時他沒向我出手,要不然可能我的小命就沒了,此人的劍術造詣怕是在四大劍首之上!看來我們這一路走來可真是艱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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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藏劍草盧裡,藏劍老人曾贈他一本“尋劍錄”上面記載了天下十大名劍,其中就有記載排行第八的“絕代風華”收藏者為駝劍山莊莊主,上面也沒有詳細記載擁有者是。這本尋劍錄不知何人所著?更不知何時所寫?那日在終南山論劍大會上,李道真特別注意到任玄齡的配劍,確實如書上所繪一般,他在馬車裡閒來無事,從書箱裡拿出這本書,找到絕代風華這一頁,將擁有者的姓名填上去,再翻到天下排名第三那一頁,將無名香劍改為“剎那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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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心裡一直覺得奇怪:“這三山盟不但沒有因報國寺妙空大師退盟,鎮魂道長身亡而解散,反而更強大,甚至知道他們的行蹤,到底是跟暗流有關?還是跟玄鬼島勾結?這個武林太複雜,太兇險了!永春宮裡除了蔓劍慕容無花的武功較高外,其他人武功都太差,若他日遇到危險則難以自保,得將我所悟劍術有所傳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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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的武功傳承一向嚴謹,怕的就是歹毒之徒習得上乘武學後反噬恩師,這種事情屢見不鮮,武學高手擇徒必嚴,是以呂劍神在考驗靳無名之後才收他為徒,直到仙逝仍未將上乘劍法傳給諸眾弟子,但又怕劍術失傳,這才立了十一座劍碑,就算有了劍碑或秘笈,若無人指點依然難以練成絕世武功,那四大劍首在劍碑二十年,也破解不了師父所留下來的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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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在劍宗時已將在終南禁地所悟的劍招寫成“十一劍碑譜”留給劍宗弟子們修習,不過那時的武學境界沒有現在高,所以決定再寫另一本著作,他拿起金玦裳備下的紙筆,開始起草“梨花劍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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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寫一邊喝著梨花白,金玦裳則在一旁研墨,直到次日晚上,才到了慈光庵,還記得在論劍大會時,慈光庵住持慈行師太,不畏懼三山盟敢仗義直言,乃是個女中豪傑讓他印像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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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光庵不像一燈寺位處偏遠山區,而是坐落於城鎮鬧市之內,李道真一行人三輛馬車停在街上頗為顯眼,更何況李道真乘得是豪華馬車,眾人更是沒見過,紛紛問道:“你們是從京城裡來的富豪員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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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趕車的伙計不敢洩漏恩主身份,只好道:“這是我們當鋪老闆的馬車!請大家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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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在街上賣菜的婦人問道:“你們這麼多人是來慈光庵上香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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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裳道:“我們是來訪友,慈光庵住持慈行師太是我故交好友,路過此地,來此暫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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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道:“慈行師太是個很慈悲的師父,很照顧這裡的百姓,這些年呀!地方上不太平,是師太保護我們鎮上的百姓不受盜匪所害,我也常來庵裡上香,我帶你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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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跟著婦人進去,卻聽到婦人尖叫一聲:“殺人了!”眾人見庵裡的五位女尼皆倒臥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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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查驗她們的傷處,發現是為利劍穿刺傷,且每劍都刺中要害。他又在庵裡庵外查看了一遍,金玦裳道:“這也是暗流的人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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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分析道:“我看不像,妳瞧瞧這一對腳印,這應該是行兇之人的腳印,他行兇完之後,又有另一批人進來,然後又匆匆離開,只留下一人將腳印抹去,妳看這裡有抹去的痕跡,這人也急著離去,所以才留下這個痕跡。這種不留痕跡的做法,到像是暗流的作派,在一燈寺時,他們搶了東西就要把整座寺廟燒了。而在這裡他們這麼欲蓋彌彰,表示東西沒拿到,又不想被別人發現,才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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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又指著腳印道:“妳再看這個腳印,比一般人的還要大一號,表非行有之人身材魁武,且腳印入土一寸,表示身子比一般人重些…。從血漬的凝結程度看,已超過五、六個時辰以上,我們要追也來不急了!今晚就在庵裡住上一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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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找來附近的居民,幫五位女尼處理後事,念了幾遍往生咒後,改誦聖母光明經,那婦人念道:“聖母生、神皇降…,道宗仙主、三千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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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好奇問道:“你們誦得好像不是佛教的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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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道:“這是我們聖仁壇于壇主教的聖母光明經可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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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道:“怎麼個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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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道:“于壇主曾參加明堂法會,三千人一起誦聖母光明經三天三夜,誠心感動了聖母,沒想到聖母真的現身了,還有一道聖光非常耀眼,把夜晚的月亮都給比下去了!聖母慈悲呀!希望師太可以往生明堂,回到聖母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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