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珍堂京城總鋪十分富有,光是總鋪的馬車就有二十幾輛,馬也有上百匹,總掌櫃及二位副總掌櫃每人各配有一輛馬車,身為執事的金玦裳馬車更是豪華,金玦裳又在總鋪裡選了幾位武功較高的伙計隨行,此次下江南共有三輛馬車,第一輛是金玦裳馬車,另二輛裡頭裝的是食物酒水,衣服細軟等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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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們要出京之時,一名伙計突然跑來報告:“稟恩主、執事,不好了,出京城的門封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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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裳道:“是不是我們那天將天字營的官兵劫走,被官府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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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們劫走的是天字營中的天和營,他們大多是蕭姓親王的親兵,但李太后掌權之後,欲想稱帝,最反對的就是蕭氏諸王,故被太后猜忌,將天字營的中郎將換成太后姪子李濾出任,他一上任就安插親信到其他八營,將原本蕭姓諸王的親兵整編至天和營看管,所以這些人就算少了幾個也無所謂,拖了好幾日,最後由大理寺少卿調查此案,這才封城三日,草草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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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道:“還好無花她們當晚就離開京城。我們還是按原計畫明天出發,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到辦法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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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他們一大早就出發到了城門口,官兵將他們攔下,罵道:“大膽刁民,大理寺少卿已下令封城三日,你們是看不懂告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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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裳欲拔劍相向,李道真道:“妳們別動,看我的。”他取一枚令牌大聲喝道:“暗流辦案,大理寺管得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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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門的都是大理寺的官兵,守門的小將認得這是暗流的劍蛇令牌,急忙喊道:“開城門,快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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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裳等人看得一頭霧水,待已出城門三里過後,李道真才道:“一直以為這令牌是江湖門派的秘密組織,原來都搞錯了,那日藏劍老人說暗流正在查找夜摩浮屠,為得就是要求長生,這世上誰最想要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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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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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皇帝才幾歲?那麼小,毛都還沒長齊,再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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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諸王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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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王就蕃之後雖然位高權重,但畢竟不是天下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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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當今掌權攝政的是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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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道:“沒錯!妳真聰明,一個人當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之後,就會想要永遠擁有它,自古以來,帝王多想要求長生,所以我推斷這個暗流之所以在江湖上沒人聽過,是因為這是一個朝廷的秘密組織,出城門時,那守城的小將證實了我的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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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裳問道:“那我們還要去江南查暗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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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道:“暗流正在江南一帶尋找二大神器及地圖,為得就是要開啟夜摩浮屠,得到長生之法,我們去看看暗流到底要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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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裳跟李道真在同一輛馬車裡,沉默許久後,她道:“奴婢已下令寶珍堂沿途各分號,準備接恩主的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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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點頭表示讚許,他問道:“我們第一站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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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裳道:“稟恩主,第一站是一燈寺,寶珍堂曾供養過寺裡的和尚建寺,每回奴婢下江南都會暫住在寺外的香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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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道:“這一燈寺是武林門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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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裳道:“一燈寺建寺已經一百多年,是由當地百姓出資興建,並非是什麼江湖門派,現任住持是印心和尚,聽說他佛法高深,很受百姓愛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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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在永春宮中讀了不少佛經,正想找人談談佛法,他道:“到時侯再他請教這位大師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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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行人,走了一日,快到傍晚時,來到一處偏遠山區,只見一燈寺矗立在前。知客僧淨心禪師出來相迎,道:“金施主等貴客光臨,讓敝寺蓬蓽生輝,快請進來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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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燈寺百年來的傳統是,讓每個來訪的香客點一盞光明燈,金玦裳與李道真入寺後在大雄寶殿,各自點了一盞光明燈,每一盞燈上面都寫上自己的名字,李道真注意到上百盞光明燈上有一盞燈寫得是青龍劍派掌門龍喬一。這青龍劍派素來與終南劍宗交好,論劍大會那日青龍劍派少主親自前來參加,卻不幸命喪鎮魂道長之手。他還注意到另一盞燈,是寫得是丐幫江南分舵陳舵主,其他的燈都是附近的百姓來點燈祈福,並無特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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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真也注意到了大殿之中有五位僧人,正在整理燈燭香火,但身手矯健,不似一般僧人,他曾問過金玦裳,這一燈寺不是江湖門派,寺內的僧人皆不會武功,那這五人的身份就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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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心禪師請他們到齋房用過齋後,道:“請兩位貴客至客房休息!”一燈寺的客房是男女分開,女眾寮房是在右邊,男眾則住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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