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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體:記述抒情文(考試作文慣例,朋友的名字用一心替代)
桎梏的羽翼,洇鮮血淋漓。
我有一位朋友,從孩提時期,也許生活給她的是痛楚與恐懼的雙重煎熬。我們常聊電話,一心向來拿着神祕大佬的劇本,例如會多國語言,強大的自學能力;或故鄉是軍閥世家,學習跆拳道等。有天她饒有興致與我聊起黑客技術,我對電腦、程式什麼的一竅不通,捺不住她喋喋不休地聊。一心提起在她六七歲時,她嘗試過拿家中的舊電腦,說是弄追蹤程式。一開始我不以為意,畢竟一心在多個範疇亦展現出天賦。少傾,一心翻出那部塵封多年的舊電腦,一番操作後居然弄開機了,開機記錄定格在十二年前。一心只是平淡地隨口一提,六七歲的她弄追蹤程式,是為了追蹤她爸爸的手提電話,知道他的定位,但技術上差了一點,此事便無疾而終。我一直知道一心是單親家庭,曾經歷家庭暴力,便瞬間明白小一心的目的了。
步入少年時期的她,飽受焦慮和抑鬱的煎熬。用她的理解,既停濟過往的傷痛,亦憂心將來的未知。倒是沒能活在當下。有次我去她家休歇,她翻鑰匙開鐵閘時,提起往事。初中時她還是不敢自己一個人放學回學,她每當聽到鑰匙開動的聲音,腦海中回放的是父親晚上回家的開門聲,把她的母親推倒的前敍。後來因她的媽媽工作需要,實在不能陪伴她放學,才迫於克服此事。
一心對婚姻一詞不信任和抵觸,或許是父母的婚姻,以及生長的家庭的分崩離析;以前甚至避卻與男同學交談,近些日子才接觸同學朋友間的社交。有的時候,我覺得人是沒法抹掉生長的痕跡的,甚是絕望。
不過一路種種苦楚倒沒有把一心撞個面目全非,現在的她正翱翔於天呢。
前些天上一心家,她的媽媽最近迷上了種植小盆栽。一心房間窗邊的床頭櫃,擺放著一枺向陽花,現在長勢正好。盛夏斑駁陸離,殘陽穿透進房間,夏花正向陽而生。
我從人間走過。以前看過這樣子的影片,每個人都可以有階段性的死亡,向以前的自己道別。這就是一心燦如夏花的死亡,扉頁的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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