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看別人的後記,甚至有時候不看正文只看後記(?)己所欲施於人(?)所以來寫個後記。
這個故事的雛形跟現在的樣貌很不一樣。
原本兄弟之間完全無愛,有3p(跟女人的,還有跟0.5號的Gay),然而顧人怨的雙子,除了他們自己可以忍受彼此之外,總會惹第三人生氣。俗話說的好,什麼鍋配什麼蓋,所以最後他們只好相依為命了。
原本預計是這樣子的輕鬆情色短文,寫得好的話(前面劃重點)會是性張力很強的故事,但是作者寫到一半就歪向純愛了。
改了劇情改了文風改了人設改了人名,根本全部都改了,而且這還不是一步到位的。我前前後後總共寫了四個版本,每個更新的版本都奠基於前一個版本之上,這才長成了現在故事的樣子。
我自己是挺喜歡現在的樣子,也很慶幸沒有拿前三個版本出來獻醜。(如果你覺得現在的讀起來不怎樣的話,相信我,前三版更慘。)
以前心太大,也太心急,總是一寫完就發布,過了一陣子不滿意又改。後來才知道有的讀者並不喜歡看到作者一直大修大改,因為這樣會白費前面讀的內容,而讀者也不見得會願意重看一次。
我完全可以理解時間成本的問題,所以既然要寫,就先寫到讓自己滿意再分享上來。
獨自琢磨四個版本的過程很孤獨,卻也孤獨得很習慣。剛要分享第四版的時候,我甚至覺得好像不用發文。為什麼要發?發文的動機和樂趣在哪?反正我自己已經寫得很開心讀得很開心不就好了?誰也無法保證其他人閱讀時能夠跟我一樣感受得到樂趣,那麼我發文的目的何在。
不過這些都只是內心的碎碎念而已,最後眨個眼睛還是把文章放上來了。而且更新上來之前又再潤稿一次(這才成為了第四版)。更新到第六章「套話」的時候,還突然想通了一個很重要的環節而加了米凱爾早就對韋利有性幻想的設定。這一加,後面的劇情跟著連動,潤稿不再只是潤稿,於是我又修文了。
再說一次,幸好我沒有太早發文(揮汗),所以只是拉長連載的更新時間而已,並不需要讀者重看整篇文章。
說回來,之所以在第六章加了新設定,是因為在潤稿時我突然疑惑:他們認識了這麼久,過去的相處經驗難道沒有對他們的酒後亂性起到影響嗎?撇除沒有記憶的嬰幼兒時期,十幾年的相處時間內,他們究竟是怎麼看待彼此的?圍繞在這兩個問題之間,我另外整理出他們的小傳,然後把小傳的內容更新在第四章「純情」和第六章「套話」裡頭(但是更新上來的時候,小傳內容又跟著微調了)。
回想起來我修文的過程基本上就是透過一問一答來進行的。像是修改文風的契機,是因為我在閱讀其他網路小說時感受到那些作品各有「味道」,而這故事的第一版嚐起來卻是平淡如水的。如果劇情本身淡如水,寫起來也淡如水,那也是一種風格。但如果這劇情波濤洶湧,我卻把它寫得淡如水,那是我的功力不足。所以:怎麼樣能夠讓這一個段落讀起來更有味道?我會一邊自問一邊修改文章。
結果在後記裡說了一大堆我修文的心路歷程,幾乎沒提到兩位主角(笑)。
前面也提到,關於人設我也修改過,而且有些設定都是一邊寫一邊改的。像是米凱爾,在醉酒的時候一直都是妥妥的誘受,但是清醒以後的人設,在原本的版本裡很天然呆萌,而後面的版本中則變成冷靜理性很壓抑的一個人(也差太多)。他對待弟弟很寵,會提早起床做早餐要宿醉的韋利吃光然後全程都面不改色,而在他與對方心意相通之後有稍微比較解放自己,也有比較多表情了。
至於韋利,被米凱爾引誘又醉了的時候,一直都是精蟲上腦的那個樣,但是清醒以後,在原本的版本裡完全是走一個輕浮腹黑的路線,而後面的版本則變得較為純情害羞。眼裡只有哥哥也只想取悅哥哥,對除了哥哥以外的人微笑以對但其實都不關心。有某幾個因素會讓他在床上暴衝(主要還是因為哥哥)。跟哥哥一樣平常也不是一個太坦率的人,包括不著痕跡反過來照顧哥哥的這部分。
兄弟倆都不是坦率的人但類型上有點區別,哥哥是無法坦率所以乾脆不表現,弟弟是會用障眼法或其他方式來掩蓋真實。在這篇故事裡或許看不出來他們隱藏的有多好,因為沒有其他一般人的視角來表現,有的只有明眼人酒保,和太過熟悉彼此的兄弟視角而已。
即便這對雙子之間有相似的部分,但就如剛才所說,也有許多不同的地方,有時候我寫一寫不免也會納悶:真的有雙胞胎的個性會差這麼多嗎?不過我卻沒有因此把他們改成異卵雙胞胎或是一般的兄弟,是因為作者有個很奇怪的癖好,總喜歡描寫外表一樣但內核不同的角色。作者的腦洞是這樣的:就算同卵雙胞胎99%基因相同,但嵌入的靈魂不同,那麼也會是不一樣的兩個人。
相反的,如果認為同卵雙胞胎彼此幾乎等同於一樣的人,那麼安排他們在一起就會變成是自攻自受了呢!這種看法或許可以用來解釋為何市面上的雙子耽美故事都是3p(兩攻就像是互為彼此的複製品),但卻不會安排雙子在一起,就算有的話(好像只看過一部同人衍生)也沒有明確的結局。
說到結局,其實這篇就連結局也有改過(到底有什麼是沒有修改過的)。原本韋利在回應米凱爾的不安的時候,他只是空談願景,然後故事裡又沒有篇幅讓他能有實際的作為,反而留下結局以後他們會因現實而被迫分手的徵兆。為了寫成真正的好結局,便讓他因為被對方感動而明白,口頭怎麼發誓不要緊,彼此的支持才是付出的重點。如此一來,經過反芻再說出來的話,才能夠顯現出他所想要表達的情感分量。
想不到後記這麼長篇大論!
我都還沒有說到,本來在文章的最後米凱爾會反攻(畢竟他後面受傷了不能用)。但是反攻的同時要維持他們原本的人設,技術上實在太困難了,而我對於是否互攻也沒有太堅持,就拿掉了那一大段。這故事本來也還有後續,連父母和朋友的姓名國籍人設都想好了,也都刪掉了。
另外還有一些支微末節到我不說就沒人會發現的不重要設定。以及關於修文方式,除了前面一問一答的方法也還有其他方法可以分享,我甚至有考慮之後另開一篇部落格⋯⋯
彷彿是很久沒說話,終於可以說話就說個不停的人一樣。
所以,如果有人能夠讀到這裡,我會很高興的。如果是也享受這個作品的人,還願意跟我說一聲的話,我會更高興的。
非常感謝閱讀,下次我們有緣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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