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驗過三人性行為的兄弟倆,食髓知味,決定乾脆一起獵豔。不喜歡三人行的女人在第一時間就會表態拒絕,省下他們不少時間,於是很快地他們又找到了一名合意的對象。
這回他們也學乖,不插同一個洞了,哥哥在前、弟弟在後,兩人很有默契地同進同出。然而明明擴張有做好、兩個小穴的濕潤度也夠,女子的反應也不錯,卻不知怎地,做愛中途她竟昏厥過去,喊也喊不醒,送醫急救才清醒過來。
女人醒來以後,只說不會再跟他們做愛了。
誰也沒想到之後他們的照片竟被流傳於各酒吧之間,兄弟倆還被冠上「好色雙子」的稱號,謠言只要跟他們上床,就會被粗魯對待到送去醫院急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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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謠言的話,跟酒吧裡的人說清楚,他們應該會相信的。」
韋利沒好氣地回話:「你以為我們沒說嗎?我們當然說了,結果他們反而更生氣。」
「哦?」麥勒斯挑眉,以不置可否的神態發問。「你們說了什麼?」
「在她昏過去之前,她還一直要我們繼續,所以我們怎麼樣也沒想到會出事情啊。」
「嗯哼⋯⋯」在暈過去之前有可能沒有任何徵兆嗎?打死麥勒斯也不相信。「你們該不會是將她所說的『不要』當成是『要』了吧?」
枕在韋利肩頭假寐的米凱爾,突然睜開朦朧的醉眼。「如果我們真的這麼狠,怎麼前一位被雙龍入洞時卻沒有暈過去?」
一句尖銳的反駁堵得麥勒斯差點接不了話。「⋯⋯每個人的性經驗是不同的。不管怎麼說,就算是一夜情,雙方還是需要良好溝通,畢竟誰都不希望留給彼此很糟的印象。」
「這倒是。」米凱爾身子打直,將不知第幾杯的酒一口氣喝乾。「她那副高潮臉怎麼看怎麼恐怖。就她有心理陰影的話,我大概也有了。」
一旁的韋利向米凱爾投以驚異的目光,他萬萬也沒想到哥哥做愛當時並不愉悅。究竟哥哥是酒後吐真言了?還是酒醉亂說話?
而開業多年見多識廣的麥勒斯,也罕見地沉默了。看米凱爾回話的神態,他竟懷疑起對方是否真的對女人感興趣,而且兄弟倆之間過於親密的關係也著實匪夷所思。
「不知不覺竟然待得這麼久了,」韋利看了下手錶,「米凱爾,我們該走了。」
米凱爾以手掌托腮,雙眼閉闔,轉瞬間便又睡著,直到聽到韋利的聲音,才勉強撐開眼皮。「喔,好,走吧。」
韋利多掏一些錢,放在桌上,作為小費。「讓老闆聽冗長又無趣的故事了,有機會我們還會再來的。」他在談話之間發現對方不僅是酒保,同時也是這間店的老闆。
「你們的故事很有意思,歡迎再來聊聊天。」
韋利將米凱爾的手臂環繞在自己的肩上,扶著哥哥離開了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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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凱爾,你好重。」
米凱爾搭著韋利的肩,時醒時睡的他,身體重量近乎全倚靠在弟弟的身上。
「七十五公斤的沙袋,快醒醒,動動你的腳。」
然而走沒幾步米凱爾又睡著了。韋利收緊環在對方腰上的手臂,用盡力氣一扯,睡著的哥哥成功往前方位移,但其腳背卻被拖拽於地面。即便有手工訂製的鞋子做為保護,他也擔心米凱爾的腳會不會因此起水泡。
「該死的,平常也不見你喝這麼多,是有這麼受打擊嗎?」
這個時候縱使韋利提出問題,也不會有人回答他了。
他開始尋找附近可供休憩的地方。他並不考慮攔計程車回家,是因為深夜時段計程車費太不划算。幸而前方不遠處就有各形各色的旅館——雖然都是愛情旅館。
本來他們若獵豔順利就要在這兒開房間的,現如今非但連個女人也沒說上話,還被所有酒吧趕出來,使得兄弟倆只能相依為命地住在愛情旅館一晚,這副模樣未免也太悽慘。
但他沒得選擇,終究還是拖著米凱爾的身子走向最近的一間,推開木製門扉,於櫃檯辦理入住手續。櫃檯男子果然以異樣的眼光來來回回打量著雙胞胎,最後還怪聲怪調地說「祝你們有個美好的一晚」。
韋利不必想也明白櫃檯人員是誤會了什麼,但他沒心思理會,客套回應「你也是」,便接過掛有門牌號碼的鑰匙,帶著哥哥走向狹窄的樓梯。
樓梯雖窄,勉強還可容下兩個大男人並排行走——如果米凱爾還醒著的話。
韋利蹲下來,將哥哥攔腰扛在肩上。就算他平時沒少鍛鍊身體,但要扛著跟自己一樣熱愛鍛鍊、身高體重差不多的大男人,也絕非易事,因此才走到二樓,他的汗水便滴落下來。
幸好房間就在二樓第一間,他打開門鎖,進去以後,首先便將米凱爾丟到偌大的雙人床,抹去臉上的汗水並喘了好幾口氣,才走進衛浴間沖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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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大字型斜躺在雙人床的米凱爾,睜開厚重的眼皮,露出無法對焦的褐眸。
他撐起身子往四周看去,沒想到眼前所見的所有東西都在旋轉,除了看得出這是旅館房間以外,根本無法看清任何東西。
於是他只好倒回過分柔軟的床舖,緩慢地思考。他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移動到這的,又是為何而來。此時耳邊傳來嘩啦的水聲,似乎是從衛浴間傳來的聲音。大概裡面有人正在沖澡吧,是誰呢?
瘋狂旋轉的天花板隨著他靜臥休息終於靜止了下來,但他實在太睏倦,轉瞬間便被沉重的睡意逮住,絲毫沒有餘力深究問題,便又睡過去了。
他翻了個身,然而過於合身的襯衫卻限制了行動,淺眠被中斷,他只得伸手摸索著將衣釦解開。時醒時睡的他,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解開兩顆。當他又醒來想往下解衣釦時,卻摸到了像是人手的觸感。
此時浴室水聲已歇,大約是從浴室裡頭出來的人正在幫他脫衣服。對方動作迅速,像是有些著急的樣子,令他立刻聯想起之前和女人開房間的經驗。雖然他平時就較為被動,但以現在的狀況來說,恐怕除了當一條死魚讓對方騎乘以外也做不下去吧,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能硬起來。
然而他多心了,在對方為他脫去上衣時,他的褲襠就被勃起的陽具撐起帳篷。為此他拉開褲子拉鍊,想解褲頭,卻發現剛才為他寬衣的那雙手不知何時早已遠去。
他半睜著眼,勉強坐起來,眼前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即便如此他還是可以看到旁邊坐著一個穿浴袍的短髮人。
他抓住對方的手腕往自己的胯下拉扯。「妳不是想做嗎?妳自己騎上來吧。」
「米凱爾,你睡糊塗了。」
「妳的聲音⋯⋯」也太低沉了。
不斷旋轉的人影,隨著他穩住坐姿後,漸漸停止了下來,他終於看清眼前還帶有濕氣的微捲褐髮、與自己無異的五官、以及明顯不悅的神情。
「你是韋利?」
「對,是你的好弟弟。你想自慰你隨意。我累了,要睡了。」韋利說完,讓室內留一盞小夜燈,便往床的空位倒臥下去,
要米凱爾就這麼在自己的親弟弟旁邊脫下褲子自慰,對於還有一絲羞恥心的他來說是有門檻的,然而他現在又無力起身去衛浴間解決。要他就這麼不管下半身躺到睡著,充斥陽具內的血液可不會如此輕易讓他做到。因為現在他混沌的腦子裡只一個勁地閃過想被撫摸的衝動。
在他苦惱的期間,側臥背對他的韋利始終一動也不動地,像是睡著了的樣子。他終究忍不住跨出關鍵的一步,解開褲頭,撥開三角內褲,掏出肉棒,悶不吭聲地開始自慰。他以食指和拇指圍成圈揉動著硬挺的肉莖,揉一揉覺得不夠刺激,又來回滑動著它,另一隻手則覆到龜頭上方以掌心摩擦。
然而太乾燥了摩擦起來有點痛,他想尋找潤滑液,但一般旅館裡哪裡會有。即便如此,他還是伸長手臂,橫跨側躺的韋利,想拉開床頭櫃的抽屜。
他重心一移,就頭暈地搞不清上下,失衡的身體便這麼撲倒在弟弟的身上。
「呃!」一個重物突然壓在韋利身上,若他本來是睡著的也該醒了。他睜開眼皮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打擾睡眠,便見米凱爾褲子脫一半趴在他身上的狼狽樣。他想起快睡著之前自己曾對哥哥說的話,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照做了。「你是有這麼飢渴嗎?」
「好暈⋯⋯韋利,你幫幫我⋯⋯」米凱爾癱軟在他身上,像是真的沒有力氣爬起來似的。
他把人扶起來,輕輕放在旁邊的床位。「你需要水嗎?」
「好⋯⋯」
旅館所提供的小罐瓶裝水就放在床頭櫃上,韋利將之扭開瓶蓋以後,遞給米凱爾。然而米凱爾伸出來的手,卻晃呀晃的,怎樣也搆不著。就算這隻手拿了瓶子,大概也會把水灑得到處都是吧。
「你可以餵我嗎?」
「真是的,早在你要喝第四杯馬丁尼的時候,我就該阻止你了。」韋利口頭雖然抱怨,卻還是扶著米凱爾的背,協助對方倚靠在臨時堆起的兩個枕頭上,然後傾斜保特瓶,將瓶口對準哥哥的嘴。
「咳⋯⋯咳⋯⋯」倒下去的水幾乎都從嘴邊流淌下來,滴落在裸露的胸膛上頭。「⋯⋯還要。」
韋利舉起保特瓶一看,裡頭本來就沒多少水,剛才這麼一倒,只剩三分之二了,再繼續這樣倒下去,恐怕不是餵水,而是撒水在哥哥身上了。
他心生一計,但這方法實在太令人害臊,以至於他只是發著呆而遲遲未採取行動,然後便聽到一聲軟糯的嗓音。
「韋利⋯⋯你不餵我嗎?」
韋利回過神來,見到哥哥臉上流露出少見的迷茫。這副只能依靠自己的模樣,一點也不像他平常所知道,那個即便喝醉也能邏輯清晰地一把抓著別人痛處踩的哥哥。
他竟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要融化了。
大概自己也是醉了。
他仰頭灌了一口水含在嘴裡,捏住哥哥的下巴使其張嘴,往裡頭送水。
因為怕再次嗆著對方,所以他一次只餵一點點。這個動作重覆數次,直到他不小心碰觸到底下那雙唇。一旦觸及,他便鬼使神差地將唇瓣重壓上去,來回摩蹭著。
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人接吻了,陌生的柔軟觸感傳來了熟悉的濃厚酒味,辛辣卻又異常甜美。
他終於發覺自己不對勁,想脫離誘惑,但後腦勺不知何時竟被米凱爾按壓住。
「要手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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