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擴張的肉穴隨著尚未平息的抽搐一縮一張的,像是準備迎接更大的硬物,韋利一雙眼睛完全移不開這淫蕩的屁眼。
但他已經答應米凱爾不再繼續做下去了,無處安放的欲望只得透過想像力來釋放。想像他的肉棒深深插進眼前小穴時會擁有的快感,他的手一邊套弄起自己的肉莖。
「韋利?」一聲柔軟的叫喚,從臉頰緋紅的哥哥嘴裡流洩出來。那一雙擺明搞不清楚狀況的朦朧眼神,竟讓他覺得,哥哥是在表達渴望與他有更多身體接觸的意思、哥哥的心情就跟他的心情是一樣的。
所剩不多的理智立刻被融化,他抓起一旁的潤滑液直往下體狂倒,側躺下來從背後緊抱住哥哥的腰肢,頂著濕漉漉的肉棒往正在收縮的菊花戳刺。
龜頭擠開穴口,進到哥哥的身體裡,比他所想像的快感還要舒服不知幾倍,甚至可以說是他有生以來最舒服的一次性愛。
「哈啊⋯⋯米凱,你的裡面好舒服⋯⋯」他靠近哥哥的耳邊輕聲低語著。
米凱爾疲倦乏力的身軀根本拿韋利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一邊呻吟一邊口頭抗拒:「韋利,別鬧了⋯⋯嗯啊⋯⋯啊⋯⋯我們是兄弟啊⋯⋯」
「現在才說這個?兄弟之間才不會手交呢。」
「手交?你在說什麼?」米凱爾像是渾然不記得似的。
顯然剛剛發生的事情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然於米凱爾的腦海中蒸發了。韋利心情有些複雜,不知該惋惜還是該慶幸。
「沒事的,米凱。」他安撫起懷裡躁動不安的哥哥。「你喝醉了,我喝醉了,今天又沒有女人,所以我們才會這樣做的。沒事的。」
像是接受了他的說詞,隨著肉莖一寸寸擠進肉穴,哥哥竟不滿足地翹起臀部,往他的胯部緊貼過來,一邊搖擺著臀瓣,一邊發出囈語般的話語。
「哈啊⋯⋯韋利⋯⋯再進來⋯⋯哈啊⋯⋯再進來一點⋯⋯還不夠⋯⋯填滿我!韋利⋯⋯」變軟的肉穴配合淫亂的話語也跟著一吸一吐,簡直快把整個男根吞進去了。
韋利上過這麼多女人,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像哥哥這般淫蕩地翹起屁股求自己幹。視覺上和心理上的衝擊,讓他再也承受不住誘惑。「可惡,你待會就算要我停止,我也不會停止了。」
他抽出肉棒,將對方身子翻過來,往外掰開雙腿。他下身一頂,肉棒便往已然綻開的肉穴直驅而入,根部也近乎要被埋進裡頭。隨著他每次的用力撞擊,底下無力的身子也跟著一起搖擺,無人理會的肉棒一下又一下地拍打身下的腹肌,床板也晃得嘎吱嘎吱地響。
「嗯啊——啊——」米凱爾吟叫聲不斷,興奮得直翻白眼、面部扭曲,令韋利想起幾個小時前米凱爾才在酒館裡提到女人高潮的表情很恐怖。然而他非但不覺得哥哥的樣子恐怖,反而越幹越上癮。肉棒快速抽出以後伴隨著更用力地插入,他的腦海裡只有想與哥哥連結得更深、想把哥哥操弄得更為凌亂的念頭。
原本還緊繃著的肉穴,在使勁蹂躪之下,變得愈發軟嫩,還分泌出少許腸液。內壁變得濕滑以後,他抽送肉棒的動作愈發順暢,快感節節攀升。「哈啊⋯⋯米凱,你的屁股一直在吸著我的雞巴,好舒服……哈啊……以後別找女人了,就我們兩個自己玩吧,好嗎?」
在連綿不斷的快感之下,米凱爾完全無法思考,只是伸出雙臂緊擁著進入體內的人,試圖在不受控的快感之中獲取一絲安穩。然而腸道內的痠麻與快感,隨著肉棒的衝撞,蔓延至整個下腹部,他的身軀不住地顫動起來。「不行了⋯⋯韋利,我要射了⋯⋯」
「哈啊⋯⋯射吧,我也要射了。」韋利做最後衝刺,將幾日以來未發洩的濃濁精液射進哥哥體內,於此同時,米凱爾裸露於外的肉棒也往外噴出白濁液體,濺灑於兩人的腹部。近乎同時發洩的默契感,為他們帶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
韋利直起身子,卻並不急於抽出下體,只是欣賞著被他弄得癱軟於床的哥哥。
米凱爾迷離的眼神依然無法對焦,緋紅的雙頰好似吹彈可破,從雙唇之間吐出的熱氣使唇瓣看來似乎變得更為紅嫩。明明哥哥還是哥哥,但卻過於誘人可口了,韋利俯身便想再次吻對方。
但大概是因為酒勁退了不少,他終於理智上線,被自己的念頭嚇住而定格,就連半軟的陰莖還在哥哥的體內也毫無知覺。
接吻這件事情對於沒有經驗的人來說意義重大,而交往無數的韋利,卻恰巧屬於這一類人。
今日以前他只有過一次接吻,是七年前還懵懂的時候,吻了他第一任女友,瑪琳娜.維爾塔寧(Marina.Virtanen)。他帶著好奇心以嘴唇輕輕碰觸少女的唇瓣,然而接著卻聽到少女叫喚他為米凱爾,並對所謂的米凱爾初次告白。
這句告白在他的腦海裡卻彷彿成了砰的一聲巨響。
雖然他很快便明白瑪琳娜同時喜歡兄弟倆,以及分不清誰是誰,才會使他身陷如此尷尬的境地——但他卻始終無法明白,從內心的裂縫所滲透出來的陰影,究竟在訴說什麼。
不,當時妒火的影子早已揭露了真相,只不過他一直以來都侷限住了自己的認知,以至於對於自身曲折的情感世界毫無覺察。
他從小就很在意自己的雙胞胎哥哥。他們幾乎同時出生,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發育相差無幾,旁人以為他們就是一個模子捏出來的兩個人,但他總覺得哥哥比自己還耀眼。無意識間,他的目光總在追隨著哥哥。
當哥哥開始有了喜歡的女生時,他隨著對方的目光也開始注意起那些女生,這使得一向只在意哥哥的他,也開始在意起了女生們。
然而這份在意卻不及他對哥哥的在意,並且就算他再怎麼在意哥哥,也無法同瑪琳娜一樣跟哥哥告白——他嫉妒那些可以喜歡哥哥的女人們,因為他是米凱爾的弟弟,他不可以愛上對方。他只能透過與哥哥喜歡的女性交往,補償想被哥哥關注的渴求,即便她們完全無法替代米凱爾的存在。
而如此荒誕晦澀的情感,一直無法被韋利自己所理解。他直觀地認為,兄弟倆的身份被搞混,成為了過不去的檻,以至於自那次以後就算女友清楚知道他是韋利,他也總是拒絕與對方接吻。
直到今夜屢次想奪去哥哥唇瓣的衝動,徹底粉碎了他的固有認知,逼迫他看見內心裂縫之下的暗潮,原來是愛,是獨占欲,也有嫉妒,還有恐懼——日日月月累積而沉重的所有情感,全在此刻明晰了起來。
他對於後知後覺的自己,感到難堪;對於背叛哥哥的親情,感到抱歉;更對於自己無權爭取哥哥的愛意,而感到不甘。
頭痛與倦怠感襲捲而來,令他終於想起要抽出不應在哥哥體內的陰莖,然而背部卻突然被身下人的雙腿給緊緊夾住。一雙魅人的眼牢牢地勾著他,軟聲軟語的低喃靠近於耳邊。
「不做了嗎?韋利⋯⋯」
「米凱,你為什麼總是⋯⋯」
今晚的哥哥總是蠱惑著自己。明明哥哥只是醉了、神智不清、並不是因為喜歡自己才引誘自己,然而這對擅於自欺欺人的韋利來說,多欺騙自己一晚,騙自己——哥哥真心想和他做愛——並非難事。
他沒有絲毫猶豫便吻上那小巧紅潤的唇瓣,米凱爾熱情地張嘴回應,以厚軟的舌頭輕輕劃過他敏感的舌尖。他舒服地一陣顫慄,下半身又硬了起來,於是將還在哥哥體內的肉棒更往裡頭蹭了蹭,桎梏住他背部的雙腳便也往下壓了壓,像是一個靜謐的邀請。
他伸出雙臂擁吻著哥哥,貼合的肌膚溫度逐漸攀升,汗水在兩人之間開始一滴滴滑落下來。彷彿回到兄弟倆還在子宮裡浮游泅泳的時光,與世隔絕的空間裡只存在著他們兩人。
「米凱⋯⋯」難得用上了自己的嘴唇,他不滿足地將唇瓣往旁邊一寸寸地挪動,吻上那白晰紅潤的臉頰、稜角分明的下頷、柔軟小巧的耳垂——正當他還想繼續吻時,身下的人卻開始扭動起腰肢,企圖使停滯的肉棒重新動作起來。
「你真是太色情了⋯⋯」韋利失去僅存的餘裕,在背脊仍被米凱爾的雙腳壓制的同時,猛地抽送腰肢,胯部與臀部撞擊的啪啪聲不絕於耳。「你這副色情的模樣可不能被別人看到,知道了嗎?」
米凱爾沒有回應,只是一陣浪叫:「啊——啊——好喜歡!——韋利!」
聽到哥哥高亢的吟叫、歡愉的話語,他的理智再度斷線。明明知道米凱爾喜歡的是做愛而不是他,他卻忍不住擅自想成哥哥也喜歡自己,而迫切地想佔有對方、與對方連結。他儼然如一隻首次發情的公狗,更加用力地操幹對方。「米凱!你也喜歡我⋯⋯對吧?你喜歡我對你這麼做吧?」
「嗯——嗯啊——啊——」失神的米凱爾只是以吟叫回答著。
不論韋利再怎麼在對方的體內衝撞、不論他們連結的身體再怎麼摩擦,哥哥再也沒有說出喜歡這個詞。他幾欲抓狂,饑渴難耐,更是橫衝直撞地進進出出,怎樣都無法滿足於對哥哥的渴望。
再次射精以後,他依舊興奮得喘著粗氣。束縛他的雙腳不知何時已放開,他起身看向他們倆連結的部位,這才發現哥哥的菊花居然腫起來了——他竟因為自己的欲望,而完全遺忘要溫柔對待後庭經驗是第一次的米凱爾。
「抱歉⋯⋯我做得太過頭了⋯⋯」
「韋利⋯⋯你剛剛⋯⋯操得我好爽⋯⋯」哥哥非但沒有斥責他,反而口吐淫穢之詞,散發致命的吸引力。
軟掉的肉棒才從肉穴裡抽出來,聽到哥哥的話語以後沒多久又再次硬了起來。「夠了!米凱⋯⋯你別再誘惑我了!」
明知道不可以再做下去,但一想到這可能是人生最後一次,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和米凱爾做愛,他便禁不住欲望驅使,扛起對方的雙腳放在肩上,抬高身下人臀瓣的同時,自己的肉棒則對準朝上方敞開的屁穴直驅而下。整根陰莖遂都埋沒至體內,直達最深處。
「啊啊——等等!韋利——太深了!」米凱爾渾身抽搐,高潮不斷,緊抓被單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快感如飄在雲端遲遲下不來。
「哈啊⋯⋯米凱、對不起⋯⋯我喜歡你、好喜歡你⋯⋯對不起⋯⋯」
「嗯啊——啊啊——韋利!不行了——我不行了——嗯啊——」
淫靡的吟叫、帶著歉意的告白、肉體撞擊的啪啪聲、與淫液摩擦的噗滋聲,編織成一首不成調的曲子——直到韋利第三次往又熱又濕的後穴噴射濃濁的體液。
「哈啊⋯⋯米凱,對不起⋯⋯我又、又射進你的裡面了⋯⋯」他匍匐在米凱爾的身上,大口喘著粗氣,軟掉的陰莖從穴口滑落出來。
然而沒有多久的時間,他便突然感覺不對勁,於是爬起來往下看。
哥哥不僅胸腹部沾上被幹射的精液,全身還被彼此的汗水弄得濕透,如此狼狽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著。其眼神遠比剛才還要渙散,綿軟的股間不隨意志地緩緩流出此前射進去的大量精子。
「米凱爾!你沒事吧?」韋利自責不已。「對不起!我果然做得太過頭——」
「韋利⋯⋯別道歉了⋯⋯」米凱爾的表情及語氣竟顯得相當平靜,在最後一聲低語之後,便因為抽搐終於平息而放鬆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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