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色恤衫和深藍色長褲的袁治賢,在一條長長的走廊急跑,走廊左面是隔着模糊玻璃窗的課室,窗後有幾道陰影。走廊右面是高矮交錯的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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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右瞥,前面不遠處有三隻朱頸灰鳥站在一枝欄杆。一隻發呆眺望學校下的風光,如遊客到別國悠閑賞景。另外兩隻展翅舞爪,互撲喙戳,似是為了搶得美人歸而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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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覺得兩雀爭寵十分有趣,想退後幾步,站在遠處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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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上課時間快到,袁治賢舉頭一望,見到「古一」班的標誌,一打開門,目前一共九人,四男五女,有的靜靜而坐,有的高談闊論。他把門關上,走到課室中央,拉開椅子,靜靜地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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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將書包悠悠放在地上,想起方雲在袁治賢離開家前,告於他的「待人三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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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耳邊彷彿聽到方雲的勸告:「治賢,如果你不知道如何跟別人溝通,用我給你的三寶,必定能解決問題。」那時,袁治賢認為,只要對方不是殭屍或壞人,根本不用怕。不過,他還是將三寶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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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寶:「如果你想跟人說話,便要望着對方的雙眼,但也不要無緣無故盯著別人,沒有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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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不想跟人說話時不能望對方的眼呢?甚麼是禮貌呢?袁治賢經常跟方雲和袁正義生活,甚少跟別的人相處,自然不明白跟陌生人的相處之道。他想知如果他長時間望着一個人的時候,究竟會發生甚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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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袁治賢凝望一位坐在窗邊的女同學,不禁表現如山上馬騮見到途人的神態。那位女同學束着長馬尾,眉間帶一點嬌柔,眼波粼粼,雙手安在桌下的雙腿上,似是為第一課而緊張。她的眼珠從某一個方向轉向自己,然後又縮回原先的方向,但袁治賢沒有因此將目光移去,因為這位女孩似是他熟悉的人,但為何她似是有點不同?她是不是樣子變了?不過肯定的是她發育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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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望着自己的手臂,不太幼,也不太粗,全靠在森林生活期間與袁正義學習戰鬥的手法和體能鍛練。腦海閃過他握着樹枝做引體上升,在林間曲折嶙峋的路上練跑,在瀑布下練扎馬,雖然辛苦得要命,但全都是與爸爸媽媽練習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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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袁治賢再望向其他地方,這一次,他望向一位男同學,他跟袁治賢的身才差不多,可能比袁治賢強壯一點。他彎曲的眉間散發出一股厭世,眼光脫利如刀,似是隨時會殺人。他屈腰而坐,眼碌碌地四下望望,似是想觀察四周是否安全,又似是尋拎獵物。他見袁治賢望過來,便瞇眼,虎視眈眈地望着袁治賢。兩人四目交投,袁治賢髮間漸漸冒汗,似是小貓與大老虎對望,於是袁治賢將目光別到其他地方,呼了一口氣,似乎恢復安心,暗道:「看來我還是不要凝視着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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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袁治賢聽到一把尖尖的聲音,循聲一瞥,一位束着兩條捲辮的女孩站在一張桌旁,活潑地跟一位短髮下配着方框眼鏡的男孩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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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同學轉了一圈,說:「你認為我今天打扮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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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鏡男點頭道:「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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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同學靠近眼鏡男的臉,直視着他的雙眼,眉間透露出隱約的不滿,道:「只是不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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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男托一托眼鏡,半晌,臉紅道:「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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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同學道:「哼!給我多一點形容詞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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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男冷靜地分析道:「不錯是最好的形容詞,這介乎是最好和最差之間。以我對你的認識,若果我說你好,你會懷疑。我說你差,你會不開心。所以我說不錯,正是剛剛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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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同學嘟嘴道:「你都不有趣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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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治賢的角度,這兩個人似是想吵架,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打算勸兩人不要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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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房門突然「依」一聲傳到眾人耳內,一道風從門口呼入室內,窗簾猛地搖擺,一位頭頂晃晃,肌肉發達,身穿短袖白色緊身衣,和深藍色短褲男士,凜凜然踏入課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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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學生一看,身體似是被一塊鉛球壓住,頭頂沉甸甸的,那緊衣男每踏一步,眾人身體又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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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的心怦怦亂跳,以為「只要對方不是殭屍便不會怕」的想法,瞬間被破壞掉了。他想起爸爸建議他不要跟任何老師有連結,那是不是因為十星學院的老師都如這位肌肉男士一樣氣勢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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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士走到黑板前的一張老師桌,將10本疊成高柱的書輕輕放在桌上,用一把尖得像貓一樣的聲音開口道:「各位古一班的同學,大家好,我姓黃,名蒲,是你們的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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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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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吃吃竊笑瀰漫在課室裏,那是因為黃蒲的聲線與他魅悟的身形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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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一聽他們的笑聲,也不禁笑了一下,他望向窗邊小女,她不但沒有笑,反而從眉間透露同情。他即時想起方雲給他的「待人三寶」第二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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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寶:「你想獲得別人的尊重,先尊重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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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當初沒打算認真看待方雲的話,不過此刻,他不禁跟從她的勸告,笑意漸消,靜靜地待着黃蒲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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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一時沉默,橫視一遍,然後低頭望望手上的學生入學表。不久,他從紙端露出銳利的眼神,那是一雙深不可測的雙眼,望向袁治賢和那位窗邊女孩。他點一點頭,向不同學生望去,終於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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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的聲音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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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一起,笑聲頓滅,課室靜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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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代表我是一位很甜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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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打了一個冷震,全身的毛也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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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天氣炎熱,怎麼整班學生都顫得如寒風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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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又說:「大家對我這個樣子和聲線沒有意見,對嗎?好。讓我說明一下你們的校園生活將會是怎樣的。如有問題,可舉手,讓我給你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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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見沒有人回應,便說:「第一年,我們會學習靈力的基本知識。第二年,你們可以選擇最少一種靈力鑽研下去。第三年,你們需要做實習。第四年,你們將會代表學校參加世界團體靈力比賽。第五年,你們需要尋找個別導師,做一份靈力研究論文。最後一年,你們會參加世界個人靈力比賽,以比賽排名決定你們在世界靈力榜的排名。暫時有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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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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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老師說:「袁治賢同學,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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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說:「黃老師,請問我們有沒有機會學習與殭屍有關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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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這一問,實是來自方雲的「待人三寶」最後一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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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寶:「做事對準目標,不做無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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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為何就讀十星學院?其中是因為他想幫父母脫離殺人罪,尋找想捉媽媽和將死人嫁禍給他們的人,或從袁正義的描述,那是一隻殭屍,更陰謀而論,可能是梁太太和方形國戰鬥部利用殭屍突襲袁治賢一家。不過無論如何,那位破壞他們幸福的是一隻殭屍,所以提升靈力,跟他決一死戰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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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聽到「殭屍」二字後臉色一沉,眉頭深鎖,似是有口難言。他沉吟半晌,板着臉說:「有。還有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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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句,令袁治賢背部冒出冷汗。他懷疑自己是否用錯方雲給他的法寶。不是,而是犯了爸爸所指的連結。他深然思考着為何「殭屍」二字令黃蒲有如此反應。難道他跟袁治賢一樣被殭屍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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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已用盡媽媽給他的待人三寶,開始認為爸爸媽媽的話有一點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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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老師見所有人沒有舉手,便繼續說:「到你們自我介紹了。請說出名字和報讀這間學校的原因。從這一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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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短髮帶眼鏡男孩,站起來說:「大家好,我是林守光,我在這裏學習是為了追求宇宙中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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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拍手,坐在林守光後面的雙辮女孩站起來,興奮地說:「大家好,我是賴莫菱,我希望能夠學會靈力後可以為電影演員出一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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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望着賴莫菱後面的女生,她以雙手為枕頭,撐着額頭,露出頭頂,呼呼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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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走到那位女生的旁邊,說:「呂冰同學,醒啦,上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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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仍然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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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黃蒲搖動她的桌子,她的身體隨桌子晃晃擺動。不久,呂冰終於露出臉子,她的雙眼似是睜不開來,嘴角有一點口水,她吞一吞口水,四下望望,見眾人似是望着動物園的樹熊一樣,便伸了一個大懶腰,一抑視,見黃蒲板着方臉,她的目光終於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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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站起來,說:「我是呂冰!我在這裏學習是為了拿畢業證書,滿足爸爸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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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答案令不少人笑起來,除了梁欣連、袁治賢和賴莫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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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說:「為甚麼你想拿畢業證書?沒有更高追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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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冰理直氣壯地說:「這樣便能滿足爸爸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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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笑的人更是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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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聽到這一個答案並沒有感到好笑,反而跟自己來到十星學院的目標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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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說:「你坐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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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有四位學生說出自己的名字和目標後,那一位兇神惡殺的男生站起來,說:「我是魏潪,來到這個地方就是為了超越最強靈力師顏鈺稀,成為新一代神級靈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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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力師也有分等級,初、中、高、超、絕、魔、神級。然後跟據他們的潛能升階。現時,古一班的學生皆是初級靈力師。至於世界第一,就是神級靈力師顏鈺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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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潪氣勢如虹地說出如此挑釁的說話,袁治賢低頭,似是想避開魏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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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位窗邊長髮女生站起來,接着鞠躬,說:「大家好,我是梁欣連。我來學習的目標是用靈力應用到幫助別人,和促進世界和平。請大家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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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欣連將突然垂下來的一條髮鬂放到耳後,她半邊菱形臉令不少男生目不轉睛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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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一聽梁欣連的名字,喃喃道:「她果然是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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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位介紹自己的人是袁治賢。他站起,先望向梁欣連,然後轉頭望一望魏潪,再將目光停留到黃蒲,說:「大家好,我是袁治賢。我來是為了學習靈力和對付殭屍,消滅全世界的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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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潪盤着手,輕蔑着袁治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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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欣連微笑地暗暗揮手,跟袁治賢打招呼。他也暗地伸出手掌跟她打招呼,但神情略為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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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說:「消滅殭屍不簡單,你要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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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點頭表示「我會努力的」,然後坐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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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回到黑板前的老師桌,說:「大家現在已簡單地認識對方。我會跟據你們上課的表現及這個學期的測驗成績,決定誰可以進入靈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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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見學生們的態度變了。有學生瞪大眼睛,有學生坐姿變得更直,有學生整理頭髮和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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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賴莫菱興奮地向林守光細語,說:「是靈器部!那位陳教授的靈力研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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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守光伸出手指表示「上課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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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發出的聲音很微,卻不弱,因為課室太靜了,如果有蒼蠅經過,可能連拍翼聲也能被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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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沒有理會任何人的反應,繼續說:「你們也聽過這一種傳聞:只要你在靈器部學習一年,靈力必定提升10倍,也就等於勝過全球一半人的靈力師;兩年,足以令全世界99%的公司僱請你們;三年,令你可以打入世界靈力師十大排名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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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守光舉手,獲得黃蒲同意,說:「可是,根據過往100年的數據,能進入神器部學習鑽研一年的人數每級只有兩位。能夠通過考試繼續第二年的學習,只有10%,甚至有不少學生做到一半便放棄。到達第三年,更只剩1%的學生。所以,這就是精英中的精英嗎?我們是『古一班』,是四班成續最差的一班人,我們有資格進入靈器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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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說:「這個問題問得好。的確,進入神器部的人不多,大多數都是來自『萬墨班』,也就是成續最頂尖的學生。不過,我經常用這一個例子鼓勵各位。你知道陳教授以前都是十星學院的學生嗎?雖然他也是『古一班』的學生,但他和另外兩位同班學生都成功進入神器部,其中那兩位更是某年世界靈力排行榜的第二和第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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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一聽,疑惑着爸爸媽媽以前是不是來自「古一班」呢?因為他的爸爸媽媽也在世界靈力排行榜分別獲得第二和第三名。同時,他看見黃蒲說到「第二、第三名」時,眼光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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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說:「所以你們都有機會。最後,我們開始上靈力課前,還要宣布兩個事項。第一,每天只有四堂課:靈力理論與實踐課、算術課、創商課以及歷史課。上課後,大家可以自由活動。第二,校舍安排。我手上有5條男宿舍、5條女宿舍龥匙,校方已安排你們的房間。有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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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將龥匙和一本很厚的書逐一逐一遞給學生,期間沒有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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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老師說:「好!看來大家準備好上第一堂靈力理論與實踐課。大家請換上你們的戰鬥服,拿着我剛剛派的課本,我們到一樓戰鬥堂進行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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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端着課本,封面寫着「靈力的自然哲學」。他掀起第一頁,見細如螞蟻的文字井井有條地排列着,也有一些圓形,三角形的圓案。他輕快地略讀內容,發現很多長字詞和句子。他想起袁正義給他的生日禮物,是靈力教學書「靈力初解」,那本書的內容簡潔易明,有一些線和圈互相聯繫,也有列點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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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挑眉道:「這一堆字,也不如爸爸所畫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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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說:「袁治賢同學,不要看書了,快點拿出戰鬥服。梁欣連同學,你也要快一點,所有學生已經走出課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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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望向梁欣連,發現兩人正四目交投,時間不長,卻似是隔空無聲地交談好幾日:「很久不見、最近如何?你知道誰嫁禍給我們?我不希望是你……你當時正位於哪裏?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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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過來,袁治賢從書包中掏出一年橙色戰衣,那是方雲花了半年時間,日日夜夜特製的戰衣。他見梁欣連手臂掛着藍白戰裙,兩人步向門外,一陣風迎面吹來,熾熱的陽光灑在兩人的身上。袁治賢見眼前八位古一班的同學已穿上戰鬥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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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靈器部如黃蒲提及的一樣,那麼只要進入靈器部,便能有效增強靈力,對尋找嫁禍兇手,甚至對付殭屍,有極大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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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穿好橙色黑邊戰衣,戰衣中央有一個橙色太陽標誌。他緊緊握着拳,迎接第一堂靈力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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