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傑森用手擦了一下嘴和人中,鮮紅的液體在掌心中看起來有些嚇人,傑森看了眼掌心的血,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他看著自己的西裝,不,他不想把血抹到西裝上,於是看著旁邊的沙發就伸手往上擦一擦,絲毫不在意這棟房子到底是誰的,也不在意自己留下的證據。
傑森並沒有繼續下手,也沒有拿出什麼奇怪的針筒,只是站在客廳中央喘息著,目光鎖定在高處的監視器上。隨後,他的目光轉向了桌上的一個花瓶,似乎對它產生了莫名的興趣。
從監視器畫面上可以看到,他完全是盯著監視器在看的,絕不是偶然,就好像他看得到呂佩洋一樣。
而呂佩洋想盡辦法用家具把房門擋了起來,跟最糟糕的想法是一樣的,何苑紋沒辦法打過傑森,即使他們看似打得不相上下,但何苑紋還是輸了。
何苑紋在傑森面前撐得夠久了,換成其他成年男子也不見得可以撐這麼久。警察到底什麼時候會到?總不能讓呂佩洋自己出去吧,她打傑森?欸……真的假的?!
她看著傑森漸漸走向花瓶,隨後傑森蹲下身子,他的臉幾乎是占滿了監視器的畫面,目光充滿好奇,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
傑森的態度簡直像他早就知道了這些事,他知道何苑紋在呂佩洋的家裡?他還知道他們裝了監視器,想要錄下他的存在以便警察追查嗎?
要是傑森都知道的話,為什麼還要來呢?
就在下一刻,原本倒在地上的何苑紋站起身,趁著傑森不注意時抬起腿向他踢去。
「咦?」傑森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他都還沒反應過來,何苑紋便抓住了他的腳,是的,雖然這樣有點不人道,不過何苑紋要把他的腳踝給扭斷,畢竟在這種根本不像人的傢伙面前,何苑紋實在沒必要留情。
照理來說,如果這是場正規的比賽,那何苑紋已經贏了,不過問題就在於這裡沒有裁判也沒有觀眾,就是說任何「違規」的行為都是可行的。
傑森抓住了一旁的花瓶,他想也沒想便用盡全力將花瓶砸到何苑紋頭上,何苑紋有點懊惱,他還是太把對方當人看了,沒料到傑森就是這麼的無恥,並且他本人也不在乎這件事。
呂佩洋從另一個監視器畫面看到了這個情況,她摀著嘴驚呼一聲,完蛋了,如果再這樣下去,傑森也許會下重手的。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警笛聲。呂佩洋心中一緊,她知道警察即將趕到,這給了她一絲希望。
「哈,挺好玩的,挺好玩的!」傑森站起身子,他拍了拍身上的西裝,接著一腳踩在倒地的何苑紋身上,然後高興地拍著手。
不過他也聽見了遠處的聲音,便移開了腳,但他又忽然伸出手抓著何苑紋的右腳。「就是你的腳,看得有點煩。」
「……!」何苑紋瞪大了雙眼努力掙扎著,可是他已經受傷了,加上傑森的手牢牢抓住他的腳踝,他沒辦法輕易擺脫。
傑森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慢慢地轉動何苑紋的腳踝,似乎在享受對方的苦楚。「狗就不要學人類,用兩條腿站著。」
整個客廳並不大,哪怕何苑紋努力地克制著,還是因疼痛感而發出了哀嚎,就連躲在房裡的呂佩洋都聽得一清二楚,她害怕地喘著氣,身體微微顫抖,心中充滿了深深的恐懼和焦慮。
「砰」的一聲,那是從呂佩洋的房門傳來的,就像有什麼人奮力地往房門上撞過去一樣,她的身體嚇得僵住了,她該怎麼辦?
可這聲撞擊聲只維持了一下就沒有了,因為裝著監視器的花瓶被傑森拿去摔,所以呂佩洋看不到房門前的角度,到底又發生了什麼?難道是傑森把何苑紋當成破門工具丟過來嗎?
不知是哪來的勇氣,呂佩洋竟走下了床,她靠近了房門,卻遲遲不肯打開。不曉得為什麼,她很確定有人就在外面,而那個人正是傑森,可是……他走了嗎?
呂佩洋忍不住稍微彎下身,將她的耳朵貼到房門上,試圖聽取一些聲音。
他們之間只隔著一塊普通的木門,這扇門當然沒辦法劃分生死,也許只要再給他多一點時間,這裡就會有第二個倒在地上的受害者。
她聽見了,那因為打架過後而變得粗重的呼吸聲,就好像對方也貼在了房門上,這麼做不會為開門有什麼幫助,除非傑森的目的根本不是開門。
一陣陣笑聲傳來,他貼著門向呂佩洋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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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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