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O六六年十一月十四日 / 距病毒爆發已過去四十五年 ]
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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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一輪舒服地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饒有興致地看著京遼向他報告城中近況,而京遼只是毫無感情地照著念手上的文件。
「看來血清賣得不錯啊?你的人民可是過得越來越好了,你怎麼不開心啊?」宸一輪問道。
「城主是你,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京遼惡狠狠地瞪著宸一輪,恨不得把他瞪穿。
「有關係啊,城主高興,你作為我的助手也應該跟著高興。」宸一輪一派理所當然的模樣說道,可京遼聽見『助手』兩個字就像踩中了他的地雷一樣,把手上的文件重重摔到茶几上。
「京遼啊…你都在我身邊工作三年了,怎麼脾氣還是這麼火爆?」
面對宸一輪的明知故問,京遼只能咬牙切齒和他乾瞪著,卻不敢真的罵他。三年前,宸一輪叛變成功,取得了白千夏研發的血清,當時中槍的他在醒來後就被宸一輪用京湫的性命要脅,迫他承認自己和京湫多年來刻意不公開抗病毒血清,還要他自願交出城主的位置,不然的話京湫就得不到血清。京遼答應了,但他們很快便發現血清對已感染的人無效,京遼幾近崩潰。但天意弄人的是,京湫早在完全變異前,就病重而亡。因此,京遼這三年來對宸一輪沒個好臉色,他要是提起被奪位還被迫替他工作的事,京遼便更加氣憤難平。
「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你摔東西這件事就不和你算了。」
「你愛算不算。」話雖如此,京遼還是把自己摔的文件拿回去了。
「那今晚就喝酒慶祝吧。」宸一輪嘴角勾起一抹笑,似乎想到了甚麼有趣的東西。
京遼看到他的笑容渾身一抖,這兩年糟糕的生日回憶再次湧入腦海裡,「我不慶祝生日…」京遼抗議道。但他渾身抗拒通通被宸一輪無視,只輕飄飄丟下一句「今晚去我房裡。」便走了。
想當然而,京遼也沒把他的話放心上,決定一整晚都待在自己房裡睡覺,但宸一輪可沒這麼輕易放過他,於是京遼就被他強硬地拖到房裡了。
「宸一輪!你根本不是慶祝,你是折磨我!你他媽放開我!」京遼咆哮道,可宸一輪死死抓住他的手腕,二人力量懸殊,根本掙脫不了。
「怎麼可能,這可是必備節目啊。」宸一輪笑道。
「你最好放開我,不然我…嗚嗯!」京遼憤怒的咆哮被宸一輪用布團堵上了,堵住了他的嘴後還不滿意的宸一輪把京遼的雙手交疊在他的頭頂,抽出腰間的皮帶把他的手和床柱一起綁緊。京遼驚恐地瞪大眼睛,掙扎得厲害,被堵住的嘴不斷嗯嗯啊啊的咒罵著。
「嗯…聽不見呢…」宸一輪一邊裝模作樣地說聽不見京遼說話,一邊上手脫掉他的衣服,儘管他雙腳不斷踢向宸一輪反抗,他身上還是只剩下了一件襯衫。
「我會給你一件新的。」宸一輪俯身在京遼耳邊說道,說完他便用小刀割開了京遼的襯衫,然後又隨手丟掉了小刀。
宸一輪拿來一瓶酒在京遼眼前晃着,並說道:「看看,我給你找來了一瓶威士忌,你要好好品嘗啊。」
宸一輪拿走京遼口中的布團,他便馬上大喊「我不喝!」。但宸一輪強硬地箝住他的臉頰,把酒液灌入他口中,動作粗暴得讓他不住咳嗽,可酒還是一直流進喉嚨。
待半瓶酒都灌完了,京遼口中又被塞回了布團,還沒等他罵上兩句,身體一下子吸收的酒精很快便讓他感到渾身發熱。
「還有一半呢,都送給你吧..」宸一輪把手中的酒瓶反轉,殘餘的酒精流到京遼身上,冰冰涼涼的觸感讓未著寸縷的他渾身微微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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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宸一輪顯然有些做過頭了,第二天一早他便發現京遼發燒了。京遼為此一整個月都對他不理不睬,宸一輪還毫無反省地問道:「那天晚上你也很享受,不是嗎。」
「我只知道你害我病了三天。」京遼責怪道。
「如果平常你也像在床上那麼乖就好了。」
「你做夢!」京遼紅著臉奪門而出。
回到房間生悶氣的京遼腦中卻浮現了那天晚上,宸一輪在他半夢半醒時說的話:「京遼,你姐姐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你恨我一輩子也沒關係…可我太想要你了…你就一直待在我身邊吧…」
「你當你是誰…才輪不到你來害我姐,我恨你都不配…」京遼自言自語道,卻不知眼淚竟不斷滑落,彷彿要把喪姐之痛和這幾年來的委屈都釋放出來。
甚至第二天宸一輪看到他也忍不住問道:「你眼睛怎麼又紅又腫?」
「沒事。」
「唔…那就好。」宸一輪的直覺告訴他不要多問,不過他也決定送給京遼一些禮物好安慰他,而京遼也不知道他會收到什麼驚喜,更不知他往後餘生都被宸一輪留在身邊,「不情不願」地替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