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清晨4點一覺醒來,感覺身體都好了,對於這個結果予諾覺得特別神奇,畢竟昨天她奄奄一息時,被死亡支配的恐懼感似乎還縈繞在心間,讓她都不由自主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就要死在這裡了,但是她不甘心,她還想去畫唐卡,去布達拉宮,去扎基寺。
「走走走,準備好了,今天終於可以出去看看了!」予諾如同一隻喜鵲,歡快的嘰嘰喳喳,彷彿有無盡的分享慾,訴說著自己給他們仨預定的行程。「我預約了旅行社的行程,接下來的10天我們都要跟團走,我們今天去羊卓雍錯,西藏的三大勝湖之一,聽說那裏的湖面特別平靜特別藍,就是聽說要坐車13個小時,所以要提早出門。」
看著予諾神采飛揚地暢想未來的旅途,一下眉飛色舞,一下皺眉怪叫,一貫冷靜自持的男人沒忍住笑了,但還是在身後出聲叮嚀著「你慢些走,這裡海拔高,走太快等等又要難受了。」
予諾這一整年都到處走走,走過了數個城市,這是這段旅程中最後一段路,庚禮和以安都在身邊,也眼見著予諾的改變,這樣的改變是從身到心,閏物細無聲卻巨大的。
以前唯唯諾諾的討好型人格,到了完全陌生的環境,沒有來自方方面面貶低的話語,可以勇敢做自己後,交到了很多新朋友,從朋友身上也學著拒絕內耗自己,變得開朗了。
此情此景下,以安用意識和庚禮無言的交流,調侃道「你怎麼有一種老父親的欣慰感。」
「你才老母親。」美好的氣氛被以安破壞掉,庚禮沒忍住白了她一眼。
以安聽後,不羞不惱,反而是語帶調侃「我沒關係呀!老母親就老母親唄!把閨蜜當女兒寵也不錯,但你…」最後語句中還留了一點令人遐想的空白
他目光眼裡毫不掩飾地像是冰凍了的湖面,沒有絲毫波瀾「管好你的嘴,別讓我在她那裡聽到,你在那裡亂講話。」
「這有什麼的!?至於那麼緊張嗎?」以安對於庚禮的警告滿不在乎。
「她曾經說過,對於她來說,人類的生命不過幾十年,一切才剛開始,什麼都還沒拿起來,憑什麼讓她放下。反正我的時間是永恆的,有的是大把的時間等她。」
聽到這段話,以安彷彿想到什麼「是呀!」這件事她記得,那一年予諾的一個鄰居跟她倚老賣老的勸她,讓她學會放下,她哭哭啼啼地跟他們嘀咕的「你倒是大度。萬一她交別的男朋友呢?」
他答道「我從來都只願她鮮活明媚,喜樂安寧。」人生不過數十年,如果這是她想體驗的,陪者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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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藏跟團瘋玩得這10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車上跟團友討論天文﹑歷史﹑哲學﹑心理學,卻無法沖淡予諾的逾越好心情,或許予諾沒有注意到,予諾的體力也透支得到最大限度。
來到了拉薩已經第11天了。
予諾前幾天不是沒有高反,而是靠強大的意志力聲聲扛過去了,而現在,團體行程結束,予諾不消片刻就癱軟在床上沉沉的昏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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