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我難以置信得瞪大了雙眼,心裡分不清究竟是興奮還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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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Marcus和Prophet異口同聲地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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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了光的領域,男子拉下了紅色hoodie的帽子,露出了他深紅的頭髮和別緻的臉。「女生的名字叫Julie,是敬光中學的學生,住在天重區。」我們三人還未反應過來,Plague便已連珠砲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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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我試著搞清楚狀況,「你是怎麼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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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走到物資袋前,伸手拿了個飯團後便坐到了長木上。「早上我如常地監視著一間中學時無意中聽到今天有學界游賽,想著反正待在學校也不一定找到她,那不如去聯校活動碰碰運氣,或者有機會問到一些線索……」他咬了一口手中的飯團再接著說:「就在那裡,我問到一群認識她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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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gue又再暫停了說話,這是因為他只用三口便把飯團吃完,打算再拿一個。識趣的我於是隨手從袋裡拋了另一個飯團給他。「啪~」他利落地單手接住了投擲物。「他們說女生的名字是Julie,是敬光中學的學生,前年有參加過學界游泳比賽,但聽聞她因為表現不佳所以今年沒有作賽。所以剛才我去了敬光一轉,等到她放學然後查出了她的住處和一些基本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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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還等什麼?!快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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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樣找她?直接闖入她家裡,跟她說出所有有關stalker的事,說她是七形的其中一員,然後把她扯進這團糟裡嗎?」Plague直截了當的否決了Marc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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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呃……」Marcus語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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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us之所以這麼急進,大概是因為扒手的事而感到內疚。因為傷患而整個星期待在這片森林裡沒法幫忙尋找女生和涉水者,他因而更感罪疚,覺得自己不但闖了禍,還要我們為他補救。這種種情緒連同他本人一直困在這森林裡並醞釀著,因此最終發酵成不假思索的衝動。越是責怪他,他便越不理智,這麼簡單的心理,我猜Plague也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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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該如何是好?」我為了緩解一下氣氛刻意問道。
Plague沈默了一會,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才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是這樣想的,假如Julie真的是七形的其中一人,她便會無可避免的知道stalker的存在。那照理只有兩個可能性,要麼她是因為我們直接告知而得知stalker,要麼就是她將迎來自身的分岔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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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這樣呢……」我低下頭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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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而言,兩個方案我都沒有異議,但我看你們是絕對不會選擇前者的了。那麼唯一剩下的選項只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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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Julie自己發現stalker的存在。」Prophet替Plague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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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gue既沒有確認,也沒有否定,他就只是一語不發的讓我們獨自消化和思考這決定所意味著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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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即是說,我們接下來就只需一直監視著她。」Marcus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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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男生還是依舊沈默,那是因為他一早已經知道我們會想到這個爭議……「等,等等……這根本沒有選擇的空間,我們這樣做的話不就代表對她『發現stalker』的事袖手旁觀嗎?」我隨著Marcus的話同步地想到這個問題,「那兩個選項就只是false choice,不管我們選擇哪一個結果都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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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是一樣嗎?沒錯無論我們選擇主動揭示真相,抑或等她發現我們都好,Julie最後還是會因為知道了stalker的存在而惹來殺身之禍,但這兩者之間依然存在著差異,那就是我們究竟要在這件事上扮演怎樣的角色。我們是要成為帶來災難的四騎士,還是伸出援手的大天使?某程度上這就如選擇成為defector或stalker一樣。Marcus之對此不滿,是因為他接受不了袖手旁觀,當我們明明有能力阻止無辜的凡人被捲入這場爭鬥中卻沒有出手制止時,那不管是真誠的defector或偽善的stalker都是一樣的邪惡。在他的世界中,可能Creator亦是同樣的存在。要麼不甘地服從,要麼自由地受罰,對於強逼我們stalker去選擇履行使命與否而「給予」這選擇權的神,在Marcus眼內不過是個虛偽的暴君。夢想著最完美的世界的他著眼的,絕不是我們在命運裡選擇扮演的角色,而是我們自由繪畫出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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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完美的結局就只能存在於完美的世界,我們所身處的這個世界並不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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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這是命運的話,不管我們如何抵抗它都必然會發生。」打破這片沈默的是最有資格說這番話的Proph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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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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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袖手旁觀的感覺很不好受,我也知道明知自己可以在事情發生前做些什麼卻不能的感覺有多痛苦,但相信我,即使我們試圖阻止事情的發生,最後它就只會換另一個方式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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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Prophet所說的道理,心裡卻難以接受的Marcus捉緊了自己的褲子。大概在命運的面前無論是誰都只能屈服。Marcus鬆開了手,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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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把最後一口飯團塞進口後,Plague便倏然站起,「那今天先由我來監視她。明天Stalker,後天Prophet這樣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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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致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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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正因為那天的這個決定,因為我們這不知是對是錯,還是事實上根本左右不了命運的選擇,我們才會迎來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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