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中央的大篝火之外,四周的空曠處也早已升起了幾個小火堆,每個小火堆旁,都聚集著三五成群的族人,手中忙著烤製黃羊腿、野兔和鷓鴣等,甚至還有用木棍串起的野雁,滋滋的油香在火光中氤氳開來。幾名年輕女子則端著乳酪、奶酒、羊奶饢饢四處穿梭,將食物分送給每一群聚集的族人。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a65eHCK7o
托爾熱情地招呼著趙脩與趙凝,他倒滿兩大碗奶酒,對著二人說:「毋卹兄弟、小娘子,這是我們部落最好的馬奶酒,敬我們的朋友。」說著,自己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喝完。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7pGZICA54
趙脩微笑著回敬一碗,「托爾兄,承蒙盛情,我敬你才是。」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4lKkUSsDA
趙凝甫端起酒碗輕啜一口,艾翠絲就揚著手中的長叉,叉上正架著一隻烤得滋滋作響的黃羊腿,遞了給她:「妹妹,快嚐嚐我烤的這隻羊腿,保證好吃。」不過一兩天的工夫,艾翠絲已把趙凝親暱地喊為自己妹妹了。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MnaPTDM15
這時巴圖走了過來,好心提醒著:「可要小心有沒有烤熟呢!」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GqEa6HhOJ
艾翠絲聞言跳起來打了巴圖一拳,他笑著躲開,「別打別打,換我來烤。」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0wCcuCijR
趙凝看著兩人鬥嘴,覺得有趣,接過艾翠絲手中羊腿,本想撕開著吃,但手中的長叉實在礙事,只好學著族人拿起來啃,「嗯!姐姐手藝真好,外酥內嫩,火候正好呢!」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vPA09YM3o
艾翠絲揚揚得意的坐下,嘴角翹得老高,雙手抱在胸前,看巴圖要怎麼烤製這些野味。趙凝感受到身旁趙脩含笑目光,看著自己啃著這隻羊腿,突然覺得吃相有些不雅,訕訕地改為小咬一口,慢條斯理地咀嚼起來。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J6aWXP51L
這時,中央篝火旁的鼓聲再度響起,排簫和骨笛的清脆旋律隨之加入,如春風拂過草原般輕快明朗。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euBsIfKyw
一群部落少女身著五彩盛裝,輕盈地踏上篝火場,裙邊鈴聲伴隨著樂聲綴成歡樂的曲調,舞步如花般綻放,曼妙的身姿引得圍觀族人們熱烈鼓掌、吹口哨喝彩。喝了酒的族人們興致越來越高,有年輕的勇士上前邀請少女共舞,場面瞬間變得更加旖旎火熱。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RUmdRnj31
艾翠絲見狀不落人後,但她沒有想共舞的男子,就一把拉起趙凝,「妹妹,跟我一起來跳。」不容分說地就將她帶入人群。趙凝一開始有些害羞拘謹,但在艾翠絲的帶動下,漸漸地放開了舞步,隨著樂曲旋律轉圈、跳躍。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23vAD3fxB
她是會舞的,祭祀之舞從小就是貴族卿女學習的一部分,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那根深蒂固的柔美優雅。此時的她,忘懷地跟著艾翠絲和少女們開心跳著,燦爛的笑容像是草原夜空中,最閃耀的星星。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L6VDPbRLU
幾個連續旋轉隨著樂器嘎然而止,場邊爆發出如雷的歡呼與掌聲。趙凝兀自臉紅氣喘著,目光不自覺地看向趙脩,卻在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眸時怔了一下。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LFS1a3bCm
他正望著她。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nqJa5S8D2
漆黑如墨的眼眸在火光映照下,蘊含的溫柔無所遁藏,那目光專注而輕柔,彷彿天地間只剩她一人。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Hm4Zcxg3x
突如其來的對視,趙凝只覺心跳動得更快,但又捨不得移開目光,兩人就這樣遙遙相望。周遭的喧囂與熱鬧彷彿遠去,只有那雙眼眸中的情意,流淌在彼此之間,讓人無法逃開,也不願逃開。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zWIL64vp2
遠方的薩爾根上空幾道煙花炸開,銀光四散,將夜空點綴得璀璨無比。部落族人們歡呼起來,有人喊道:「金靈顯靈!這是春神的祝福!」更多人圍著篝火起舞,氣氛達到了最高潮。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KvzKfxke7
二人朝著部落族人爭相遙指的遠方望去,趙脩溫柔的眸光,隨著散落的銀花漸漸暗去,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見底的黑。只有他知道,這不是什麼金靈顯靈,這是趙氏傳遞的信號,張熙他們應該是擊退了仇敵,暗示常山的安全無虞。這也意味著,他們該啟程返回晉國了。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aS9woCdp5
心裡沒來由地一窒,再次望向趙凝,趙脩給了她一個一如既往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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