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日常瑣事 - 第二十七章：潛意識惡夢

　　坐著陳叔的車子，于林仍然滿肚子怒火，是他人生過得太順遂？張正抬眼看向那名老先生充滿著畏懼，越是往他方向走就越能感受張正全身細胞的懼怕，是潛意識在催促他快逃，快逃離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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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林忘記自己是怎麼跟那名老先生對峙，雖然被那股濃厚的威壓壓得氣無法喘息，但仍然把話說完，那個怒火直到張正抓他離開都沒消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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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陳叔來接他之前，兩人的尷尬氣氛又回到一大早，那個人不用張正說明于林也猜出個八九。坐在駕駛座的陳叔，他一直都知道于林少爺向來平易近人又溫柔，但今天就是面容怒色非常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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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啊，發生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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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于林死死的抓著褲子，他不知道能在哪發洩他的怒火「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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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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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叔帶于林去A區的共用造景湖，希望能讓他心情稍為平復一些。于林下了車就往湖邊欄杆走，他靜靜地看著接近黃昏的湖面，身子趴在欄杆上內心依然是各種的為什麼？怎麼會？還有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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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正的恐懼是這麼真實，這麼的強烈，他在車上才意識到剛剛自己回懟的對象是陳浩然，這才力氣喪失一般對當時的壓迫感到深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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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張正的爺...不...能把話說的這麼難聽，哪有資格當什麼長輩！」于林幾乎是對著湖低吼，自己沒察覺的途中帶著怒火的信息素已經充斥他身邊，他雙手緊緊環抱雙肩「什麼叫卑賤的模樣...只能靠誘拐Alpha才能桌顯自己身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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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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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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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話！！！！」于林的大吼跟著他凝聚的信息素一起炸開，陳叔是名Beta本該對Alpha氣息沒什麼作用，但威力巨大的信息素衝撞而來，夾帶著無法釋懷的憤怒陳叔還是雙腿癱軟的倒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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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陳叔...」發現自己失控的于林，慌慌張張地跑到陳叔身邊「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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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後，張正傳來了訊息，希望于林不要在意發生的所有事情，在爺爺跟爸爸這樣的交惡下一直都是這樣子的，無法理喻那就暫時無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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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字字句句都能讓于林反駁，可是一想到這是自己沒接觸過的事情，一昧按照他的環境作為視角去看，可能只是在傷害張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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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選擇安靜的看他打完，並給他簡單的沒事，然後盡可能轉移話題，比如芝麻糖好不好吃，他回A區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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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正回到家時，看到于林拍了造景湖的照片，但重點是照片裡的一隻小狗，再來是狗狗在車上的照片，于林把他帶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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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正：家裡沒反對嗎？

　　阿林：雖然爸爸他比較喜歡貓，蛋還是讓我養了。

　　阿正：蛋？

　　阿林：但啦！我的選字老是陰我！

　　阿正：哈哈，那狗狗呢？

　　阿林：小盷跟森帶他去獸醫院了。

　　阿林：一看到小狗簡直了那場面XDDD

　　阿正：哈哈哈，想到畫面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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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正也把看見爺爺的事情告訴了陳軒愷，陳軒愷和他的私訊簡直炸了鍋，他完全不想理會不停跳出來的通知，完全可以想像陳軒愷怎麼咒罵那個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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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愷：靠！陳浩然也在？你怎麼不講！？

　　阿正：這不是講了嗎？

　　阿愷：淦！老子指當時！！！

　　阿愷：我爸在那裡啊。他能幫你擋一下那死老屁股臭古董！

　　阿正：雖然他很過分，也不能這樣叫他。

　　阿愷：我呸呸呸！我爸說錯話我也是喊陳睦樺阿。

　　阿正：.....你還會直叫姨母的名字。

　　阿愷：誰讓他們有時候不經大腦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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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來龍去脈也是好好交代給陳軒愷，陳軒愷倒是冷靜許多對于林的反應感到驚訝，雖然陳軒愷平時吊兒郎當又痞痞壞壞的，對待張正還是很上心，很擔心他的狀態明明想說有于林在陪他晃晃，順便製造點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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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出一個王八蛋真是氣飛陳軒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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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連了麥，進入創世界變蓋新家邊聊著天，陳軒愷是挖礦狂魔跟蓋一堆魔法祭壇跟架設各種機關的達人，去一趟他的家簡直是忍者屋。張正就全能住宅王，造景畜牧後花園，不忘養一堆奇珍野獸，跟一大片的花海與小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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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在學校發生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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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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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正？不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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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只是想到不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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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吳青茂的騷擾與威壓，還是陳浩然伸手要接近張正的事，那股作噁的壓力襲擊而來，都迫使張正話語哽在喉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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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把在天堂街遇到爺爺的事情告訴父親，如果父親知道了肯定炸出天際，他很怕父親深沉憤怒的臉以及信息，雖然不是衝著張正或是張反，但那股窒息感都深深印在他的腦內深處。他會沈默、他會呢喃、他會發抖，然後他會把自己跟家人隔開，直到他出來之前低氣壓只會籠罩在父親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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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回到10年前，張正才6歲的那一年。因為妹妹張反是早產兒身子一直都不好，心臟功能的問題使她必需常跑醫院掛急診，B區當時最大的醫院無能為力才連夜奔走至中央區的大醫院，那天妹妹又往醫院掛急診時，他和媽媽一起坐在救護車上，已經3歲的張反怎麼看都比一般同齡孩子小很多而且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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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孟聆將張正抱在懷裡安慰他，妹妹會沒事的，醫生說妹妹身子有變堅強，這趟也會治療好張反。那個年代還沒全額補助民醫卡時，急診掛號費簡直天價，已經被醫療費壓垮的母親最後只能求哥哥和姊姊救她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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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著電話忍著眼淚抽泣的母親，顯得這麼脆弱憔悴，她努力的將話語完整傳達給電話另一頭的哥哥耳裡，這是母親第一次伸手求助舅舅和姨母，女兒在急診間等著醫療費才能急救，張孟聆心急如焚的徘徊在急診門口。舅舅和姨母一接到自己寶貝妹妹的求救電話，立刻火速的衝到醫院，姨母看到張正呆愣愣的站在那時，就抱著他往一邊帶然後舅舅跟著媽媽去櫃台辦理急救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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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正餓嗎？」姨母溫柔的詢問聲，給茫然的張正一點安心，他緊抓著張萩梦的衣領不知道該怎麼辦，妹妹會沒事嗎？「放心哦，反反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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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和已經滿臉淚水的母親走了出來，心疼自己妹妹的張孟梗只能用力揉著她，給她厚實的靠山。張反當時的情況接近病危，張孟聆幾乎崩潰的依在張孟梗懷中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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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怎麼了？」張萩梦看這景象也擔心不已，給張正弄了吃的就向前詢問「很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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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險，我們即使來。再晚一些，反反可能就走了。」張孟梗氣聲的在張萩梦耳邊說，手中安慰妹妹的力度增加，他很悲憤為什麼會是他們最疼愛的妹妹遭受這種事情，眼裡淚光在閃，目前只能等結果，只能不停給張孟聆打氣「會沒事的，孟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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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正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他醒來時枕在姨母張萩梦的腿上，姨母也很疲憊的打了盹，身上蓋著舅舅的外套，時間來到凌晨2點沒見到媽媽也沒看到舅舅，為了不吵醒姨母休息小心翼翼的把外套蓋在她身上，決定去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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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短腿跨著步伐尋找急診室的廁所，盡量安安靜靜的不打擾其他病人，他知道這些病人需要安靜的休息，不可以吵鬧。好不容易在走廊最深處看到了廁所，在往那方走時餘光似乎看到了熟悉的臉，只是不確定就趕緊上廁所回去姨母身邊，免得姨母醒來找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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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倒轉，張正真希望自己是拉著姨母一起，走出廁所在自己小小腦袋翻找回去的路時，一個不小心撞到了一名先生，張正有禮貌的向那名先生道歉，但眼前一片朦朧，自己的呼吸有些難受，身體反射性想搬開抓著他的大手，他似乎被人掐住脖子，傳來的眼神佈滿惡寒與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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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最底廁所前的舊衣清洗區，基本沒任何人會來，他惦著腳尖眼光擠出一行一行淚水，小手拍打在脖子上的手，叫不出來、哭不出聲，只有恐懼逐漸滲透到張正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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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可悲的垃圾。」低沉粗糙伴隨菸味的男性聲音，張正努力的想看是誰，疼痛逼出的淚水打濕視線，除了模糊不清的視角，就只有空蕩的走廊與男子的話語聲「真以為有了孩子，就能過上好日子？你的母親真是令人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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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楠有更好的選擇，卻為了一個Beta生了個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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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正終於潰堤了淚水，無聲抽泣擠出身體的水份一樣，男人譴責的話語、冰冷的視線、威嚇的壓迫，都讓小小年紀的張正接近絕望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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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是誰？為什麼提爸爸的名字？為什麼要罵他是雜種？為什麼要說媽媽的壞話？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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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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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母醒來發現張正不在身邊，著急的跟哥哥以及妹妹，當然還有憔悴滄桑許多的陳楠，看到他身上明顯有被揍的瘀青就知道這傢伙是怎麼逃出來的。反而張萩梦更害怕，代表那傢伙也會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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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張正的人是張孟聆，衝了過去阻止威嚇脅迫張正的人，她把張正護在懷中才瞪了過去，來人是誰張孟聆在清楚不過了，一次又一次的逼迫自己妥協，一次又一次的想傷害她和他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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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浩然....你想做什麼衝著我來就好！」張孟聆緊緊掐著拳，雙腿癱軟的張正只能無力靠在母親的懷中「但不准傷害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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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男人面部表情在背光情況下更加陰沉冰冷，他散發的信息素非常寒冷，極致的憤怒都轉成冷風壓在張孟聆身上，她感知這股惡寒也保持不畏懼的眼神，死死保護著張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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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妳為何不放開我兒子？」陳浩然扭了扭頸間，踏著清脆的腳步往張孟聆走去，她只能慢慢帶著張正往後退「說吧，妳想要什麼，我可以大方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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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楠才不是這麼膚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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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浩然太陽穴上的青筋顯著，極度厭煩眼前的女人，整個家族都和他們保守派敵對，結果一個上不了檯面的Beta跟自己唯一的獨生子生了孩子。還生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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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天大的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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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陳浩然一個閃身一把抓住揍他的人，自己兒子的殺氣還能不清楚嗎？陳浩然與陳楠雙眼對上，殺意染紅了陳楠的眼睛，遠處也急忙趕來的張孟梗和張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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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該好好管著你和那女人，老讓你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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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關母親的事！」

　　「陳委員在醫院把事情鬧到頭版也不是你樂見的吧？」兩人的信息素正在催發，張萩梦立即出口阻止，還慢慢朝他們方向靠過去，內心對著妹妹是多麼心疼，就對眼前這名男人多麼憤怒「我想你更不希望自己兒子的事情成為新聞寵兒？如果你還想繼續當立法院長，我認為是不是該冷靜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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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浩然瞇起眼睛打量這名女性，新科立委張萩梦，跟那些打著理想主義的平權派系一樣空有夢想，讓人笑話的愚蠢之徒。當鐵拳重磅下來，不過就是一張薄紙，最後還是會屈服於現實的法規上。

　　「哼，作夢叫不醒的一群蠢貨。」說完，就拖著陳楠離開，陳楠皺著眉的眼睛滿是無奈和憤慨，看著張孟聆搖晃著低下頭迴避自己，跨下來的思念成了無助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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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氏父子消失走廊後，張孟聆全身戰慄的發抖，那股像刀片的戾氣切割她全身細胞，抱著和她一樣淚流滿面的張正癱坐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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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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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正從那次之後一直都會做惡夢，母親也奔波兩邊照顧妹妹，時常精疲力竭地模樣，在張萩梦死命勸說下，才答應讓張正暫時交給她照顧。店裡的事情張孟梗會想法子繼續營運，讓母親能好好待在醫院照顧張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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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當張正做惡夢，陳軒愷就會拍拍他的胸口然後唱歌給他聽，很快張正會安穩的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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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我等等去你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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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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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你做惡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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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會。」用著鍵盤的雙手停了下來，每當自己開始做惡夢，陳軒愷都會陪他睡，雖然很害臊但陳軒愷的安撫真的能讓他好好入眠「我自己必需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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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你給我好好撒嬌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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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要對你撒嬌...比我矮又比我小一隻....。」張正精準吐槽，陳軒愷不痛不癢的繼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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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少囉嗦，我等等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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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看著好友登出的通知也只能嘆氣，張正站起身，伸懶腰活動活動一下筋骨，他走出房間來到客廳，爸爸開著電視睡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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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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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沙發邊拍著陳楠的肩膀，想催促父親回房間休息，努力撐開眼皮的陳楠，見著兒子坐在邊上「爸爸回房間睡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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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楠打哈欠仍然迷迷糊糊地張望四周，張正戳了戳陳楠的下巴，刺刺的長了鬍渣，陳楠捉著亂戳的調皮手指「怎麼還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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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阿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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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再次打哈欠後，才恢復些精神「愷愷要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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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說要睡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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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正成功把陳楠從沙發上拉起來，還催促他洗澡，在他耳邊唸東唸西碎碎念，陳楠只能頻頻點頭表示知錯、這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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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愷愷來就早點睡，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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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巧的點了頭，陳楠便胡亂了他的頭毛笑著進浴室梳洗，頭髮被弄亂的人只是甩了甩頭，稍為撥一撥頭髮「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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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軒愷果然來了，陳楠也在房門口叮囑他們早點睡，明天是周一要上課不要遲到之類的，兩人也乖巧答應就目送陳楠關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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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來小煜哥沒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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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大概要鬧彆扭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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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理時鐘讓張正很快進入沉睡，陳軒愷到沒休息，靜靜看著睡著的表弟，果不其然做惡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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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很激烈的惡夢，呢喃聲音忽大忽小，身子顫抖冒著冷汗，像小時候那樣撫摸張正胸口，陳軒愷清了清喉嚨小聲的唱著童謠，安撫夢中面對恐懼的男孩，幫助他逃離惡夢進入美好世界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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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張正呼吸再次平穩，陳軒愷才進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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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了，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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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潛意識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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