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過了兩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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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琴音一早起床,用完早膳便走出了棠園散步,沒有想到一到前院,就看到前院地上擺了一籃一籃的水果,那些水果一顆顆新鮮飽滿,一看就知道都是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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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忙著搬運水果的小廝看到琴音一臉的好奇,才笑著告訴她這些水果的來處,原來安南王府一早便有鄭王府遣來的使者,除了來答謝安南王的贈禮外,也額外帶了些當地的土產當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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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琴音才知道今日府中有貴客,本想立刻離開前院以免衝撞到王爺的貴客,沒想到才剛要離開,王爺就送著使者出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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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見到王爺出來,隨即行了一次大禮,而王爺則是轉頭向管家說:「張管家,送一送秦公公,他諸事繁忙不在王府多留,現在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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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聽見吩咐,立刻轉頭要送公公離開,卻見那名使者看著琴音,看得兩眼發直,一時之間竟說不出任何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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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見使者臉色不對,皺眉問道:「秦公公,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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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公主……」公公這時嘴邊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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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一聽,看了一眼琴音後,才對秦公公說:「公公怕是看錯了,這名是我府中的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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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師……」公公又瞧了一眼琴音,這才有些神色不寧地轉頭對著王爺道:「王爺,奴才失禮了,奴才這便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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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秦公公便跟著管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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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公公離去,琴音這才有些忐忑地開口問:「王爺,琴音是不是惹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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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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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可知那名公公說的什麼公主是誰?與琴音很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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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安南王才向琴音緩緩道來一些永嘉公主的過往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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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想來應該是公公累了沒看清,琴音怎麼會與如此身分貴重的公主長相相似呢。」琴音含笑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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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才有消息傳來,說這名永嘉公主病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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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琴音一怔,隨後也不再多言,自古紅顏多薄命,可惜了這公主有著如此高貴的身分,竟如此早便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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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一陣陣馬蹄聲劃破天際,六名男子乘著馬,在樹林間快速地穿梭奔馳著,不到天亮便來到了城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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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要我去通報城門,讓他們先替我們開門嗎?」一名男子向為首的男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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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這次是私自出封地,須得低調行事,再不久就天亮了,等等吧。」為首的男子低聲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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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一行人便在城外處稍作歇息,等待著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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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王府的下人們一向起得早,天還未亮便有不少人起床工作著,不過這日,天才剛亮不久,就有人來到了王府門口敲門,也不知道是有什麼要事,門敲得是又急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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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房的小廝不敢怠慢,急趕著上前去開門,一開門便看到一名陌生男子在外,那名男子遞進了一枚腰牌,讓小廝前去向安南王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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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一見腰牌,立刻拔腿向院內跑去,不到一會兒,又匆匆趕回來,立馬好聲好氣地請了外頭的人進來,並迎進了正廳稍坐。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就看到安南王出現在了正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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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坐著的黑衣男子看到安南王的前來,立刻站了起來,作揖道:「見過安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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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殿下多禮,不知鄭王今日悄無聲息地來到我王府,可有什麼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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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次是私自出封地的,還請安南王替本王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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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王微笑了一下,便揚手請鄭王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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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一坐下,便直道:「本王也不拐彎抹角了,前些日子本王身邊的太監來送謝禮,在貴府見著了一個人,本王想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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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王聞言,佯作驚訝地說:「不知鄭王殿下所言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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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是貴府的琴師。」鄭王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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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殿下為了親眼見見我府中的琴師就私自出了封地?」安南王蹙眉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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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鄭王揚起一抹微笑,直言道:「是的,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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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問問鄭王殿下,原因為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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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她長得與我妹妹永嘉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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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安南王沉了一下臉,而後又和顏悅色地道:「想來是秦公公那日太過疲憊而看錯了吧,可能就是有些相像罷了,說到一模一樣怕是有些誇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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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都來了,安南王就讓我瞧上一眼,像或不像,我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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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王這時皺了眉頭,轉頭向身邊的管家點了點頭,管家便快步離開,隨後安南王才道:「時辰尚早,我家琴師可能也還未醒,要讓一個姑娘家能出來見客,怕鄭王要等上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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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鄭王一臉不在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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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在睡夢中,被焦急地敲門聲給喚醒,她匆匆去開了門才看到管家站在外頭,這才知道府中出了大事。她匆忙更衣梳妝後,三步併作兩步地來到前廳外。她稍微理了理衣衫後,就直直走入了前廳,然後對著安南王行了一個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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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王看著琴音,低聲道:「給鄭王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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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琴音才不慌不忙地轉身,向一旁的鄭王也行了一個禮,她這時低著頭,因此沒看到鄭王此刻的眼神,那是個充滿震驚的神情。坐在主位上的安南王,看見鄭王的表情後眉頭緊皺,接著安南王就對琴音道:「沒事了,妳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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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琴音暗自覺得奇怪,但還是默默地準備離開,卻在此時,鄭王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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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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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還有什麼事嗎?」安南王蹙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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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鄭王則是看著琴音,慌張地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妳叫什麼名字?芳齡多少?家鄉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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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見這名鄭王問了些她的私事而不明緣由,於是有些躊躇地看向了安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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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王見狀,才開口緩頰著說:「鄭王才第一次見我家這名琴師就如此問,怕是要嚇壞她了。」說完,便揚手一揮,讓琴音趕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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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見狀,便立刻出了前廳。隨後,她在棠園中來回地踱步,她上次聽那名公公所言,知道自己與那名永嘉公主長相有些相似,沒想到這竟然讓鄭王不辭千里地跑了過來,不知道現在王爺在跟他說些什麼,這令她十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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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王爺送走了鄭王後,便來到了棠園,琴音見著王爺,有些著急地問:「王爺,您剛才又與鄭王殿下說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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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了些妳的事,他與逝世的永嘉公主感情好,才會這樣跑過來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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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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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鄭王會因此而知難而退,沒想到沒隔幾天,安南王府就收到了一封來自鄭王府的請帖,說鄭王要宴請封地諸臣僚,想請姑娘到府做琴師,為宴會助興。而送帖子的人一直待在了王府門外遲遲不肯離去,非要王府給出了個答案才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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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王見狀,才無奈地將這件事告訴了琴音,琴音一聞言,便蹙眉地低聲道:「若王爺同意,琴音就去一趟吧,否則他如此糾纏,怕是會一直給王爺不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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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王皺眉再三確認了琴音的意願後,才嘆了氣囑咐她此行路上需謹慎的事,還有去鄭王府該注意的禮節。於是乎,琴音回到了棠園,收拾了簡單的行囊,包裹了琴後,便告別了王爺,乘著馬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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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在馬車上,遲遲不肯將車上的簾子放下,她本有些期待能再見到慕雲一面,可畢竟世間哪有這麼巧之事,馬車一直開到了城門口,她都沒有見到慕雲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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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鄭王府的一路上風光明媚、景緻怡人,琴音看著這城外的景色,才想起來這是自她進王府以來第一次出遠門,上一次坐這麼遠的車,就是去王府的路上,那時的她還不知道,自己會如此幸運的得王爺垂青,留在王府做一名樂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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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的馬車一路走得慢,到達城門時天色已暗,城門早已關閉,本以為自己要在外夜宿一宿,卻沒想到鄭王早就命人隨時替她的馬車開啟城門,於是琴音就在晚間時,一路暢通無阻地抵達了鄭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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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抱著她的琴下了馬車,在踏入王府門檻時,就看到鄭王從裡頭走出,他見琴音背著包袱,手裡還捧著琴,皺了眉便道:「難道安南王府沒給妳丫鬟?這些東西都要妳一個人扛?來人,替姑娘拿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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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一下令,就見一群小廝過來,欲接過琴音手上的琴,這時琴音才含笑道:「謝殿下體恤,也不是安南王沒給琴音幫手,而是琴音自己不習慣罷了,這琴是我母親的遺物,我一直都是不隨意給他人觸碰的,還請殿下不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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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那先帶妳去妳的院落吧,我看了都嫌重。」鄭王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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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鄭王親自帶著琴音直往後院,一路上每個台階,每個門檻,鄭王都小心翼翼地提醒著,就怕扛著琴的琴音沒注意到。走了好長一段路後,琴音被鄭王領到了一處院落,裡頭已有三四名婢女早已在裡頭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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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進到房內,將琴妥善安置在了一個櫃子之上,鄭王就道:「我已讓人備了膳,天色已晚,我看妳也累了,我讓人將晚膳給妳送來,妳便在房裡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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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琴音用完早膳後,便被鄭王帶著在王府中轉了一圈,鄭王的府邸景緻與安南王府的大不相同,兩府唯一相同之處,大約就是這兩個府邸都很巨大寬廣,若真要將整個園子逛完,大約要逛到三更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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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在逛完了幾個花園後,琴音被鄭王帶至一處小湖旁的涼亭稍作歇息,這時鄭王含笑問道:「如何?本王的這個王府,與安南王府相比,哪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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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王府與安南王府各有千秋,安南王府世代傳承,有著濃濃的人情古味,而貴府邸新居落成,被設計的寬敞明亮,令人喜不勝收,兩府都有特色,琴音無從比較起。」琴音恭敬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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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突然四處張望了一下他的王府,感嘆說:「我這府邸現在就我與我的王妃兩人居住,其餘都是些服侍我們的小廝婢女,總覺得有些太寬敞了,我從前在京城的鄭王府,可沒這裡的一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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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聞言,卻絲毫不想在此話題逗留,轉而向鄭王問道:「殿下請帖之中提到的宴會,可是在今晚?琴音斗膽請問,宴會中來的都是哪些貴客?可有什麼曲子是殿下特別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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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就是在今晚,曲子嘛,都行吧,妳喜歡的就行了。」鄭王隨意地回答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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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琴音盛裝打扮了一番,她抱著琴,被婢女們領著前往到一個宴會場地,可琴音走進一看,卻發現裡頭除了鄭王外,沒有看見其他的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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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看見琴音的到來,含笑地右手一揚,請琴音坐入側邊的一個座位,琴音這時感到有些奇怪,於是她皺眉問:「殿下,這是怎麼一回事?殿下請的賓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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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本王沒向妳說實話,本王今日宴請的賓客,就只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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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這是什麼意思?」琴音怔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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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姑娘不要生氣,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不能在安南王府多留,卻有許多話想對妳說,我左思右想便只能以設宴為由,把妳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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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琴音皺眉地問:「殿下,我與你沒有任何交情,我實在不知殿下這麼做究竟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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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王喝了一口酒,感念地說:「我也不知道我這麼做,終究能有什麼意義,只不過就是看到了妳,想到了我妹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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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剛走,殿下思念公主之心,琴音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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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琴音見著鄭王哀傷的樣子,便也留就了下來,陪鄭王徹夜聊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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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著宴席結束後便要離開鄭王府的,琴音卻在鄭王府被多留了好幾天,這幾日中,琴音被鄭王帶去看了許多風景名勝之處,也吃遍了許多當地的特色小食,就好像是沒有為永嘉公主做到的事,他都想帶著琴音去做一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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