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星之側 - 第十章，西涼鐵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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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每年接近春節的時候，會有一種叫做「夕」的怪獸出沒。

夕十分凶殘，不但會到各個村莊去作惡，到了半夜時甚至會到住戶的家中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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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求你了，別……呃啊啊啊……」

「救命啊～～～～」

「你放過我吧，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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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大漢的年號改成初平（公元190年），又象徵著新的一年的到來。

只是這個新年，傳說不再只是傳說，年獸真的在洛陽出現，他們真的去住戶的家中到處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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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董卓自從來到洛陽後，對你們這群士族秋毫無犯，沒想到你們居然拿藏糧來逼我？」

「好啊，既然你們這麼想逼反我，既然大家這麼想看到魔王，我就讓你們看看真正的魔王是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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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名叫「董卓」的怪獸，已完全不管名聲。

大戰在即，為了彌補軍糧不足的問題，董卓直接放任手下掠奪百姓。

一旦不用風栩掩飾，受難的百姓直接呈幾何倍數成長，手段也比風栩還要殘忍百倍。

首先洛陽城內的大戶直接遭殃，錢財被收刮還只是小事，強姦民女也隨處可見。

士兵更是以殘害百姓為樂，研究著各種花式的殺人方法。

刺殺、砍殺都還只是小事，研究怎麼放血、怎麼支解、如何讓人受盡折磨才死，等各式的殺人法，都讓人覺得心理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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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肚子餓了，甚至還會直接把人民烹煮來吃。說他們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牲，一點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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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即使是死人也不放過，漢朝的幾代先帝、皇后還有高官的陵墓，通通被董卓的士兵挖掘。

屍骨被各種損壞玩弄，陪葬的財寶也一樣被士兵們盜取。原本禮儀之邦的大漢首都，直接變成禮崩樂壞的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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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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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栩此時站在王榮的墓碑前，發現心上人的墳墓被人破壞，屍骨也被人挖掘。

看著兒時玩伴衣服的痕跡，他心中倒吸一口涼氣，過去的回憶又湧上心頭，心中卻又無限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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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是為了保護妳才進宮……沒想到……）

（妳活著的時候我保護不了妳，甚至連妳死後……我還是保護不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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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栩不顧腳下的泥濘還有寒冷，直接跪下去抱著王榮的屍骨。

他心疼自己的兒時玩伴死前死後都要被人汙辱，但是他卻哭不出來。

現在的風栩，更多的是嘆息自身的無能為力，更多的是哀莫大於心死。

因為他還是什麼都做不到，他還是只能祈求他所期待的英雄，能幫他解決這個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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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前些日子本初兄先是掃平十常侍，為天下立了大功。

面對董卓老賊，他又無所畏懼，當眾與之咆哮，實為英雄之典範，眾人之楷模。

所以我認為，沒有比本初兄更適合當盟主的人了，不知大家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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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風栩所期待的那個英雄，如今真的領著全天下的軍隊，又重新回到了洛陽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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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路諸侯，超過二十萬的大軍，各自領著自己的能臣武將還有軍需裝備，陸續來到會合地點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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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路諸侯分別是：

勃海太守「袁紹」、南陽太守「袁術」、廣陵太守「張超」、陳留太守「張邈」、長沙太守「孫堅」、冀州牧「韓馥」、豫州刺史「孔伷」、河內太守「王匡」、兗州刺史「劉岱」、東郡太守「橋瑁」、山陽太守「袁遺」、北海相「孔融」、濟北相「鮑信」、北平太守「公孫瓚」、上黨太守「張楊」、潁川太守「李旻」、陳王「劉寵」、典軍校尉「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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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匯聚一堂，此刻聚集在一起的，皆是大漢的一方之霸。大家表面上雖然都客客氣氣，但心裡都在暗自打量對彼此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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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其中只有阿瞞沒有任何的根據地，阿瞞不但兵力比人少官職也比人小。

隨便一路諸侯的官職都比阿瞞要高上許多，兵力錢糧跟一些大軍閥相比，更是好幾倍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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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阿瞞沒有因為自己人少官小，就對這群諸侯們畢恭畢敬的。

畢竟自己在黃巾之亂時一馬當先，之前才又斬了朝廷最大禍害的十常侍，真要比對朝廷的貢獻，阿瞞一點都不覺得有落於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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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只要大家都是真心地為國家做事，本來就沒有必要分高低。所以諸侯間也確實沒人敢小看阿瞞，對他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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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軍已經集結完畢，董卓屠戮洛陽彌補軍需的消息，也陸續傳到聯軍陣營，大夥怒氣正盛隨時等著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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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人多口雜，軍隊若是各自發號司令只會誤事。在討論盟主的會議上，阿瞞想都沒想直接就推舉了袁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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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千萬不可，我何德何能，豈能擔此大任……要說掃平十常侍，阿瞞你也有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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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完全沒想到此時阿瞞會推舉自己。想起分開前，自己跟阿瞞不歡而散，對方還被自己軟禁。

本身就已經很對不起別人了，此刻袁紹怎麼樣都不敢接受阿瞞的舉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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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提十常侍，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滿天下，這裡也有很多人是袁家帶出來的。

除了袁家之外，還有誰有如此影響力，其他人當上盟主又有誰會心服。

所以我想盟主之位，除了本初兄外不作第二人想，還望本初兄不要拒絕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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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本初你就別再推辭了吧。」

「確實非本初莫屬啊。」

「好吧，承蒙不棄，紹必不會讓大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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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見大家盛意拳拳，袁紹也不好一直推辭，最後還是應承下來。

接著諸侯們立刻開啟軍事會議，阿瞞身為此次聯盟的發起人，當然早就準備好一系列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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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瞞原本很擔心諸侯們會對他的計畫不服，或許是為了回報阿瞞的舉薦，袁紹也用盟主的權威，批准了阿瞞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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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彼此經歷過這麼多，他很清楚知道阿瞞的能力。既然袁紹願意作保，其他諸侯們也沒什麼話好說，進攻日期也決定在正月十五的元宵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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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元宵節……）

（風妳等著，我一定會救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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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剛到洛陽時的種種，又是同一個日子，不免讓阿瞞又會想起跟風栩的回憶。

但他不會讓自己沉溺在過去無法自拔，因為夢想就是要靠實踐才能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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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瞞……」

「本初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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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在討論完詳細的作戰計畫後，眾人各自散帳。

整個大帳只剩下阿瞞跟袁紹兩人，過去稱兄道弟的夥伴終於又見到面。

雖然之前有夏侯惇作樞紐，但真的見面後，還是不免顯得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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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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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是黃湯下肚後無法說的，袁紹重新拉了一張矮桌跟馬扎，兩人也順勢坐上去。

或許是為了答謝阿瞞剛剛舉薦自己，袁紹幫阿瞞斟滿酒放到了對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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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想到你還會支持我，阿瞞……」

「沒什麼，本來就是為國舉賢而已，此間諸侯沒有誰比你更適合當盟主。」

「你不恨我嗎？」

「有什麼好恨的呢，你也是為了人民不是嗎。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吧，要是有震懾大臣威嚴的君主在，今天可能也不會有董卓之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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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說的也是真的，名不正言不順，沒有大義名分，或許終究難以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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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拿起酒碗，各自把彼此的鬱悶往肚裡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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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若想繼續同心作戰，我希望彼此間不要再有所隱瞞，可以嗎。」

「可以。」

「好，那現在我有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

「現在本初兄，你是認可了劉協？還是單純想打倒董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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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拐彎抹角，阿瞞劈頭就問了最想知道的問題。

袁紹稍微思考了一下，這回也不隱瞞，直接把內心的答案告訴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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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認為，立有威嚴並有德的君主上位，才能終止連年的戰禍，跟重整腐敗的朝綱。

不過現在，我就只是想打倒董卓而已。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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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瞞答應過風栩會一直輔佐劉協，所以他自然不會認同袁紹的理念。

不過此刻他還是很開心，對方終於對自己說出內心真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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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先以打倒董卓為目標。至於剩下的，以後再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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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彼此都知道將來會各自走上不同的道路，但此刻還是一起握住對方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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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每年接近春節的時候，會有一種叫做「夕」的怪獸出沒。

夕十分凶殘，不但會到各個村莊去作惡，到了半夜時甚至會到住戶的家中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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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的祖先們花了好長的時間摸索，才終於摸索出夕的弱點。

牠怕整潔、牠怕紅色，所以為了抵禦這種怪獸，每年春節時家家戶戶都會張燈結綵、高掛紅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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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傳說每年接近春節的時候，會有年獸出沒。

年獸十分兇殘，不但會到各個村莊去作惡，到了半夜時甚至會到住戶的家中吃人。

過去，大家都以為這段傳說只是神話，可如今……傳說不再只是傳說。

因為我大漢真的出了一頭怪獸，而這頭怪獸的名字，就叫做『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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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元年（公元190年）正月十五，這天在大廣場，有兩個集團的人馬正在對峙。

兩邊同時都聚集了數十萬的軍隊，一邊是董卓的西涼軍，一邊是討伐董卓的聯合軍。

聯合軍效法春節的故事，所有人都換上紅色的裝束，誓言要打倒董卓這個擾亂大漢的年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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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室不幸，皇綱失統。罪臣董卓放任手下虐流百姓，禍加至尊。

今天，大家聚集在這裡，就是為了打倒董卓這個怪獸，還我大漢子民一個美好的春節。

在傳說中，人們只要齊心協力，就能打倒年獸，還天下一個太平。既然神話可以，那我們一定也可以。

因為在場的，都是為了共赴國難而來；因為在場的，都是心懷天下蒼生而來。

既然大家齊心一致，我們又怎麼不會像神話故事的結局一樣成功，董卓又怎麼不會敗北。

因為，我們就是這個故事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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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皇天后土，祖宗明鑑；消滅國賊，就在今日，大家衝！！」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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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袁紹一陣激勵的演說之後，這場十八路諸侯對抗董卓西涼軍的大決戰，也正式開打。

聯合軍兵分三路想要夾擊西涼軍，董卓這邊知道後，也不甘示弱三路分兵與之抗衡。

西涼軍以騎兵聞名天下，號稱「西涼鐵騎」。

要對抗董卓，說穿了就是要想辦法對抗西涼鐵騎的各種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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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路先鋒袁術、孫堅、李旻最快抵達戰場，他們對上的是，以「鐵風先鋒隊」著稱的華雄還有徐榮。

在董卓還未收服天下第一猛將呂布之前，華雄一直都是董卓麾下的第一大將。

誰都知道要想跟董卓對打，首先要的就是對抗天下聞名的鐵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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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什麼『鐵風隊』，說穿了不過就是馬弓隊嘛，要對抗馬弓隊有什麼難！！」

「袁大人，我想輕敵不是好事，還請小心為上。」

「我自有打算。文臺，傳令下去，讓盾牌隊上前，方陣禦敵。」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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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對付馬弓隊，最有效的自然是盾牌了。

袁術身為袁家的一員，資源自然最多，聯合軍便把這個責任交給了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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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戰之初，袁術居中指揮，孫堅、李旻分居左右護衛，袁術使用盾牌配合方陣的陣型，確實有效阻止了華雄馬弓隊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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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看到沒有，天下聞名的鐵風隊，也不過如此而已嘛。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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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雄跟徐榮不管是從四面八方，還是使用交叉射擊，手上的弓箭都被方盾陣擋了下來。

袁術再配合盾陣內部的弓箭隊，讓鐵風隊的攻勢立刻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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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對方開始使用波狀攻擊時，戰場上的局勢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悄悄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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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像有點不對……」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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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雄跟徐榮始終保持著進三退二的方式進攻，袁術跟李旻作戰經驗不足，很快就被鐵風隊的戰術迷惑住，

只有戰場經驗比較豐富的孫堅，看出了事情沒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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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人，你有沒有發現，對方騎射的距離好像越來越近了。」

「這麼說來，好像是這麼一回事……所以又怎麼樣？」

「這代表弓箭對鐵風隊毫無用處啊，我們射的弓箭根本擊不穿他們身上的鎧甲。

波狀攻擊不過是為了迷惑大人而已，他們真正的強項肯定不只是馬弓戰，一旦到了合適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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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發現已經來不及了，說時遲那時快，身為領頭的華雄也發現到機不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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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袁術這個公子哥果然沒什麼作戰經驗，三兩下就騙到他也太簡單了。」

「華都督所言極是，被我們偷偷拉近了距離還不知道，看來聯合軍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這場戰役要贏不難。」

「居然以為我鐵風隊只靠馬弓就能聞名天下，呵呵呵，真是有夠愚蠢。

弟兄們～～～機會來了，全速突擊！！」

「換上鐵戟，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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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到了合適衝鋒的距離，鐵風隊立刻換上鐵戟衝了上去。

全速突擊的鐵風隊，跟剛才使用交叉射擊、還有波狀攻擊的速度完全不同，聯合軍根本反應不過來。

鐵甲猛進，風馳電掣；先聲奪人，鋒芒畢露。鐵風先鋒隊，確如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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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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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到自己中計的袁術，想要改變陣法已經完全來不及，他只能拚命地讓弓箭隊不停射箭。

然而正如孫堅所料，袁術這邊的弓箭，實際上根本射不穿鐵風隊的鎧甲，鐵風隊前進的速度沒有變慢，絲毫沒有受到弓箭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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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敵人一步步靠近，身為諸侯之一的李旻等不及命令，只能自行下令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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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兵隊快上前！！」

「哈哈哈，已經來不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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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時才想到讓槍兵隊上前已經晚了，只見華雄、徐榮分別從方陣的左右而來，直接躍馬飛過袁術的盾牌隊，並把聯合軍的陣型徹底衝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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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三位諸侯聯合起來的兵力，比鐵風隊要多得多；可是戰鬥經驗的差距、軍隊磨合的程度，卻不是一天半天可以彌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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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鐵風隊的衝鋒攻擊，聯合軍完全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士兵或是被撞倒、或是被踐踏，指揮系統完全癱瘓，上路部隊隨即陷入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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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軍不但死傷無數，李旻更是直接被徐榮活捉，成了第一個被活捉的十八路諸侯。袁術還是靠著孫堅的拼死搶救，才得以幸運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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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事底定，聯合軍只能立刻往後撤退，避免傷害持續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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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陣容還有模有樣的，挺不錯的嘛。看來當年以少勝多敗黃巾不是訛傳。」

「哈，高將軍，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種程度的對手，跟羌族人比起來根本不足為懼。」

「呵，話雖如此，但總是小心為上。傳令下去，第一隊出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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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來到戰場的是下路的阿瞞，他所對上的，是統領董卓王牌騎兵隊的高順。

由於高順的軍隊，過去總能第一時間攻下對方營寨，故有「陷陣營」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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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瞞，高順過來了。」

「哈，來得正好！！我早就想領教看看，江湖傳說中的陷陣營有多厲害了。」

「瞧你一臉臭屁的樣子，人家可是西涼軍的最強騎兵，等會放的屁到底夠不夠響啊？」

「這個嘛……等等元讓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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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阿瞞跟聯合軍是最近才到洛陽附近，但早在當日從洛陽逃離時，阿瞞就已經洞察先機。

他很清楚知道將來決戰的地點，所以早就先派遣李典、樂進做準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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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才，備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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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越來越接近弓箭的射程範圍，阿瞞也要夏侯淵立刻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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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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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來到攻擊預定地，阿瞞立刻下令放箭，數不勝數的弓箭，隨即如潮水宣洩般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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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雕蟲小技。陷陣營～～～」

「電光火石。」

「陷陣營～～～」

「追風逐日。」

「陷陣營～～～」

「疾若流星。」

「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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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伎倆陷陣營當然看慣了，一陣精神喊話後，領頭的很快要西涼軍轉換衝刺方向，閃過這些箭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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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機會，搖綠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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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正中阿瞞的下懷，看到對方轉換的方向，就是自己準備陷阱的地方，他立刻要傳令兵搖旗。

接著遠處看見訊號的李典馬上現身，並跟他的軍隊一起拉動絆馬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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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快，接著搖藍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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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布置陷阱的功效立刻發揮，高順確實沒料到對方會提前設置陷阱。

不過只是這樣還不足以打倒高順，即便沒有馬，西涼軍依然強大，阿瞞立刻叫樂進現身伏擊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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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第二、第三隊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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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戰場呈現混戰的狀態，不想夜長夢多的高順，立即下令另外兩支部隊上前幫忙。

只是為了拚速度救援，軍隊的行進路線很容易就顯得單一。行進到一半時，第二隊很快又發現自己中了阿瞞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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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哇啊啊啊啊～～～～～」

「好機會，搖黃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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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阿瞞早就在路上挖好絆馬坑等著對方。

至於第三隊，阿瞞也趕緊叫曹洪、曹仁現身幫忙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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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你們這群小雜種真的惹毛我了，大家跟我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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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高順便領著陷陣營的大本隊出發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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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盡露，一旦知道對方玩什麼把戲，要想再限制住對方就很難了。

碰上絆馬索，高順直接命令馬弓隊射殺絆馬人。至於絆馬坑，高順更是頭都不回，直接加速飛越離開。

然而當高順的部隊，有一半越過絆馬坑時，最出乎高順意料的一幕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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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機會，孫子曰：『半渡而擊之』。就是現在，搖紅旗！！」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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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紅旗，阿瞞不知是怎麼傳令的，從絆馬坑底下居然冒出伏兵。

諸侯軍的其中兩路，劉寵、孔伷從中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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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陷陣營，看來你們要陷入我們的陣營啦。」

「可惡，居然搞這種陰險手段……」

「哼，西涼的王牌部隊是吧，我陳王劉寵的『千弩隊』，來向你們討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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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瞞的計謀完全奏效，尤其劉寵的弩兵隊，更是克制重甲的神器。

這招確實打了高順一個措手不及，一時之間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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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樣的啊，阿瞞。沒想到大路決戰也能使用地道偷襲。」

「兵者，詭道也，要能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才是真正的融會貫通。」

「好了別吊書包了，大家跟著一起上！！」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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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聯合軍士氣大陣，阿瞞跟夏侯惇還有夏侯淵立刻拔出佩劍，領著全軍出發。

只是當阿瞞衝到高順陣前時，卻遭到了對方頑強的抵抗。

陷陣營畢竟是身經百戰的軍隊，哪怕陷到陷阱之中，依然臨危不亂、有條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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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真是不錯的計策啊，可惜你太小看我們陷陣營了。」

「什麼？」

「我們陷陣營之所以會叫陷陣營，不是因為我們總能第一時間攻下營寨。

而是因為我們不管陷入多危險的陣營跟陷阱中，都還是能獲勝，所以才叫陷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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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亂戰中阿瞞跟高順一對一的單挑，聽到對方如此自擂自誇，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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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告訴你，會使用地道的不是只有你而已。」

「什麼！？」

「擂戰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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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瞞的預感馬上成真，隨著一陣有規律的鼓聲響起後，剛才給高順驚喜的地方又冒出驚喜。

只是這次的驚喜是送給聯合軍這邊的，地底下居然再度冒出一支軍隊，大旗上寫著「北地槍王張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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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北地槍王張繡，爾等受死吧！！」

「糟了！？公緒大人小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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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突襲來得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阿瞞完全沒料到，對方居然會用自己的招式對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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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啊啊……」

「公緒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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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路諸侯的孔伷一時不慎，直接被張繡給刺穿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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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真是天真啊，你會勘查地形，難道我們就不會了嗎，我們早就知道你會從地道偷襲啦。」

「可惡……全軍撤退。」

「不要放過他們，給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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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源不絕的伏兵持續從地道湧現，聯合軍隨即遭到陷陣營的包圍。不但孔伷跟其手下全部戰死，就連夏侯惇也被人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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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自己的計畫已經被識破，阿瞞只得下令撤軍。多虧劉寵的千弩隊掩護，還有阿瞞手下武將們的拚殺，大軍才不至於遭到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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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戰了半天，聯合軍在下路的攻勢，最後也只能撤退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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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率領主力大軍到達中路戰場的，是身為盟主的袁紹。

而他要面對的，自然也是率領西涼主力的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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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小兒，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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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軍開打前，西涼軍忽然派遣一隊輕騎兵，到袁紹陣前叫囂。

只見這群人的長槍上都掛著人頭，袁紹越看上面的人就越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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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叔父袁隗、兄長袁基，還有其他家人的人頭在此，還不快派人來取。」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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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起兵反董之時，袁紹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但他沒想到董卓會這麼無恥，人不但要殺了，還要拿來當玩物汙辱，內心的怒火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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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我願出戰，去幫你把族人的遺骸取回。」

「子曰：『小不忍則亂大謀』，此乃激將之法，不要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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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了大局著想，此刻他只能告訴自己要冷靜，並把怒火壓在心裡。

挑釁的騎兵自討沒趣，只好回頭向董卓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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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袁紹小兒看來還有點實力嘛，定性這麼好。

我還以為士族的公子哥們只會吟詩作樂而已，看來袁家士族之首的名聲，也不是徒有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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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嘴上雖然這麼誇獎，但語氣卻一副輕視的口吻。

而且以實際上來說，他確實有輕視的本錢。

身為大漢第一軍閥，光是看著他身後數萬騎兵、身披鎧甲的壯闊軍容，任誰都會為之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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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們這群兔崽子之前刻意藏糧，逼得我不得不掠奪百姓名聲盡失。

只要有絕對的武力，就能擁有一切；老夫失去的名聲，今天就要你們的人頭在這裡償還。飛熊軍、并州狼騎，出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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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一次就出動剩下的兩隻精銳，之前累積的怒火在此時完全爆發。

飛熊軍是董卓直屬的主力部隊，領軍的是董卓心腹中的心腹李傕所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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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并州狼騎則是董卓入京時，新收編的外軍主力，領軍的武將是大名鼎鼎不下呂布的張遼。

由於董卓對并州狼騎還不完全信任，便安排他們繞右攻擊聯軍側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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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董卓分兵兩路向我們殺來。

大路旗號寫著李傕，來的是董卓主力的『飛熊軍』。左翼旗號寫著張遼，來的是中原第一騎兵的『并州狼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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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能被對方包抄，我來直接面對老賊主力，有誰願意提一軍去對抗并州狼？」

「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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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到聯合軍這邊，一聽到來的是并州狼，馬上就有一名諸侯跳了出來，自願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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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狼是吧，我倒想會會中原第一的騎兵隊，跟我的『白馬義從』到底誰比較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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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乃是諸侯之一的公孫瓚，過去常在大漢的東北擔任防守胡人的任務。

當時漢朝有三大騎兵隊，西北的「陷陣營」，中原的「并州狼騎」，再來就是東北的「白馬義從」了。

白馬義從因為其麾下的騎兵，都騎著清一色的白馬故而聞名。

這場戰役一次匯集了全國的三大騎兵隊，實屬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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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麻煩公孫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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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說完，公孫瓚便領著他旗下的白馬義從，向左去抵抗并州狼騎了。

如果說董卓的西涼鐵騎是以重騎兵為主，那并州狼騎跟白馬義從則是以輕騎兵為主。

兩邊主打的都是速度戰為主的戰術，所以在主力展開對決前，側翼的戰鬥已經提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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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都是以騎兵為主體的部隊，彼此對彼此的戰術其實都很熟悉。

你會馬弓術我也會，我會游擊戰你也會。

你會波狀攻擊我也會，我會衝鋒突擊你也會。

兩邊你來我往不分上下，不可思議的馬術更是頻繁出現，中間甚至還出現過弓箭互相抵銷的神奇畫面，彼此都展現了超凡的武力跟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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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側翼暫時不用擔心被夾擊，袁紹便繼續把心力放在大路的飛熊軍。

看著越來越接近的騎兵，對於名滿天下的西涼鐵騎，袁紹當然也有多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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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誠，就拜託你了。」

「沒問題，我不會辜負你的武器的。斷馬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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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也是袁家的一員，自然也有不少資源，能打造對抗騎兵的武器。

早在遠離洛陽之時，袁紹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回到冀州便積極令人打造斷馬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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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馬劍聽名字也知道，就是專門用來斬馬的長劍，長度六尺完全不給馬匹活路。

只要能把士兵們拖下來混戰，不管輸贏都是成功了一半，這就是袁紹對付董卓的第一項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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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將斷馬劍交給諸侯之一的鮑信，鮑信在這次的聯盟當中，貢獻最多的輜重還有糧食，之前在大帳討論戰術時也最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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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鮑信想要討伐董卓的決心，袁紹便把斷馬劍交給了他，鮑信也順勢成立了斷馬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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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第一隊碰上了袁紹準備的斷馬劍，攻勢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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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信果然沒有辜負袁紹的期望，斷馬隊硬是把飛熊軍的騎兵通通拖下馬。

即便兵力不如對方，高昂的士氣也補足了數量上的差距，其手下大將于禁更是可以一個打十個的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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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第二隊速去救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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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隊收到命令，也立刻躍馬前去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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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袁紹畢竟不是袁術那樣的紈褲子弟，只準備了一種抵擋的招式。

知道董卓一定還有第二波攻勢，袁紹當然也有第二層準備。尤其這次準備的招式，更是堪稱對抗騎兵的殺手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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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蒺藜隊，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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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不等袁紹發號司令，十八路諸侯之一的張邈主動上前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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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鐵蒺藜，說穿了就是在地上佈滿釘子，騎兵只要踩到，馬匹立即就作廢，堪稱騎兵最強的鬼見愁。

把資源花在刀口上，這招可說是袁紹精心準備的最強王牌，在出征前便打造好幾萬枚的鐵蒺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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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邈從小就跟袁紹還有阿瞞認識，大家都是做過遊俠的夥伴。

最強的武器當然要交給最信任的人，此時袁紹也把手上最強的武器交給張邈。

他果然也不負所托，凡是踩中的戰馬隨即倒地，上千名騎兵同時倒下的畫面蔚為奇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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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就說這次出征怎麼沒出現鐵蒺藜，原來是把資源都放在袁紹這一路上啊。」

「哈哈哈哈，袁紹小兒以為在地上佈滿鐵蒺藜，我們就沒轍了嗎。呵呵呵，就讓他大開眼界吧。」

「董公，你的意思是……」

「嗯，我准了。李傕，就讓他看看我們飛熊軍因何得名吧。」

「遵命。擂鼓，唱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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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特地準備的鐵蒺藜已經萬無一失，然而董卓終究還是技高一籌。

身經百戰的他見多識廣，當然早就預料到對方會使用鐵蒺藜對付騎兵。

在獲得允許後，李傕也親上戰場跟著出征，接著戰場上立刻鼓聲四起，塵土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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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從遠處傳來的戰鼓跟歌聲，聯合軍立刻發現到董卓軍有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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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聲音……」

「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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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在戰場上唱歌，想必來者一定對自己相當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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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指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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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真正讓袁紹害怕的，不是富有規律的鼓聲跟歌聲，而是從地下傳上來的聲響。

當李傕等人從塵土中出現，識得廬山真面目之後，才知道對方玩的是什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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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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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李傕指揮著戰車隊，浩浩蕩蕩地從前方而來。

好幾千輛的戰車並排在一起，上面均掛著人頭作為裝飾。那景象之壯闊，這是聯合軍的士兵們，一生都沒見過的陣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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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算戰車又如何，還不是需要馬來拉車，這不是依然破不了我的鐵蒺藜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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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邈不想長他人威風，只是下一秒董卓的部隊，立刻就打了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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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起飛～～～」

「飛、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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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戰車在鐵蒺藜陣前突然來了一個急轉彎，上面的士兵沿途從車上丟了一堆屍體下去。

這些都是之前董卓屠戮洛陽時故意留下的，就是等著現在使用。

一台車隨便丟個三、四個，便有上萬個屍體鋪在路上，鐵蒺藜也漸漸被這些屍體給覆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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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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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操作完全出乎張邈的想像，在後方的袁紹見著也目瞪口呆。聯合軍的士兵們，更是被飛熊軍丟出這麼多腐爛的屍體嚇破了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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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軍突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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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又誅心，袁紹精心準備的鐵蒺藜完全被破解。一旦喪失戰意，便是最好的進攻時機。

戰車隊在迂迴了一圈後，便直接衝過鐵蒺藜陣，直接往聯合軍的本陣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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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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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飛熊軍在鋪路時需要時間，讓袁紹還有空檔做出反應，鮑信跟張邈徹得及時，不至於像其他兩路的諸侯一樣，被殺或是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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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袁紹所統領的中路主力，最後還是只能撤退收場。而且被中路的戰況所影響，就連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也不得不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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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路大軍全部失敗，只能通通往後撤，最後居然又匯於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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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李傕將軍所率領的飛熊軍，已經突破敵方的鐵蒺藜陣，如今正向聯合軍的本陣突擊。」

「哈哈哈哈，果然這群沒打過仗的諸侯，就只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把唯一懂騎兵的部隊誘走，剩下的就是一群井底之蛙，他們根本不知這種伎倆對我西涼鐵騎來說，就是雕蟲小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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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剛才高順將軍、華雄將軍以及張遼將軍也傳人來報，剩下三路的兵馬也已被他們殺退。」

「好，本陣兵馬跟著出擊，今天一定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諸位，要想拜將封侯就在今日，這群反抗老夫的傢伙，一個都不准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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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軍將聯合軍弄成了關門打狗之勢，沒有比現在更好殲滅敵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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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不可失，董卓也決定跟著出擊。

將近十萬人一起奔跑的部隊，足以讓四周地動山搖；將近十萬人一起喊殺的聲響，足以震天撼地。

這讓三路一起聚集的敗軍，即使不用偵查，也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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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公路跟阿瞞，你們都沒事吧，我這邊都還健在。」

「我沒事，不過李太守被俘虜了。」

「是嗎……那阿瞞這邊呢？」

「我這邊更慘，不但讓元讓受傷了，公緒大人更是直接陣亡。」

「什麼！？元讓你還好吧？要不要先退下？」

「哼，小事，不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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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時聚集在一起的眾人，卻一點都不像敗亡潰逃的樣子。

明明此刻大夥是在討論戰損，但每個人的眼神卻都非常堅定，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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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賊終於開始行動了，真有你的啊，本初兄。」

「我知道，不用三連敗還真騙不到他出馬。

既然我這邊已經照你的要求做到了，剩下就看你的了。阿瞞，你確定沒問題吧？」

「都損失這麼大了，說什麼我都會讓他成功。」

「好，通知所有諸侯軍做好準備，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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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所謂的關門打狗只是假象，聯合軍正是要請君入甕，然後甕中捉鱉。

趁著董卓主力還沒到，其他諸侯軍個個都在摩拳擦掌，等著一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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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有伏兵！！」

「呵，別慌，雕蟲小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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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三路大軍陸續進入戰場，其他諸侯便立刻跳進來加入戰局。

但這些伏兵不管從何方突襲，卻依然傷不了董卓的西涼鐵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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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董卓軍裝備優良，戰車更是讓聯合軍苦手，西涼鐵騎不是浪得虛名，沒有特殊武器破敵，實在難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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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是怎麼回事？」

「為何逃不出聯合軍的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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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激戰了一陣子後，這時卻換董卓開始納悶了。

因為哪怕自己擁有無敵的飛熊軍也好，那怕陷陣營有多威武也好，居然都破不了聯合軍的包圍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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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對方不管使用各種千奇百怪的道具，都無法阻止自己的西涼鐵騎前進。

現在對方的伏兵也一樣傷不了自己，但自己就是無法突圍，董卓怎麼樣都想不出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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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走位、這個陣型……糟了，我們中計了！！」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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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旁的李儒終於看出端倪。只是正要講解時，一旁卻旌旗四起，十八路諸侯在此時全員出動。

不等李儒講解，身在中間指揮的阿瞞，當然不想放過這個嘲諷董卓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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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董卓老賊，可識得此陣乎？」

「曹操？呵，量你一敗軍之將，還敢在此言勇。」

「不詐敗，怎麼騙你進入我精心排的八門金鎖陣啊。」

「八門金鎖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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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門金鎖陣，是根據「奇門遁甲」中的星象還有八門方位，所制定的戰陣。

八門分別是「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只要從不對的門進入，非死即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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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跟風栩分別時，風栩提到了星象，便讓阿瞞萌生了使用此陣的想法。

孔融、韓馥、張楊、橋瑁、張超、王匡、袁遺、劉岱，聯合軍剩下的八位諸侯，此時一人掌控一門，讓董卓的西涼鐵騎根本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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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本敗北的三路大軍八位諸侯，也抓住機會全面反攻。

二十多萬人在此地同時排兵布陣的壯觀畫面，說是歷史奇景一點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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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這是我專門擺出來克制你騎兵的陣法。

剛才你們的部隊從休門、傷門、死門進入，今天一定要你命喪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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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種雕蟲小技，豈能傷得了我西涼鐵騎分毫。」

「不信就來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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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說完，阿瞞向天空打了一個訊號，所有諸侯軍會意之後，也立刻換了攻擊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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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鞭隊、流星錘隊、大斧隊，出動！！」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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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直隱瞞起來的秘密兵器，此時終於搬上檯面，這些都是克制重甲專用的武器。2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6SJjs1nQ

看見這些兵器，就連原本一直游刃有餘的董卓，也不由得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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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孔融帳下武安國，流星錘隊，把董卓老賊的戰車給我砸爛。」

「老子是韓馥大人的先鋒，上將潘鳳。聽說西涼鐵騎很厲害是吧，大斧隊，給老子把他們連人帶甲通通砍斷。」

「我是張楊手下穆順，你們有重甲隊我們就沒有嗎。鐵鞭隊跟我走，看看是你們的長槍比較硬，還是我們的鐵鞭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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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十六路諸侯各司其職分工合作，原本潰敗的三路大軍立即逆轉頹勢。

西涼軍原本得意的戰車、鐵甲、長槍通通被克制，再加上身陷不利陣型，瞬間死傷慘重。

至於剩下的鐵風隊，聯合軍這邊當然也有克制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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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剛才你們欺負我主欺負得很開心是嗎，我俞涉就要來替袁術大人報仇。鉤鑲隊跟著我，衝～～～～」

「鐵風隊天下聞名，真當我們沒有做過研究嗎，哈哈哈哈～～～

諸位，孫大人剛剛以身試險，我等要是不竭力討賊，豈不是對不起孫大人的努力了。

環首刀拿起來，讓董卓老賊見識一下，我們江東猛虎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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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鐵風隊的鐵戟，這邊不用阿瞞特地出手，袁術跟孫堅的聯軍，自行就能搞定了。

他們其實也早就備好克制鐵戟的武器，就是等到現在才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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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華雄的鐵風隊身為先鋒，比起後面陸續而來的高順、張繡及董卓等，更加深入敵陣。

外加另一位將領徐榮，此時正押解諸侯之一的李旻回到後方。現在被徹底分開，華雄也成為了最危險的一支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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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快看，祖茂把華雄打下馬了！！」

「好機會，大家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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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陣混戰後，華雄被打落馬下。孫堅一看機不可失，立刻帶上一波敢死隊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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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雄小兒，納命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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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不如人只能認命，名滿天下的鐵風先鋒隊在此殞落。

華雄被孫堅斬斷首級，成為這場戰役第一位殞命的董卓軍大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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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雄！！」

「主公，此時若再不收兵，恐有生命之危。」

「怕就怕會撤不掉啊……」

「主公莫荒，臣早已有準備。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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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董卓陣中響起一陣陣刺耳的金屬聲，這時在聯合軍的東南方，也突然出現一隻軍容不凡的騎兵。

只見這隻騎兵，飛也似的在聯合軍陣營穿梭，宛入無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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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有一支隊伍從生門進入。」

「什麼！！對方是誰？」

「大旗上寫著『飛將呂布』。」

「快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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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方天畫戟，腳跨赤兔馬，大漢當代最強的武將呂布，颯爽登場。

十個、五十個、一百個，不管有名沒名，聯合軍上百位將領，通通阻止不了呂布衝進八門金鎖陣。

比較沒名氣的，直接成為呂布的戟下亡魂；有名一點的，也只是變成各種傷殘人士。

左手右手、左臂右臂，從將領們身上流出的鮮血滿天飛舞。

弓箭、鎧甲、各式武器的殘骸四處飛散，同時慘叫聲也不絕於耳，令人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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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比不過，聯合軍只好拿出各種法寶去限制呂布。

然而不管是絆馬索、絆馬坑、鐵蒺藜都好，呂布胯下的赤兔馬都能直接飛過。

赤兔馬身上也有特製鎧甲，斷馬劍傷不了牠，甚至三、四個人想要一起擊倒牠都做不到。

至於弓箭、弩兵隊，呂布則直接高舉刺死的小兵幫他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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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時人們有言，「人中呂布，馬中赤兔」，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被呂布這麼一搞，原本井然有序的戰陣，瞬間變得混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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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惡啊，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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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精心規劃的殺董策略，就這樣毀於一個人手上，任誰也無法接受。

可是不管阿瞞怎麼變陣，聯合軍拿出多少法寶限制他，卻都攔不下呂布拯救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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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別慌，呂布在此。」

「啊……我兒快來救我。」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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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軍畢竟是臨時組成的軍隊，對於陣型缺乏磨練。

結果阿瞞不變陣還好，一變陣反而自亂陣腳，給了董卓逃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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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呂布憑著一人高超的武藝，直接將八門金鎖陣打出破口，董卓也僥倖逃出。

在董卓得救後，呂布又重新返回戰陣內，把剩下的高順、張遼、張繡給救出。

能在二十萬人中穿梭自如、來來回回，大漢最強武將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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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董卓老賊跑了，大家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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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役結束，這場史詩級的大戰，以華雄被斬、董卓狼狽逃回洛陽、聯合軍大獲全勝做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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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聯合軍倒也不是沒有損傷，十八路諸侯之一的李旻被俘，孔伷被殺，剩下受傷的士兵將領也不計其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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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撤退的過程中，董卓又有不少人被殲滅。西涼軍在這次對決中，一次喪失了好幾萬人馬，士氣大減。

這場對決讓聯合軍不再懼怕西涼鐵騎的威名，但卻重新認識了一個名叫呂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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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錯失了戰略要地，聯合軍乘勝追擊，立刻來到洛陽城附近下寨，隨時都可以進攻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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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西涼鐵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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