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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線的士兵受到鼓舞，又立刻向前衝了過去。
風栩自覺可能擋不住這波攻勢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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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噗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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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啊啊……」
「怎麼回事！？」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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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弓箭突然射中對方領頭旁邊的人，對方在慘叫一聲後跌了下來，風栩一時間也抓不準到底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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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報告，有不明部隊從我方後面殺來！！」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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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吃驚的，是有援軍居然在這麼正巧的時候出現。
只見對面後方開始起火，風栩見機不可失趕緊下令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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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啊，是援軍來了。天佑我大漢，大家快趁此機會進攻！！」
「喔喔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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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疲於防守的禁軍，一聽到援軍到來，立刻重新振奮起來，明明身處險境卻開始不停向前反攻。
反觀叛軍突然陷入了前後包夾的窘境，氣勢此消彼漲，霎時首尾不能相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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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這麼會這樣……大家穩住！！」
「呃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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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領頭的人一直這樣告訴底下的士兵，但從兩方不斷傳來的尖叫聲，卻讓他不知該如何指揮，畢竟他本身也不是帶兵出身。
當後方援軍的帥旗已然可見的時候，見到帥旗上寫的大字，這讓風栩是又驚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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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阿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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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她所期待的英雄，沒想到此刻又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即便叛軍的裝備已經提升，但是正規軍的實力比起叛軍要勇猛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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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軍首領聽著，你們大勢已去，還不早早投降。」
「可惡啊……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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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瞞率領的軍隊勢不可擋，沒兩三下就殺到兩人所在的位置。
首領會面，一見到對方的真面目，叛軍這邊憤恨不已，但援軍這邊卻不是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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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居然還是因為你的關係，阿瞞……」
「我就知道你果然有問題，子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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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前還在好好相處的兒時同學，此時已經變成戰場上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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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會……」
「呵，別以為我忘了過年那時你跟我說過什麼。
更何況，身為提案遷都的發起人，明明說了京城有危險卻沒有跟著一起出發，這本身就很奇怪了。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怪你自己說漏了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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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說漏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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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一臉茫然，不記得自己何時有說漏嘴，阿瞞只好再把細節說得更詳細讓他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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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剛入朝的那天曾對我說，你是看到我回來當官所以才跟著入朝。
當時我就很納悶，你是聽誰跟你說的，你這不就表示自己在朝中有人有勢力嗎。
藉著這幾點我再調查一下，發現你買通十常侍，要他們在跟隨的名單上把你排除，到這裡基本上我就確認你想幹嘛了。
你們想要藉著黃巾復叛，奪占京城擁立合肥侯，我沒說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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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既然事敗，你就直說了吧。
你們背後還有誰，還有沒有其他計畫，以及是誰資助你當內應。你一個剛入朝的人，絕不可能調動這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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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經敗露，面對前後包圍的窘境，許攸越想越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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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懂，劉宏明明這麼腐敗，為何大家都要對這種爛皇帝這麼盡忠。
合肥侯我們屢勸了他多少次，要他趁這個機會帶兵回宮，他死活都不肯。
阿瞞你也是，像你這樣聰明的人，肯定知道這些年的兵荒馬亂都是源自劉宏，既如此為何要對這種爛皇帝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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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就算有些不是，但他依然是目前能穩住局面的人。
我說過了，如果隨便擁立一個名不符實的人，要是全天下都不服，這豈不是鬧出更大的禍害。
我這個人雖然行為不羈，但大義什麼的還是懂的，什麼事當做什麼事不當做也還是懂的，那天我也勸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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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少來，那天的對話我也還記得，你要是真忠誠，早就通報劉宏把我抓起來了。」
「我不過是念在往日情誼不忍這麼做，就像現在也是一樣。
只要你老實的把你背後的勢力說出來，念在你我同窗一場，我一樣可以讓你離開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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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說服無效，許攸只好老實地把他的計劃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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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反正告訴你也無妨，因為已經來不及了。」
「什麼？」
「因為我們是計畫從兩邊同時舉事，我負責佔領京城，冀州刺史王芬則用勤王的名義兵諫退位。
本來我們早就準備好足夠的兵力逼宮了，現在你又把狗皇帝的兵力調走一半，真是天助我們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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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冀州刺史王芬！！」
「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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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劉宏前往的地方正是敵人的大本營，這消息讓阿瞞跟風栩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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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既然該說的都說了，咱們後會有期。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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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阿瞞還有風栩吃驚之餘，許攸便趁這個空檔離開洛陽。
阿瞞也沒食言，除了扣下他的士兵外，沒有叫底下的士兵去追他，因為他知道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他先是來到風栩的身邊去確認一下她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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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妳沒事吧？」
「呼……沒事，要不是你正好出現，今天京城已經被人佔領了，請受我一拜。」
「欸欸欸，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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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現在是大雨天，風栩一樣做勢要跪下去，阿瞞趕緊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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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妳我都是齊心為國效力，我不過是做我應該做的，不然我也要感謝妳能及時守住洛陽不是嗎。」
「哈哈哈～～～也是。不過我是現在才知道原來有人想要推翻陛下……唉……」
「我雖然也很無奈，只是現在我又要把這座城交給妳了。」
「咦！？為何？」
「既然已經知道王芬是另一個內奸，我當然要立刻趕回去陛下那。」
「等等啊阿瞞，你先別衝動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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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阿瞞也要立刻帶兵離開洛陽，這回換風栩拉住阿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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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剛回洛陽，而且又剛經歷戰鬥，現在立刻回陛下那邊實在太趕了，你的士兵們也吃不消吧。」
「兵貴神速，我總不能就這樣放任王芬想要兵變不管吧。」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洛陽這邊也需要防備啊，別忘了我這邊才差點被人攻下來呢。
我想修書一封，跟陛下說發生什麼事，要陛下立刻回京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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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陛下身邊會不會也有王芬他們的人，萬一他們還把信給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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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還留在洛陽協防的士兵已經不夠了，如果王芬他們還有其他軍隊，洛陽怕不是又要淪陷了。
雖然許攸剛剛說合肥侯不願意參與兵變，但如果他說的是騙人的怎麼辦，畢竟被擁立的人說自己沒參與，這實在很難說得過去不是嗎。
既然陛下的前路已經受阻，那歸路無論如何一定都要萬無一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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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當初其實也是這樣跟陛下講，才借得兵馬回京，只是現在陛下那邊總不能不顧吧。
在我回來洛陽之前，王芬已經派兵出發走了一段，我要是再不走，只怕陛下會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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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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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都說得很有道理，又碰上這種兩難的情況，風栩腦袋快速思考，沒一會已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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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看來只能賭一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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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栩把她的計畫告訴了阿瞞，阿瞞聽了後相當吃驚，他完全沒想過會是這樣子的事。
之前袁紹為什麼會對她一臉厭惡，風栩在元宵節曾問自己的問題，此刻都有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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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瞞聽完後其實沒有贊同這個提案，只是風栩不等阿瞞同意，自己就開始行動。
明明知道做這樣的事情是不對的，但眼下的情況阿瞞又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最後他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風栩不斷壓榨百姓，然後帶上那些取得的物品，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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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總算是追上了劉宏的隊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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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劉宏不遠的地方，王芬派出的周旌還有他率領的兵馬，終於趕上了朝廷的軍隊。
連日的大雨讓軍隊難以行進，周旌其實拖延了幾日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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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注意，大夥明日兵分三路行動。
主隊的人跟著我，在我面見劉宏之時，只要見我拔刀大家便一起衝出。
我以保護劉宏的名義脅持他，有願意投降的大臣也既往不咎，至於其他宦官則全部殺掉。
而陳倫跟陳貞，你倆明日各率一隊人馬分散至劉宏的左右，如果兵諫無法第一時間成功，你們就立刻趕來支援。
只要看我搖紅旗就是訊號，無倫如何都要脅持劉宏，逼他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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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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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帳棚裡，周旌細心交代明日所有人負責的事物，底下的將軍們也聚精會神的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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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弟兄，明日就是決定漢朝興亡的一日，這些年劉宏倒行逆施，寵幸十常侍害得我大漢子民深陷水火之中。
此等劣行早已惹得人神共憤，我們絕不能容忍劉宏繼續荼毒百姓，我們一定要換一個賢民之主，拯救大漢！！」
「喔喔喔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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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下著的大雨並沒有澆熄在場所有人的決心。
羸弱油燈所散發出的光亮，就像此時每個人心中的希望。
哪怕自己力量狹小，但也盼望能揮去百姓心中的陰暗，重新照亮大漢的光芒。
對比周旌的軍營裡，每個人都屏息以待等著明天，此時劉宏的營中還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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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決定命運的一日，天上依然飄著雨。
經歷了連日大雨的洗禮，又經歷了戰亂的傷痛，跟著劉宏一起行走的士兵們個個愁眉苦臉。
走了好一陣子，終於在遠處見到了周旌率領的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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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刺史王芬帳下周旌，特來迎接陛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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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旌在離劉宏有點距離的位置，便下馬跟自己身後的士兵們一起跪下。
劉宏也離開自己的轎子迎接他，好不容易看到自己人，原本一直提心吊膽的心情終於可以稍微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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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眾卿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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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旌一邊跪著，一邊手握佩劍，就等起身之時拔出下令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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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要說好啊，你到底是要迎接陛下上路去河間，還是要迎接陛下上路去西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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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這危急關頭，從左邊遠處卻突然傳來一股粗曠而又宏亮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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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何人！？竟敢如此大膽！？」
「大漢平難中郎將……張燕，特來救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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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燕，外號飛燕，實際上就是黑山軍的首領。
隨著張燕報完自己的名號，扛著黑色大旗、身著黑色裝束的士兵們也一一出現。
此刻他會出現在眾人面前，確實讓大家都相當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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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是誰，這不是黑山軍的頭領嗎！！
陛下小心，此人正是黑山軍的頭目張燕。他多次擾亂邊疆，也曾攻打過朝廷，陛下千萬不可相信此人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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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是誰在說鬼話還不知呢，王芬大逆不道，想要實行政變。
你們兵分兩路，一路在京城造反，一路就是此刻派你以護駕為名，行兵變之實。你等奸計早就被看穿了，此刻還不快快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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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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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周旌還想著黑山軍此時出現，自己還可以名正言順的，以護駕之名來到劉宏的身邊。
即便自己沒法第一時間控制住劉宏，但先跟朝廷的軍隊合流抵抗黑山軍，接著再行兵變也是可行之策。
但對方卻開門見山直接把自己的陰謀給曝光。這讓劉宏一時間也不知該信哪邊才好，杵在一旁看著兩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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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張燕所言，皆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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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從劉宏的右邊又出現一隊人馬對他喊話，而且這人的聲音讓劉宏相當熟悉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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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特地從洛陽趕來，就是為了要證實此事。許攸在京城造反，已被帶兵回來的曹操殺敗。
如今他特派我前來報信，還望陛下不要輕信周旌之言，免得上當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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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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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栩的出現更是比黑山軍的出現還要讓人吃驚。既然有了風栩的證言，那誰是誰非馬上就有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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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搖紅旗，大家跟著我，殺了這個狗皇帝！！」
「殺啊～～～～～～～～～」
「護、護、護……快護駕！！」
「保護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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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計謀被人揭穿，周旌別無他法只能拚死一搏。
劉宏嚇著趕緊躲回了轎子裡，張燕、風栩見狀，也趕緊帶兵擋在劉宏的前面。
原本朝廷日防夜防的山賊，此刻居然變成了保護皇帝的援軍。
原本朝廷相信任命的官員，此刻卻變成了推翻皇帝的反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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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命運就是如此諷刺，如此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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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在皇帝面前就還有大將軍何進、以及袁紹率領的虎賁軍擋在前方；現在又有張燕、風栩的援軍救駕。
周旌雖然大義凜然士氣高昂，但雙拳難敵四手，最後還是兵敗被俘，被袁紹給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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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惡……為何援軍遲遲未到！？」
「你是說陳倫跟陳貞兩人，哈哈哈哈～～～～早在面見陛下之前，昨晚我們就先突襲你的兩翼收了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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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說完，風栩也把兩人的人頭呈在周旌的面前。見到兩人的死狀，周旌只能大嘆時不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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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閹賊，沒想到最後還是敗在你們身上，我真恨不得扒了你們的皮，吃了你們的肉……」
「哼，反叛朝廷大逆不道，還敢有這麼多話說，立刻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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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說，犯了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的確是要判斬沒錯，但這也應該是要交給皇帝裁定才對。
只是此刻劉宏還處在驚魂未定之中，所以沒等周旌把話說完，袁紹便下令立即處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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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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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終了，風栩趕緊來到劉宏的面前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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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救駕來遲，還請陛下恕罪。」
「卿何罪之有，快快請起。」
「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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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宏將風栩扶起，並親自把他接到自己的轎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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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今日還能活著見到陛下，全都多虧了陛下派的援軍，臣萬死不能相報！！」
「哦！？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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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栩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給劉宏說了一遍，包含自己如何逮到黃巾內應、還有許攸叛變、以及阿瞞的救場。
當然還有自己如何說動張燕出兵，只是只有這個，風栩說的版本跟實際的版本是完全兩回事。
知道一切原委的劉宏，當機立斷便下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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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起轎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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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冀州刺史王芬是主謀，劉宏趕緊回京。
接二連三的內憂外患大致都已控制，連日的大雨也終於來到尾聲，天空也終於開始重見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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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陛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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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洛陽，阿瞞從老遠處就弄好排場歡迎軍隊回來，接風宴更是讓劉宏非常滿意。
當皇帝的安全已經有了保障，剩下的就是善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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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開啟朝會，劉宏立刻下詔解除王芬的兵權，並要他親自來洛陽相見。
或許是不想讓阿瞞專美於前，袁紹願意擔此重任，自領一軍前去興師問罪。
來到冀州，知道東窗事發的王芬畏罪自殺，袁紹提著王芬的人頭回去覆命，整件事也算是暫時畫下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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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除了劉宏的事情外，還有要善後的，大概就屬風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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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朝會結束後，阿瞞一直想找風栩談談，但在皇宮裡卻怎麼都沒看到她。
最後沒有辦法，阿瞞只好一個人離開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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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著今天要放棄直接回家休息，他卻在上次一起跟風栩放飛燈的河邊那裡見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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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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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風栩面帶憂鬱，像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遠方。
走到風栩身後，阿瞞原本想要叫她，但想了想卻不知該怎麼開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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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瞞，你還記得元宵節的時候，我問你的問題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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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似乎是查覺到阿瞞來到自己身邊，沒等阿瞞開口，風栩自己就先提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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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大壞人，如果我的存在會影響到你的前途，這時……你會殺了我嗎？」
「……」
「這次為了說服張燕，我強奪了這麼多人民的財富。
我一邊以利誘之，一邊又騙張燕說陛下的隊伍是來討伐他，在恩威並施的情況下，才好不容易讓張燕成功站到陛下這一方。3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vPXLk09sk
雖說是不得已而為之，但還是又一次弄髒了手，這些年我都已經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3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6dJlhWd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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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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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你還不知道我背後幹的這些勾當，所以只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那現在你已經知道，我就是背後會幹這種事的人，那你的答案是什麼……
你會願意為了我，跟全天下的人民、甚至是朝廷為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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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阿瞞興師問罪，風栩也知道他的來意，便主動提起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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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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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讓阿瞞不好回答，他稍微想了一會，同時也默默地走到了風栩身邊。
兩人一同望著夕陽的西下，感受著梅雨撫過的夏風。
看著天空連日下雨的烏雲徹底消散，就好像這一陣子所有動亂終會過去，阿瞞心中也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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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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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答案讓風栩相當吃驚，她不敢置信地望著阿瞞，阿瞞此時也充滿自信，回答了他心中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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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妳是為了朝廷，才不得已做這些事的不是嗎。就像這次，如果沒有妳弄出的那些銀兩，張燕恐怕也不會前來相助。
我相信妳決不是那種無惡不作之人。既然妳是一心為了人民，我說什麼都會保護妳。因為只要黑暗過去，就是光明。
就像當時我說的一樣，我會在一旁輔助妳。當光明照亮整個世界，妳也就不用再弄髒雙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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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答案讓風栩相當感動，這麼多年來，她一個人默默地做著這些事，忍了多少罵聲，一切都是為了穩住大漢。
阿瞞是第一個理解風栩作為的人，此刻又說願意陪著自己面對各種辛酸，內心感動到都快哭了出來。
她甚至有點恨自己不是女人，不然此刻真的很想立刻親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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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為大漢努力，同時也一起改變宦官的名聲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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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視而笑，人生難求一知己，知己難逢幾人留。
此時兩人的感情相通，彼此對彼此的感情又昇華到另一個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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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絕對不會殺妳的。無論如何……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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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阿瞞說出這話的同時，天空中的夕陽卻在此刻沉於了地平，天空又再度被黑暗給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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