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星之側 - 外傳，第八．五章，風的形成（下）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1qf1s11Z1

「因、因為臣見對方不想賣……就直接回來了……」

「什麼！？拉下去，給朕打五十大板！！」

「是！」

「！？陛下饒命，陛下恕罪……」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5EiadWAxQ

一聲令下，左右武士立刻出現，把風栩拉了下去。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vYbqyRqqR

不管風栩怎麼叫屈都沒有用，劉宏根本聽都不想聽，甚至連同行的長官也被劉宏痛罵了一頓。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tiONT1tWY

風栩被拉到刑場，人很快就被綁住動彈不得，這是他第一次在宮中接受懲罰。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wiVuGo0q

看著行刑人準備刑具來回走動的樣子，去勢時那不斷吞噬自己的恐懼，此刻又再度襲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0HsmZiIG

當對方一板下去，風栩立刻叫出聲，宮中隨即傳出淒厲的慘叫。

行刑人對他沒有任何的放水，每一下都讓風栩痛得流出淚來，整個背被打到皮開肉綻。

聽見風栩痛苦的悲鳴，劉宏這才稍微解氣地去找王榮談心。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4WKVFS3LS

「參見陛下。」

「平身。」

「今天咱們要評論什……咦？陛下為何一臉不悅？」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GDQEFmo5

剛見到劉宏，王榮馬上就注意到他的情緒比平時要來得差。

想到今天空手而來，可能沒法跟王榮好好暢談，說著說著劉宏既無奈又好氣。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EAAzthLz

「啊、啊哈哈哈……因為朕……原本今日準備的字帖還沒送到，所以沒法跟妳一起好好評論，故而覺得有些可惜。」

「這樣啊，那也無妨啊，偶而跟陛下做點其他事也能很歡愉。」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hzVts1J1Z

「哎，說到這事就讓朕好氣，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能讓新宦官去辦呢。

而那個新宦官也是，一點小問題也能辦砸，辦砸了又一直找藉口，居然還敢說是妳的舊識。真是……恥字都不知道怎麼寫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PjDg8lSkX

「舊識？」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V1dhU6Zp

這個詞讓王榮內心驚了一下，再比對一下劉宏口中說的新宦官，內心立刻浮現了不好的念頭。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nKieBXhe

「是啊，說什麼最懂妳的心思，又說什麼妳對名畫名帖不感興趣，他懂什麼啊，一個小宦官竟敢胡言亂語。」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YD7be0X6

說到這邊，關於那個新宦官的身分，王榮心裡已經有個底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6RMTbYgu

「呃……請問陛下，這位新宦官……你把他怎麼處置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YdwSyjBB

她非常擔心對方會不會出什麼事，一臉忐忑地問劉宏對方的下場。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46K1VTETp

「還能怎麼處置，當然先打一頓再說。要不是看他是新人，朕早就斬了他。」

（呼……還好沒事……）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7S7FJrLL4

聽到人還活著，王榮這才鬆了口氣。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nHd3sZot

「哈哈哈……其實對方也沒說錯，賤妾只是剛好對這些字畫略懂而已，倒也沒有特別感興趣。

只是承蒙陛下賞識跟不棄，才有機會在此跟陛下一起評論。」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32cXtWoxg

「妳謙虛了，整個宮內除了妳之外，沒有其他宮女的興趣跟愛好，可以跟朕如此契合。」

「謝陛下讚賞。既然今日無法賞帖，那賤妾唱歌賦獻與陛下聽，不知可否？」

「好啊，這個朕也喜愛，那就麻煩妳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ypWcp4PMx

王榮的歌聲隨即傳遍整座皇宮，凡是聽到歌聲的人，無不被王榮的嗓音吸引。

空靈的音色彷彿可以洗滌人的靈魂，人內心的不安與憂愁隨即都散去了。

她唱的是司馬相如的《鳳求凰》，嗓音充滿感情的穿透力，甚至讓人有種恍如隔世的超脫感。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通遇無所將，何悟今夕升斯堂。

有艷淑女在此方，室邇人遐獨我傷。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字尾永為妃。

交情通體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興俱起翻高飛，無感我心使予悲。

這是一首描寫男女之情的情歌，劉宏在聽了王榮的歌聲後，原本的生氣跟不愉快也立即消失。

在已經入夜的宮殿裡，此時王榮的歌就是最好的催眠曲，劉宏聽著聽著也漸漸困了起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ZxIwex3W

他完全沉浸在王榮的嗓音裡無法自拔，甚至被如此撫慰人心的歌聲，感動到有種想哭的感覺。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GiHKcIZJ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首歌……王榮不是為他而唱的。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O9WJhY9eS

「嗚……好痛，唔……我的背……」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XLBBXkrQ

當劉宏流著淚、閉上雙眼進入了夢鄉，另一個原本流著淚、閉著眼的人卻睜開了眼。

此時這個趴睡的人，才是王榮的歌聲真正想傳遞的對象。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W99Qow5XO

「你到底是犯了什麼錯，才會被打成這樣啊，蠢材？」

「咦咦咦～～～小、小榮！？」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TI7x3GAkh

當風栩睜開眼的同時，那個他朝思暮想的人，終於又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此時她雙手撐著臉頰，蹲著看著風栩那張不知是因為痛苦、還是意外而變得猙獰的臉。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GXacr4mD

「妳、妳怎麼會在這？」

「聽到你被打成重傷，我還能不來看你嗎。

居然被打的這麼慘，真是的……你究竟是犯了什麼錯啊？」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0S3SrBl2A

王榮站起身，把披在風栩傷口上的布掀起看了一眼，上面血肉模糊的樣子讓她不忍直視。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WOKRU7TKd

「因為我、我……唔，嚶嚶……嗚咽……」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NukeZZ3s

也許是因為背傷的痛苦，又也許是因為受到的委屈，又或者是因為王榮總算又願意跟自己說話了，風栩不知不覺間又落下了淚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mO0Ax3Qcy

自己明明討厭被當成女人，自己明明是想讓王榮刮目相看，但風栩還是忍不住要掉淚。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9jb2F3gCd

「哎，怎麼又哭了嘛……」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1qORMk5Q

不過這倒是讓王榮有種懷念的感覺。

即使變成了宦官，即使已經一年沒好好說話了，即使上次兩人不歡而散，風栩還是熟悉的那個風栩。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8LAdRSSqo

她輕撫著風栩的頭，接著又抱住安慰他。這麼多年的交情，她也無法真的對風栩置之不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D4Fgvgcc

從王榮手裡傳來的溫暖，讓風栩的內心得到了撫慰。

自己拋棄一切進京，還有這些日子所受的痛苦，彷彿就是為了此刻而做的準備。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4iNqUBWI

有了王榮的安慰，風栩的心情很快就平復下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bGLoWf4w

「什麼？原來事情是這樣嗎……」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Ju2HRu8hH

他將自己被打的經過跟王榮交代了一遍，王榮這才了解原委。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hi356XYe

「嗯……我知道了，我會跟陛下建議，叫他不要再從百姓那裡收購書畫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TuyhoOzQ

自己居然成了風栩被打的遠因，王榮頓時有種對不起他的感覺。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3QFgqo4QW

但同時也開始對他另眼相看，畢竟風栩的舉動確實值得尊敬。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jmeXSuHpU

「嘿～～～不過沒想到你還真有骨氣啊，居然敢抗旨。」

「因為我已經決定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3pXOBVZOj

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風栩也趁這個機會，向王榮表明自己的新志向。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8FU8JNQ1

「我要做一個好的宦官！！」

「哦？」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hUPGvvtPo

風栩握緊雙拳，即使背後痛到不行，但卻沒有痛得如此開心。

因為正如呂強所說，當自己做出改變，一切確實都不同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65p1PtOui

「入宮之後，當我親眼看了那些壓榨百姓的前輩們，我才知道為什麼妳以前會這麼氣憤。

但誰說宦官一定都是禍害，我要向妳證明，即使是宦官，也能有上進心，也能對國家有好的貢獻，。」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tJ1TIZgT

「……」

「我……一定會做一個有出息的宦官，讓妳也覺得驕傲！！」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KF8YoVmF

直到剛才，她都還在嘲笑對方愛哭軟弱，如今卻突然有種看著小男孩長大的瞬間。

王榮靜靜地聽著風栩這番豪言壯語，內心頓時覺得非常欣慰，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E2x0JCdw

等了這麼多年，她終於等到風栩成長起來。即使兩人已經無緣結合，她還是非常的開心。

不用過多的話語，只要簡單的眼神交流還有微笑便可會意，兩人此刻已和好如初。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DcbWR90R

「呵……沒想到你這個蠢材也能說出這樣的話，說話要算話喔，我會期……唔！！」

「小榮！？」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3Q0JrKfpI

但這樣的笑容卻還持續不到五秒鐘，王榮體內卻突然一陣噁心感傳來，讓她非常想吐。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5rNJ2Qfp3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沒有辦法的她，只能隨便拿附近的痰盂，把體內的不舒服吐進去。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7MWqEGUTD

「哈啊、哈啊……」

「小榮，妳沒事吧？妳怎麼了？」

「這、這難道是……不會吧……」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7YITyret

王榮下意識就摸起自己的肚子，風栩很快也知道怎麼回事。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bSymoWmJ

「妳……有了嗎？」

「看來好像是……」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Ka5AUJ8P

兩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

如果是真的，那王榮的世界，很快就會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動，那已不是陪伴劉宏讀書這麼簡單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keEouwR7K

「這樣不是很好嗎，恭喜……」

「恭喜什麼！！」

「咦……？」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pSlCbr4x

懷了皇帝的孩子明明是值得大喜之事，沒想到王榮卻異常的緊張。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918YVXPlN

「你知不知道一旦懷了陛下的孩子，我就無法避免要被捲入無比慘烈的宮鬥了。

我大漢四百年的歷史，這後宮有多少腥風血雨，難道你不知道嗎……」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Ijcm3ncL

飽讀史書的王榮，很清楚知道整個大漢後宮有多少血淚史。

哀帝時期的四太后爭鬥，慘死在茅房的戚姬，死了都要被支解烹爛的陶望卿。

只要不是最後的贏家，哪一個下場不是悽慘無比。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HeBkuKnI

「如果沒有孩子，還有很多方法能全身而退……不行！！」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pHhPVOKF9

想到那些女人的遭遇，王榮的內心越來越害怕。

自覺沒有能在宮鬥中活到最後的把握，那就只能想辦法明哲保身。

看著風栩附近還留有消腫止痛沒用完的麝香，她馬上起了不好的念頭。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cv47o7LTR

「聽說麝香可以讓人流產……」

「小榮妳想幹什麼……」

「唔！！」

「不要～～～」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mFMaXGiwW

王榮一口氣把剩下的麝香全部吃進肚，刺激的辛味不斷直衝腦門。

接著強烈的頭痛跟噁心感也隨即出現，忍受不了的王榮隨即「砰」地一聲倒地。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2L0Ws6hiT

「小榮、小榮！！」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yMssShSa9

不管風栩如何擔心如何叫喊，王榮都像是沒了生氣，毫無反應進入了沉眠……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3kkpqR1U

-------------------------------------------------------------------------------------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1TsovFbpk

在人聲鼎沸的市集裡，各個攤位的叫賣聲、還有顧客往來的交談聲，都在此起彼落地響著。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ZQT4n7Kd

「父親父親，那是什麼？」

「這是棗子。」

「那這個呢？」

「這個是核桃。」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71BVppTMC

看著四周琳瑯滿目的商品，對於第一次逛街的王榮來說，都是很新奇的體驗。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nzs4mVbK

「父親，那這個呢？」

「榮兒妳安靜點，身為女人家不要這麼沒有形象。父親在談事情，自己去那邊看，等會再回來找我。」

「是。」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Sp2xwzUOs

受不了王榮一直吵鬧，父親只好將她支開，王榮便一個人逛起市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FCJaO0yi

一旦沒有家人的約束，王榮更是樂得開懷。

讓人垂涎三尺的各式小吃、妙不可言的各類童玩、獨具匠心的精美飾品。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98ABcgsCE

她把各式攤位都逛了一遍，不管是吃的也好、玩的也好、還是看的也好，每個地方都讓她流連忘返。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HPgVGa8N

其中最讓她喜歡的，自然還是書肆了。

如果不是金錢不允許，王榮真的很想把看得到的簡書全部買回家。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hiGuVGdF

最後好不容易逛累的她，原本要直接回去找父親回家。

然而當她看到一個擺滿各式粉末的攤位，強烈的好奇心又驅使她走了過去。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3Zc1wgxT

「妳好啊小姑娘，需要什麼嗎？」

「請問這些是什麼？」

「這些是調味料，食物就是靠這些才能做出好吃的料理喔。」

「喔～～～」

「老闆，給我一份這個。」

「謝謝謝謝，客人稍後一下，我幫你包一下。」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7mIyWsdRY

趁著老闆在應付其他客人的時候，王榮用手指沾了其中一個滿是紅色的調味料。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KMNBLtF4

「嗯……嗚！！」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uQUJSxSxT

當她將手指放回口中品嘗味道的時候，強烈的刺激感隨即直衝腦門。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QrJDXciG

（好辣！！）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6ehlyWt2c

受不了的她趕緊跑離攤位，想要找水來喝。

只是現在的位置離河邊太遠，沒有錢的她，想要買飲品也做不到。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VpSo00xI

萬策用盡的王榮，只能沒頭沒腦不顧一切的衝回去找父親。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QvuxzeOv

【啪】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x9N41kuGd

「啊……」

「痛痛痛……」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88UDtTKeG

人一著急就容易誤事，王榮果然一個不小心撞到了別人。

一個年紀跟自己相仿、面容清秀到活似女孩的男孩，兩人雙雙跌倒摔在了一起。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6OsJGCeB

「少爺你沒事吧？」

「唔……我沒事。」

「喂，妳怎麼走路的啊。」

「抱歉抱歉，是我不……嗯！？」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9rCNAowG

身旁的男孩立刻被扶起，自己當然也要趕快道歉。

只是道歉的話還沒說完，王榮突然看到對面的僕人腰間，居然掛著皮囊水壺。

已經忍不住辛辣的她，直接衝上去把水壺搶過來喝。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9KRjTySUf

「喂，妳幹什麼！！」

「哎，算了，沒關係啦。」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R7vsDvQ2

【咕嚕、咕嚕、咕嚕……】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wblpEyDVP

王榮大口大口的把水吞進肚，一口氣就把水壺裡的水喝到一滴都不剩，這才緩了過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EvICq3lz2

「哈啊，呼、呼……」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jt3WkfmCN

總算鬆了一口氣，王榮兩腿伸直，直接癱坐在地上。

刺眼的陽光直射雙眼，讓王榮的眼睛只能閉上。

男孩見對方似乎已經比較好過了，便走過來伸頭探望。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0a0652RtZ

「妳還好嗎？沒什麼事吧？」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yjqPlMT5G

眼前突然有個人影，王榮趕緊睜開雙眼想要看清對方，並同時跟對方道謝。

然而炫目的陽光，卻依然讓她看不清眼前的男孩。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3Gg8T8Tna

不過這個男孩跟太陽灼熱的溫暖，卻已經好好傳到了王榮的身上……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eOZFsDiP

---------------------------------------------------------------------------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Qr59mtSuR

「妳還好嗎？沒什麼事吧？」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jg9Bhsqfv

眼前突然有個人影，王榮趕緊睜開雙眼想要看清對方。

然而剛從睡夢中清醒的她，還看不清眼前的男人。

不過男人關心自己的溫暖，卻已經好好傳到了王榮的身上。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H99d3yTT

「嗯……是陛下？」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xbE7eZdG

可惜的是，眼前的男人跟夢中的不同，這讓王榮有一點小小的遺憾。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9J2Ifxngw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k3rEie8F

剛醒過來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只見眼前跪著一排人，劉宏也激動地抱著自己，他的眼淚甚至還在不知不覺間流了下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wlNDatoKy

「我這是……」

「妳為什麼要吞麝香呢！！」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yVfOVKsae

直到劉宏提起這個詞，王榮才想起一切的緣由。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Rq489BTF

「太醫都告訴朕了，你既然懷了朕的孩子，為什麼想要流掉他！！」

「因為……因為賤妾害怕……」

「怕什麼，有朕在，誰還敢動妳！！要不是宦官拼了命的跑出來叫太醫，事情才沒有釀成大禍。」

「是、是這樣嗎……」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jMVyd5Sq

劉宏雖然沒有提呼叫的人是誰，但環視四周，發現風栩果然也是底下跪著的人之一。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wqnjkqOL

而且此時依然也全身發抖冷汗直流，很明顯是強忍著自己的背傷。

那拯救自己的人是誰，自然也就不言而喻。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zisJdpia

（蠢材……何必為了我這麼拚呢……）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0ARGUW3o

王榮被風栩的舉動感動不已，自己也顯得有些鼻酸，眼眶也開始泛著淚。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2etnyPjZ

「賤妾想答謝這位宦官，不知陛下可否告知是誰？」

「風栩，起身。」

「是。」

「多謝這位宦官搭救。」

「不敢，這些都是托陛下洪福還有太醫的治療，臣並無功勞。」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YUMFCR4eH

昨日還對風栩氣憤不已的劉宏，今日又對他立刻改觀。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VSl6qhRS

「咳咳，風栩，這次你做得很好，不過由於你昨日犯了錯，朕就不賞你了。

話說回來，昨日你說你跟王美人是同鄉是嗎？既然今日兩人都在此，朕也向王美人確認一下？」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s5N2U50Q5

「是，賤妾與這位風宦官，確實是故交。」

「是嗎？既如此……風栩，朕命你之後貼身服侍王美人，可有意願？」

「謝陛下，臣一定不辱使命！！」

「一旦王美人又想做什麼傻事，立即來通報朕，知道嗎！！」

「是。」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cIqYOD7F

本來不用劉宏的旨意，風栩就打算一輩子守護王榮。

劉宏的這道聖旨，更是讓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待到對方身邊。

自己放棄一切、受了這麼多苦，為的就是這個。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PXqlQ8Y6

即使兩人的關係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單純，即使自己再也無法將王榮擁入懷中，風栩也無所謂。

只要還能陪伴在對方身邊，對風栩來說，就是最好的賞賜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7xxJjLRP

「我真是多謝你了啊。」

「嗯？」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4Blnj9Amp

畢竟到了夜晚，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兩人就可以用過去熟悉的態度相處。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5bS6RQV92

「真是多謝你的幫忙，這下我就非得把這孩子給生下來了。」

「哈哈，原來妳在說這個啊。」

「知不知道把我害得多慘啊，這樣我就一定會被捲入宮鬥之中了。唉……我要是被人害死，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Gcbr3wJ9r

等了一年多，風栩終於又聽見熟悉的挖苦跟吐槽。

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真的是比什麼都還要美好。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Ws1RHWSX

「有什麼好怕的，現在陛下這麼寵妳，難道有人敢跟陛下作對不成。」

「風，你太小看後宮爭鬥的慘烈了啦，就叫你平時要多讀點書你就是不聽。

唉……而且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有一天我失寵了怎麼辦？難道你去代替我爭寵啊？」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oyBNR2uK

「噗！！哈哈哈哈，要是真的變成這樣，好啊，我就代替妳去爭寵好了，反正妳以前不是很愛笑我比妳漂亮嗎。」

「唉唷，別笑了啦，我很認真在跟你說這個。」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AC2B9Iub

風栩拿著過去的往事自嘲報復，王榮雖然也有回憶起當年，但此時卻沒有心情去應付。

凡事都要適可而止，既然王榮如此認真看待，風栩當然也要認真回答，才不顯得失禮。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pp5jznech

「嗯……其實這也很好不是嗎。」

「什麼意思……？」

「就像今天你跟陛下建議，叫他不要再跟百姓強徵書畫，他馬上就聽進去了。

過去妳總抱怨陛下施政不好，現在妳可以用自己的影響力，去改變陛下施行德政。

這樣就算有一天妳真的失寵好了，妳想要的願望不也已經達成了，這可不是誰都有的機會呢。」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F4YJLp1q

「可是這……這不就是後宮干政嗎……」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4QZQytwhH

飽讀史書的王榮還陷入在迂腐的觀念裡；反而沒什麼讀書的風栩，因為沒什麼觀念的包袱，這時還比較知道變通。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AaSzIfh1M

「反正陛下的孩子妳是一定要生下來了，既如此何不順勢而為。

過去妳總是對我說要胸懷天下蒼生，難道都只是在說大話而已嗎。」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09FnY4Xt

「唔……」

「小榮妳相信我，只要願意改變，世界就會變得不一樣，好事一定就會發生。

看我就知道了，當我決定做一個好的宦官，上天馬上就安排讓我跟妳重逢，實現我的願望。

妳協助陛下輔政，天上一定也會達成妳的心願，讓妳的夢想成真。」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f3RfWmNs

他馬上就以自己為例子給王榮解惑，有了成功改變自己的經歷，風栩的話也變得可靠許多。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cBFyTMP1

王榮甚至可以看到風栩的眼神裡，透露出強烈無比的自信心，這在以前都是看不到的。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HX0s1wHn

「哎，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

「這還不是多虧某人所賜。」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uKDA3Hpi

風栩的改變同樣也影響了王榮，她不再排斥自己的宿命，反而笑臉迎接。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VeH1Q0WL

「好吧，既然躲不過，那就只能迎面而上了。不管誰要跟我爭，都放馬……唔！！」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mJZuS2QNX

「小榮！？」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HNxhR7e0

說到激動處，王榮又突然產生一股強烈的噁心感。

風栩見狀，也趕緊拿痰盂過來接，並同時拍拍王榮的背給予關心。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XC3Oxuek

「哈啊、哈啊……」

「妳還好嗎？」

「沒事，讓你看到不好的一面了。」

「哎，妳就別勉強自己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孩子生下來，剩下的以後再說吧。」

「呵，你現在不也在勉強自己嗎，我又怎麼能認輸呢。」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wWo4H70v

風栩的背傷當然沒這麼快好，王榮很清楚風栩此刻也在勉強著自己。

兩個都在勉強自己的人彼此對視，內心不約而同地產生了默契，臉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OURikQpiE

「我們一起努力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好吧。」

「嗯！！」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nVWLNDKL

互相依偎的兩人，燈火之下的心有靈犀。

這天是風栩進宮以來，最快樂的一天。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mA0n9arf

那天之後，時光飛逝。

正如風栩所說，劉宏對王榮寵愛有加，宮中根本沒人敢對王榮下毒手。

劉宏本身對王榮就已經很溺愛了，當王榮懷孕後，更是無微不至的貼身照顧。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9CIBHyM0

雖然身分不同，看見劉宏將王榮擁在懷中也會羨慕，但總算是能像以前一樣有說有笑。

兩人在宮中一起渡過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KVvHaLwd

同時……也是兩人最後相處的一段日子……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xagJevUkA

光和四年（公元181年），一年又過去了。

隨著冬去春來，王榮的肚子也越來越大，很快就到了準備生產的時刻。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KSIdzLtJ

「小榮，夜深了，天冷別在外面待太久，小心著涼。」

「我沒事。」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RrtpEWen

一天夜裡，王榮睡不著覺踏著夜色四處漫步，風栩自然也跟著過去。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dcrIv3z7

兩人一起看著星星賞著月亮漫步到花園，王榮坐在鞦韆上，風栩很主動的從後幫她推。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V9dCCMY3B

「風，再推高一點。」

「不行啦，妳都要生了，太劇烈對妳不好。」

「唔嗚嗚……好吧。」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g9MKvR6M

一切彷彿都回到了還沒進宮前的模樣，兩人不約而同都回憶起過往。

同時也不禁感慨，兩年的變化居然可以如此之大，世事無常真是誰都無法預料。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FmmtPIE0

「說起來，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

「嗯，我已經想好了，不管是男是女，都叫做『協』吧。」

「所以就是『劉協』？為什麼？」

「……，真是蠢才，居然還問我為什麼。」

「咦……」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3DM16nAhH

說著說著王榮自己也跳下了鞦韆，一切就像最開始的時候一樣。

她轉過身來，月光同時灑落在她的身上，讓王榮說這句話的時候無比耀眼。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Q7vUNmYD

「因為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協』助陛下，讓這個國家變好嗎。」

「啊……」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C6KiHEPQ6

直到這時風栩才恍然大悟。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Ie5oVEVD

「我們不但要協助陛下讓這個國家變好，如果生的是兒子，也要協助協兒登上帝位，協助他成為千古明君。

要是有一天，我不小心在宮鬥中死去，我希望你每次見到協兒時，都要記得我們的約定，知道嗎。」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rDgURHknB

「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不行，我要你一定要答應我！！」

「……，我知道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sPO3HgT1

有了風栩的保證，王榮這才完全放心，之後兩人也相攜回宮。

從哪裡開始就從哪裡結束，這也是他們最後一次的玩耍，最後一次的鞦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42JpxmfA

再之後，王榮如願地把孩子給生下來，結果是個健康的男孩，名字也依照王榮的意願取名為「劉協」。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LALxLNWMv

劉宏因為孩子剛生的緣故，把精力都放到了劉協的身上。

一旦王榮這邊的戒備有了鬆懈，那就給了別人可趁之機。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RYZPsG9c

「啊啊啊，好悶喔，我不想再躺著了啦。」

「不行，產後七日內，不能行走以免傷筋骨，這可是太醫特別吩咐的。」

「我的身體明明就已經好了。風，你讓我去花園玩吧……」

「我要是現在讓妳去花園玩，陛下要是知道，死的就換成我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1tUKaKuqY

說著說著，劉宏派的人也馬上來到，此時端著中藥還小米粥，來到了王榮的寢室。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d5LLsNVF

「奉陛下旨意，端來今日王美人所需的藥及小米粥。」

「知道了，擺著就好剩下讓我來吧。」

「是。」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HYtZbx6j

下人將承盤擺到桌上，風栩便走過去將其端到床上。

濃濃的藥味還在遠處時就能聞到，端到身邊味道變得更重，王榮一臉嫌棄完全沒有想喝的慾望。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P0IlFJpm

「妳看，說著說著陛下派的人就來了，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妳就忍忍吧。明天之後，妳要怎麼玩我都陪妳。」

「唉……好吧。唔噁……好苦，真不想喝……」

「良藥苦口，別抱怨了，喝吧。」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JGTK1912

王榮咬牙一口氣把苦到不行的藥給吞下，風栩才拿起小米粥，準備像之前一樣一口一口地餵著她。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VTQJISurZ

「妳看陛下多寵妳，知道良藥苦口妳會不愛，最近每天都請御廚做我們邯鄲的名產小米粥，想辦法讓妳吃得開心。」

「好吃是好吃，但連著吃七天，我都吃膩了。」

「少在那不知足了，別人想吃都還吃不到呢。」

「不然給你吃如何。」

「別鬧了，張嘴。」

「啊～～～～」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16LrTAj2

當王榮吞下去的那一剎那，十秒後風栩馬上就後悔，自己怎麼沒有替王榮吃下這碗小米粥。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iTuOE713

「身體好髒好難受，我好想……嗚！！」

「小榮？」

「呃啊啊啊……」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iuV7am760

王榮面目變得猙獰，呼吸也立刻變得急促，臉上很明顯就是寫著「痛苦」這兩個字。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hX5GEDBc

「這、這是……有人下毒！？怎麼會這樣，這是誰做的！！來人啊，快來人啊～～～～」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xV5LhfTl

風栩也馬上知道怎麼回事，但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他一時慌了手腳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xfZ4YVnX

眼見王榮越來越痛苦，口中也開始吐出鮮血，可不管風栩怎麼呼喊，始終就是沒有人過來幫忙。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PZXpw7nR

「對了，傳太醫，快傳太醫！！」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fYe8vfW3

風栩這才想起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可當他要離開王榮的寢室時，卻被王榮給拉了回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OtJf2gMCZ

「不用了……來不及了……」

「不，小榮妳千萬別這麼說，陛下這麼寵妳，說什麼都會把妳給醫好！！」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aSKJevmK

王榮搖搖頭示意不用，她很清楚知道，自己的命今天就是要交代在這。

當初不把王榮的話當一回事，如今果然死在宮鬥之下，風栩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n2YnpnKX

「風……我要死了……記得我們的約定，代替我……去……」

「不，我做不到，沒有妳我做不到……」

「你可以的……你很聰明……一定可以的……」

「我做不到的……妳不是比我聰明嗎……妳都這樣了何況是我……

活下去小榮……我想聽妳繼續叫我蠢材……不要丟下我……」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DoOGkjBd

「你一定做得到……如果你當男人沒有自信……那你只要把自己當女人……就行了……因為你比我還漂亮……不是嗎……

陛下他……很單純……只要讓他開心……他就會聽你的……你一定行的……」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CA8jQpAz

王榮的氣息越來越衰弱，已經到了風栩要聽不見的程度。

風栩緊緊抓住她，自己也已經泣不成聲，深怕對方隨時都會逝去。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JaMW3xsg

「蠢材……哭什麼……你果然是女人呢……

越難過的時候越是要笑啊……要懂得笑看失敗……遊戲人生……」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lVNlpmhQ

「小榮……」

「協兒……就拜託你了……」

「我一定會讓他登上帝位的！！」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zSNV96tp

聽完風栩的保證，王榮這才安心地閉上雙眼，與世長辭。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ogPTsFxY

「小榮……小榮！！啊啊啊啊啊……」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w3qrKKQm

知道再也聽不見對方的聲音，風栩抱著王榮的屍體慟哭，整個寢室只剩風栩的哭聲，在不停地迴盪著……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QNRxzBBD

----------------------------------------------------------------------------------------------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4VjOrn5E

後來，風栩將這件事報給劉宏聽，劉宏知道後也是痛哭流涕。

他罕見地大怒，過去在宮中他從沒有如此生氣過，見狀的宦官還有宮女們全都不寒而慄。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PY9IOlE9

他先是將風栩痛罵了一頓，但他也知道責任不在他身上，接著立刻要求徹查，最後查到是何皇后幹的。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QyMo4fCuT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33I1EKjwk

劉宏本來要直接把何皇后給廢了，但何皇后靠著十常侍不停地在劉宏身邊誘導還有說情，這件事最後也不了了之。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FyE29XqH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E9FBku8Fs

為了約定，為了復仇，為了回應王榮對自己的期望。

在王榮的葬禮過後，風栩徹底活成了另一個人。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HE1yTkeMX

他開始戴上容臭，臉上也開始擦粉化妝，宛如一個漂亮的女子，已經一點都不輸給十常侍。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nlMOq4hEs

「參見陛下。」

「咦……你是？」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vu2Ku1LY

宛如破繭成蝶，新生的風栩，劉宏第一時間都還認不出。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8OFfujZca

「呵呵呵，臣是風栩啊，陛下難道不認得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HFV8LHmdN

風栩得意地向劉宏拋著媚眼，劉宏立刻就被眼前的尤物給吸引。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qtLjAlEdH

他細細觀察風栩的每個眼神還有動作，一切都跟他熟知的風栩不同，就連語氣都變得時而銷魂時而清純。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iT2XUUUhx

從這天開始，風栩也開始巴結著劉宏，就跟那些十常侍做的事一樣，掠奪壓榨這些事情也沒少幹過。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s79VBaRe

但在他的內心，他很清楚知道自己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52fuowXmi

他知道一切都是為了達成跟王榮的約定，為了國家，為了劉協，為了證明自己能做一個有出息的宦官。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1DnbDQSQA

風栩不知道自己的目的能不能全部達成，他只知道哪怕是遍體麟傷，自己也要一直向著這些目標前進，直到迎來他生命的終點那天為止……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fzHUfTd1

----------------------------------------------------------------------------------------------------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MbdicPv6

「小榮，現在的我已經不愛哭了，我也學會了察言觀色。」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aVvTJ7ZBs

「一直做壞事的宦官，我也幫忙全部解決了，整個後宮現在都交由我來管，我也算是有出息了吧。」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YRUyM5XP

「只是為了這一步，我也幹了不少骯髒事，我的雙手也沾滿了血……」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5B97IYdwA

「雖然我一直告訴自己是不得已，但這樣的我……可能還是會讓妳看不起吧……」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L3JFPAZd

想起那張老是罵著自己蠢才的活潑笑臉，風栩知道自己該回去了。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tZobZABF

「接下來，為了守護協兒，我又要再幹同樣的事……」

「如果是為了協兒的話，身在天上的妳，是否就會原諒我呢……？」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gNygHM1P

抱著最後的疑問，風栩緩緩地離開了墓地。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gHSmCnKvy

他重新走回磅礡的大雨中，只見不斷落下的雨水，把風栩的身影逐漸淹沒，讓他漸漸消失在巨大的洪流裡……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MwT6UdZkq

-------------------------------------------------------------------------

接回第九章的傳送門：https://www.penana.com/story/109413/%E5%B8%9D%E6%98%9F%E4%B9%8B%E5%81%B4/issue/22

2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uchOU6vZx

ns3.14.150.131da2

外傳，第八．五章，風的形成（下）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