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關於學姊
我永遠無法忘記我們的初見。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ty4cCN7J
那是一個陽光正好的午後，妳站在樓梯口，身後的窗戶有陽光淌入。
妳穿著白色的制服襯衫，黑色的制服外套和裙子，長長的黑髮被陽光染成淺金色，深棕色的眼睛微微瞇起。妳美得有如落入凡間的精靈。
我們本該像是平行線一般的，但我們卻遇上了。
妳小了我一屆，但我們都加入了學生會。
妳總是學姐學姐地喊著我，聲音軟軟奶奶的，又有些口齒不清。但妳又面無表情，有種反差萌。可可愛愛的。
作為我的直屬學妹，妳總是跟在我身旁，勤懇地學習著。
妳總是認認真真地看著我做，認認真真地提問，隨時隨地都是一本正經的模樣。
那時候，我從未見過妳笑。
偶然地，我和妳一同到了圖書館讀書。
妳戴著眼鏡，低垂著眸子，皺著眉頭，盯著眼前的書，時不時動筆寫些什麼，粉唇一開一合，無聲地嘟囔。
樣子可愛極了。
妳察覺到了我的視線，不解地抬頭看我，似是在問我為何看妳。
「沒事。」我小聲地用氣音道。
妳皺皺眉，再次低下頭，多餘的髮絲垂落。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1OBZvPDMn
也許是我顏控屬性作祟，莫名地有些想幫妳撩起。
後來，我終於見到，妳對我笑了，在我講了個爛大街的笑話後。
妳淺粉的嘴角向上勾起，眼眸微微瞇起，像隻小狐狸。
眨眼後妳的嘴角又復位，好似剛剛是我看錯，但妳的笑容從此就留在我心中。
之後，我們的關係，比起學姐學妹，更像是朋友。
妳會小聲地向我抱怨我中午開會時太兇了，會打趣我，會和我聊些無關緊要的事。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UD4xcTUye
每天每天地，從不間斷。
偶爾我們也會談談自己的心事。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aFabTOvw
成績太差、跟父母吵架了、妳總是害怕著等……
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麼秘密似的。
「學姐，妳有沒有喜歡的人呀？」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P0gFipVB
妳輕輕地問我。
「沒有。」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6W3Gl9eFf
我也輕輕地回答。
妳歪了歪頭，像是有些疑惑，又像是在思考，不久，淡淡地又道：「這樣呀……」
「妳為什麼這樣問我啊？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2FUDBTind
我帶了點調笑問妳，但心底卻不認為妳有。
妳卻低下頭，好似帶有幾分少女被說中心事應有的羞澀。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R8CDar8nq
莫名地覺得有東西梗在胸口。
「還真的有啊？」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N22k7Hw2
有種說不明道不白的滋味，好似自己養的小白菜看上別家豬。
「我……不算有吧……其實我也不清楚這是不是喜歡……」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9uHz4NprU
妳低垂著那雙深棕色的眼，像是有些不安地看向自己的手。
我悄悄鬆了口氣。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Ncq2TZWW
然後我漸漸發現，我對妳可能已經不僅僅是單純友誼的喜歡了。好像還混雜些好感，想做妳戀人的好感。
我開始回味我們曾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傳過的訊息，為妳偶爾暖心的舉動和發言整天魂不守舍。
妳冷，我為妳披上我的外套。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9mQW2IPN
妳熱，我偷偷地為妳遮擋太陽。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lxLcgR76
雨天，和妳一起撐傘，將妳濕漉的頭髮擦乾。
還有好多好多，好多好多。
我觀察著妳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搞得我都覺得自己像變態。
漸漸，漸漸，漸漸。
我們之間已經可以稱之為曖昧了。
我發現妳也一直一直地看著我，對上眼神的那刻卻又逃離。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72xhvjRPo
我終於知道，原來妳也喜歡我。
看來我們其實就差一點。
我開始認真的想要追求妳，但我其實有些害怕。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m0fWU1El1
我猜，妳其實知道，知道我喜歡妳，畢竟我對妳的喜歡一直是從未掩飾的。
妳也在害怕，在猶豫。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7d5hMqUjA
妳知道的，世人好像是無法接受同性喜歡同性。
「學姐，我們以後就不要在見面了好嗎？」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ppQkw4X1
妳帶著濃厚的哭腔，像在人群裡迷失的孩子，妳迷茫，妳懷疑，妳退縮，妳害怕。
那天路燈下的兩個影子顯得有點哀戚。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3d4EIHH4o
我踏近一步，想要阻止妳的逃避。
「我喜歡妳。」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fCoUrBTEu
我輕輕地對妳說。
妳沒有輕輕地回應我，只是不斷不斷地搖頭。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pf5usp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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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喜歡我嗎？」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yctg42E3
我不想要妳逃離，虛握著妳的手腕，再次進攻。
妳抬頭看向我，眼淚一滴一滴沿著臉頰留下，妳沒有搖頭了，妳看著我，深棕色的眼成了池子，只映出我。
良久，妳才低下頭，悠悠開口：「我們……不可以……」
「為什麼？」 我執著地想問出答案，害怕我們就這樣結束了。
「妳喜歡我吧？」咄咄逼人。
「對不起……」妳輕輕地回應我。
我拉著妳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8eyOA0wWH
沉默良久後，我深吸一口氣，換了策略，徐徐誘之。
「我們在一起好不好？我喜歡妳，妳喜歡我，我們可以悄悄地在一起，不會有人知道的，我們可以談一場妳一直都想試試的戀愛。」
妳楞了一下，動搖了。
我趁機又再道：「這世上能兩情相悅的能有多少？」
妳抬頭看向我，眼眶泛紅，莫名地讓人聯想到兔子。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SPRlSpit
惹人憐愛。
「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妳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好。」
於是，我們在一起了。
在一起的日子如同被浸在蜜罐，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的甜膩。
妳很喜歡擁抱，喜歡我們膩在一起。
「我喜歡妳。」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C2Zr3gnE
妳埋在我懷裡小聲地對我說。
「我也喜歡妳。」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YIQau9N04
我也小聲地回應著。
在聽完我的回應後，妳抬頭給了我一個羞澀笑容。
在一起的日子其實很平凡。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xGO1bBKv
在人海中和妳十指緊扣，在黑夜下同妳說今晚月色真美，在沒人看見的角落中親吻。
我們就像一對很平凡的戀人。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IVtIW07AZ
只是不能被別人發現而已。
我喜歡妳。
縱然時間不曾為我們駐足，卻不曾削減妳我之間的感情，甚至，喜歡慢慢地成了愛。
我愛妳。
就算我們同居後，妳在床上堆了幾十隻玩偶，逼的我厲聲對妳說：床上只能有我或玩偶二選一。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gNuRjcanf
但我還是會對妳偷渡上床的玩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愛好像就是那麼一回事，互相包容，互相接納。
日子過得很平凡。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2dej2XzF
在早晨第一道陽光傾落時，將吻印在妳的額頭，抑或什麼事都不做，就相互依靠擁抱，甚至因為雞毛蒜皮小事而吵架。
但這就是屬於我們的日常。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kXu2DBiy
只要和妳在一起，時光總是幸福的。
但我們終究、終究、還是被世俗的洪流沖散了。
「所以，我們分手吧。」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COxdcTzfK
妳再次帶著濃濃的哭腔向我道。
前因是我的父母完全無法接受同性戀，然後，妳知道了。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UoZaBHeid
後果是妳哭著讓我們分手，然後，我們就真的分開了。
我抱著妳，很迷茫，我不知道，不知道妳為什麼那麼、那麼輕易地就想結束我們之間的故事。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x9H3LOds
雖然我知道，這個決定對妳來說應該也很痛苦。
「不要走……好不好……？」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RbDkUk7E
我很害怕，害怕妳真的會就此離開。
妳埋在我懷裡沒有說話。妳還是一樣溫暖、柔軟，長長的髮絲散著清香，溫熱的呼吸灑在我的頸窩間。
那是我們最後的擁抱，我永遠記得。
最後，妳走了，再多的挽留都沒有用。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Jo7hfatkb
妳收拾好行李，從我的世界離開了。
真的、真的離開了。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w9bnZMgrw
獨留我一人在充滿我們回憶的地方。
之後的日子，變得漫長又無趣。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3g4vmeaMZ
沒有人會跟我鬥嘴，沒有人會在晚上偷踢被子，沒有人會等著我回家。
什麼都沒有。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GvFrD9fA
房間再也沒有妳成堆的玩偶，也沒有妳了。
我好想妳、好想妳。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Qy3iSa3hX
可是，妳卻不會回來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我和妳又遇上了。
妳和我在人流中擦身而過，但誰也沒有回眸，更沒有駐足，就這樣，彼此的身影淹沒在人海中。
好似我們曾經的時光都是夢一場。
我匆忙又慌亂地拿出手機，按下熟記於心的號碼。
「您撥的號碼為空號……」
此刻我終於知道，我們真的真的回不去了。
於是，我們成了過客。
２．關於學妹
就像驀然照入幽潭中的光，妳就是這麼闖入我的生活的。
好看，脾氣又好，溫柔似水，眉眼總是含著笑。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0zNl399l
像是從書裡走出的女主角一般。
而我則是不起眼的女配。
妳，很好。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Vo0z0YhC2
而我，很糟。
成績普普，做事也普普，什麼都普普。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lP07uZOT
我不懂，妳為何對這樣的我青眼有佳。
偶然地我們去了圖書館。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p87aH7Jj
妳認真的樣子真的很美很美。
也許，是我太著迷於好看的人事物。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pnBNcyJG
我總忍不住盯著妳看，但怕妳覺得我是變態，於是只能靠背書來轉移注意力。
我時常毫無理由地害怕著，連我自己都無法忍受。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3VlPM8lo
但妳卻不那麼覺得。
「每個人都有自己害怕的時候。」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43nI5jnW
妳溫柔地對我說。
溫柔，這兩字再襯妳不過了。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t5eZTEoWC
妳會耐心地傾聽我的心事，再小心翼翼地安慰我。用妳溫暖的手拂過我髮絲，動作輕柔地好似我是妳珍視的寶。
我開始貪婪地想要更多。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9nXdi5dL2
想要妳的安慰，想要妳的擁抱，想要妳輕柔地摸我，想要妳。
害怕又再次漫上心頭。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DVbJQ10j
害怕妳眼中盛滿他人，害怕妳就此離去，更害怕妳發現我的心思。
同性戀。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2Ug4TBTAO
在許多人眼裡，這是重罪，這是病。
可我只覺得，這是喜歡。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Xi0SFaQx
喜歡就是喜歡，不分性別。
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上人。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PNhHKeQF
我該當如何？
妳知道的，世人好像是無法接受同性喜歡同性。
我隱去一顆真心，小心翼翼，能當朋友就很滿足了。
我從不認為妳會喜歡上我。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w75siA5si
畢竟我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會淹沒在人群中的人。
「學姐，妳有沒有喜歡的人呀？」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kKho76Il
我小聲地問妳。
「沒有。」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YsHGlr5E0
妳也小聲地回答。
我閃過一絲欣喜，又漫上失望：「這樣呀……」
「妳為什麼這樣問我啊？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cVcpa46LE
妳帶了點調笑問我，溫柔的笑容令我有些害怕。
我低下頭，努力地隱藏失望，總覺得有東西梗在胸口。
「還真的有啊？」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45S4tAMCG
妳追問，聲音帶著幾分訝異，還有聽不出的情緒。
「我……不算有吧……其實我也不清楚這是不是喜歡……」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WBkbPIC1
我隨意說了幾句，就此揭過。
之後的妳，有些不對勁，但我又說不上來。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bS3UDPmhj
妳盯著我看的時間越來越長，在每個校園的角落都會遇上妳，肢體接觸的頻率也愈漸增高。
偶爾，我看著我們的對話回味，卻發現妳正在輸入什麼，但最後妳幾乎都不會傳過來。
而妳眼中的溫柔更險些讓我溺入其中。
細雨濛濛，妳就撐著傘送我回家，甚至替我擦乾頭髮。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14XGPSmJE
艷陽高照，妳卻偷偷擋在我身前，幫我遮陽。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YAVoXYq2t
寒風颯颯，妳脫下外套，讓我穿上。
還有好多好多。
在妳溫柔的眼神中，我確定了。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Xz81s61N
妳喜歡我。
確定的那刻，是前所未有的驚喜，可冷靜一會，卻是害怕。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DwOf9d3UJ
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是自卑，因為我很清楚我和妳的差距。
我應該遠離妳，理智這麼說。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bNXQWZBxN
但因為太過依戀妳的溫柔，我捨不得和妳保持距離。
然後漸漸，漸漸，漸漸。
我們之間已經可以稱之為曖昧了。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NdPAvOU4H
不經意地碰到彼此的指尖會立刻分開，會莫名地長久對視。
過陣子，妳好像下定決心一般，開始追求我。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3GVTjUG0
追求，這兩字是後來的妳說的，當時的我只覺得迷茫又害怕。
「學姐，我們以後就不要在見面了好嗎？」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qvhbWftz
那天晚上從圖書館出來後，妳一如往常地送我回家。
我鼓起勇氣，還有撿起我搖搖欲墜的理智說道。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Tca89ZRBG
但眼淚卻盛滿眼眶，僅靠表面張力維持。我知道，只要眨眼就會落下。
路燈將妳的身影拉長，妳的影子像是怪物，張口就要將我咬下。
因為害怕，我忍不住後退一步。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pzTwETvQ
而妳卻踏近一步，想要阻止我的逃避。
「我喜歡妳。」妳認真地對我說。
我低下頭，拚命地搖著。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ZPbIfqdH
我喜歡妳，但是，我們不可以，因為我們不是一路人，也不該是。
「妳喜歡我嗎？」 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aul0vZmD
妳伸手虛握住我的手腕，影子將我吞沒。
我抬頭看向妳，眨眼，眼淚沿著臉頰流下，我沒有再搖頭，而是看向妳的眼睛。
淺棕色的眸子滿是執著，灼灼目光快溢出火，害怕再次洶湧而至。
我低下頭，努力讓自己氣息平穩、字字清晰：「我們……不可以……」
「為什麼？」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SbxRjCiV
妳執著地想問出答案，握著我手腕的手也微微用力：「妳喜歡我吧？」
黑影將我咬碎，迷失在茫茫夜色中。
「對不起……」我小聲地回應妳。
沉默良久後，妳溫柔又堅定地握住我的手，深吸了一口氣，再度開口。
「我們在一起好不好？我喜歡妳，妳喜歡我，我們可以悄悄地在一起，不會有人知道的，我們可以談一場妳一直都想試試的戀愛。」
我愣了一下，是呀，沒人知道好像就行了。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QTqbLDKYg
而且，妳喜歡我，我所喜歡的妳，喜歡我，那個如女主般完美的人，真的喜歡我。
那麼一個妳喜歡我，我又是在害怕著什麼呢？
妳像是看準我的動搖，趁機又再道：「這世上能兩情相悅的有多少？」
我抬頭看向妳，妳眸中的火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溫柔：「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我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PX0blGeBv
那怕前路是荊棘，只要有妳，我又有何畏懼呢？
「好。」
路燈照耀，影子是擁抱。
接下來的日子，連風都泛著甜味。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9sZH7Txa
我很喜歡擁抱，把頭埋在妳懷中，藏起，像是鴕鳥，逃避著一切，也喜歡聞著妳身上淡淡的清香，那令人安心的味道。
時光從指縫間流過，匆匆地來到了好多年後。
在相處中，我漸漸發現，妳好像不是我曾經以為的那麼完美。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kuP2QlDn
會為了雞毛蒜皮小事跟我置氣，會幼稚地跟我鬥嘴，會莫名其妙地吃醋。
發現了這些我很開心，因為我確信，這是別人看不到的一面。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Vu3cMVqD
妳不再像書中完美的女主角，但妳成了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人。
在這之後，黑夜鑲上星辰，用溫暖柔和的光照亮天空。
我是認真地想和妳過一輩子，雖然我從未說過。
在歲月中，喜歡慢慢沉澱，最後醞釀成愛。
我愛妳。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XEy3pM0X
但我的愛顯然很廉價，在害怕面前，只能默默藏起。
妳的父母找上我，和我說他們不接受自己的女兒是同性戀，希望我能自己離開。
和我父母在聽完我和妳在一起後，笑著對我說：「不論妳喜歡誰，我們都是愛妳的。」完全不一樣。
我張嘴想和他們說，我們是相愛的，沒有人可以拆散。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9qMJGgas
可是他們下一句便是：「如果妳喜歡她、愛她的話，就不應該這樣害她。」
為什麼？我害妳什麼了？我只是和妳相愛而已。
他們看著我眼神帶著輕蔑，還有噁心。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CvYVELaOF
我才想起在世人眼中同性喜歡同性是噁心的。
那個本該在他人眼中閃閃發亮的人，現在也是被別人這麼看著的嗎？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qsm3r6RG4
那的確是我害的。
害怕再次漫上心頭，卻沒有人溫柔又堅定地握住我的手。
在心裡的一隅，我一直知道，我們終究會分開。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C4TTptRo
畢竟，我們除了性別外，沒有任何共通點。
我喜歡看書，妳喜歡玩遊戲。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Ecxp1of1X
妳喜歡狗，我喜歡貓。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5dQW0GgEc
我喜歡妳，妳喜歡我。
世俗和我的懦弱成了洪流將我們沖散。
「所以，我們分手吧。」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cSKAwCXJ
我努力壓抑著鼻音，抱起殘破不堪的理智，字字清晰地向妳說道。
妳小心翼翼地抱住我，話裡帶著從未見過的哀求：「不要走……好不好……？」
妳的溫柔和香氣，鬼使神差地讓我想要應好，就像那個夜晚一樣。
最後我還是沒有說話，只埋在妳懷中，感受妳的溫暖，聽清妳的心跳，想好好地記得我們最後的擁抱。
然後我離開了，從妳的世界離開了。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MYNwYyLdq
但妳卻沒有從我的故事中離開。
我好想念妳，所以我總抱著妳送我的玩偶，無聲地哭泣，試圖在上頭找尋任何一點妳的痕跡。
活得像是行屍走肉般。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rRWvtLNLa
甚麼都不記得，只是日復日地重複著所有。
然後，我和妳又遇上了，在茫茫人海中。
我們在人流中擦身而過，我強忍著想見妳的心情向前走，不敢回頭，就怕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在妳的容顏中消散。
在不知道走了多久後，我小心翼翼地回頭，卻不見妳的身影。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8MNXnHvu
眼眶發熱直至眼淚滴下，都不見妳。
於是，我們成了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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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是【於是我們成了過客】
但為啥要放最後呢，因為我爽：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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