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卡爾在看似無盡的街道上奔跑,穿過各有特色的樓房、院宇,整個菲利士城比他的想像中更宏偉。
當菲利士城終於映入他的眼廉時,卡爾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連在他身旁的莫卡也不禁屏息靜氣,比整個城市的莊嚴偉大攝住。
城市的外牆刻有卡爾一輩子見過最大的魔法咒紋,城牆足足有高二十餘尺,而不少城牆內的建築物比外牆還要高,每一個建築物都各有特色,充滿著不同類型的浮雕和色彩的配置。而當中只有一幢建築物讓所有其他樓宇相形失色,這就是位於城市中心的菲利士大學院。
所有大路的盡頭都是通往這個地方,整個城市基本上是為了這個學院而建成的。
所以城裡的居民只要抬起頭,便可看見一幢銀白色的高樓,直達天際,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生輝,毫無瑕疵,像是諸神之殿,而不應該是屬於人類居的地方,那就是菲利士大學院。
高樓被七幢尖塔所圍著,每幢尖塔都懸掛著不同魔咒的標誌,而高樓的正中央,則莊嚴地刻有菲利士大學院的校徽。菲利士大學院由於是整片大陸中,包括亞述王國、巴倫帝國和遊牧民族──『繆突』在內,最頂尖的學術機構,除了在法術和魔獸的研究上首屈一指外,亦在哲學、政治、經濟商業、農務、醫學、藝術、歷史等領域上有傑出的成就。是故,即使不是法師,還有大量的學者、政治家、商人來到菲利士大學院交流知識、發表議論或尋求商機。這個亦是亞述王國在政治、文化和軍事上領先於巴倫帝國和遊牧民族──『繆突』的主要原因。
卡爾側身險險的閃過迎面以來的馬車,馬車的主人正向他大聲叱罵並比劃著奇怪的手勢。卡爾無視馬夫的辱罵一邊追著艾利克的身影一邊回憶起瑞根對他們的說話。
「雖然麻煩。但夜心大人既然安排你兩人住在我家,那即代表著從今天起我將成為你們的監護人。因為這樣的關係,有些事情要預先和你們說。」那天晚上在營地裡,瑞根點起了煙,手上的酒已經飲得七七八八,坐在瑞根身旁的是艾利克和布魯娜,卡爾自己和莫卡坐在瑞根的對面,而亞倫則獨個兒坐到了一角,一臉不悅地望向他們。
「由於菲利士大學院是唯一有資格進行法師考核的學術機構,所以巴倫帝國和繆突的法帥公會每年都會派遣學生來到亞述王國的進行考核,為求公正,亞述王國亦會邀請這兩個國家的法師擔任評審和見證人。美其名是作有善的交流訪問,實則互相試探對方的虛實,而來自三國的政治家、貴族和商人都會按這些考生的表現去推算該國家的戰力,再決定他們未來投資的方向。畢竟這些新人是國家未來的棟樑。」
卡爾聽到艾利克低聲補充。「我今年是第二年報考法師考核試,所以我在往年也有聽聞當中的複雜性,先不說我們自己國家的考生,巴倫帝國和繆突的代表都是精挑細選的精英,受訓模式與我們不同,除了更為兇狠之外,聽說部分已經在懂得天煞七十二術的部份技巧。」
瑞根阻止了艾利克的說話。「這個暫時沒有根據,不要亂說。」
莫卡問。「那甚麼是天煞七十二術?」
卡爾現在才記起莫卡對現今的術式的名稱和系統都不是太了解,說。「天煞七十二術算是一個較為高級的術式系統,也是菲利士大學院對法術界的最大的貢獻之一。某程度因為編訂了天煞七十二術,菲利士大學院的權威才得以鞏固。天煞七十二術是在傳統魔法:金、木、水、火、土五個元素的法則外,進一步探索和收錄各種法術的可變性,最後共收錄了七十二種術式,包括︰魔禱、辟谷、治癒、聚獸、支離、定身、吐焰、驅神等等,其中每一個術式變化之多,用泛之廣,不能盡錄,而且直至現在還在演變中。」
「答得挺標準,想不到你是個書呆子。」布魯娜笑說。
「對呢,我可不想在首輪筆試中便要出局。」卡爾微笑補充道。「有關天煞七十二術的所有相關的著作都收錄菲利士大學院的圖書館內,只有法師才可以接觸。而這七十二種術式亦成為了中尊法師重要的指標,聽說至少要活用當中的一半或以上才能被認可成為中尊法師。而天煞七十二術最原始以及最統整的著作則被命名為菲利士之書,陳列於菲利士大學院中央廣場內,讓每一個進到學院的人瞻仰。」
卡爾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街道的盡頭,一座廣大寬闊由大理石鋪設已成的精緻無比的樓梯就在眼前,只是攀過去便可到達菲理士大學院的前門,亦即是法師考試的登記處。
艾利克已經在梯級的上方,回頭向卡爾呼叫說。「快!截止登記的時間快到了,趕不及的話,你便要等下年才能考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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