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CEq5ryC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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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是連日以來最大的一次，整個山區白茫茫一片被雨水倒灌著，彷彿如鉛塊般沉重的雨，冷冽鋒利的劃破空氣，山裡瀰漫一股讓人不安的氣息。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MjX7ssLi
磅礡大雨之中，咨諭不要命的開快車，在彎彎曲曲的山路裡，雨刷撥開的能見度只有短短一秒，心急如焚的她顧不得何謂危險，只想快點回到家裡。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gvL0SO3T
接近下班時，咨諭接到婉玉打來的電話，內容是壽司拉出大量的血便，直腸掉出一點點了，光是聽到這樣，咨諭就感到心痛不已。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4u1UuO9r4
一般的情形，動物因為施力的關係造成直腸掉出，並非是非常嚴重的事情，只要第一時間處理，其實都可恢復正常。只是壽司的情況不同，一直撐著殘破不堪的身體，似乎到了極限，已經無法再堅持下去，瞬間崩解了。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n3Kea27Vi
要道別了……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aYDmzXtM
咨諭的腦海裡不斷閃著這個念頭，即便她拼命抗拒既定的事實，卻始終只能悔恨自己的無力。
《謝謝你》
壽司癱軟在沙發旁的位子上，呼吸變的微弱，但仍輕搖著尾巴，因為牠最愛的咨諭就在身邊。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mYVaUa4xx
咨諭跪坐在壽司的身邊，早已淚流不止，她不敢輕舉妄動，深怕造成壽司的不舒服。壽司每一次的呼吸，都異常困難，身上的一層皮隨著呼吸起伏讓骨頭越發顯著，肛門處露出一點點紅色的直腸，看著此刻的牠，無人不心痛著。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ieq2Zt3TM
Cindy和婉玉正在一旁安慰著咨諭，可她完全聽不進去任何的話，悲傷阻隔她的意識，使之陷入孤寂冰冷的深淵裡。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LKqdVsLZ
輕輕摸著垂死的壽司，好不容易調整呼吸的咨諭，哭著說：「牠怎麼突然變這樣……」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UzB6YHlV
Cindy擤著鼻涕，哽咽的開不了口，唯一還能夠冷靜說話的婉玉，回：「不知道……從血便過後，牠的身體狀況瞬間變的很糟，現在好像又更……」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e3oIVPwE
「爸還在回來的路上嗎？」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1ipFeyaa
「嗯，我稍早有跟他說了，他……他說有告知陳醫生……」婉玉深吸一口氣，看著咨諭，說：「陳醫生會準備安樂死的一些事前工作……」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0Q8bWNUIO
聽到安樂死這幾個字，咨諭覺得自己與壽司越來越遠了，時至今日，才真實意識到，已經回不去那些過往，未來也不會再有牠。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oSN8hKbl
一想起這些，咨諭慟心的說不出任何話。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fO8KuFtQw
咨諭一直都是抱持著鴕鳥心態，因為她對壽司的不捨，讓她拒絕正視安樂死的方式，她願相信壽司的堅強能帶來奇蹟。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D4jyJJqo
可是事實證明，沒有所謂的奇蹟，有的只是即將走到盡頭支離破碎的心而已。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VrB8YojME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雨停止了，陷入極度哀傷氛圍裡的所有人，沒人注意到這件事，只有壽司，牠像是期盼許久似的，緩緩地抬頭，望著窗外。接著，壽司用盡最後力氣，撐起自己的身體，雖然腳已無法出力而踩不穩，卻依然想要站起來。以淚洗面的咨諭，並沒有阻止壽司，只是靜靜地看著牠。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p94uTxSt
壽司搖搖晃晃走到門口，用臉磨蹭著，這時才驚覺大雨停止的咨諭，哭著問：「你想去外面嗎？」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Df3qWsrU1
沒有回應，壽司只是輕輕地磨蹭著門，似乎連擺頭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咨諭起身推開門後，壽司才慢慢走出房子，此時已經天黑了。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Gi2AkMw3p
婉玉急忙打開外面的燈，映入眼簾那曾經充滿壽司活力的空地，現在看起來卻那麼淒涼。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kOqf31fZ
壽司先是看著空地，接著一拐一拐的往倉庫走去，沒有人知道牠要幹嘛，難過困住了咨諭，使她只剩流淚，連站著都很吃力。Cindy擦乾眼淚，告訴婉玉：「妳幫我們準備一下，等等可能會出門。」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F6iJ583g
婉玉知道會帶壽司去動物醫院，沒有多問什麼，就急忙準備外出的東西。Cindy拍拍咨諭的肩膀，「我們陪著牠吧。」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dwgxJ3hR
來到倉庫，一打開燈，就見到壽司走進自己的窩，先是聞聞味道後接著趴下，就像以前睡覺時那樣，咨諭總會陪牠說說話，只是這次……她已經說不出任何話，蹲在壽司的面前，無助的痛哭。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DgJpg0j7
站在一旁的Cindy，好不容易平復些心情，說：「牠還認得自己的窩吧，裡面充滿著牠的味道。」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PmXjPBidc
因哭泣而亂了呼吸的咨諭，啜泣地說：「牠一定以為……就跟平常一樣……晚上回到這個地方睡覺……早上起來爸爸會放牠去上廁所……只要睡一晚後什麼事情都恢復正常了……牠一定單純的這樣認為而已……」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12WwJwvAO
聽起來令人鼻酸，或許真如咨諭所說的這樣，也有可能不是，動物的行為只是很單純、純粹。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MArQr2Hd
也許，壽司真的是這麼想。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PJdC4KnB
「妳要好好……思考該不該放手了……妳也不願見到牠越來越痛苦不是嗎？」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qQxOpavcZ
「我知道可是……」咨諭的心更加難受，心裡的壓力逼迫整個胸口，使其發不出任何聲音。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u0XRnGp8
這時壽司又吐了，牠倒臥在自己嘔吐裡，連移動的力氣都沒有了。Cindy急忙拿紙巾幫忙清理，看著壽司的模樣又讓她忍不住掉淚。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e2T4WTiXs
看著壽司，咨諭意識到這次是最後了，牠不會再好起來，也不會有任何奇蹟了。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lLhtqTF4O
不願再看到壽司痛苦的咨諭，終於在心裡下了決定，逼迫著自己，再怎麼難過都必須告訴牠。
「謝謝你……謝謝你成為我們的家人……辛苦你了……」
簡單的幾句話，是咨諭發自內心、拼命讓自己說出的，聽在Cindy耳裡，她知道這是最後的道別了。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bCcUaZ2a
強忍著悲痛，咨諭伸出手，輕聲地告訴壽司：「走吧……跟著姊姊走……」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PCZxGjmip
壽司緩緩抬起頭，看著眼前那給了牠完整世界的咨諭，即便已經沒有力氣，也不知道要去哪裡，牠依然相信著，努力地站起身子，讓咨諭能夠好好摸摸牠。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gR4btTGK
看著滿是淚水的咨諭，Cindy哽咽地問：「決定好了嗎？」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YpEaQ44Kl
咨諭輕輕地點頭，待Cindy擦感眼淚，拍了她的肩膀，便離開倉庫。
從倉庫到前院，咨諭陪著步伐不穩的壽司，走完這最後一段路，踏出的每一步，都清楚訴說著快要見不到對方，充滿哀痛的淚水成了結尾曲。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6ODOzGum9
這一次，不再是壽司走的太快而停下腳步等咨諭。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Ihkqs2bH
這一次……是咨諭陪伴壽司，走完牠這一生最後的一段路。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AiWqkZdX
彼此相依偎的背影，格外地讓人感到心痛。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SsbEKoFkV
打開後座車門，泣不成聲的咨諭，勉強擠出一些聲音，問：「上的去嗎？」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LZmbk7Why
此時的壽司，像是完全聽懂咨諭的意思，牠沒有任何遲疑，前腳攀上側邊的踏板，嘗試要跳上去後座，無奈已經沒有任何力氣，怎麼樣都無法動彈。咨諭輕輕地將壽司抱起，一上車牠便立刻趴下去，呼吸急促著，顯是耗盡不少力氣。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o9YlzV53r
關上門後，咨諭終於忍不住，好像洩氣的皮球，整個人癱軟蹲了下去，撕心裂肺地哭著，淚水映照著剛才的大雨，她的世界停在最悲傷的時候。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ZSqmhVcB
即便不想去做，有些時候都必須逼著自己鼓起勇氣，只為讓所有事情脫離險惡。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Y7ZBFK3k
咨諭用盡所有力氣挽留著壽司，期待奇蹟發生的那一刻，可最終依舊無法像童話故事般，擁有一個令人幸福的美好結局。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iQEusjtbg
僅存的勇氣，只為了讓壽司不再繼續痛苦下去，換來的是天人永隔，帶著彼此的思念活著，留下的那一方永遠都是最可憐的。
沿路上，咨諭沒有停止過哭泣，她緊緊抱著壽司，不斷說著對不起，她知道自己即將要做的是讓她愧疚一輩子的事情，卻也無力反抗。車內少了平時的輕鬆交談，全被咨諭的哭聲壟罩著。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ndD7ZRPy
Cindy開的比平常還要慢，即使被按好幾次喇叭，也依然維持著很慢的速度。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MT2hYGmro
不為什麼，只為了能夠讓咨諭多陪伴壽司，即使只是一點點的短暫時間……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bZGOxl5t
到了動物醫院門口，雙雙下車的Cindy和婉玉，等了許久仍不見咨諭有任何動作，隨即Cindy說：「給她時間吧，妳先跟醫生說我們到了。」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8zFGVXzW
這段幾十分鐘的車程，咨諭不知道對壽司說了多少次的對不起，但她也知道即便說的再多，也無法改變什麼。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0PQzrHVV
八個月大的生命，還沒看到變成犬的那一天，也還沒見到更多的美好畫面，就必須要說再見了，這樣悔恨讓咨諭深深地為壽司感到不甘心。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sVjYoyqIb
必須親手了結如同家人的壽司，與牠不會再延續任何的回憶，種種的一切都使咨諭痛苦不堪，只能說著一句句沉痛的對不起。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rKStGfGI
整個安樂死的過程其實很快，注射了麻醉藥之後，壽司猶如將要停止的機器，張著大大的眼睛，只剩下微弱的呼吸，一直到再次注射藥劑後，牠的心跳漸漸變的緩慢，直至……完全停止。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IgKbqOQdM
壽司睡著了，很平穩、很安詳的睡著。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dKCiRcxV
不會再聽到任何聲音，也不會再感覺到這個世界了，牠的瞳孔最初凝視的人是咨諭，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倒映在那顆清澈眼眸裡的依然是她。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vrh3IU228
一直到最後，咨諭都沒有鬆開過壽司的手，不斷哭喊的她，依然以為只要抓緊，就不會讓牠離開了，可惜的是……牠已無法感受到咨諭任何的愛了……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Zz35kCp9
這次的長眠，壽司不會再醒來了，牠的生命停止在正要開始綻放的時候，那活潑、聰明、貼心的黑色土狗，只能從回憶裡見到牠了。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Tla3L6pW
生命的離世……再怎麼看開，永遠都不會是輕易就可以接受的事，正視生離死別，是活在這世上最難的課題之一……
停好車子，頭燈前方照出父親的身影，他老早就在昏暗無光的前院等著。拉上手剎車、熄火後，才意識到夜裡的深山是多麼寧靜沉寂。Cindy嘆了好長一口氣，無力地說：「到家了。」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ui4U2rAe
車內除了咨諭的啜泣，再無其它的聲音，婉玉回頭看了一眼後，雖然想說些什麼但似乎也不知怎麼開口，便先行下車。Cindy也回頭看著咨諭，再次說：「咨諭，到家了。」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h8LuId1O
咨諭擤了好幾次的鼻涕後，深深吸一口氣，帶著濃濃的鼻音說：「嗯……我知道……」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5eeEGbjQ
接著，咨諭對扶著的紙箱子說：「壽司……我們到家了……」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deg4LHpj
箱子裡躺著的是睡的很安詳的壽司，就像以前常常窩在咨諭大腿上睡著時一樣，安心的睡臉。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MsRh1WCDG
明天父親會將壽司帶去後山埋葬，依照咨諭所希望的，將壽司葬在發現牠的水塔旁。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3WExhaD9l
咨諭一直認為……也許當時壽司早已有了覺悟，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出現異狀，預見可能無法活下去，為了不讓人難過，才會趁隙離開。但是又想念著這曾經帶給牠許多溫暖的地方，所以才遲遲沒有遠離，獨自等待生命的流逝。不管真相是不是如此，咨諭都這麼相信著。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hdhAlTR6
由於下過雨的關係，夜裡的山區氣溫更加冰冷，回到家後，咨諭並沒有進屋取暖，只是坐在門口的小階梯，下巴靠著膝蓋，無神地凝視眼前的空地，放著壽司遺體的紙箱。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HFByMEI9
早已紅腫的雙眼，仍然囤積淚水在眼眶中，咨諭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但大腦根本無法控制情緒。睹物思情，咨諭的人生有了壽司踏遍的足跡，在生活的許多事物裡，都會因為接觸而憶起牠，這是短時間內，無法避開的事情。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7NsCHOdv
不知經過了多久，Cindy拿了杯熱茶出來，遞給咨諭後，坐在旁邊陪著她。茶的熱氣讓咨諭暖和許多，隨即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清了清喉嚨，問：「那本書說的會是真的嗎？動物沒有靈魂這件事……」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xSrFzn6fZ
Cindy先是疑惑，接著才想到咨諭問的是上次爬山時的話題，反問她：「妳認為有，不是嗎？」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fA2XIgChf
擤了擤鼻涕，咨諭接著說：「我試著相信是有的，但又感到疑惑，到頭來還是回到無解的迴圈。」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rs4AMJrBP
Cindy並未回應，只是看著放置壽司的紙箱，心中說不出的感觸。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zWqbmwd7
深呼吸後的咨諭，試著平復自己的心情，說：「我不知道為何這麼難過，除了我們很有緣之外，還為牠感到不甘心吧，牠才八個月大，是隻那麼聰明又可愛的貼心鬼，沒想到離開的這麼快……」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rCmUouwL
說著的同時，咨諭無預警掉淚，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Cindy摟著咨諭的肩膀，輕拍了幾下，安慰著她。咨諭問：「我是不是真的很愛哭啊？」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94EU5yzt
「有點。」Cindy接著說：「難過就會哭，很正常不是嗎？」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xisDupkYe
「現在腦中都會想到平常跟牠的生活點滴；每天回家停好車，牠就會在這裡探著頭，搖著尾巴迎接我回來；調皮惹我生氣了，我會拿棍子作勢要揍牠，牠還會跑到我追不到的地方躲；只要解開牠的繩子，就會用飛快的速度咚咚咚地跑過來攀著我，想要窩在大腿上，即使後來牠越長越大待不住了，還是喜歡這麼做……我明明記憶力很差，偏偏越是不去想就越會想起這些……」咨諭深深嘆了口氣，說：「我覺得心裡有一部份不見了，這種感覺讓我想起媽走的那一天，但是比那時候更明顯。」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8haSTM94Y
「妳不也是這樣走過來了嗎？傷心難過這些都會慢慢好起來的。」Cindy輕聲說著。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S2QKviJk
隨後，屋裡傳來婉玉的叫喊：「大姊，妳要用哪個被子啊？」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mqF0aT1L
「就那個啊，我等等進去看。」Cindy告訴咨諭：「我今天睡這裡，老爸逼我的。」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OT4uAHWh
咨諭噗哧笑了一下，Cindy想回去租屋處卻被爸爸攔住，難怪剛剛屋裡一直有爭執的聲音。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KUgKID93
起身後，正要離去的Cindy回答了剛剛的問題：「動物或著我們人，有沒有靈魂這個誰也無法肯定，妳只要相信自己所想的就行了。」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KUGHhraA
看著Cindy，咨諭輕輕點頭回應。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5KEc2QMs
「就說那本書是前夫那白癡會看的東西，別一直糾結，不是重點！」Cindy補上的話，又讓咨諭笑了。隨即Cindy說：「與其糾結那些，倒不如記著，當壽司選擇了妳，妳就是牠的世界，牠的一生都留在這個世界裡，那是妳們彼此之間的羈絆，無論如何都不能忘記。」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HnLvBPWhj
咨諭再次點了點頭，Cindy才笑著離開。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fE49bno0
沒有人能夠肯定，靈魂這種超自然的東西，即便世界一直都存在著各種無法解釋的現象，從中說明死後的世界以及靈魂的存在，可是真正的情形又是如何呢？沒有人能夠真的說出肯定的答案。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Qb431VKo
基於無人能證實的情況下，相信自己所想的，那便是最好的答案。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yF1D7PPx4
放下杯子，咨諭起身，將身上的厚外套脫下，接著走到箱子旁，一見到壽司，又忍不住掉淚了。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uj4nbT7IX
「我相信你是有靈魂的，並且帶著我們共同的回憶，去到一個沒有任何病痛、每天開開心心奔跑著、曬著你最喜歡的太陽……那樣的地方……一定有的……」說著的同時，咨諭攤開外套，輕輕地蓋在壽司身上，說：「如果可以的話，想到我們就回來家裡吧，我有跟神明說如果你回來了不要阻擋你，讓你好好在家休息。」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DTEVkNuY
咨諭擦了擦眼淚，摸著壽司的臉，輕聲說：「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來夢裡陪陪我吧……」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7S99KY6P
宛如全世界都說好了，讓壽司好好休息不要打擾牠，今晚顯得異常寧靜，大地都陪著牠沉睡了……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2ypPMhLX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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