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咨諭和一號交換身分，除了有時間與壽司相處，另一個就是面對新的家人。為何要說新的家人？因為根據幾天下來的相處，不管是父親還是婉玉，在個性上都有些不太一樣；父親沉默寡言，多了些距離感，讓咨諭不知道該怎麼切入話題。懂事貼心的婉玉，在這個世界裡有點白目，又有公主病，常常用很不禮貌的口氣跟咨諭說話，初次應對時令她有些無言。母親就更不用說了，則是完全沒有印象。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8FwrTNew1
這個世界的家人對於咨諭來說，不能算是好相處，只有偶爾幾次會因為某個話題而熱鬧交談。在自己的世界裡，每晚客廳充斥的談話聲，絡繹不絕，一天疲憊過後，回到家放鬆什麼事都不做，和家人看著電視、分享一天下來的遭遇和心情，對咨諭來說，家人就是彼此依偎取暖、加油打氣的一座避風港。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YyUZxZKS
一號和家人的關係可能有些間隙，咨諭相處幾天就感覺到了，不過這部分她也不好說什麼，雖然本質上是自己的家人沒錯，但完全不同的相處模式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融入。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rA2IgLl3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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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亂動！」咨諭不停閃躲壽司甩水，正在幫牠洗澡。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IP6sdQRg1
天氣很好的上午，其他人都剛好有事外出，只剩兩個咨諭在家。眼見有空檔時間，一號提議幫壽司洗澡，不過看到自己的車髒兮兮的受不了，所以兩人便決定分工合作。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6MGm6DLci
咨諭將壽司身上的泡泡沖洗掉，一碰水沒多久牠又開始甩水，噴的咨諭衣服都濕了。用袖子擦著臉上的水漬，咨諭皺眉道：「沖水的時候不要甩啦！」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2ORixJOw
沒想到一說完，壽司又很故意地甩了一次，讓咨諭哭笑不得。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ZLuM1ZzNI
在屋頂上的阿怪，以身體倒著的模樣掛著，笑著說：「牠根本故意的，我看的出來。」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azfArLkc
「是嗎？」聽阿怪這麼說，咨諭轉而對渾身是水的壽司問：「你是故意甩水的嗎？不然我－」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4GnjbXRr
豈知話還沒說完，壽司又猛力甩著身上的水，靠近牠的咨諭再次遭殃，這讓阿怪笑翻了，事實上他只是亂說而已，根本就看不出來。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gt8d8yM5
「你沒事就來幫我洗車好了。」一號的聲音從車的左側傳來，阿怪瞄了她一眼，裝作無奈道：「我沒辦法幫妳啊，誰叫我是你們口中的靈魂。」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4LPpZo3yL
一號起身，擰著抹布說：「在忙的時候看到有人在納涼就會讓我很不平衡。」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pTYHrCja
「會嗎？我怎麼都不覺得有哪裡不平衡啊？」阿怪裝傻的模樣讓一號氣的想把牠的頭當抹布擰，因為表情非常挑釁。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oo2hIqmmU
正在用乾毛巾擦拭壽司全身的咨諭，隔空對著一號說：「一號，我這邊弄完就去幫妳。」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ofkG4PPF
「好啊，還是二號最好，不像那個在屋頂的冷血傢伙。」知道一號是在說自己，阿怪變本加厲地裝出更欠揍的表情，露著紅色牙齒大笑著：「會嗎！我怎麼都不覺得冷血啊！嘿嘿嘿！」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o0JfXZQpi
「二號妳看！他那表情真的很欠揍！」阿怪簡直像脫韁野馬，不停做出許多消磨耐心的囂張表情，惹的一號直接拿水管朝屋頂亂噴。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g7VKNPmv
將壽司的身體稍微擦乾後，牠前腳攀在咨諭的大腿上，不停用舌頭舔著她的臉。咨諭聞了聞壽司的頭，很滿意地說：「好香喔你！走我們去曬太陽！」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IKtl5hgh
隨即將壽司綁在前院的花圃旁邊，回頭收拾一會兒後，準備去幫忙一號。擦著額頭上的汗，一號顯是受不了豔陽的摧殘，早已發出哀號。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Kot6kda0O
「好熱喔，這種天氣就該吃冰才對。」忽然，一號提議：「還是我們去海邊玩？也帶壽司一起去！」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M7VVl2Vt
「海邊啊……」咨諭若有所思，接著問：「哪時候呢？」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ToCDowrKa
「我跟我男友討論一下，他上次也有在問。」見咨諭的表情有些驚訝，一號立刻順勢解釋：「其實最近我有把妳的事跟他說過，他是那種……該怎麼說，對非現實的東西很感興趣的人吧。對飛碟啦，鬼啦，人類起源等等神秘無法解釋的事物很有興趣，我跟他說過妳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相信就是了，不過他知道我不是會開玩笑的人，但我想他也是半信半疑吧。」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G2dCrnYvt
阿怪插嘴道：「讓他看一下我就會信了。」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E1lNwcTM
咨諭感到疑惑，「可是你不是一直說沒有辦法再現身給其他人看了嗎？」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Yqq8cGE3
「喔不！沒錯！我不能！」阿怪摀著臉，不知道在崩潰什麼，不停左右翻滾動作格外讓人覺得滑稽。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iONh2hGxB
一號再次用水管朝阿怪噴水，意旨叫他冷靜一點，不過可想而知完全噴不到，接著說：「而且壽司還沒看過海，我們帶牠去看。」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sw3wW1UfE
憶起在自己的世界裡，也曾想過要帶壽司去看海，那份遺憾令她覺得感傷，不過很快地便意識到，此時此刻是有機會填補心裡缺失的那一塊，因為總歸來說，壽司還在。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THO7yVRY
咨諭淺淺地笑著，說：「好，我們帶牠去。」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sRyXbUkk
來到這個世界的咨諭，不知不覺也生活兩個多月了，在每天往返Cindy家，東奔西跑又躲躲藏藏的忙碌日子裡，早已習慣既有的安逸，卻忽略不了隨時會回到自己世界的隱憂。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LD60ebYq
即使生活已算穩定，心裡那股陰影仍然還在，越是無視它，就會更加在意。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0h4aM1BQy
「什麼時候會離開這個世界？」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wFGaBbxv
宛如刻在腦海中，讓咨諭在快要遺忘時浮現，時時提醒著她，她正被鎖在無力反駁的窘境裡。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E1yhcrfCt
時間拖的越久，阿怪的心也更加沉重，他查詢過先前被留在其它世界的案例，沒有一個比咨諭還要久，他害怕某個危險會無預警到來，促使他更加注意咨諭的狀況。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Px6T7Cg4
任何的故事，都會有結束的時候，儘管可能會是不同的形式表現，不論哪種都稱之為結局。倒數緊接著在開始之後，這樣的無形逼迫，讓咨諭有很多的感觸。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kjM8FZ7e
「喀嚓！」咨諭拿著一旁的相機，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她就時常拿著一號的相機到處拍照。對焦後拍下壽司躺著曬太陽的模樣，接著轉身又拍了正在擦輪框的一號，最後將鏡頭對準屋頂上的阿怪，當然相片會是空無一物。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7WFUKU2pF
阿怪指著咨諭，說：「妳那個拍不到我。」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yhENsBXl
其實咨諭也知道，在鏡頭下是拍不到阿怪的，但還是默默地按下快門。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lcMRxfm8q
等到看著這些照片時，牽連著記憶會有畫面連貫的錯覺，並且暫時將意識拉回當下的時空，儘管拍不到任何東西，鏡頭底下的回憶也能勾起曾有的片段。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NLNfxXS56
不論有多麼遺憾，只要憶起時，仍會感到會心一笑吧。
《危險的味道》
時間又過了一個禮拜，明天星期六是咨諭她們要去海邊的日子。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9mWSchQ6N
前一天的晚飯過後，咨諭剛在門外陪壽司玩了一下，一進門拿東西就聽到父親對著電視機的新聞報導表達自己的情緒，「現在的警察在搞什麼！如果是我還在當警察的話早就抓到人了！」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enmJgJvGf
「同一個人做的嗎？那也太會躲了吧，都這麼久還抓不到人。」母親跟著附和一句，咨諭看了看電視，聽到主播正在報導之前的殺人事件。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dRH5SxcO
「這邊補充一下，遇害的每具屍體皆為多處刀傷致死，依切口大小判斷兇手是用一般俗稱的開山刀作案，警方表示－」報導的內容大致上是在說從兩年前開始到現在，期間有七名無辜的人慘遭毒手，連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和女人都無一倖免。由於推測是隨機犯案，且作案手法小心謹慎，線索薄弱到警方無從調查，到現在仍找不到各個案件的兇手，也有專家推測全部為同一人犯案，儼然變成一起羅生門。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6sbgwdMpp
咨諭看著電視機裡一張張打著馬賽克的照片，依據描述想像著畫面，不禁皺起眉頭。坐在椅子上的婉玉，眼睛盯著手上的平板，忽然慌張道：「完了完了！快沒電了！」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M0cMxM2T
剛好站在插座旁的咨諭，插上延長線後，很快便拿給婉玉。為此感到有些驚訝的婉玉，緩緩接過延長線後，輕聲說：「謝啦姊。」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2rmRCGCK
咨諭淺淺一笑，婉玉會訝異也很正常，因為一號通常只會等到她哭喊求救時，才會看心情幫她拿。對於咨諭此刻的小小舉動，婉玉感到有些吃驚。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XWipvDGt
無意間察覺到一旁的阿怪，正對著電視機發呆，直到發現咨諭在看他，並且用眼神及嘴型詢問怎麼了之後，他才回答：「沒事。」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r6rzE6aN
「可怕喔！上個月的犯案地點在鄰近的市區，會不會跑來我們這邊啊？你們出門的時候要多多注意啊，晚上早點回來，尤其是妳啊婉玉，不要一直跑到男朋友那邊去，有沒有聽到！」母親的叮嚀，咨諭點頭回應，婉玉則是有意沒意的聽著。
今晚所有人很早就上樓睡覺，只剩咨諭坐在門前的階梯上，陪著壽司吹著晚風，仰望只有幾顆星星的夜空。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be0MGUPxW
在傳訊給一號幾分鐘後，沒多久屋內傳來細微的腳步聲，打開門的同時響起聲音：「今天是因為晚餐吃太飽所以大家才這麼早睡嗎？才剛十點而已。」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ifqzGeraP
壽司看到一號，立刻撲向她，在摸摸牠之後，便坐在咨諭旁邊，兩人交互用手逗弄著在中間的壽司，與牠玩耍著。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IgF0EYl3O
「阿怪呢？」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vkFGLU9c
「晚上他會回去他的世界一趟，好像還有工作要忙。」咨諭說著的同時，把壽司逗到惱怒，開始亂咬亂抓。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0rgQ3qxuz
一號笑著說：「少了他在旁邊嘰嘰喳喳的，好像有點不習慣。」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Q2wo9PId
「對啊。」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sSo9916e
接著一號沉默幾秒，嘆了口氣後，無奈地說：「到時候……還會更不習慣吧。」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QbGchwcq
咨諭知道一號說的是回去之後的事，她沒有做出回應，只是任憑壽司輕咬著自己的手。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IPIJQHfM
兩人沒有再說話，沉寂了幾分鐘後，一號將頭靠在咨諭的肩膀上，依稀聽的見她微弱的鼻音。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Wbhn9C1Hr
可能想到離別的畫面，已經知道既定的結果會是如何，連抱持希望都是種奢侈，跟咨諭一樣，一號也有那種不甘心的感覺。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YGCmvpw9b
咨諭也靠著一號，即使沒有說任何話，仍感受到彼此流露出的情感，連空氣都飄盪著哀傷的味道。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moCvK6fG5
接著，咨諭從鞋櫃取下相機，她剛剛才跟壽司拍完照，一號見狀便知道她想要做什麼。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l2lsEPql
其實咨諭是個很不喜歡拍照的人，可是自從有了壽司，再加上來到這個世界後，她拼命地想要把所有的時刻濃縮在相片裡，這是唯一能夠連結回憶的方式，她不得不這麼做。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3te9gbIM
一號擦去眼眶淡淡的淚，告訴咨諭：「妳把相機放在那邊的花盆上，應該可以拍到我們。」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8d6J7ONMo
咨諭聽從一號的建議，選了個花盆，喬好角度後，試著先拍了一張，「好像可以。」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aZNw54yQn
接著咨諭選好秒數，按下快門後立即跑回原位，她們兩個很有默契地把壽司抱在彼此中間，紛紛露出開心的笑容，等著鏡頭捕捉下來。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CDr2t6Uzo
照片中，兩個咨諭的笑容很美，壽司也很配合的看著鏡頭，牠露出舌頭的表情似乎顯得十分高興。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MAY7vfB5
這世上不會再有任何一張照片，比咨諭她們的還要珍貴，乍看之下只是雙胞胎跟一隻黑色土狗的合照，背後所蘊藏的真相，卻讓照片變的如夢似幻。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O1bR25lnt
等到壽司長大後，還會記得曾經有一個身處遙遠世界的主人，跟這個世界的主人一樣愛著牠嗎？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WtEDNujS
愛是超越時間及空間的型態意識，不被任何一切阻擋，壽司一定會記得那來自其它世界獨一無二的愛，咨諭深信著。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sNa2Z3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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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九點，待家人都出去之後，兩個咨諭先是帶壽司到後山的秘密基地散步上廁所，順便打掃一下。壽司坐在躺椅上，一派優閒地看著兩個咨諭打掃環境，時而翻身玩耍，時而跟在兩人屁股後面，像是背後靈似的，不吵不鬧的很乖巧。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JHjo2E2d
退了十幾步距離的阿怪，對著兩人喊著：「趕快弄一弄我們去海邊吧！我想看海！」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1sd5eNeAP
一號覺得好笑，問：「你們世界不是也有海嗎？」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mp36k6pnD
「有啊，但我就很喜歡海！」阿怪突然跳起初次見面的奇怪舞蹈，表情異常興奮。一號急忙阻止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跳那種小學生的舞，我們快弄好了，再等一下。」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qpO0oNU9x
開心的阿怪像是蒲公英似的飄去咨諭身邊，見她看著四周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禁好奇問：「二號？妳在找什麼嗎？」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tYjiMDIkI
起先咨諭並未回應阿怪，直到漂浮在她的面前刷存在感後，才像被人打醒似的，問：「怎麼了？你有說話嗎？」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8LzhidRp8
「我問妳在幹嘛啊，好像在找東西一樣。」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vR1zZ4Tg
咨諭思考了一會兒，「不是，我是在看……」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U0tLWsFp
「看什麼？」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AvWUv4IiX
咨諭再次沒有理會阿怪，她總覺得怪怪的，感覺現場的桌椅有被動過的痕跡，平時待在這裡的時間不長，也就沒有太注意一些小地方，很快便猜想是不是附近的住戶看到這邊有整理過，才跑來這休息，畢竟這原本就是別人整理出來的空間。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2rZkipSzW
「沒事，錯覺吧。」思考一會兒後，咨諭沒有放在心上，很快便整理一番，大夥急忙出發到南部與一號的男友會合。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g7qK4xm6
事實上並非咨諭的錯覺，的確有人使用過祕密基地的桌椅，而且不是附近的居民，是一個禮拜前就來到這裡的「外來者」。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1gmZiZvDU
在距離十幾公尺遠的樹林裡，有個臉頰消瘦、黑眼圈很深、一口凌亂牙齒、體型瘦弱的長髮男人，正盯著咨諭她們看。男人衣服上沾著血色的痕跡，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詭譎，他嘴角微微顫抖著，露出毛骨悚然的笑容，喃喃自語：「好像被發現了，不過也好，我也快受不了了……」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uPuumFJy
長相駭人的男子，不斷用手上的刀劃著自己的大腿，傷口滲出的黑色血液越多，他的表情就越發興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