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原本以為咨諭已經恢復正常，不會被世界排除，結果並非如此。隔天早上九點多，正準備醒來上廁所的一號，發現到咨諭的呼吸有不穩的異狀，掀開棉被一看，讓她整個人嚇了一跳。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umcu2YFt
咨諭全身呈現半透明的模樣，她雖然知道一號正在叫她，卻沒有力氣能夠回應，整個人虛弱地癱軟在床上，似乎非常的不舒服。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i3kwKWxOm
「阿阿阿……阿怪－－！」一號大叫著，無暇理會家裡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在。
《起點》
「嗯……痾……」窩在房間角落的阿怪，看著靠坐在床頭的咨諭，不斷思考發生什麼事情。從昨晚回來之後，咨諭並未出現透明的反應，理應通過排除的審核，可是現在反而變的更加嚴重。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kBsbRBrV
「你不是說只要讓她的記憶融入磁場就行了嗎？為什麼現在變這麼嚴重？」一號逼問著思考到滿頭大汗的阿怪，他再次嗯痾了好幾次後，沒自信地說：「根據報告資料是這樣沒錯啊，可實際的成功率是多少我也不知，或是已經修正這個漏洞？不對啊，若是修正的話，連恢復的可能性都沒有，可是二號昨天的確恢復正常了啊，還是說……」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041Ft87j
「怎麼講的人好像遊戲的程式一樣，真的有這麼程式化嗎？」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P9xZyRg8
「事實上就是如此嘛，每個部分都是被製造出來的，妳總不可能還認為宇宙是自然產生的吧？」阿怪說的話讓一號無法反駁，這世界有太多不能解釋的事情，既合理又看似不合理。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ppziJna7A
咨諭慢慢張開眼睛，阿怪他們剛剛說的話她都有聽到，語氣微弱地問：「我看起來很糟嗎？」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lKHCKNhHC
「糟透了，就是變的－」阿怪還未說完，一號便大聲阻止他別再說了，接著問：「所以二號現在的狀況究竟是？還沒完全消失對吧？」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tHWX96bL
阿怪再度上演苦惱的表情，他吞吞吐吐道：「世界法則要排除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是採用慢慢瓦解的方式，就像現在這個樣子，人類的軀體應該無法承受，才會整個人像是生病一樣虛弱。我猜昨晚的意識能量不夠融入這個世界的磁場，她才無法避開排除的審核，又因為接觸到漏洞，已經被世界法則盯上了，所以透明化的速度才突然加快的吧。」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W1m3uNfY
來到咨諭身旁，阿怪認真的問：「二號，妳再想想看，還有什麼是妳印象最深刻的記憶，盡量是近期的。意識是會受情緒所影響，太久的回憶其存在的意識沒有這麼強烈，好好的思考一下。」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FARx4jw2
全身不斷冒著冷汗的咨諭，閉起眼睛回想著這些日子，最深刻的記憶一直停留在壽司離開的時候，但那些是很難重現的，而其它的回憶在這個世界，不是已經發生過就是一些零碎思緒，照昨天的程度來看，似乎已經一籌莫展了。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9ZsCT7dW
「深刻的回憶……」咨諭緩緩睜開雙眼，她看到的視線變的有些模糊，不論是線條或是色調，就好像快要失明般，已經看不太清楚了。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5CklGLO7
一旁的一號心急如焚，差點就要哭出來，不停詢問阿怪還有沒有什麼辦法，只見他搖著頭，說：「也許有但是我沒有任何頭緒啊，僅有的方法也是從相關報告資料得知的，我知道的沒有妳想的這麼多啊！」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fqymhMbf
「難道那個什麼世界法則這麼殘暴嗎？只有殺人才是唯一的辦法！太殘酷了吧！」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I33Z5xUtL
「管理人制定世界法則後，也預料不到會發生什麼事情，也是從殺人魔殺了自己後才真正確定有這種漏洞存在，而且二號的情況的確是比較特殊，她留下的時間真的太久了，她這種情況我也無法解釋……」阿怪非常苦惱，絞盡腦汁思考著，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跳過排除的審核。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2cI2dhJD
「還是說－」一號正要給說話時，咨諭打斷她們的對話，說：「帶我到……帶我到公司去。」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0BdhsNmDF
一號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立刻意會到，她湊近咨諭，問：「妳想到的是第一次遇到壽司的回憶嗎？」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MFGCLhjC
「嗯。」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vJIHI3mT
阿怪搖著頭，說：「如果是一號也有的記憶，應該是無法成功才對。仔細想想，妳們兩個都有領養壽司，代表妳們的世界線是在相同範圍的，真正分裂出MO08和DA28的時候，應該是在比如像是壽司生病那時期才對。所以回過頭來看，當時妳們都擁有撿到壽司的回憶，細節大致上都會差不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回憶已被記錄在世界法則裡，所以根本就不是二號獨有的記憶啊。」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McPesoy3k
聽完阿怪的解釋，一號問咨諭：「妳當時是在哪裡撿到壽司的？」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QQB6tYog
「其實不是我撿到的，是公司有人撿到，而我領養牠。」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WHot2yiJo
「我這邊的情形是……我在草叢發現壽司，這樣的話，細節完全不一樣，應該不會衝突吧？阿怪？」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YMaT2ZuJ
阿怪眼睛往上一抬，仔細的思考著，「同一類世界線的走向，細節差異應該不大啊，如果照妳們的情況來看的話……」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b1BsomXM8
「不管怎麼樣，也就只剩這個回憶是最深刻的吧！今天是假日，業務部休息，我們應該可以從後門偷溜進去。」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eDtBTcjS
阿怪停止思考，無可奈何道：「沒辦法了！我們試試看！但妳家人不是在樓下嗎？怎麼帶二號下去？」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VnlZEcL3
「不管了！直接披著棉被說她是我朋友！快速出門就行了！」一號對著咨諭說：「我去準備一下，先把壽司弄上車。」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OviWtPfru
呼吸變的緩慢的咨諭，閉起眼睛後輕輕點頭，那狀態像是隨時都要消失一樣，令人感到非常不安。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L0vLiDX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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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的遊樂園爆滿，售票區擠滿排隊的人潮，園區內盡是小孩開心的鬼叫聲，整個遊樂園熱鬧非常。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FIe0MN4H6
通過員工停車場後，一號將車停在人煙稀少的後門牆邊，回頭告訴後座的咨諭：「我們到了。」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3uPpQCI0b
抱著壽司睡著的咨諭，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的畫面變的更白，許多顏色已經完全看不見，就連壽司也只是一些線條輪廓。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JMAAiklyW
坐在副駕駛的阿怪，驚覺情況越來越嚴重，急忙道：「再不快點二號會消失的！」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jt9SaZ0m
攙扶著咨諭下車，正當一號推著大門時，卻怎麼也推不動，低頭一看才發現被一個大鎖鎖住，她氣得大罵：「靠！平常不是都不鎖的嗎！怎麼這時候鎖了！」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kKRolE1s
「我抱她！」隨即阿怪抱起咨諭，一跳便跳過圍牆，落地後趕緊放下她，慚愧道：「原諒我啊二號，我不能一直接觸妳太久，不然我又會跟上次一樣。」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QH3cwtGx
「嗯……」咨諭已經很難再說話了，只能點頭回應著。門後的一號，蹲下身子告訴壽司：「去！快跟著另一個姊姊去！好好保護她知道嗎？」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EVPPy24C
壽司很有靈性，牠叫了兩聲回應後，從門縫鑽到對面，接著跟在咨諭腳邊，抬頭看著她，像是在等待命令。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5QbaWtZh
「現在我們要去哪裡？」阿怪著急地問，只見全身變得更透明的咨諭，緩緩地往建築物移動。壽司雖不知道路，但仍然跑在咨諭的前面探路，不時回頭看她有沒有跟上。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9REu7jmor
「二號開始移動了！我先跟著她！」阿怪丟下這句話之後，急忙追上咨諭的腳步。留在大門外的一號，嘴裡不停地默唸著：「撐下去啊二號，妳一定可以的，不要就這樣消失……」
咨諭的呼吸越來越慢，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四周的一切漸漸變的遲緩，且沒有任何色彩。腳步輕盈的像是沒有任何踩踏感，她無法得知有沒有跨出步伐，只能憑藉著本能，舉步維艱地向地下室前進。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liy7XWei
好不容易下了樓梯，來到辦公室外的走廊後，壽司彷彿聞到熟悉的氣味，四處張望。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7Lr8PGOa1
會覺得有印象是有可能的，畢竟被一號撿到之後，等待下班的時間，壽司也曾待過辦公室一陣子，可能就是那個時候，牠記住了走廊的味道。在有些昏暗的走廊上，壽司像個好奇寶寶，動著鼻頭聞遍角落各處。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kohHCu7bt
此時的咨諭呆站在走廊，周遭的聲音完全消失了，儘管阿怪在她面前著急的喊著，她也聽不到任何聲音。眼前的畫面變成一片白，像是有一道讓所有顏色都消失的白光，直射自己的雙眼，雖不刺眼但也無法看清楚。除此之外，咨諭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宛如任何器官都不見，她意識到連呼吸都要終止了。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3t2bOd2j
在眨眼的下一個瞬間，咨諭眼前忽地一亮，她先是看到自己的辦公桌，緊接著周遭的聲音漸漸恢復，左側一直有個人叫著她：「咨諭？」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Ded3BMie
完全回神後，咨諭看著四周，她身處在辦公室裡，坐在她左側的是肥女和眼鏡熟女。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6w9zVjlJ5
「什麼？」咨諭發出疑問，看著正在盯著自己的肥女，不知道她剛剛說了什麼。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1dCiouvo
肥女撇了咨諭一眼，說：「妳今天去上過廁所了嗎？」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qUhcUNNa
「廁所……我、我不知道……」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JNYu0CBj7
「什麼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去過廁所都忘了嗎？我們剛剛在說遊客中心那邊有一隻黑色的土狗，吵了整個早上。」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7xlEgZfC
一聽到肥女這麼說，咨諭立刻衝出辦公室，她終於意識到自己身處在剛遇到壽司的那一天。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4kNyJUHlH
一出辦公室，畫面隨即又變了，映入眼簾的是靠在牆邊的黃色大紙箱，裡頭不停傳來騷動。等咨諭慢慢接近之後，讓她感動的一幕再度浮現眼前。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ynOqYJdZ
一隻黑色的土狗，正攀著角落瘋狂爬著，打翻了飼料碗和水盆，弄的到處都是。咨諭知道那是壽司，很快就記起牠小時候的模樣，正準備抱起時，忽然有個念頭讓她卻步了。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4g6ECD7o
「如果不帶牠回家的話，是不是一切的命運都會改變了？」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0p3vTBrh
咨諭放棄抱起壽司的想法，儘管牠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仍狠下心不打算和牠有任何瓜葛。咨諭一樣整理壽司弄翻的「命案現場」，隨後逼著自己離去。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fu9xY1pG
一離開，咨諭聽到壽司叫的更大聲，似乎在叫著她一樣。停下腳步後，咨諭的內心不斷交戰著，最後仍選擇回頭，只見小小隻的壽司，奮力地跳了出來，狼狽摔在地上。咨諭溫柔抱起壽司後，放回箱子裡，接著告訴牠：「不要再跳出來了，我不會理你的。」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jXyjiwuf
咨諭的眼神帶著很深很深的哀傷，她認為沒有相遇的話，也許壽司就不會這麼早離開這世上了，儘管再不願意，此刻的她都只有一條路能選擇。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Pc8EI9UH
所以，咨諭選擇離去，不再與壽司有關聯，痛苦的回憶只要一次就夠了。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rB1KhsSd
當咨諭再次離開時，她聽見壽司爬出來又摔落地面的聲音，雖停下腳步，但她沒有回頭，不斷的忍耐著，想摸摸牠、抱抱牠、親親牠的衝動，這些剎那間全都變的好困難。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kOmTiJoL4
咨諭覺得胸口好痛，如萬針穿刺般，不停扎著脆弱不堪的內心，她不懂為何自己可以變的這麼冷血，不懂為何要逼著自己離開。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uMyIVy07r
不懂為何一切都變的那麼複雜……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6vz8mJw4p
痛心的咨諭，單純的只是……想要陪伴壽司長大，直到牠變成老狗，走完這短暫的一生。咨諭所希望的，就跟許多人一樣簡單，她想要給壽司一個完整的世界，可是……最後卻只能夠活在想像裡。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lAMLNmPhj
壽司在咨諭的腳邊不斷磨蹭，攀著她的腿撒嬌，發出的叫聲令她感到一陣鼻酸。隨即心一橫，咨諭往前跨出一步，她仍逼著自己狠下心，即便內心帶著煎熬也必須如此，就像當初強迫自己陪伴牠到最後，再次承受那一天的巨大的苦痛。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lgjG6WxQ
透明的淚珠失控落下，咨諭擦著淚水，帶著悲慟向前走，她知道所有的起點，都得在這一次的選擇畫下句點。在不同的世界裡，命運會改變，壽司會健健康康的長大，也有可能什麼都不會改變，牠仍然會離開那個曾經擁有過的世界。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P9crKsrTx
連開始都沒有的話……至少在自己的世界裡，就不會有所期待，不會再一次活在可能會失去壽司的恐懼之中。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Aiv1HkmP
咨諭是這麼想的，所以她選擇了離開。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RtXmupII
可是，當咨諭已經做好離去的決心時，那一瞬間，想起了Cindy曾對她說過的話。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bhvE8a2d
「當牠選擇了妳，妳就是牠的世界，牠的一生都留在這個世界裡，那是妳們彼此之間的羈絆，無論如何都不能忘記。」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muXBSEoF
咨諭站在原地，難過的淚流不止，她記得與壽司的回憶，卻必須帶著那些畫面離去，不管怎麼逼迫自己，始終沒有拒絕的勇氣。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oATGpPcd
軟弱的咨諭並不是聖人，她以為可以違背心意，態度堅定地離開，可到頭來……仍然只是個有血有淚的凡夫俗子而已。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louQzjI3z
「我怎麼可能忘記……那個有你的世界……」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0qpjZRPOM
接著咨諭回過頭，看見小小隻的壽司，正在遠處坐著。彷彿深信著咨諭會回頭，壽司一直都沒有離去。當下的瞬間，咨諭決定不再迷惘了。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8p0th7Uq
咨諭蹲下去，雙手攤開，迎接著壽司。而壽司沒有任何遲疑，快速地奔跑到咨諭的懷裡。緊緊擁抱著壽司，咨諭崩潰哭泣，「對不起……我差點就放棄你了……」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I4WCm4lB
人生出現再一次的選擇，咨諭感到困惑不已。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S4M4SPkGw
不過從這一次開始，咨諭清楚知道，無論多少次，自己都會選擇給壽司一個安心的世界。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CkV6KJax7
閉上雙眼，咨諭感受到熟悉的觸感和氣味，想起許多擁抱壽司的瞬間，以及陪牠在門口前看著星空的每個晚上。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NYhKLzGq
希望壽司健健康康的長大，這是咨諭……自始自終唯一的心願。
外頭的太陽透過氣窗，將走廊照亮些許角落，假日的辦公室空無一人，與外頭的人山人海形成強烈對比。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zL1XlPyl
咨諭跪坐在地上，她眨著哭紅的雙眼，眼淚仍然止不住。壽司前腳攀著咨諭的大腿，輕輕地用舌頭舔著她臉頰的淚水。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0yinNdlw6
沒多久，咨諭回神過來，她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壽司，然後注意到左側的阿怪，正露出一副開心又差點嚇死的表情，張著嘴巴不敢置信地盯著她。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AvUK0h3PU
剛從回憶中清醒，咨諭感到一陣頭痛，想起幾分鐘前的事情，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消失。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MW0UNmgb8
「咨咨咨……咨諭！成功了！妳恢復原狀了！」阿怪看著咨諭的全身，不再有透明的情況，這次是真的避開世界法則的排除審核了。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cYhFDrWn
咨諭露出些許微笑，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可以感覺的到以往無法感受的事情，我很確定這次真的沒事了。」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xd6Vy3LP
擦乾淚水，情緒平復的咨諭，對著阿怪說：「讓你擔心了，阿怪。」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A5ysDacI
阿怪拼命地點頭，像是心裡卸下一顆巨石，放鬆後便癱軟在地上，隨即說：「剛剛妳一度快要消失，我慌張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壽司也不斷狂吠，然後沒多久妳就突然正常了。」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6QB5oqul
仔細回想著剛剛的一切，咨諭說：「我好像在作夢，夢到第一次遇到壽司的時候。」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7fADCsDr
「那應該不是夢，是回憶的意識在融入這個世界，妳那個時候的意識很強烈，才能這麼順利避開排除。從報告資料推算，應該到回歸之前，妳不用擔心會被排除，大概啦。」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8poCk0RZN
聽完阿怪這麼說，咨諭的心情一下子落寞不少……沒錯，她最終還是得離開這個世界。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Dq2JvhrrY
看著壽司，下一秒便將牠擁入懷裡，咨諭沒有多說什麼，此刻一個大大的擁抱，就能傾訴好多好多的情感。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FocS7of4
「謝謝你，我不會忘記的……」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aA9ucB0a
咨諭嘴邊唸著的，是感謝回憶裡沒有放棄的自己，還是對未來的約定呢？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gDUXfJB5
可能……兩者都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