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時候,張起靈這個名字是代表孤獨的,不管是過去的每一屆張起靈,還是現在這個僅僅以此命名的張起靈亦是,那深潛在內心深處的孤獨因子其實很難被輕易抹去。
張起靈是不愛說話的,不管是和吳邪在一起之前或是之後,他都是沉默寡言的。當然,他也知道吳邪這個傻瓜老是在背地裡喊他悶油瓶,不過他不在乎,名字只是稱呼他的一種方式,只要知道是喊他的,如果有必要他就會給予回應,他其實並不在意自己究竟叫什麼,可這個想法在認識了吳邪後便被完全抹煞了。
吳邪喜歡小哥小哥的喊他,不管是在認識之前還是之後,這種叫法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吳邪在喊張起靈的名字時,通常都是他在生氣的時候,張起靈這個全名會被他惡狠狠的連名帶姓唸出來,或是在情慾萌動的時候,吳邪會下意識的喃喃著喚他起靈,這時候的張起靈這個名字就對他很受用,意義非凡。
吳邪喘著粗氣望著上方的天花板,吊扇正有規律的旋轉著,可微涼的風卻吹不散此時情慾濃厚的客廳,張起靈此時正一手扶著沙發椅背,壓在吳邪的正上方,左手有力的摟著對方的腰,埋入小老闆體內的肉柱正緩緩的抽送著,男人的頂端不斷擠壓著那令人發狂的點,吳邪咬著唇皺眉嗚咽了一聲,下體那前端的栗頭顫抖著滲出了點汁液,隨著對方的晃動,挺立的男根正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張起靈的小腹,男人那塊光裸的肌膚馬上就濕亮了一片。
張起靈垂著眼睛將身下人情動的樣子盡收眼底,左手手指忍不住從對方的腰移動到那挺起的乳頭,每當修長的指尖輕點按捏的玩弄那處,張起靈就能明顯感受到吳邪劇烈的顫抖,和越發粗重的喘息,他當然不會告訴吳邪自己有多喜歡他情慾萌動的樣子,像小動物一樣瑟縮起來的肢體,卻因為自己的阻擋而閃躲不能,那眼神流露的怨懟和情潮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嗯唔……。」吳邪撇過頭,感受著張起靈在自己頸側用力吸吮的感覺,嘖嘖的水聲充斥耳際迷惑而曖昧,感覺對方接著將濕吻往胸口移動,抗議的右手在男人肩上輕輕一推,不過顯然不能阻止張起靈的一意孤行,男人接著只是微張了口,便一下含住沒被手指照顧到的右側乳尖,靈巧的舌葉捲起挺立的紅蕊用力的吮吸,接著又微微退出,舌尖探過繞著乳暈而後又啟唇重新張口,用牙齒輕輕的啃咬,原本就有些硬漲的乳頭這下子又沖血尖挺的厲害,吳邪幾乎沒辦法忍受這種敏感點被恣意蹂躪的感覺,咬著的唇還是不由自主的鬆了開來,令人熱血沸騰的呻吟旖旎一室,吳邪眼框隱忍的淚水終究還是受不了刺激儘自流淌,嘴巴裡的低喃咒罵伴隨著呻吟,張起靈其實根本聽不清吳邪到底在叨唸什麼,不過那都不是重點。
「吳邪,抬腰。」沒理會吳邪嘴裡的機機歪歪,張起靈只是安撫似的偏過頭,吻了吻對方的眼角,在意料中的沒再聽見吳邪的埋怨,低眼就見對方認命的閉上眼睛,然後配合的抬起自己的腰去蹭他,張起靈只是莞爾。
其實對於吳邪的各種反應張起靈早就瞭若指掌,他知道吳邪就是個好脾氣,尤其對他更是,只要一個輕微的安撫便能使他乖巧,他知道吳邪只是有些彆扭,卻不是不情願,他當然知道身為一個男人,要委屈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承歡是何等不容易,所以張起靈一直都算是很溫柔的在對待他,雖然有時候難免會不小心過了頭,但只要他願意稍微低頭道歉吳邪很快就會原諒他,說他卑鄙也好,可那也是吳邪心甘情願。
他所愛的這個人,一直都是那麼天真無邪,即使在他離開的那十年間,吳邪就成了道上人稱的小三爺,狠戾的附有權威的,不是人人以前戱稱的稱謂,這會是真成了真正的『小三爺』,可當吳邪站在青銅門外,手上拿著鬼璽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的時候,他還是覺得這個傢伙真的一點都沒變,喜怒哀樂通通依舊寫在臉上,看見他走出來時的驚訝、高興、生氣到痛哭流涕,各種混雜的情緒,悲喜交加的全映在臉上,張起靈有時候真的很想問問,吳邪到底怎麼能夠一個時間變換那麼多表情呢?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那個撲過來的人影給拋到了腦後,到現在他仍舊記得吳邪怎麼揍他一拳,然後又痛哭失聲的抱住他,那斷斷續續的抗言沒有一句是完整的,可他那時候回抱著對方靜靜的聽,還是聽出了些什麼。
「你他娘怎麼能夠替我去守門?我明明就沒答應!我連辦法都沒來的及想你就執意要走!」
「你根本他娘的是個王八蛋!怎麼可以讓我等這麼久?難道門就只能一個人守嗎?」
「你知道十年到底包含了多少意義嗎?我去你娘的給老子說話啊!」
張起靈那時候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緊了緊抱著吳邪的雙手,能夠在那永無止境的黑暗裡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得到一個溫暖的懷抱,那是張起靈完全都不敢想像的事情,他一直以為自己會在那永恆的黑暗中慢慢死去,儘管肉體不死,那麼精神也該已經完全被消滅了,他一方面矛盾的相信著吳邪的承諾,卻又希望對方就這麼忘記了也好。
真的,忘記了也好。
可是你卻牢牢記了十年。
張起靈一直以為自己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忘記流淚了,可是當他抱著吳邪溫暖的身體時,眼框卻在一陣一陣的發酸,耳裡是對方痛訴著他的不是和淚涕交纏的哭喊,張起靈最後還是無聲的流下了眼淚。
吳邪可以說是忠貞的,對張起靈這個人,他一直都是忠貞的,十年的等待他不碰任何美色,即使有人送上與張起靈氣質相近的男男女女,他也是一根手指頭都不碰,直到所有人明白色慾對小三爺一點用都沒有後才漸漸做罷,那段時間吳邪都只和他的左右手為伍,儘管難為情,但他不能否認自己腦內幻想的人就是張起靈,也就是在張起靈進青銅門的那一年,他才慢慢發現自己對那個男人的感情已經超乎了想像。
熾熱的、濃烈的,那潑出去的感情就像收不回來的水一樣,就像此時此刻他緊閉著雙眼感受著男人的愛撫一樣,令人眷戀不已。
對方跨下的硬物稍稍退了出來,還滴著汁液的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吳邪的大腿根,不常照射陽光的地方顯的皮膚異常白皙,稠白的精液就這麼顯眼的蹭在那上頭淫靡一片。吳邪顯然對體內忽然消失的填滿感有那麼一瞬間的失落,腰臀下意識的往男人的肉柱蹭了蹭,帶有催促意味的挑逗動作卻惹來張起靈無聲微笑,仍附在對方臀上的大手用力抓揉了一下,沒等吳邪開口罵人,張起靈隨即重新動起腰肢,將還裸露在外的陽物狠狠頂進了那一張一縮的甬穴,吳邪只來的及發出呻吟便被接下來的頂撞操弄的潰不成聲。
雙腿被大大的打開,吳邪私密的部位正與張起靈的陰莖緊緊相連,男人的視線一直都放在他們相接的部位捨不得移開,張起靈動的很慢卻進的很深,每一次進入都能看見乳白的液體從狹小的可憐的縫隙中擠出,長時間吞吐男人性器的窄穴周圍也被摩擦的有些紅腫,修長漂亮的手指輕輕的撫過那被自己整的有些慘兮兮的穴口,耳邊是吳邪斷斷續續的啜泣聲和抗議聲,不是疼出來的,是羞恥逼出來的。吳邪即使不睜眼開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私處是被怎樣被一雙漂亮的眼睛注視著,男人的手指觸感是那麼清晰到令人羞赧,張起靈直了直身體,看著身下人因為情慾所逼而頻頻顫動著,惹眼而可愛。
「別看了……。」吳邪乾脆捂住自己的臉當成什麼都沒看見,張起靈不著痕跡的笑了一下,空出雙手去拿開吳邪遮羞的爪子,然後十指緊扣。
「吳邪,夾緊我的腰。」張起靈沒急著動,耐心等待吳邪顫巍巍的抬起雙腿環住自己的腰,他接著才慢慢開始重新律動起來,可隨著吳邪斷斷續續的呻吟,那有規律的動作越發狂亂起來,每一次深入都撞進那個最敏感的點,吳邪忍不住直仰起頭嗚咽,張起靈俯上身,隨後張嘴吻咬起對方裸露出來的喉結,跨下溽濕的雙丸隨著動作不斷拍打著吳邪同樣濕淋淋的臀瓣,噗滋噗滋的抽插聲,蛋丸拍打臀部的啪咑聲,及兩人越發低沉粗重的喘息呻吟,在客廳裡交織著糜爛又令人臉紅心跳的奏鳴曲。
隨著不間斷的頂弄嘶磨,吳邪很快的又射了,其實這間中究竟射了多少次吳邪已經不記得了,後穴的過度使用讓快感已經漸漸淡了下來,做過頭的後果就是腸壁又熱又麻,腰又軟又酸,吳邪皺眉推了推張起靈的肩膀,「夠了……唔嗯……我……好累……。」
張起靈沒做聲,他只是低頭吻了吻吳邪的耳鬢,接著拉起對方改騎乘式,吳邪還沒反應過來,男人的分身又重新深入了幾分,他張了張口卻只剩下啜泣,吳邪的眼圈因為哭泣而變的紅通通的,像及一隻小兔子。
知道張起靈的意圖,吳邪也只好乖乖配合的夾緊對方的腰,好催促這個耐力無人匹敵的猛獸趕緊繳械,吳邪覺得自己的意識正逐漸飄離,眼皮也越發沉重起來,抱著張起靈的脖子好一會,吳邪終於還是受不了這樣的操勞,就在這浮浮沉沉的慾海中漸漸昏睡過去。
張起靈幫吳邪全部打理好已經是晚上了,雖然知道自己做的過頭了,但看著對方在自己懷裡難耐的呻吟擺腰,還是忍不住體內那躁動的慾望。指尖輕輕撥開熟睡人臉邊凌亂的碎髮,張起靈低下頭在對方的額上落下一吻。
吳邪,是你將我的孤獨全部包容,是你在我原本黯淡無光的世界裡點上了一盞明燈,不管未來的路途有多艱辛坎坷,我都將伴隨你左右。
吳邪……。
「一夜好夢。」
FIN
ns 15.158.61.11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