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治賢緊隨對伍，走到一樓末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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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見眼前有一道大門，門中間刻有兩把劍，劍後刻有火焰，如森林大火時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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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響道：「這是全校最大的課室，戰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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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堂是讓同學練習靈力的地方。一些大形比賽或特定活動也會在這裏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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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學校想模仿十星學院，希望通過宣傳嶄新戰鬥設施和場地，能與首屈一指的十星學院比較，爭取更多出色的學生入學。尤其是在如此出生率低的時代，能得一位新學生已是彌足珍貴，如待了數年才育成的光滑珍珠。為了成功，它們甚至建立類似戰鬥堂的巨形戰鬥專用課室。可是，失敗了，主要原因是它們無法支付龐大的建築費和維修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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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打開，「隆隆」響着。一眾學生放眼望入戰鬥堂，不禁「嘩嘩」地喊，驚訝之聲在眾人耳邊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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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見戰鬥堂似是有五層高，五個藍球場闊。室內環境有禮堂的嚴肅感，燈光亮而不華，空間靜而不虛。戰鬥堂中有四面牆，高掛着四塊長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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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面的畫中，那人雙目有神溫柔，露出令人安心的微笑。那人身穿黃袍，正在用布擦着劍。那位就是「器神」古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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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面的畫中，那人合眼眉皺，臉微微垂側，似是聽着從下而上的聲音。那人身穿青袍，正在織網。那位就是「時神」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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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面的畫中，那人氣定神閑地望着左手端着的水晶球，右手正在夾着書。這人似是一心多用，或是正研究水晶球。那人身穿紫袍，就是「智神」萬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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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面的畫中，那人肩上有幾隻只有骨的四腳獸和蛇，每隻異獸的骨孔中會漏出不同顏色的火焰。那人用迷人的眼前望着異獸，如品嚐美酒葡萄一樣。那人身穿紅袍，就是「或神」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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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的四位神靈，「四神」，似是有呼吸和氣息。袁治賢目不轉睛地望着祂們。突然，黃蒲的話撕破戰鬥堂的寧靜：「各位！請坐在靠牆的觀眾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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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學生順着黃蒲所指的位置坐好，將厚書搭在大腿上，細心聆聽着黃蒲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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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袁治賢認為黃蒲所授的知識不是新鮮的，因為袁正義送給他的《靈力初解》早已透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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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力，就是「四神」創造宇宙後，遺留下來的神秘力量。起初，人類從大自然規律中發現科學，然後將科學變成科技，用於人類的生活之中，卻造成不少不可逆轉的破壞。後來，人類發現靈力，它瀰漫於每一個空間。每一種生物都存有靈力，但死物沒有。若果死物有靈力，那些靈力必然來自生物身體所傳送的。由於靈力運作跟科學一樣有可算性、客觀、理論隨時被推翻等特性，靈力可以被研究和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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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力跟科學的相似地方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是靈力守衡。靈力不能無緣無故被生產出來或被破壞。它只能被聚集和散出去，而且有不同的變化。例如我們想發射可見光，必須聚集四周的「純靈力」（未經人體轉化的靈力），然後身體將「純靈力」變成「光靈力」，通過身體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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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與靈力最大的分別，就是方便性。用一個例子便明白。先說科學。如果我們想發射可見光，可以用電筒和電池。當電子被適當地激活和鬆弛，便可以產生可見光。在靈力方面，只要我們聚集「純靈力」，然後想像出電子如何被激活和鬆弛，便可以經手中散發可見光了。所以靈力能免去使用工具的部驟。對於人類而言，靈力比科技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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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甚至提出靈力比科技更環保。任何東西都有生命限期，人類有，死物也有。人有大約100年的生命，100年後，所有細胞老死，剩下一副白骨，轉化成更細的粒子。再以二氧化碳作例子，有研究指出，它的生命限期在空氣中有最少5年。意思是大約5年後，空氣中的二氧化碳會被其他東西(例如植物)轉化成其他粒子，消失於空氣中。隨着人類工業革命，愈來愈多二氧化碳被高速地釋放，地球無法及時將它們轉化，全球暖化問題便成了環保重要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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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力可能是環保議題的出路。任何經身體變化的靈力最終會變回「純靈力」，而且靈力的生命限期由產生者決定。假設有人將「純靈力」變成「靈・二氧化碳」。那人決定剛產生的「靈・二氧化碳」有一分鐘的生命限期，所以它在一分鐘後便會變回「純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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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可能會指出假如那人將「靈・二氧化碳」的生命限期設成5年，那麼「靈・二氧化碳」跟普通靈力沒有分別。的確，但不可取。因為產生者要通過想像才能變改「純靈力」，人的集中力有限，過量使用靈力會傷身，所以沒有人會將靈力的生命限期設得過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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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突然想起8年前與媽媽逃出火場的情景，方雲將手蓋在一位呼吸困難的老人，然後他恢復精神，目復靈光，唇復紅潤。可能是因為她用靈力，將他的呼吸調理至順。但機制是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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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仍然摸不着頭腦，不斷翻腿上的教科書尋找相關的招式。這招似乎與靈力特性變化的「變」有關。不過，他翻了又翻，書中沒有一處說明那個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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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見袁治賢不斷翻書，走近他，尖聲說：「袁治賢，你會在春學期學會的，現在先學習靈力的基本操作：『聚』和『散』。」然後回到原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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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被黃蒲點了名字，忙向他一望，心怦怦亂跳，臉微一紅。他轉頭望向其他人，發現他們沒有太在意自已，才鬆一口氣。咦？他發現原來梁欣連的藍白相間戰裙中，胸間有一顆深藍色的珠玉，兩人只隔一個人的座位。她也發現袁治賢正在看着自己，於是微微一笑，伸出食指，指向前方，袁治賢順指望去，視線停留在黃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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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說：「四周都飄浮着『純靈力』。我們無法用肉眼看到它們。但是，我們可以感受它們。請大家合上眼睛，聽我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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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見同學們都合眼，自己才跟住閉眼，聽黃蒲溫柔地說：「大家跟住我的指示做。首先，放鬆肩膊、手臂、手指。然後拉直上身，但容許有點微彎。我們會做五次呼吸：用鼻吸氣，胸間微微展開……用嘴呼氣，胸間微微縮起。再吸氣，會感覺到鼻腔有一陣涼涼的……呼氣，連口腔也有一陣涼意。最後吸氣，整個人都會變得涼涼的……呼氣，整個人似是置身在沙灘上。涼風撲面而來，海浪潺潺，皮膚表面有點濕，腳掌下沾上一點沙，放心，不會刺你的。細心聆聽這個海灘有甚麼聲音？有小鳥嗎？有笑聲嗎？有樹葉沙沙聲嗎？吸氣，你會變成天空俯視着大地，地上有沙、有海、有樹……呼氣，你會變成大地仰視着天空，天上有白雲、有藍、有小鳥。再吸氣，你開始在大地上散步，呼氣你已經離開沙灘，回到這裏了。請大家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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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一開眼，一道黃光從眼縫傾瀉而來，眼前一片混沌，眨一眨眼，景象才恢復清晰。他皺一皺眉，剛剛身體似是在清涼的水中沐浴一樣，是以前從未試過的豁然開朗，究竟發生甚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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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並非袁治賢感到奇怪，其他同學也密密細語，沉吟着剛才的所見所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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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老師見同學們露出發現新大陸的驚訝模樣，嘴角揚起，說：「剛才，各位經歷的是聚集『純靈力』的感覺。聚集靈力簡稱為『聚』，『聚』有四種不同形式，你們感受到的是第一種 ——『集』，將『純靈力』從身體外聚集到身體裏。如果用氣球和空氣作比喻，我們的身體像氣球，能盛入如空氣一樣的『純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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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守光突然舉手，問：「黃老師，如果是這樣，我們無法無極限地聚集『純靈力』，因為我們的身體像氣球，如果放入太多空氣，會爆開，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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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點頭，說：「對，所以我們要注意過份聚集靈力的情況。當我們過份地『集』，頭會疼、嘴唇會白、身體冰冷得如躺在冰上、整個人昏昏暈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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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守光又舉手，問：「如果真的是發生過量的『集』，我們應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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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望向其他同學，問：「其他同學會怎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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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知道答案，因為他看過袁正義給他的《靈力初解》。他舉手，便說：「用『散』中的『洩』散出靈力，意思是將靈力從身體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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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學生嘩一聲，雖然大家其實都知答案，因為黃蒲所用的比喻實在太貼切靈力了，只是沒有想到袁治賢，一位「古一班」的學生，能夠用專業字眼精準地回答黃蒲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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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望向梁欣連，她眉間透露出一絲敬慕，豎起拇指表示讚揚。袁治賢立刻嘴角上揚，沾沾自喜。他回頭一望，卻見黃蒲臉有異色，微微一黑，但瞬間又恢復原狀。難道他不喜歡學生表現太突出，將他想說的東西先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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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說：「袁治賢，說得好，大家請給他掌聲。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只會練習『集』和『洩』，因為這兩式還有很多調整的地方。相比其他老師，我更喜歡打好基本功。如果你聽其他班的同學已教其他招式，不用着緊，我們的靈力基礎十分穩固。有人想問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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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作聲，黃蒲便問：「袁治賢，我們現在知道『集』需要用想像才能聚集靈力，但你知道如何發動『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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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怎會不知？《靈力初解》有說明過，他可以將心法一字不漏地背出來，不過他選擇不這樣做。有兩個原因。第一，他擔心黃蒲又板着臉看他，這關乎老師對他的印象分，會不會減少得沒有資格進入「靈器部」？提升靈力的機會白白溜走，那麼怎樣打敗殭屍和幫爸爸和媽媽脫罪？。第二，就是他真的不懂《靈力初解》提及過的心法內容。他只是硬生生地背過，卻不明當中意思。如果他背出來卻被黃蒲問得更深，他一定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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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顫聲道：「對不起，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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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瞇一瞇眼，說：「不用對不起，你沒有做錯事。其實原理跟『集』一樣，『洩』也需要想像才能發動。不過想像的內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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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望向其他同學的反應，有沒有人會因為他不知如何回答而取笑他呢？沒有，幸好沒有，如果有，實在太丟臉了。他見有同學開始打呵欠，可能是因為黃蒲說得悶了。另一邊，他見賴莫菱和梁欣連頻頻抄筆記，便望向自己的教科書，思考：「好似寫筆記比較好。」於是，他在書本寫上：「集」與「洩」的道理是一樣的，只是內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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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說：「接下來，我們一起感受『洩』。首先，大家用『集』，直至感到身體非常難受，便可以停了。大家合上眼，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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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橫掃前方，所有學生跟隨他的指示，合眼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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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學生起初皆露出沐浴春風的模樣，不久臉色漸變，似是沉浸於冰川深海之中，臉色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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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所有學生皺起眉，咬着牙，臉有難色。黃蒲便說：「差不多了。先打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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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學生打開眼，他們的臉有青有白，彷如長跑後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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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繼續說：「現在，你們感覺腹下脹脹的，有刺肉的感覺，想去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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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
袁治賢聽到一陣竊笑，大家同時想起去廁所的情景，的確有趣，他想偷看梁欣連的樣子，但被黃蒲一語止動，道：「合眼，我們開始『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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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暗暗地發出「哎吔」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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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說：「想像一條瀑布嘩啦沙沙作響，白水花激流而下。然後想像天上積着厚雲，然後噠噠地下起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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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陣，這場雨終於停了。大家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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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打開眼，鬆了一口氣，似是忍了很久後將所有壓力隨馬桶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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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守光舉手，問：「如果我們『洩』得太多，會發生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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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道：「會虛，然後暈倒，嚴重的會死。提多兩點，『集』太多體內會突然爆炸，會死。一天內使用太多靈力，也會死。當然使用量的極限由訓練而定，每天進步一點點，自然容許你儲存和使用更多靈力。所以大家要小心，做事不要太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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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一聽使用靈力也會死，不免嚇了一跳。他想起媽媽帶他離開白羊街，一到達樹林便嘴唇發白，如發高燒一樣，想必是靈力使用過渡，為了兒子連命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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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默默皺眉，想起爸爸將頭撞向硬牆，用皮肉之痛覆蓋心中悔恨，媽媽抱着阻止他後，爸爸便昏倒。雖然袁治賢不知道那招是甚麼，但爸爸的靈力必定突然被『散』，身體缺乏靈力而昏倒。雖然沒有死，但媽媽需要用如此危險的方法才能制止爸爸的自我傷害，爸爸當時定是痛苦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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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從眼角偷望梁欣連，她是不是與以前一樣，是一個容易害羞卻溫柔的女孩呢？但是，那一場突襲後，袁治賢整家人的氣氛都有稍微改變，梁欣連和梁太太的想法不會一成不變吧……她們是不是令袁治賢一家流離於森林的始作俑者呢？會不會是因為爸爸媽媽的靈力造詣太高，管治方形國的靈力師不想有太強大的人隨時威脅他們，才會派出梁欣連一家暗地對抗爸爸和媽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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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蒲說：「今天的課到這裏，大家有15分鐘休息，鐘聲響起後，便會上其他堂。請在鐘聲響起前到達課室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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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師再見～」一陣拉長的聲音在戰鬥堂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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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走近梁欣連，說：「欣連，放學後，我能跟你談一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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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欣連歪首道：「談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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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低頭沉聲道：「我爸爸媽媽被方形國通輯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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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次四目交投，沉靜的氣氛卻含千言萬語，在戰鬥堂的反光木地板上，只剩下兩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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