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天靈論 - 蜜桃之戀九

李家豪馬上拿出手機撥打醫院的號碼，但同一時間，金翠狐神色一變，說：「先不要，有個怪物在靠近。」

「怎麼這麼突然？而且什麼是怪物？」雖小桃注意力完全不在金翠狐說的話上，但這次的異常讓她意識到問題所在。

「第一個是白頭髮，蜘蛛身軀。還有一個已經被捕捉起來的靈魂，是人造生命體。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說。」

儘管把所有人造生命體的個體放在一起比較，金翠狐沒有了吞噬同類的慾望、也沒有天生醜陋的外觀，可是他們有一個共同點。

勝在身為人造生命體，也敗在身為人造生命體。

如果是人類，會聚焦在感知到的感覺，而不是一些對他們來說無關緊要的東西。

就算是天靈教團總幹事的李家豪也露出了自己的不知所措，卻馬上轉變為冷靜。與此同時，小桃開始回想。

李家豪作為受教團管理的黃級鍊金術師，為何可以在妖狐手上活下來，小桃確實想過這個問題，但李家豪礙於秦天良與小桃的熟絡關係在電話中並沒有透露。

但如果秦天良和李家豪並不在同一陣線，為何教團只剩下李家豪安然無恙？

基於這可能對於其他人不值一體的信任，假設這次情報交換並不是李家豪設下的騙局，那麼答案就出現了。秦天良這個執著與光明黑暗的神經質瘋子，怎麼可能沒有關注李家豪？

觀察到自己與李家豪的接觸，也是觀察到金翠狐和水竹芋，才會導致現在的狀況。

自己也是在之前知道得太少才會沒有想到這一點。現在的他們可是兇多吉少。

「你……仍然可以相信嗎？」小桃用同時帶著質疑和信任的目光投向李家豪，說。

儘管是一個偵探又如何？她根本不能知道應該相信什麼人，只能夠相信沉默的證據。可小桃卻仍然選擇這樣做。

李家豪目光變得堅定，道：「仍然就是。」

「現在這個情況下也不怕告訴你們了。繼承上一任總幹事留下的筆記後，我有接近紅級的實力。破虛眼少女，你來輔助我。」

看來一場戰鬥已經不能避免，

金翠狐突然笑出了聲，也說：「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的存在接近高階人造生命體，之前被那老家伙追殺過。」

「呃……我只能製造些生命能量，沒什麼東西能做的。」小桃也在這時候開口。

可是誰也看得出，水竹芋根本不在狀態，甚至可以說精神紊亂。

水竹芋抱著自己的腦袋，掙扎着用尖銳的聲音質問道：「啊啊啊啊啊啊！！！我是誰？我…我怎麼不是人類？我到底是誰？」

帶刺的仙女，掙扎的螻蟻。

質疑著光明，飢渴着光明。

教會你愛為何物的將會是……

「巨嬰！」金翠狐呼叫道。

水竹芋帶著恐懼和殺意的眼神凝視在場的所有人，可是戒指的純銀裏沒有靈魂，她的軀殼裏也沒有靈魂，殘酷的事實擺在這裏，就是這雙眼睛只會招來不幸。

「認清事實，你不是人類。但無論是眼睛還是軀體，這都是超越人類的才能，這是優越，搞清楚了嗎？

我們兩個都不是人類，

我們正等著你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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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牲。」

聽到秦天良的呼喚，鬼鱷磨了磨自己的牙齒，並沒有作出回應。

只要十二個人造生命體其一吸收了另外十一個，就會進化為天靈，而天靈會是什麼模樣，就算是他們的製作者也不知道。倒不如說，十二個人造生命體各自的身體能力和靈魂性格若果集合在一起，在抵消和互補下才會出現至高無上、公正公義的神明。

算上被惡蛇（後被吸收）吸收的群鼠，為何只吸收了十個人造生命體的妖狐能夠進化為天靈？相信這是很多亡者的疑惑。實質上，這裏存在一個思想誤區，就是妖狐根本沒有進化為真正的天靈。

鬼鱷所代表的是兇殘和血性的慾望，正是缺少了這看似無關緊要的靈魂屬性，才會導致天靈存在唯一的缺憾。

「給我粉碎他們。」

已被控制的鬼鱷無法壓抑心中的慾望，直接衝向了李家豪他們所在的教會。秦天良把巨型的八條蜘蛛腿收攏，感受自己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才能，不由得興奮了起來。

「才能者非人類，非人類即黑暗。待世間所有黑暗被囚禁，我就真的到退休的時候了。」秦天良道。

他沒有如年輕時的自己所願在種滿螃蟹蘭的花園睡一個午覺，卻仍然在為光明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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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虛眼的效能被緊張感強行放大，看到了進行信仰活動中的人們，也看到了沒有被他們注意到的秦天良和鬼鱷。

桃爾摩斯在勸說李家豪先到別的地方迴避秦天良，可他根本不肯退讓半分。

但若是留在這裏戰鬥，結果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建築物群仍然會被摧毀得一乾二淨。

他還是妥協了，把這麼久以來對空間能量可悲的片面了解使用在這裏。

這裏正是熔金洞，也是唯一一個可以前往終極鍊金盤舊址的傳送台所在地。當初，妖狐也在這裏發生過故事。

「總幹事……應該說李先生。我們應該怎麼做？」小桃問。

「就是上一任總幹事最拿手的『恆量電流』公式，我已經從筆記中學到了大概，再加上故人從沒有公開的公式，然後就是你的生命能量作為容錯率，就是這樣。」

這一戰開打得太過倉促，成員們雖不是隨處可見的臭魚爛蝦，但水竹芋和小桃甚至沒有經歷過至少一場戰鬥，也注定了進攻能力擔憂的困境。

不過小桃怎麼說也是個半吊子鍊金術師，金翠狐也是個超越人類的生物，沒有輸出能力的只有水竹芋。

「這是一位故人留下來的遺產，叫『死蛇破壞者』。就是透過最純淨的生命能量用特殊的技巧等價交換，就會出現物極必反的作用力把生命能量變為具有破壞力的生命能量。」

李家豪瞳孔的倒影中出現了一朵象徵友誼的黃色玫瑰花，口中的平淡陳述襯托著花朵。

「那就是死亡能量？」小桃提出問題。

李家豪沒有猶疑地否定：「不，就是有破壞力的生命能量，就是從沒有改變過本質。」

生命從沒有改變過本質，只是會隨著透支消失。

回想起自己遭受過的對待，以及自己的生存之道，水竹芋恐懼地問：「秦天良會來這裏嗎？」

「他並沒有想像中厲害，我可以斷定他會在什麼地方出現。」金翠狐用手指指著前方洞穴盡頭的人造建築區，有著一個巨型純白晶體構成，卻已經破爛不堪的傳送台。

「如果他的目的確實是我們而並非教會，就會是這樣了。我從狐狐子得來的記憶就是這裏可以連接到純白監獄。」金翠狐一口咬定。

「那麼……顏小姐，現在就是你發揮的時候了。」儘管把生命能量附上破壞性的方法存在搞不清楚的缺憾，李家豪還是想試一試能不能透過桃爾摩斯的生命能量來驅動死蛇破壞者。

桃爾摩斯後知後覺地拿出一個粉紅色的水蜜桃，但這個普通水果的氣息卻一點也不普通，完全可以媲美紅色階段的血靈金盤。

李家豪不再多問，因為他雖太遲才知道，卻也略懂神器的傳聞。他拿出了富有科技感的機械槍炮，開始了對天靈的禱告。

如果死蛇破壞者還是像老樣子一樣無法透過後天製造的生命能量軀動，這個臨時小隊缺乏輸出能力的缺憾就會馬上顯露。李家豪在這一分鐘想了很多，包括自己身上的責任和寄託著的希望。

當時他是這樣說的。

『我們之間的距離還有很遠，所以不要停下腳步。接下來的，就只能交給你們了。』

「至於等價交換的載體，就讓我來吧。接下來的，就只能交給你們了。」

驚人的是，這一刻這個桃爾摩斯莫名其妙拿出來的水蜜桃確實能稱得上是神器，那一瞬間爆發並湧入李家豪的生命能量濃鬱而純粹，甚至帶來陣陣勁風。

直至到李家豪生命力的浮動結束，他仍然好好地站在這裏，手中的大砲蓄勢待發。

看見傳送台冒出啟動的光芒，他已經準備好了。

「超極限態，爬行種毀滅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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