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女!」桃爾摩斯大聲呼叫。
水竹芋轉過身來,她帶著一頂鴨嘴帽,身穿白色襯衫和牛仔褲,套著一件青藍色的藍色的立領外套(作者不知道那個東東叫什麼名字),仍然掩飾不了天生麗質。
桃爾摩斯馬上發現,水竹芋變得灰白無光的眼睛似乎不太正常。
她馬上小跑過去,面露擔心地問:「你的眼睛怎麼了?是我看錯嗎?」
「就是突然看不見東西,我以前的日子也是這樣的。」水竹芋若無其事地說。
聽到這句話,桃爾摩斯第一時間覺得奇怪,為何視力障礙時有時沒有,但馬上便感到話語中常是隱藏的無力和淒慘是有多麼沉重。
盲人重見光明,卻在見識到世界真正的樣子後又被剝奪了看見美好的權利,明明尖刺下的女孩美麗又堅強,老天仍要選擇這樣做。
水竹芋到底經歷過什麼,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以前也是這樣?等等……」桃爾摩斯馬上察覺到事情不簡單,道。
戒指現在正在散發著藍光,但這種光並不是人類肉眼平常看見的光。這種奇怪的光譜似曾相識,桃爾摩斯一時間卻又回想不起來,直到一些腦海中的知識被勾起。
空氣中的水份、能量以及溫度都在被戒指吸收,無色無味的它們此刻卻呈現出藍色,這種現象桃爾摩斯當然見過,因為在煉金盤達到每一個新階段時都會出現這種狀況,身為鍊金術師的她當然見過!
這就不得不提到正傳故事中的成長盒。透過不同器械捕捉時間流逝引發的EMW膨脹、數量改變,然後再吸收這些能量,最後透過成長合本體轉化為可以儲存的EMW,只要滿足這個條件就可以被稱為成長盒。
鍊金盤也是同樣道理,只不過具有分解物體成為分子能力的鍊金盤在熔煉方面的原理更加簡單粗暴。
鍊金盤進化時就好比以上的兩種物品運作原理,除了主人分解物品得來的能量,還需要吸收空氣中的能量才能夠真正進化,就算是不能進化的鍊金盤也會隨著儲存的EMW增加發出光芒。
這就是金柏的血靈金盤進化時為何會發出璀璨光芒的原因。想當然,戒指也是同樣狀況,只不過這個擁有吸收並消耗EMW能量的戒指,到底有什麼用途?
桃爾摩斯拿出自己少女粉的鍊金盤,召喚出了卡萊恩能量之星並往戒指注入EMW,水竹芋眼睛中不但爆發出淡淡的光芒,而且她自己也終於和戒指聯繫,擁有了曾出現在水仙白身上的「破虛眼pro max」。
萬千水泥牆後的世界是如此美麗!我看到的,不只是破開一切偽裝和虛假的最真實的靈魂,我還看到這個都市的心跳聲,看到這令人心曠神怡的花香!
甚至連人類無法感受到,真正的第六感,水竹芋也已經擁有了。
隔了一陣子,水竹芋終於恢復冷靜。看著身旁幫助自己不單止恢復視覺的小矮子,水竹芋激動地抱著她。
「謝謝你,我專屬的小矮子。」水竹芋看著比以前更清晰的視野,早就已經感動得不能自己。
桃爾摩斯一開始還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聯想到水竹芋的姓氏,一個極不可能的猜測也已經證實。
大名鼎鼎的破虛眼之子不只有一個,眼前的水竹芋也是破虛眼擁有者。
先不論這個猜測正不正確,至少現在來看沒有什麼漏洞。
「既然感激就叫我桃姐吧!」桃爾摩斯也沒有拒絕擁抱。
「不行,最多在你睡覺時當抱枕,這是我的底線。記住,這不是商量!」水竹芋回想起桃爾摩斯應該可能或者對自己有慾望,她這個時候也只記得報答,可是馬上就得到否定的答案。
「我沒有這麼不正經的想法。說說你過去的事吧,你專屬的小桃姐想聽,也想安慰一下你。」
水竹芋這個時候才終於認真地開始觀察這一位頭髮顏色極其不正常的少女。
看起來像是笨蛋美人,卻充滿心機;被都市污染得無可救藥,卻堅信光明。這樣的一個人對自己來說只會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她一切的表現和背後的真正意思也沒有推翻我的想法。可是現在,她為什麼會幫助自己?
為何要站在更高的地方憐憫我,這是出於憐憫還是嘲笑?會不會也只是我有著對她來說值得利用的地方?
她很害怕,這一切都是假象。
「帶刺的仙女,掙扎的螻蟻。質疑著光明,飢渴着光明。
教會你愛為何物的將會是……」
腦海中彷彿有一道聲音說。
沒能夠完全信任桃爾摩斯的她内心想著該隱瞞什麼部分,嘴巴卻是很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經過。
「我……有爸爸、有媽媽,也有姐姐,但看不見。我被……那個詞語怎麼說呢,應該是拋棄。之後,我便沒有了記憶,只記得我作了一場很久的夢,只有一片白色,後來就出現在建築物都被破壞了的地方。找到了戒指,然後就突然看得見了,也突然認識了一切東西,好像由以前就看得見這些東西一樣。」
「滿意了嗎?看到我這副樣子,你們這些上流人士應該很慶幸吧。」水竹芋道。
桃爾摩斯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不為其他,只不過是這番說話根本不符合一直以來的水竹芋。
也許自己早就知道了她會是這麼脆弱,但自己潛意識拒絕了了解。
她說:「不是,我只看到了你漂亮的一面,為朋友的美貌感到開心。這副樣子很值得你驕傲,因為你又看得見了。」
「我做不到你這麼樂觀,假裝世界很美好只會被惡意傷害……」水竹芋聽著這番話語,實在很難認同。
「不對。我們不需要假裝世界很美好,也不需要樂觀,至少你有我這位朋友,嘗試振作起來,儘管很困難我會支持你的。好嗎?」
「你真的把我當作了朋友嗎?我們才認識多久?」
「我們認識了多久?我當然有把你當作朋友!」
帶刺的仙女,掙扎的螻蟻。質疑著光明,飢渴着光明。
教會你愛為何物的將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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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監獄。
「一直消聲匿跡的人造生命體011鬼鱷,謀殺多人的通緝犯蕭鳳才,這兩個狗東西怎麼會搞在一起?」秦天良把已經遮住眼睛的白頭髮撥開,對著囚房中的他問道。
大偉傑眼珠子轉了轉,提出:「我不知道,放我出去讓我幫你調查吧。」
說話的此人正是曾經風光無限的大老師。可惜,三度背叛所屬組織的他再也不可能是人人尊敬的紅級鍊金術師了,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服刑中的囚犯。
「算盤打得真響,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要是你交出那個公式,倒是可以被分配一個效能差一點的鍊金盤玩玩。」秦天良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質量魔法的渴望,說。
秦天良也是一個充滿野心的老傢夥。純白監獄支配者的位置對他來說是曾經的目標,也是如今的義務。可單單是這樣還滿足不了他。
鍊金術師這個職業本就不見得光,僥倖在妖狐手上傳活下來的鍊金術師也因為各種罪行進入到純白監獄,這一切都沒有得到任何人允許。
為何秦天良可以如此張狂地執行正義?還不是因為他也極其擅長人情世故,一個又一個冰冷的人情牌被發放出去,秦天良的面子可是相當管用。
鍊金術師力量可以完全被掌握在他手上。毫不誇張地說,原本數量正在膨脹的鍊金術師群體現在剩下的數量不超過50個,現存最強的鍊金術師只能是生死未卜的紅玫瑰了。
所有執法的機會都執法了,無論光明與黑暗。從此可見秦天良有多大的野心。
從來沒有人知道維持在中年外貌不變的他到底活了多久,但可以知道,在世上現存最長壽人類榜中的秦天良絕對榜上有名。
「你的黑暗光明論中,我屬於黑暗還是光明?」大偉傑問。
「當然是黑暗了,在我的監獄中每一個人都不會是光明。」秦天良理所當然地回答。
大偉傑嘻嘻一笑,毫不在意地打趣道:「我可是知道破虛眼之子和她的妹妹無緣無故在這裏留過幾年,這樣的小妹妹你都狠心去虐待?」
秦天良表情依然不變,說:「教團旗下的鍊金術師是黑暗的,一切危險等級過高的人類也都是黑暗的,危險就要被剷除。當我認為世界安全了,我也會剷除自己。」
似乎是瞧不起這種同時有着雙重標準和扭曲價值觀的人,大偉傑露出了充滿諷刺意味的表情。
說白點,在鍊金術師的世界中幾乎每個人都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行動,就算是家人也不能信任,分別就只在你是否承認自己的醜惡。
在這種情況下還要用執法者的身份包裝自己,甚至用自己的價值觀定義別人,除了有病還能怎麼形容?
「還記得我製造出來的『獨眼仔』嗎?我有他的線索,這麼危險的東西不剷除可不行。」大偉傑觀察著秦天良的眼神,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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