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白光籠罩全身,奇妙的感覺也充斥著全身。
金柏清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像是分開了一樣,卻沒有任何的痛覺,只是瓦解為一顆一顆存在知覺的細胞。帶著涼意的水流流過每一顆細胞,疲倦逐漸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何形容呢?秋天的清晨中,不清澈的天邊正下著雨,你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湖面,一動也不動。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到了一個監獄。就是影視劇中的監獄,凡人最熟悉、看得最多的監獄。「金小姐,請跟我們到你的牢房。」兩個守衛說到,金柏問:「不用派發號碼嗎?不用拍照?」
也正常,金柏不熟悉監獄,在她的印象中,只有拿著號碼拍照和每個犯人都有編號。
一路直走,走廊沒有任何房間。上了兩層樓梯,轉角處便是金柏的牢房。肉眼所見,這層樓還有很多一模一樣的房間用作囚禁犯人。
「這裏就是你的房間,進去吧。」守衛說道。說來奇怪,他的語氣和對白更像是酒店的職員。
房間簡陋,只有兩張灰色單人床、一個馬桶和一張鐵桌子。空間是很大,但由於放了兩張床的緣故,實際上活動空間不是很大。
金柏左腳一踏入牢房,便感覺到有些不同。清脆的踏步聲和空氣流動的嘈雜聲音混在一起,原本不感到壓迫感的沉默也變得壓抑起來。
金柏視線輕輕掃過有人躺著的那一張床,沒有過多觀察這披著一頭黑色長髮的女子,就一步一步靠近空床,就「平淡無奇」地坐了下來。
守衛沒有鎖上大門,只是沿著徑直的小路離開,似乎想回到傳送台等待新的命令。不帶任何感情,像是機器一般,靜靜地走了,沒有看房中的兩人任何一眼,更沒有留意到金柏眼中閃過的狡猾。
只因為房中的第二人,手上拿著的就是圓盤。
從先前不同人的表現結合《創造天靈論》,那一行人有很大機率就是鍊金術師,而唯一發生和見證的兩次鍊金術,兩人不約而同都拿著一個形狀相近的圓盤。
這個人,絕對已經接觸過鍊金術。
這種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未來充滿無限可能性,隨時處於刀山火海的感覺對長期處於對生活缺乏興趣的金柏來說,除了刺激,甚至帶有好玩和興奮。
不為人知的一面,其實就是她所追求的不完美。可是,她所追求的不止如此,甚至會對她真正的目標妨礙。不是嗎?
等待,我只要等待,轉機遲早會來的!金柏一邊如此想着,一邊看著背對自己的女子。女子故意向外伸展的左眼肌肉,是為了什麼?
出席各種重要場面,自幼生活在這樣的家庭,鍛鍊出的觀察力已經不能用察言觀色好來形容,一雙狩獵者的眼睛才能夠簡單概括金柏的能力。
「醒了嗎?」她試探性問。
女子身軀一震,盡量沖淡心中的震驚,保持沉默不語。
「我叫金柏,你是?」金柏沒有理會,自顧自也繼續問。
沒有回應,她帶著猶疑地吞吞吐吐片刻,依然說不出半個字。是害羞嗎?金柏並不這樣認為。把疑問置之腦後,她開始仔細觀察房間構造。
桌子上放着一杯存在水的鐵杯和一張小字條,不過坐在床上的角度並看不到紙上內容。沒有洗手台、牙刷和衣櫃,還是讓算得上嬌生慣養的金柏感到不太自在。
就這樣吧。
龍床不如狗竇中的「狗竇」說的就是這張床。明明比不上家中的粉紅大床,躺起來卻有人格外舒適。金柏雖然經歷了很多,但終究是毫無睡意,此時完全睡不著。
「水仙白。」清脆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徘徊在房間中久久不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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