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夢境中的我再度從床中起來,我不得不打開手機,以關掉神憎鬼厭的鬧鐘裝置。搔搔凌亂的頭髮,我察覺到時間的不對勁,「2023年7月31日 10:00」為何會過了三年?再望望鏡子,我發覺自己已經老了,亦長高了不少。
「小莉,該吃早餐囉!」祖母此時步入房間,一向慈祥的微笑仍不變,「祖母弄了妳最喜歡吃的芝士通心粉啊! 據說妳公開考的成績考得挺好,所以祖母想為妳打氣,趁熱吃啦!涼了可不好吃。」
儘管我對夢中情形大惑不解,但當聽到將會享用美味的早餐時,我一臉興奮地跳下床,以最快速度進行梳洗。
「朴娜莉,你獲升的大學也不錯哦」坐在我旁邊的是一位陌生的青少年,「喂,小玄。她是你表姐, 不要這麼沒禮貌呀!」祖母的叮囑,讓我認得出這是自己的表弟,珉玄。不過,正在專注地享用芝士通心粉的我懶得認人,就連何解會突然過了三年這個問題也暫停思考了。
「嗯嗯嗯……」我滿意的哼唱着,大約三分鐘後我終於享受完畢。
「小莉!小莉!妳忘了拿這個袋子!袋子裏是你的個人資料還有你的成績表,忘記了可怎麼辦?」祖母滿是擔心, 正要走出後門釣魚的祖父亦告訴我自身父母已經在門外等候我, 接著祖母輕推一下我、對我喊了聲加油就關門。
「我的女兒,好久沒見妳了。最近在祖母家怎麼樣? 有沒聽祖母的話?」 媽媽穿著一身華麗禮服, 站在旁邊的爸爸更是誇張,他帶著一副太陽眼鏡,身穿著一套西裝。 我所認識的雙親並不是這樣的, 即使在眼前的他們樣貌變化不大,卻服裝穿搭就令我疑惑;他們比起莊重更喜歡穿著較舒適、悠哉風格的衣物。我一臉懷疑地端詳著爸媽,「發生什麼事了,我的女兒?是否很緊張?」 媽媽訝道。
「不,我只是想問問題而已。爸爸,媽媽!為何你們會穿著這麼值錢的衣服?還有後面的車輛是什麼回事?」我往他們身後一望,車裏面的司機惟獨我熟悉; 就是他, 我的夢中人夜海。 他不是美人魚嗎?為何他能浮到水面? 的確美人魚能離開水面,但是正常來說他不可能會明白如何駕駛、再加上他也不可能離開水面一段時間。
「是你父親聘用的私人司機, 因為你父親在兩年前生意獲得很大的成功,成為了一個資產大約三十億的創業家。快點上車吧,時間差不多了。」媽媽拉著我手,直至現在我仍然一無所知。 待會考官問任何問題時,我唯有隨機應變,硬著頭皮上吧。
一段時間,車子已經駕駛到門牌寫著“香城大學”的某所建築物,我們到了。
「祝妳好運了,我的女兒! 我們會等你回來的!」媽媽與我吻別,我踏著沉重的腳步,前往該所建築物。
於是,我經過將近三小時的「人間煉獄」,便從建築物走出去。
「不是說好了要等我的嗎?」 我驚呆地望著只有夜海在的車輛, 「妳的父母親臨時被分派了回公司工作, 他們讓我率先載妳回去祖母家。」 語畢他聲調起了很大變化,表情更從嚴肅變為溫柔且天真。
「我們又能在一起了!很久沒見了,娜莉!自從兩年前見完妳一天兩天後,妳就離我而去了」 他抱我抱得太緊,我的骨架彷彿縮窄着。
「我有問題。為何你的魚尾會不見呢, 還有為何它會變出一雙腿?」 我指著他肌肉較為結實之大腿,「其實, 我們美人魚之間有一個秘密: 當我們美人魚成年後就能自由地走出水面,而我們的魚尾也會變成雙腿……我很想與你一起,因此我暪著父親走出水面,為的就是妳。」他撫順我髮尾,以愛憐目光瞅向我。
「那,我們走吧!」他輕拍鄰邊的副駕駛座並且開始駕駛着車輛, 把我載得遙遠,最後我們到達汪洋的附近。他居然把車輛向下駛,在眼前的竟然是……污水處理廠?
他突然停下車來,解開我的安全帶,接下來再用蠻力將我抱起。 我被他推入一個生鏽、較古舊的水管中; 在自己耳邊不斷傳著「去死吧。」這三個字。
我和污水一併傳送到海裏,在水中的我毫無意識; 此場夢完畢了。
「啊!」我驚醒過來, 望望房間時鐘,現在已經是上午四時;祖父母還有表兄弟姊妹已經睡著了,他們聽不到我的喊聲。
在之後的時間,我沒有再次看見他多一面。暑假一眨眼便結束了。
「他」是否只是我的幻想出來的呢? 還是他是否如夢中一樣,正在策劃欺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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