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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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一時膠著起來，倒也符合小東的預計，現階段他也沒有什麼好對策，只能用上“拖”字訣，以不變應萬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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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老所長找到他，一臉為難地說市局領導來電，說有人反映小東有生活作風問題，要求他們務必調查清楚。
按說這種捕風捉影的個人隱私根本擺不上檯面，小東一個基層民警，又是年紀輕輕的單身小夥，只要不是犯罪分子，管人家跟誰處物件呢，就算是同性，只要他自己沒公開出櫃，那就只能算謠言，沒聽說過還驚動總局的人下調查令的。
小東一聽就知道是他老子動用關係給所裡施壓，一怒之下表示也不讓所裡為難，他主動辭職一了百了，被和善寬厚的老所長按住了。
老所長說既然是葉父的原因，只要他把家裡擺平了，這事還不是隨便一個報告完事，先別衝動，拖著唄，估計上面也不好意思天天追問一個小民警的戀情八卦，當領導的有這麼無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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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小東就回家跟葉父大吵一頓，表示他不幹員警了，他還不信這世上沒個工作是和同性談戀愛就不能幹了的，實在不行他去工地搬磚也是活，從此跟葉家一刀兩斷，不連累他們的好名聲，然後也不顧葉父的怒氣，摔門而去。
小東離開後葉母也數落了葉父好一陣，說他無事生非，自己把家醜往外抖，現在不是以前了，被單位開除天大的事，如今的年輕人根本不求捧個鐵飯碗吃一輩子，跳槽炒老闆對他們而言太尋常，也不知葉父憑什麼就覺得能用工作拿捏住小東。
說來小東當員警只是從小被周圍環境耳熏目染後自然而然的選擇，並不是他本人對人民警察這份職業有什麼了不得的抱負，依他那憊懶性子，說不幹就不幹太正常了。之前葉母就擔心小東會吃不了苦撂攤子，沒想到他兢兢業業幹了這麼久，葉母還歡喜不得呢，暗道兒子終於有點定性和責任心了。
現在可好，原本無事，被葉父搞得激起兒子的逆反心，好好的工作也不想幹了，簡直不知所謂；而且還從市局往下發話，查些有的沒的，這不自招些風言風語來嗎？能不能讓咱們員警幹點正經事，別盯著一個小片警的私生活禍禍，這是有多閑多無聊？
葉父被懟得又生氣又無話可說，他不過是想試試從單位上施壓看小東會不會服軟，沒想到死小子這次真是鐵了心跟他扛，破罐破摔地連工作都不想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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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小東摟著躺在他懷裡看電視的花姑娘，心煩意亂地刷著平板，試圖在網上搜尋有無相同處境的人，想看看旁人的經歷能不能對他有什麼啟發。
最後點進某大型論壇的同性交流版塊，發現有類似問題的人不少，很多人都是和異性別的同性戀以形式婚姻的方式來合作，共同應付雙方家庭，頓覺眼前一亮：這聽上去是個相當不錯的解決方案啊！
稍做考慮後，小東在網上應了幾個本地的徵召貼，自己也發了尋助，陸續收到些回復。
先在網上大概交流後放棄了一些目標有差別或條件不合適的物件，然後小東就開始了他的另類相親路。
偷偷利用職業之便核查過對方的資訊，能走到見面交流的都是比較靠譜的物件，基本杜絕被詐騙下套之類的可能，見面就純粹是看眼緣和觀察人品。
三五輪相看後，感覺最合適的是一對相戀多年，就卡在一方家人要求必須結個婚並留個小孩這一關的女同。
被要求的那位元也是體制內家庭，需要有個名義婚姻應付單位檔案和家族親友的人際關係，因為本人相貌學歷家庭條件都不錯，所以比較謹慎，怕遇人不淑被欺騙算計。得知小東也是相同條件和處境後頗為滿意，雙方都有意對彼此進一步觀察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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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裡，兩對情侶頗為頻繁地來往了幾次。
當她們見過花姑娘，從小東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中看得出小東是全心放在花姑娘身上後，更是心下大定，少了許多害怕在形婚過程中又在感情方面鬧妖蛾子的顧慮。
隨後在律師從業的朋友建議下，三人很快草草敲定大概的形婚協議。
女方家裡已屬於半放棄狀態，表示只要她能結婚，除了犯罪份子和殘障人仕，是個男的就行。所以只等小東能說服他家人，就能直接拿證辦席，然後通過技術手段受孕生子，生完孩子就離婚，速戰速決。
說來有點意外，負責結婚受孕的是兩人中偏主導的那位。本名亞楠，成年後自己改成了勝男，雖然名字和個性都偏男性化，許是因為工作關係，打扮卻沒有太中性，是個典型的短髮白領麗人，但風風火火的爽利性子卻是不加掩飾的。
按她的說法，對象蘇瑩身體不好，她捨不得對方受這份罪，況且對後代有強烈需求的是她家，更沒理由讓蘇瑩代為受過，所以就自己咬牙上了。
他們決定雙胎妊娠，風險較單胎大，主要勝男實在不想在懷孕這事上耗費數年時間和心力，如果順利，生下兩個孩子一個隨她姓，一個隨小東姓，萬事清爽；如果不順，就只能三年兩胎，各領一個；當然也有單胎都接連失敗的幾率，但現在就先不去考慮這麼可怕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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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定計劃後，小東就準備向家裡攤牌。
找了個葉父不在的時間，他決定先探探母親的態度，比起頑固的葉父，葉母這邊彈性還是稍大點。
“媽，我準備找個姑娘結婚，要是你們不反對的話，就可以儘快開始準備了。”
葉母被他這突如其來、沒頭沒腦的婚訊震得愣了半分鐘才回神，眼裡全是不可思議和懷疑：
“你說啥？你要和什麼姑娘結婚？你的阿夢呢？你不要了？”
於是小東把他的形婚大計一五一十地跟她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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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母只聽得血壓飆升，火冒三丈，大罵小東亂來，氣急之下忍不住伸手狠狠拍了小東腦瓜子幾下。
但小東早有腹稿，一邊“唉喲唉喲”地挨著老媽的打，一邊慢慢跟她拉扯。
雖說是形婚，但外人看來跟閃婚閃離的小年輕又有什麼區別呢？名正言順，還會留下血緣關係的兒女，已經是再完整不過的婚姻關係，誰都挑不出理。
離異帶子，又還能阻擋下一些拉媒說纖的麻煩，畢竟極少有年輕姑娘樂意還沒過門就當媽，這種條件多是要等人到中年或有相同處境的物件才會搓合，所以正常情況下，小東可以清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等到他“人老珠黃”，大家對他私生活的興趣自然就大大降低，到時含含糊糊的，日子就可以這麼湊合過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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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母心如針紮，聽小東這意思，他是鐵了心要跟那個傻子好下去了，這讓還隱隱期盼著兒子有朝一日能回心轉意的葉母大受打擊。
再說了，這形婚現在是可以堵人口舌，但將來他要是跟傻子分了，帶著拖油瓶的二婚男身價可不如浪子回頭的單身漢了，在她看來這還不如先讓他跟傻子胡鬧處著呢。
“我不答應，不許你把人生大事當兒戲，什麼形婚頭昏，我堅決不同意，你別給我打這些歪門邪道的主意！”
葉母寒著臉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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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非常失望，他還以為能從母親這邊撬開豁口呢，也賭氣地說：
“那我也沒辦法了，反正我是不會正常結婚的，我只要阿夢，過多少年也一樣，一輩子！”
說完起身離開，既然溝通無效，不如早點回家做飯，母子倆再次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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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平息後，葉母慢慢思量起來又覺得不失為一個備選方案，說不定還可以先順著小東，以形婚的藉口，騙他和自己中意的姑娘結婚，然後日久生情地感化他，等有了孩子共同生活段時間後也許能把人糾正過來？
但馬上葉母又覺得自己想得太美，首先這人選著實難得，都是父母的心頭肉，誰家姑娘樂意跟個沒感情的物件生孩子，還要跟個傻子搶男人？
能答應這種條件的要麼被生活所迫，沒有其它出路，那跟花姑娘的條件簡直半斤八兩；要麼就是別有所圖，屬於利益交換，這種人又多半是心智堅忍，不怕惹事生非的，別到時又鬧得雞飛狗跳，家無寧日，賠了夫人又折兵，還不如兒子的形婚協議靠譜呢。
要說最好還得是對小東迷得死心塌地，甘願付出，不求回報，還能對眼光挑剔的兒子有吸引力的那種……
這麼想著，一張嬌羞含情、眼光跟勾子一樣勾在兒子身上取不下來的漂亮小臉浮現在葉母腦海：
完蛋，這不就是花姑娘嗎？
葉母暗暗惱恨，自己居然也在不知不覺中把花姑娘跟兒子配在一起了！
忍不禁歎出這段日子裡不知第幾百次的長歎：
這傻子怎麼是個男的呢，要是個女的，自己咬咬牙，閉眼將就下，一切也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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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葉父回來，葉母忍不住跟他說了兒子的荒唐計畫。
不出所料，葉父又是一陣勃然大怒，直喊著要打死葉東那個混帳東西，起身就往外沖，葉母又勸又攔，後悔自己幹嘛要去點這塊爆碳，明明也沒到非攤牌不可的時候。
等葉父冷靜下來，葉母又說了自己對小東這主意借坡上驢的想法，葉父聽後皺起眉頭：
“我覺得不妥，就跟你說的，上哪兒找這麼合適的姑娘，又好看又心善又肯受委屈，活菩薩嗎？這不跟買老婆一樣嗎？對人也不尊重。
再說能答應這種條件的，你覺得能吸引到你那眼光高到天上的好兒子嗎？你看他迷的那是一般的傻子嗎？那就是個活妖精！不說別人，就是跟你老心心念念的方瑜婷那小丫頭片子擱一塊兒，瞎子都知道你那寶貝兒子會選誰！色迷心竅！怎麼從前沒看出這小子這麼好色呢！誰要有那傻子一半的模樣，還用得著巴結咱們？早就被人爭著搶了！
還有那母憑子貴、日久生情的想法，你瞧東子打小嫌棄他妹的那狗德性，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會有父愛、喜歡小孩的，這要死活擰不過來，或者能擰過來，但他又半路花心喜歡上別的姑娘了，不白白耽誤人家的大好年華，還委屈生下來的小孩子嗎？
你這主意，跟東子那什麼形婚半斤八兩，甚至還不如他們各取所需，平等合作呢！”
說著說著，葉父又煩躁起來：
“說來說去，都是你那混帳兒子作妖鬧的，好好的搞什麼同性戀，不行，還是得好好教訓教訓那臭小子！”
被葉父長篇大論的一頓否定，葉母心裡也有氣，橫了葉父一眼：
“葉斌你少犯軸，什麼我兒子、我兒子的？難道不是你兒子？你跟我撤什麼氣？他那好色的臭德性還不知是遺傳誰的呢！”
“反正不是我！我就是好色，那好的也是女色啊！倒是你，“
葉父不知想起什麼，忽然變得陰陽怪氣，
”打小就喜歡漂亮小子，我記得念書時你還每天巴巴地蹲二中門口看那誰……高玉華是吧，也是長得跟個假姑娘似的，我看多半就是隨的你！”
未提防被葉父說起年少時的荒唐事，葉母又羞又氣，伸手狠狠拍了老公兩下：
“你少給我胡咧咧！我就是喜歡我也是女的，喜歡得天經地儀！
也不知是你們葉家哪個好龍陽的祖宗傳下來的基因在東子身上覺醒了呢！”
氣完又不覺有些好笑，回想起少年時光，葉母還真有些感慨，一晃眼，自己就從一個活潑大膽的瘋丫頭變成操心兒子婚姻的黃臉婆了。
“不過你說的是，還是得找東子好好談談，這次把他倆叫過來，總覺得在他們那邊咱不占主場，不得勁兒，這回來咱們家，讓東子帶著那傻子，在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好好體味思考一下。”
葉父嗯了一聲，默默同意了，兩人前後腳地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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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說起來我前些年聽他們說高玉華又從國外回來定居了，但好像不在J市，也不知他現在在哪兒，老葉你知道不？”
“……睡吧你就，別瞎惦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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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葉母就在電話裡和小東約好等他休息日再過來細談，同時允許他帶上花姑娘。
小東對父母讓帶上花姑娘這個提議有些狐疑，葉母說剛好小東妹妹要回來，他們一家人終於齊了，除了要給妹妹接風，順帶再把小東這破事好好順順，但小東離了花姑娘又老是心不在焉，所以乾脆讓他把人帶上，要他不樂意，當然也隨他的便。
小東想想，讓花姑娘去看看自己成長的地方也好，此外也讓他妹妹認認她未來嫂子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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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的妹妹小他四歲，正在本地名校讀大三，葉母懷孕時覺得這胎在肚子鬧騰得跟當初的小東一個德性，以為也是個小子，順著小東的名字給老二起名叫葉西，沒想到出來是個女娃，就把“西”加了個草頭改成“茜”字將就用了。
這典故葉家親友都知道，所以小時候會拿來逗葉茜，漸漸大了後，葉茜很不喜歡被這麼叫，大家也都慢慢不提了，只有小東每次兄妹鬥氣時會叫他妹妹“葉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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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跟他妹妹關係實在不咋地，兄妹情深是絕對沒有，充其量就是兩個關係時好時壞的熟人，狼狽為奸做什麼需要瞞爹背媽的壞事時算得上損友；更多時候則是相看兩相厭的貓狗冤家。從小到大，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讓葉母頭疼不已，時常念叨等他們成年就統統趕出去，讓自己好好過幾天清靜日子。
當初小東一參加工作就搬出家獨住除了圖沒爹媽監管的自在，多少也有點這個原因。
兄妹不合的源頭說起來都不是什麼大事，小東幼年時有點小霸王性子，對分去葉母注意力，還常常被父母要求自己讓著點的妹妹就不太喜歡；偏偏葉茜性格跟她哥一樣，也是個調皮好勝不讓人的，甚至比葉父一吼就慫的哥哥更硬氣更大膽，所以也引來葉母更嚴厲的管教。對比母親對哥哥有些放任自由的態度，葉茜自然覺得父母重男輕女偏向她哥，也就更不喜歡她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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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葉家沒有重男輕女，也太絕對，雖然在物質上面葉家向來是一碗水端平，對葉茜的投入還要更多些，但心態上至少葉父多少是有點的，畢竟他希望小東能繼承自己的事業和追求，對終要嫁出門的女兒要求就沒那麼多。
心思細膩的葉茜自然會覺得父親對自己不像對她哥那樣上心，哪怕自己考進全國頂尖的一流大學，葉父高興是高興，也請了親友大舉慶賀，但之後卻不像關心剛參加工作的她哥那樣時刻叮囑問詢，對她在學校的情況少有過問。
至於葉母，主要考慮到葉茜是個女孩子，到底比不得男生天生自由度大，什麼打架鬥毆、野外冒險、夜不歸宿之類，男生做了頂多挨頓板子，父母倒不會有多擔心，女生要做這些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讓人頭疼的是葉茜非要暗中跟她哥較勁，她哥敢做的她也要做，葉母擔心她真的在外面鬧出個好歹來，所以瞅出苗頭後就管她管得特別厲害，不服氣的葉茜自然就把這帳也一併記在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小東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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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兄妹也不是時時刻刻都鬥雞似的瞪眼，平時小東要有什麼小動作，葉茜視心情好壞也會主動幫他打打掩護；葉茜有什麼不方便的，比如買禁書畫冊追星簽名之類的，小東也會幫忙代買或找藉口帶她出門；外面遇上事兩人也會聯手，葉茜受了欺負小東會幫她出頭，小東惹了禍葉茜也會幫忙做偽證撇脫。
有段時間葉茜甚至還會利用她哥給她背鍋，不過小東也不是個笨的，多兩次就留心眼了，發現他妹在算計自己後，就把葉茜修理了一頓，讓葉茜頗遺憾她哥怎麼就不像別的同學哥那樣遇到和妹妹有關的事就變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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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小東怎麼沒成為個妹控，除了小時候的爭寵外，還有一個不足道的原因：和從小就愛臭美的葉東不同，葉茜對自己的外表向來不上心，進入青春期後，由於內分泌失調，葉茜臉上痘痘爆不停，她性格又有點男仔頭大咧咧的不以為意，葉母帶她看醫生給開的藥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擦，自然就一直不能完全好了，被小東毫不客氣地嘲笑“母蛤蟆”，氣得葉茜追著打。
後來小東被葉父收拾一頓後不敢再明著叫了，但天生顏控的小東自然不會對這個帶出去不能給自己長臉的妹妹有多喜歡。
此外葉茜在學習上比他強得多，打小就是資優生，後來更考進本地一流大學，天天神氣活現地鄙視他這個後進，一來二去，兩人自然就兩看兩相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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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葉茜在學校安排下去國外做為期兩個月的交流活動，剛好錯開小東東窗事發，家裡雞飛狗跳的混亂日子。在途中和家裡通話時隱約聽葉母提起她哥鬧出大事情，詢問詳情葉母又不肯跟她細說了，只言等她回來就知道。
葉茜估摸著應是他哥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醜事，違法犯罪多半沒那膽，看父母反應也不像那麼嚴肅，那估計就是些風流韻事之類的，比如未婚先孕，劈腿翻車，插足做男小三什麼的，說不定她都有小侄子了。
向來樂見她哥倒楣的葉茜興興頭頭奔回家，行李都來不及收拾，就帶著給爹媽的禮物到她媽那屋打聽八卦去了。
聽葉母倒了半天苦水，葉茜倒吸一口氣，沒想到她哥這次玩挺大，居然搞起了同性戀，還是跟一個男瘋子，還玩什麼情比金堅，同生共死，甚至都計畫到要用形婚掩人耳目的地步了，這可不像她哥之前輕浮享樂的做風啊。
葉茜不由對她那個素未蒙面的男嫂子生出強烈的好奇心，到底是怎樣的傻子能把她眼高於頂的親哥迷成這樣？想想馬上就能見到真人，葉茜興奮得直搓手。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M1IQLBIM
